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触碰机遇·中
“哎哟！果然呐！果然和我预感的一样啊！ricky啊！你说你怎么还来应聘我们这些幕后的工作岗位呢！？”simon看完那些视频后，迅速起身，瞪圆了眼睛，紧紧握着瑞琦的手，激动地说，“要真入职了幕后岗位，对你来说也太屈才了吧！！你看看你的唱功、身材、颜值、还有台风！简直就是为舞台而生的呀！你肯定要站在聚光灯下，站在一个个镜头前面啊！”
“啊？您您过奖了吧我对音乐是很喜爱，可真要站在台前当艺人，我没有这个奢望啊”瑞琦有点被simon说的这番话吓到了。
“真没有？”simon眼神犀利，揣摩着瑞琦的心思。
“至少现阶段，短期之内是肯定没有的。”瑞琦坦诚地表示。
“弟弟，这个圈子吃的就是青春饭呀！怎么就不能有呢？那你要等到什么时候去啊？进圈成名要趁早啊！”simon像如获至宝一般，拔下了瑞琦这个u盘，然后推开会客室的门说，“你等着噢！我给我们的经纪总监和制作总监好好看看！”
瑞琦望着窗外simon兴奋奔跑的背影，心里有点喜悦，但又有点惴惴不安，他手里紧紧攥着一杯茶水，一直发抖要说对于舞台演出，对于专业歌手这条路完全没有憧憬，这肯定是假话，毕竟来闯荡北京的初衷，确实就是有音乐梦想的因素，他也确实盼望着有朝一日，是不是会遇到类似这样专业的唱片公司，能展现自己在音乐上的实力，获得一定的认可，但是他原本的计划是先从音乐行业的幕后做起，增长见识，多多学习和提升自己，再看有没有转向幕前的可能性，可没想到眼下这样一个机会，竟然这么快就已经到来了
不一会儿，simon就带着两个最重要的部门总监走了进来，向瑞琦介绍道：“ricky，这位呢是咱们天宁盛扬的经纪总监lucy，这位呢就是我们的音乐制作总监jason。”
瑞琦见状立马起身，微微鞠躬彬彬有礼说：“两位老师好！幸会幸会！”
“刚才你的这些演出视频啊，我给两位老师都看过了，他们俩也是赞不绝口啊！异口同声说一定要来见见你，给你来个小考核，现场检验一下你的成色！”simon不停摆弄着手里的u盘，笑得合不拢嘴。
“检验？是要怎么检验？”瑞琦望着两位表情威严的老师问道。
经纪总监lucy一脸严肃地对着瑞琦从头观望到脚：“你的身材比例、颜值气质，我觉得底子还是蛮不错的，在化妆造型上细致包装一下，肯定能达到很好的上镜效果，不过嘛乐器能力和唱功上，jason老师想近距离观察一下。”
音乐制作总监jason迅速指了指靠在墙角的一把吉他说：“那边就有把吉他，现在拿起来，弹唱一首你最拿手的歌。”
“哦好”瑞琦见此时这三个人都已经是满怀期待，也只能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他小心翼翼地拿起了吉他，套上背带，思索了几秒说，“那我给三位老师弹唱一首erilapton的tearsinheaven吧。”
于是，瑞琦在这间有点狭小的会客室里，对着这三位业内人士，认真弹唱了这首经典的英文歌，柔情呓语般的歌声，琴弦的拨动悦耳动听，让他们听得如痴如醉，完全被代入了到一种哀而不伤的情境里。
这样一首歌曲弹唱结束，三位老师都不禁鼓起掌来，lucy满意地笑着说：“不错不错！不仅外形条件出色，内功也挺深厚啊！”
jason也喜笑颜开，连连赞叹道：“很有天赋啊小伙子！唱功细节的处理非常优秀啊！老天爷已经给你赏饭吃了，你自己要把握住机会啊！”
“献丑献丑！谢谢两位老师！谢谢！”瑞琦放下吉他，连连致谢。
simon见状就继续询问：“那两位老师，你们看，要不谈谈合约？”
“行，这是我的工作，你俩先去忙吧，我来跟他谈。”lucy示意那两位先离开，她推开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合约？什么合约？”瑞琦有点疑惑地问lucy。
