第5章 第5章
赵笛音真没想到自己在慌乱之中能做出吃别人豆腐这种事。
她现在整个人反应有点迟钝，抬头看了看蒋季南和封帆，发现反应迟钝的不止有她自己。蒋季南看着赵笛音手掌和封帆屁股之前空隙为零的贴合度，嘴巴张成了o型，他帆哥从小到大没受过这种委屈！
封帆还没有回过神，唯一提醒他的是那个部位女生手的触感。夏天的衣服布料轻薄，所以这种触感格外清晰。而且刚刚赵笛音扑过来的时候撞到了他怀里，他下意识地单手搂住了她，带进一股陌生的属于另一人身上的独特气味，像夏日的海风混合青柠，清新不浮躁。
两个人呆愣过后，赵笛音猛地回过神来，一把将手收回，退出封帆的怀抱，并保持最大限度的间距。赵笛音觉得封帆可能会从此将自己这个人拉入黑名单，看着他面色古怪的脸，赵笛音故作镇定，“对不起，刚刚太颠簸没站住，我不是故意的。”
看着少女有些泛红的耳尖，他不自在地转向车窗外，淡淡地嗯了一声。封帆觉得自己最近可能水逆，而泼大水的源头就是赵笛音。
隔了几秒钟，又看向赵笛音，指了指她的头顶，告诉她上边也能扶着。
她点了点头，尴尬的想下车找个地缝。
这种尴尬一路持续到上城水乡站，就是赵笛音家住的别墅小区。她本想着一会他们两其中一个人下车后就不会再尴尬了，没想到他们是在同一站下车。
夏日的傍晚一切都变得慵懒闲散，小区门口的警卫大爷正拿着收音机播放音乐，一首周杰伦的《不能说的秘密》。赵笛音觉得她只听清了这两句歌词：拼命想挽回的从前，在我脸上依旧清晰可见。
赵笛音觉得这歌应该是唱给她的，没再和他们两说一句话，下车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天晚上，赵笛音做了一个梦。梦里自己穿着华丽的服装坐在王座上，下面坐着一排秀美多姿的年轻男孩。梦里那个自己说，谁的屁股最翘，谁将获得她准备的丰厚大奖。男孩们轮番比试，经历了100回合后，最终一人高调胜出，赢得金屁股奖杯一座。那人转头冲她道谢，赵笛音看清了那张脸，竟然是封帆，正阴恻恻地冲她笑。
“腾”的一下，赵笛音从床上直直坐起，原来是个梦，最后一幕也太惊悚了，比昨天晚上看的恐怖片还可怕。瞥见窗外透过来的阳光，她拿过床头柜上的水一口气喝了一大杯，瞥了一眼时间：七点半。
迟到了！！！都怪封帆！！！
赵笛音到教室的时候已经开始上早自习了，封帆今天破天荒的没有睡觉。她轻轻叩了叩桌子，两人相对无言起身让了座位。
前两节课是数学课，数学老师踩着点走进教室，进门便放话：第一节课讲卷子，第二节课考试。
赵笛音数学成绩一般，来到一中这边发现他们的讲课速度很快，所以上课需要时刻保持注意力。听完一节课下来，她觉得自己的脑细胞已经死了一半。
封帆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睡着了，脸朝外的姿势。看着他的背影，赵笛音又想起昨天晚上那个诡异的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第二节课做卷子，数学老师扬言要下课收，她收回那些乱七八糟的思路，专心做题。离下课还有十分钟的时候，赵笛音做完了。
转头看看旁边的人，这人丝毫没有什么转醒的迹象，又看了看他桌子上的卷子。赵笛音心想要不给他写一下吧，就当是弥补自己这些天的过失。
她没发出什么声响地扯过封帆的卷子，按着自己的答案给封帆也写了一份，有的地方小小地改动了一下。大题不太好改，赵笛音扣着脑袋给几何题的解法换了一种思路。
“你在干什么？”一道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声线里是刚睡醒的沙哑。
赵笛音笔尖一顿，在卷子上划出长长的一条线条。
她指了指面前的卷子，谨慎开口：“我帮你写了数学卷子，数学老师说下课收，我看你还没醒，就自作主张的帮你写了一份。”
封帆没什么情绪的嗯了一声，拿过赵笛音手下的卷子。几秒之后，指了指卷子上的一道选择题，这个错了。
赵笛音：“”
封帆各科成绩都不错，有些题一看就能看出答案，所以有些卷子他也懒得写。
赵笛音把脑袋凑了过去，看了看他指的那道题，她刚才写卷子的时候忘了蒋季南前两天说的了，封帆学习成绩很好，赵笛音觉得自己这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有点多此一举了。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封帆又找出来若干处错误，赵笛音的脸一下比一下黑。她觉得自己今天的精神一定是不太正常才会帮他写卷子，一定是昨晚梦里的封帆把她给影响了。
