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 忘川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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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尝试过走到黑暗的尽头，却发现她和对岸中间却隔着一道深渊。
再往前走一步，有可能就万劫不复。
“你为什么被关在这里？”她问出许久的疑惑。
“我是恶魔。”他说。
她赤着脚站在那里仰望，在心里反驳，‘才不是。’
随即而来的是一件黑色的袍子落在她的头顶，遮盖住了她的视线。
“穿上。”
又是冰冷精炼的两个字，但她永远记得那件袍子带给她的温度。
直到她离开，都没有见过那个曾给她带来过希望的模样。
不过司谨川撒谎了，在那段记忆中，少女并不是被她的哥哥带走的，她是自己出逃离开的。
她也并没有那么弱，只要她想走，这山牢关不住她。
她记得他说过自己来自幽冥。
走前她说：“若以后有机会，我们一起去看看幽冥的忘川河水。
忘川之水是摆渡众生之水，黄泉路和冥府之间，由忘川河划之为分界。
此水乃随冥界而生，冥界灭而灭，乃是存在世间最多的先天神水。
忘川河水里面尽是不得投胎的孤魂野鬼，虫蛇满布，腥风扑面。
世界无尽生灵，死后灵魂皆要堕入忘川，随忘川流入冥界，为善者于冥界上岸，为恶者则永远在河中挣扎，罪业未消前不得解脱。
如果还有机会，我帮你把忘川里的鬼魂度化，这份功德算是报你的恩情。”
只不过，九幽之下，黄泉河畔，不见归途。
每年都有一个在那里苦等的身影。
难怪他曾经问我，知不知道忘川河水。
我还闹了个笑话，说是孟婆的孟婆汤。
在她走后，黑暗中的那位挣脱了所谓牵制他的枷锁，将上下两层的魂全部放了出去，只为了掩盖她出逃的行为。
他为她的出逃，背了锅。
她是感知到了她的侄儿有危险，也就是她哥哥的那个魔婴，所以才不顾一切跑了出去。
没想到一切都是她哥哥设的局罢了，不惜用自己孩子的安危来做诱饵。
目的是要她的魂石，她有压制住万魔的能量，得到了它就能操纵万恶来为他所用。
天上地下的瑰宝。
紧接着的画面我曾经看到过，那就是一个小女孩被烧死在了荒庙，只因为她所信奉的鬼帝阎君并不被人认同。
她无比虔诚的信奉他。
也许冥冥之中，她感知的到，他是那黑暗尽头的神。
曾支撑她走过无尽阴霾。
她死在熊熊大火之中，她的死神佛不会在意。
但他在意。
*
我一下子从混沌中惊醒。
再次看向司谨川的时候，一切都仿佛清明了。
我红着眼睛好久没说出来话，我想让自己看起来和平时无异，因为我们约定过不再提以前的事情。
我们过好今生。
可这次不是听别人讲，听他们告诉我过去是什么样子的，是我真真切切的看到了。
我还是会觉得自己被巨大的悲伤笼罩。
在看这座山洞，我瞧出了熟悉感。
因为走出去不远的地方，正是小女孩被烧死的荒庙。
这个石板上的文字我依旧不认识，但我能猜到上面写的什么意思，应该是我这几世的死法。
烧死。
溺死。
摔死。
反正全部都是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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