lucy在桌上摊开一份合约解释道：“恭喜你啊ricky！我们很认可你在音乐上的实力，你已经通过了考核，现在我们想签约你成为天宁盛扬的练习生，把你作为重点艺人来开发培养。”
“签约练习生？这真的吗？”瑞琦有点不敢相信，一时间吞吞吐吐，“这这有点有点太突然了吧，谢谢，谢谢老师的赏识！”
“既然你是千里马，我们当然愿意当你的伯乐啊！”lucy把桌上这份合约递给瑞琦说，“你看看，这是我们天宁盛扬需要和练习生签订的模板合约，所有条款都是经过几年的操作实践，拟定下来的，前期已经有不少的练习生签约出道，然后成为偶像，蜕变成圈内的流量担当哦～”
瑞琦翻看着这份合约，不禁紧张到吞了吞口水，因为他第一次感受到，自己距离梦想竟然这么近，仿佛已经触碰到了专业歌手成长道路的最边缘，他看着这一页一页的条款，此时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些年，在这个圈子里我已经阅人无数，能达到你这样潜质的练习生，确实是不可多得，我作为经纪总监，也希望以后可以用我的经验和人脉，去力捧你，因为我已经预感到——你值得。”lucy此时直抒胸臆，表情中貌似透着一股真诚，对瑞琦继续赞不绝口。
“谢谢老师，这是我的幸运，那现在我需要做什么呢？”第一次听到圈内人对自己的评价，瑞琦不由升腾起了一阵小满足，简直开心到要起飞。
“咱们重点谈一下这份合约的第七页。”lucy指着手里的合约说。
“哦好的。”瑞琦翻到了这一页，从头到尾仔细看完后，他的笑容逐渐凝固住了，望着lucy，他有点意外地问，“要签八年？”
lucy没有说话，面无表情，点了点头。
“老师这有点太久了吧还有这个27万的签约保证金是怎么理解？”
lucy翘起了二郎腿，摊了摊手，很不以为然地解释：“你可能不太了解圈内的惯例，作为一个艺人，出道的第一份合约签八年，这再正常不过了啊，很多艺人甚至会签到十年以上，毕竟，第一家公司对于一个艺人的帮助肯定是最大的，没有刚开始的助推，哪来的曝光？哪来的名气？哪来的市场影响力呢？”
“噢我理解，可这27万，是什么意思啊？”瑞琦继续不解地问。
“玉不琢不成器，虽然你有天赋，但想要成为一个能走红的艺人，还差比较远的距离，这一笔签约保证金，包含了很多必要的费用，比如说，我们要请资深的音乐制作人，给你上专业的声台行表训练课程、一张专辑的作词作曲编曲录制后期混音费用、企划发行的费用、媒体宣传的费用、化妆造型的费用、经纪服务的费用、后期歌友会的场地费用、一些卫视和网站的综艺节目通告要想获取到资源，给自己带来大幅度的曝光，圈内的方方面面都需要打点啊”lucy掰起了手指，把这笔账给瑞琦算得明明白白的。
“噢明白了，是我想得片面了，咱这一行，门道确实挺多的”瑞琦望着合约上的一连串数字，陷入了一番纠结的思索。
“当然啦！你以为这条路这么好走吗？光有实力肯定是不够的，前期不投入资金是不可能的！没有付出，哪来的回报呢？可是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啊！你要细想以后能得到的是什么啊！是正式踏入娱乐圈这个光鲜亮丽的行业，是开始专业的音乐发展道路，是红遍全国，是粉丝接机，夹道欢迎前呼后拥，是在各大晚会和演唱会上的动情演唱27万的包装费用实现自己的音乐梦想，这不是物超所值吗？”lucy不再委婉，说得头头是道，给瑞琦分析了方方面面。
“这我需要慎重考虑一下”瑞琦眼神躲闪，犹豫不决。
“ricky啊，小时候，如果你爸妈把你喜欢的玩具放在了柜子顶上，你就肯定需要踮起脚尖才能够得到，对不对？”lucy继续引导着。
瑞琦没有说话，瞥了lucy一眼，默默点了点头。
此刻的lucy已经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知心大姐姐，一直用一种充满关怀的眼神看着瑞琦，继续说道：“梦想这东西也是一样的，很多机会都是超出正常的能力范围的，可既然美好，就要敢于牺牲，敢于争取你如果迈出改变人生的这一步，把青春委托给我，我就会对你的青春负责，咱们相互信任，坦诚合作！”