封帆在旁边支着脑袋漫不经心地说：“这题没什么难度，不应该错。这个题也是，高一就应该掌握。”
终于注意到旁边的赵笛音已经半天没说话了，往她那边扫了一眼，这才看到她拧着眉的脸，看起来很不开心。
稍微正色了一下，封帆翻着卷子心情很好地开口：“不过没事，时间还来得及，这种都是小问题，你多练习练习就好了，勤能补拙。”
赵笛音内心五味杂陈，毕竟这份屈辱是自己主动找的，而且他说的也没错，就是这种得意的样子让人很不爽。
蒋季南忍不住回头看了封帆一眼，眼睛里写着这人好贱。
上午几堂课很快就过去了，封帆终于像个大爷似的拎起外套出去吃饭，看着他出门的背影，赵笛音咬了咬牙。
食堂等饭的功夫，蒋季南拿出手机刷了刷。不刷不知道，一刷吓一跳，今天学校论坛又有新节目了，而且节目的主人公今天不只是赵笛音，还有封帆。
不知道是谁上传了两个人拥抱的帖子，看起来很像两个人有一腿，帖子下面纷纷留言：
【这不是一班封帆吗，我的天啊，我失恋了。】
【啊这，这女生不是刚转来的吗，这么快就和一中大帅比走到一起，抱拳emoji。】
【看来上一篇帖子的内容应该是真的，这女生真的很随便啊。】
【帅哥谈起恋爱来好体贴啊，你们看他手搂的多紧，这么爱吗！】
【这发帖人好像专门盯着新来的女生不放呢hhhh。】
【同意楼上。】
蒋季南拿手着急的拍了拍封帆：“帆哥，你和赵笛音在一起了？你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是我看错你了！”
封帆正拿着手机给别人发消息，因为热把一只腿的校服裤子卷了上去，露出脚踝，松松垮垮地在一边站着。听到蒋季南的话非常莫名其妙。
蒋季南给封帆看了看那条帖子，他挑眉翻了翻评论，抬头看了一眼蒋季南：“这谁拍的？”
蒋季南一脸你做了这种事你还问我的表情。
“这不是昨天在公交车上的时候吗，你没看出来？”封帆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他。
蒋季南“啊”了一声，“不是你们两什么时候背着我抱得这么紧，我怎么没看见，她不是摸你屁股了吗？”
封帆一把将手机扔给他，懒得再说。
蒋季南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不是谁这么无聊啊，这么捕风捉影的事也拍，估计前几天你同桌的那篇帖子也是这人造谣的。帆哥你打算怎么办啊？”
封帆：“什么怎么办？”
蒋季南：“就这帖子怎么办？”
封帆懒得回答，把自己手机关上，去前面取餐。封帆从小就养成一习惯，不值得费心的人和事不要浪费精力在他们身上。他觉得帖子这事很无聊，也懒得去管。
可虽是这么说，毕竟和自己牵扯上的还有另一个人，一会还是得去问问赵笛音怎么想。
赵笛音此时一个人在食堂吃饭，低头静悄悄地把她不喜欢吃的胡萝卜挑了出去。在她专心挑胡萝卜时，有个人忽地坐到了她旁边。
一个长得有点可爱，皮肤白皙，留着齐耳短发的女生。很明显，她不认识。
“你就是赵笛音？”短发女生说。
听到对方开口，赵笛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没什么表情的看着她，嗯了一声。
“你在和封帆谈恋爱？”短发女生一句话比一句话直接，完全不在乎她说出的话有多让别人震惊。
赵笛音停下了咀嚼的动作，一脸你在说什么的表情看着她。她不知道自己才来几天怎么就会传出这种留言，难道我两之间的尴尬还不够明显吗。
反映了零点一秒，赵笛音开口：“没有啊，怎么会这么问啊？”
短发女生拿出手机翻到了论坛那一页，赵笛音看了之后大呼离谱，但又觉得有点好笑。这张图把周围的人和物都淡化了，只突出他们两，这么看动作确实很亲昵。
赵笛音把手机推回去，“我不知道是谁这么无聊，但是这张图不是你想的那样。”
顿了一会儿，赵笛音才想起来面前的女生她还都不认识，“你是？”
“我叫孟晚晚，封帆的好朋友，我是高三五班的。”说完勾了勾唇，露出一个微笑。
孟晚晚看着她一脸意外的样子，觉得她说的应该没错，就是可惜他两不是真正的男女朋友。
她觉得眼前的女生好漂亮！！！她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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