“老师我懂，可这个决定需要给我时间。”瑞琦合上了这份合约，一脸严肃，陷入了充满挣扎的沉思。
“这笔费用就相当于是你给自己的投资，未来所有接到的通告、商演、代言、音乐版权收入，我们都会把大比例的分成给到你，这是你应得的，和这些收入相比，眼下这区区27万简直就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啊！所以，回去和爸妈商量一下，作出这个人生最关键的选择吧，跟他们说出你的真心话，为了你的理想，我觉得他们应该会支持你的！！”lucy微微一笑，踩着高跟鞋走出了门。
回程途中，瑞琦心里五味杂陈，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跟爸妈提起这件事。晚上回到天通苑，他先把情况跟罗菈说清楚，跟她商量该如何是好。
昏暗的房间里，依然是只有一束皎洁的月光从小小的一扇窗户里穿透进来，两个人背对背躺着，陷入了一番沉默，瑞琦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今天这段出乎意料的经历，lucy那些直击他内心深处的话，时不时在他的脑海里萦绕回荡着，这确实是一个充满诱惑，让他有些心动的机会。
感受到瑞琦的犹豫，罗菈有些莫名的担心，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思来想去，最后她背对着瑞琦说：“这条路走不走，你自己考虑好，作出决定吧，我知道音乐是你最热爱的一件事，可对于这个行业的利弊，你要作出权衡，这一次，我不表态，不干涉你的真实想法，不管你最后作出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的！”
这一刻，瑞琦觉得太暖心，他翻过身来，从背后紧紧拥抱着罗菈，在她温热的脸颊上轻轻地亲吻了一下，一切尽在不言中
另一边，还是一个普通的工作日，嘉沃广告的办公室里，周霜君正和袁雨燕交待着近期的工作安排，袁雨燕在笔记本上认真地记录着，周霜君扫了一眼电脑上的表格说：“近期公司入职的新人还是挺多的，你要把他们的劳动合同每一个条款都确认好，不要有什么疏漏。”
“好的君姐！你放心！”袁雨燕自信满满地说。
“这是接下来的入职培训计划表，你把每一节课的时间跟新人们通知到位，会议室要提前预约，各个部门主管的时间都要协调好。”周霜君给袁雨燕递过来一张安排满满的表格。
“嗯，好的！”袁雨燕接过表格，认真查阅着，然后提醒周霜君：“对了君姐，你明天去杭州出差的机票我已经订好了，航班信息刚才发到你短信上了。”
“嗯，我看到了，这次我要去三天，公司的事情你要兼顾好方方面面，有什么问题我们随时线上沟通。”周霜君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思绪继续高速运转着。
“好的，那昨天那位面试策划经理的男生，你觉得怎么样呢？”袁雨燕看着笔记本上这一项还没有落实的重点工作记录，询问了一句。
周霜君一听，低着头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叹了一口气说，“不行，策划部的张总觉得能力还是达不到，pass掉，一会儿你打个电话给他答复，语气委婉一点。”
“哦好的”袁雨燕为了这个岗位的招聘工作已经忙活了许久，原以为昨天的面试者条件足够优秀，应该能够获得青睐，可依然被否定，她心里也失落。
“现在这个岗位确实是我们需要重点把关的，策划部是咱们公司广告效果的硬实力输出部门，招的人必须是来之即战的强人。”周霜君面色凝重，补充道。
“可是张总的要求好像是有点过高了吧？这两周已经有8个人过来面试了，学历全都不低，也都是广告专业科班出身，可竟然没有一个满意的，我对张总的标准有点揣摩不透了”近期已经为这个岗位操碎了心的袁雨燕，没有控制住情绪，对着领导发起了牢骚。
“张总是咱们公司的开朝元老，人到中年，脾气有时候确实古怪，没办法，各司其职嘛，继续在招聘网站上好好找找吧，这周选出新的一批简历再发给他。”周霜君理解袁雨燕的难处，但有些工作总会避免不了繁琐。
“好吧，那我多上几个平台，再搜个底朝天！”袁雨燕合上笔记本无奈地说。
周霜君看了看手腕上的表，一脸焦急，立马拿起桌上的一堆文件往外走，边走边说道：“我还有个会，你赶紧把这堆事情处理好！”
午休时间，袁雨燕和周梦琳在茶水间吃着外卖，嘀咕着闺蜜之间的私房悄悄话，看着周梦琳手腕上那串亮晶晶的手链，袁雨燕有点心生羡慕：“诶，手链不错啊，江总刚给买的吧？”
“情人节嘛~不给我一点表示怎么行啊？就这个呀，只能算勉强及格，一点惊喜感都没有。”周梦琳吃着菜，嘴里有点不满地嘟囔着，心里其实还是美滋滋。
“你就知足吧，你是不知道，廖俊锋那个钢铁直男给我送了个什么东西”袁雨燕一提到这个，就把筷子插到了米饭里，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什么好东西呀？”周梦琳的窥探欲马上被刺激起来了，以为袁雨燕是收到了什么限量款的神仙水套装之类的。
可是袁雨燕左顾右盼，确认此时四下无人，凑到周梦琳边上，把外套往下一拉，露出了里面的一件秋衣：“看见了吗？一套秋衣秋裤！！！而且还是从上到下印着无数个美羊羊头像！你猜他怎么说！！？？？他竟然说觉得美羊羊很萌！和我一样爱美、爱打扮、心灵手巧！！觉得我肯定会喜欢！！！”
这可瞬间击中了周梦琳的笑穴，差点把正在喝的奶茶都一口喷出来，捂着肚子完全乐不可支，断断续续地说：“哎哟！！我的天哪！！有创意有创意！！我服了我服了！！”
“要是江总送你这个，你不得拿刀砍死他？”袁雨燕喝下一口奶茶满脸无语。
“那你还不是穿上了？其实嘛还是挺实用的嘛，这大冬天的，穿着多暖和，多可爱呀！”周梦琳继续笑嘻嘻地说着，“反正啊又没别人能看到，还不是只有他才能看到？”
“去你的！！！”袁雨燕从周梦琳这边夹走了好几块炸鸡，津津有味地吃着。
周梦琳渐渐止住了笑声，因为此时瞅见策划部的几个同事正穿着西装革履，刚在楼下吃完饭，神采飞扬地从电梯里走了出来，她捂住嘴，然后凑到袁雨燕的耳边，突然提道：“诶，对了，说正经的，张总那边还没给招到像样的人啊？”
“哎哪有那么快啊！！谁知道这大叔心里是怎么想的，明明我和君姐都觉得很合适的人选，他愣是一个都看不上！！”袁雨燕吃着饭，一想到这位张总就皱起了眉头。
“毕竟是跟着咱们老板打下江山的元老嘛，他对团队要求是高，不过我听说呀，策划部今年的业绩确实做得很好，不少项目都干得很漂亮，人均薪资是很高的，对不对啊？透露透露？大概有多少啊？”周梦琳有点八卦地打听了起来。
袁雨燕马上就做出了一个闭嘴的手势说：“喂喂喂！嘘~小声点儿！隔墙有耳，公司明确规定私下不能讨论薪资，万一别人听到举报你呢？”
“我知道，哪儿有人啊现在，除了你，谁能举报我啊？”周梦琳放低声音，很不以为然地说。
“这我就算知道也没法说呀，况且我确实就是不知道，公司在职所有员工的薪资，除了咱老板、君姐和财务主管，没有别人能知道。”袁雨燕小心翼翼地说。
“哦，好吧，不提这个了，我还是踏踏实实干着我前台的这摊子事儿吧。”周梦琳嘴巴一歪，继续漫不经心地吃着饭菜。
可是，让周梦琳没有想到的是，她这个敏感问题的答案，在不久之后，竟然就得到了解答
那天下午，周梦琳正在前台电脑上处理着公司的一些常规文件，突然，策划部的这位张总走到了旁边，敲了敲她的桌面说：“咳咳，小周啊，过来看一下，咱们这个打印机是怎么回事儿啊？”
周梦琳一愣，然后起身赶紧回应：“哦，好的张总。”
跟着张总走进了公司的文印室，这是一个小隔间，周梦琳稍稍弯下腰，把一头乌黑靓丽的长发拨到耳后，一边认真检查着打印机上的设置，一边说道：“没有卡纸啊？喷墨也是我昨天才刚换上去的，张总您稍等一下我检查一遍。”
“诶，好勒，不着急，你慢慢弄，我等着。”张总说话间已经悄然关上了文印室的门，然后轻轻放下了一边的百叶窗，站在周梦琳的身后，从下到上看着她的红底高跟鞋、她的丝袜和凸显身材的职业装，此时他完全是一种虎视眈眈的表情，过了几秒钟，他控制不住自己，伸出手掌微微触碰到了周梦琳的臀部。
这样看似不经意之间的接触，让原本还在操作打印机的周梦琳瞬间像是触了电，直起了身子，捂着自己的西装裙，满脸惊悚。
可这位张总却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问道：“怎么了？弄好了吗？”
“额还没有，我再操作一下。”周梦琳紧张不已，但还没法确定刚才这个动作是有意还是无意，所以也并没有当即说破，继续背身在打印机的键盘上按着。
但是这位张总却继续在不依不饶地表演着，他把身体逐渐贴紧了周梦琳，伸出了他的咸猪手，时不时游移着蹭来蹭去，还突然抓住了她的手，一起摁着键盘，假装是在请教：“是不是和我那电脑连接的问题啊？你再看看局域网络设置？是按这儿吗？”
“应该不是吧，刚才检查过了”周梦琳此时更加警觉，畏畏缩缩目瞪口呆。
可张总竟然还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伸手微微揽住了周梦琳的腰这一瞬间，周梦琳彻底忍受不了了，迅速躲闪到一旁，推开了这位让人作呕的油腻大叔，怒不可遏，呼吸急促地对他说：“张总，别再动手动脚的，请您放尊重点！”
“嗯？别误会嘛小周，我是听说你挺会跳舞的对吗？所以想着跟你配合一下，这不是快年会了嘛，要不咱俩报个双人舞节目？”张总满脸猥琐，咧着嘴说。
“不，我不怎么会跳舞，这打印机的问题，我还是让技术部的同事过来看一下吧”周梦琳说着就迅速转身，想要离开这间让她觉得乌烟瘴气的文印室。
“诶，你等会儿！”张总迅速冲了过来，按住了文印室的门把手，然后一脸狡黠地继续说道，“你知道吗小周，打从你刚入职的第一天起啊，我就留意到你了，这么长的时间观察下来啊，我发现我真是挺喜欢你的”
周梦琳一听，愈发犯怵起来，伸手想要使劲拉开门，却还是被张总按得死死的，于是她黑着脸警告：“多谢张总的赏识！现在我要出去，还有别的工作，您要再这样，我只能扯开嗓子喊了！”
“哎哟，你看你又误会了！我是说啊，观察下来，我发现我真是挺喜欢你的工作能力的，况且好的颜值和身材在职场上也是先天优势嘛！你说对不对！？”张总对着周梦琳从头到脚又是一番色眯眯的打量。
“张总，我不想再听你说下去，我只给你三秒钟的时间！”周梦琳怒目相对。
“得得得！我就跟你说个重点！”张总一只手拿起了一份文件，指了指上面的条款说，“看见没？我们部门随便一个小项目的奖金分成，就够你好几个月的工资了！工作嘛你总得要力争上游啊，对不对？总不能一直坐在前台当个花瓶吧？接接电话指指路，端茶倒水打打杂，你干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只要你愿意稍微配合一下我，保准给你调到我们部门拿高薪！”
周梦琳一听这城府颇深的无赖之词，立马给了张总一个充满鄙视的眼神，然后一把推开他的这份文件，迅速拉开门把手，冲了出去。
晚上下班后，周梦琳第一时间就收拾东西，离开了嘉沃公司，破天荒地坐地铁来到了江文的星耀婚庆公司楼下，来回踱步，在晚风的吹拂中流着两行眼泪。
过了一会儿，江文和廖俊锋有说有笑地走出了电梯，正交头接耳聊着一些有的没的，廖俊锋定睛一看，率先认出了站在门口的周梦琳，十分惊讶地对江文说：“哟！江总！今儿什么日子呀？领导专程来接下班？”
江文凑近，一看到周梦琳的背影，也是觉得非常诧异：“嘿？！怪了，破天荒头一遭啊！？”
走到周梦琳身边，江文拍了拍她的肩膀问：“怎么了这是？有事儿啊？”
谁知道，周梦琳一听到江文的声音，转过身立刻就紧紧抱住了他，默不作声。
一旁的廖俊锋这时候才看到周梦琳哭得梨花带雨已经泛红的眼眶，心想这场面估计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的故事了，于是识趣地挥了挥手，对江文说：“额那个我先走了噢，你俩聊着吧。”
“嗯，拜拜！”江文挥别廖俊锋，然后一脸莫名其妙地凑在周梦琳的耳边继续问，“诶诶诶，怎么了这是？出什么事儿了？谁欺负你了？”
周梦琳把头埋在江文的肩上，依旧是默不作声
“哎哟！你倒是快说呀！怎么了？”江文抓住周梦琳的手臂，把她轻轻推到身前，看着她的脸焦急地问，“哭什么呀？”
“没没什么，就是有点想你了，今天一下班就想赶紧见你”周梦琳擦干眼泪，考虑了一会儿，还是决定不把今天这番难以启齿的遭遇告诉江文。
“嗨！我还以为怎么了呢！走！旁边下馆子去！吃你最爱吃的菜！”江文虚惊一场，搂着周梦琳的腰往旁边的美食街走去。
吃着热乎乎的川渝风味火锅，江文不停地给周梦琳涮肉夹菜，并且一直打量着她的表情，还是有些担心地追问：“你今天可不对噢！要遇到什么事儿就赶紧说！不许瞒着！”
周梦琳吃下一口煮熟的肥牛，眼光躲闪，但迅速淡然一笑说：“哪有啊！就是来视察视察你的工作，我还不知道你公司什么样呢，想着会不会有什么女同事跟你套近乎。”
“扯淡！”江文喝着橙汁，赶紧逗趣着，拍拍胸脯打包票，“我们公司一水儿的大老爷们！要真有什么姑娘进来被我的逆天颜值吸引，投怀送抱的话，你放心！我和锋那小子肯定互相监督，谁也不可能越雷池半步！”
周梦琳白天经历的惊悚，瞬间被江文这无厘头的表情和谈吐吹散消失，她拿起了旁边的一盘猪脑，对着江文指了指，说道：“你小子要是敢拈花惹草给我戴绿帽，我保证拿大铁锤，把你的脑门敲开，掏出来脑花，当这猪脑一样涮着吃！”
“我的天呐你这比满清十大酷刑还狠！”江文嗤之以鼻，甜甜地笑了笑，然后拿过去周梦琳的杯子，给倒满了橙汁。
“诶，我问你噢，你说我要是一直在嘉沃干前台，会不会有点有点太没出息了啊？”周梦琳接过橙汁，喝下一口，有点试探性向江文问道。
江文吃下一块红糖糍粑，津津有味地咀嚼着，不以为然地说道：“这有什么呀？你爱干嘛干嘛，我可从来没说希望你当什么女强人，前台怎么了？前台也有尊严啊，也是一个公司的脸面啊！你负责貌美如花，我负责挣钱养家！”
周梦琳一听就幸福洋溢地笑了笑，然后夹起一大片毛肚，放到了江文的碗里说：“嗯，小嘴儿挺甜，奖励你毛肚一片！”
江文蘸着酱料，吃着毛肚，凝望着周梦琳认真地说：“既然没有那金刚钻啊，咱就别揽那瓷器活，这不是没出息，这是认清自己能力的上限，你的性格不太能适应逆来顺受，不像罗菈那样肯吃苦，雨燕那样会统筹，至少在目前这阶段，我觉得你还承受不了业务工作的压力，先安稳安稳，走一步看一步，以后再说吧。”
“嗯，好吧那就辛苦我的江总啦！”周梦琳嘟着嘴巴，有点心疼地说。
“嘿嘿！我刚想到一句土味情话来形容我自己！”江文往锅里涮着肉笑嘻嘻。
“嗨~~又要怎么吹你自己啊？”周梦琳一脸不屑地说。
“我对你的爱，就像是载满砖头的拖拉机！开得轰轰隆隆，即便负重前行也在所不惜！”江文摇头晃脑，像是当自己在念诗一样，一脸投入的贱兮兮表情。
“切切切！少臭贫！赶紧吃！我得减肥，得适可而止！你自己多吃点儿！”周梦琳笑呵呵地喝着橙汁，指了指餐桌，看着江文低头胡吃海塞，她若有所思。
接下来的两天，周梦琳在嘉沃公司的电梯里，走廊里，茶水间，文印室只要一遇到张总，就第一时间扭过脑袋避而远之，连招呼都不愿意打。可这位职场色魔还是不愿放弃，上班期间总是时不时在微信上给她发来消息，问她"考虑好了吗"之类的话。周梦琳一看到就立马无视，翻着白眼在心里爆粗口。
张总见她迟迟不回复，开始着了急，于是好几次过来找袁雨燕问：“小袁啊，你们周总呢？还没回来呐？”
袁雨燕不明白他的来意，一脸懵圈：“噢，是啊，还在杭州出差，估计明天晚上回来吧，张总您是有什么事儿，我转达？”
张总低头寻思了一会儿笑笑说：“哦不用，等她回来了我自己跟她说吧。”
两天后，张总就兴冲冲地走进了周霜君的办公室，把一份员工调动申请单递了过来。
周霜君一看到上面填写的详情，觉得很诧异，问道：“调动申请？张总，这我没明白，怎么突然想着要让梦琳去你们部门啊？”
“噢，我就是平时观察了一下，觉得这小女生还是挺靠谱的，办事挺利落，形象气质也很好，跟客户沟通还是有先天优势的。”张总双手交叉着，挺着个大肚子，瘫坐在沙发上，装模作样假正经。
“可她只是大专文凭，没有什么策划经验啊，要说能力，说实话跟你们部门目前在职的几位同事，还是挺有差距的啊，就算是和我们之前给你约面试那几位相比，也很难脱颖而出啊，这是为什么啊？”周霜君拿着这份调动申请很是好奇。
“呵呵呵，周总啊，我肯定有我的考虑，实话跟你说了吧，我们部门接下去最重要的一个策划项目，就是操作一个轻奢的化妆品牌，我们部门几个都是男生，对产品的感知度肯定不够啊，这个小周啊，从平常的化妆打扮就能看出来，明显对这方面很有研究嘛！所以啊！我很需要她啊！”张总猥琐的脑瓜咕噜一转，迅速找到了一个看似无懈可击的借口。
“噢这样啊”周霜君听他这么一说，一时半会倒也觉得很合理，于是微笑着同意，“这倒也是，内部协调总比对外招聘效率快，行！那我找她谈谈，应该没什么问题，重新招个前台可比招你的策划经理容易得多咯！”
张总满意地嘿嘿一笑，然后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说道：“嘿嘿好勒！那就麻烦周总尽快落实咯！”
紧接着，周霜君就把周梦琳叫进了办公室，说明了原委，可她没想到周梦琳一听就表情惊恐，一个劲摇头拒绝道：“不不不君姐，我在前台已经完全适应了，我不希望调动，我对策划部完全没有兴趣，不好意思，这总不至于是强制性的吧，我不愿意，我拒绝！”
“啊？可是这不是挺合适的嘛我觉得”此时，还没等周霜君说完，周梦琳就已经惊慌失措，失态跑出了办公室。
周霜君见此情形，有点犯迷糊，于是又把袁雨燕叫进了办公室，交待了几句：“雨燕，策划部张总现在很想把梦琳调过去，我听张总一说，觉得她确实还是适合策划部的新项目的，可刚才不知道为什么，她没同意，你去做做思想工作，问清楚她的顾虑是什么。”
袁雨燕笑着接受了任务，走到前台边上，敲了敲周梦琳的桌板，咳嗽了一声，勾了勾食指往外面阳台的方向一指，示意她出来一下。
见周梦琳有点垂头丧气地走了出来，袁雨燕皱着眉头问：“怎么了这是？没精打采的？”
“没没什么，中午没休息好。”周梦琳扶着栏杆，望着大厦底下的车来车往，还是不愿意透露此前遭遇的龌龊行为。
“那你说说，怎么回事儿啊？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往咱们策划部挤啊！每天我都能收到一大堆的简历投过来，你倒好，送上门的肥肉，你还甩掉不吃？怪了，你之前不是挺羡慕他们部门的高薪的吗？”袁雨燕满脸莫名其妙的表情，诧异地望着周梦琳。
“肥肉确实是肥肉，可有时候如果吃到油腻过头的肥肉，肯定会犯恶心的，咱们都还是鲜花，已经有鲜肉配了，挺好。”周梦琳望着远方，有点隐晦地说。
“什么意思呀？刚想打听策划部的薪资，人家就愿意要你，结果你又不去？想什么呢？”袁雨燕看着周梦琳发呆的样子，张开手掌在她眼前晃了晃。
“别问了雨燕，我不想说，走吧，回去工作。”周梦琳说完就转身不紧不慢地走回了办公室，留着袁雨燕站在原地皱着眉头，百思得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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