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失败
高雁行问：“那个何许又是怎么回事儿？”
秦擎继续干笑。
“纯属意外，我就是那种所谓有社交牛逼症的人。只是看他一直很怅惘的，正义感爆棚，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够帮上的。”
高雁行无语。
离开前，她问了最挂心的事。
“高警官，你们的逃脱的目标抓到了吗？”
高雁行：“已经归案，放心。”
“今天是我们有失误，我在这里给你正式道歉。”
“啊，不用，我这行动表现现在想想确实也是有些可疑，挺搞笑的。”
高警官把安全安全问题她又叮嘱了一遍。
秦擎听得头皮发麻，确实挺丢脸的。
她不是贸然行动，底气来源于面板。
当然，现在也因为过度依赖面板而失败。
但这些又不能说。
不过，就算高雁行不说，她也不打算再孤身冒进去逮罪犯。
这事儿吧，偶然性太大。
创业不是你想创，想创就能创。
帮人不是你想帮，想帮就能帮。
上赶着真不是买卖。
太过于热情并不会达到想要的效果，这一刻秦擎和那两个“帮助”过她的可爱学妹同频了。
现在她醒悟了，她这种热情更容易被警惕戒备，而不是接受。
她已经不打算走抓罪犯这条路了。
秦擎就这么放弃了吗？
不，她才不会。
前两天的尝试只能证明她靠抓罪犯挣奖金的创业方向行不通而已。
条条大陆通罗马。
这条路走不通，那就换一条。
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一件事要解决。
那就是何许。
两人前后脚被放出来。
秦擎特别真诚地和他道歉：“都怪我，你完全是被我连累，受了无妄之灾。”
何许揉着手腕，没见颓靡，还挺兴奋：“别说那个。能正式体验一把被当做犯人的机会可不多，还近距离观察警察的工作状态，特别好！而且他们还管饭，不留宿有点可惜。”
秦擎见他是真的在惋惜，敬佩油然而生。
人家是天赋流选手还这么努力，进了警局首先想到的是体验角色。
尽管别人不怪她，她也不能当什么都没发生。
她和何许加了好友，然后转了2000块给他。
不等他拒绝，她说：“借你的，得还的。你要是过意不去，以后多还我点利息就行。”
何许抿唇不语。
秦擎直接拿他的手机点击了收款。
她玩笑道：“只收利息好像有点亏啊，这样吧，以后你要是开演唱会或者火热剧场什么的，记得给我留张票。”
“好。”何许答应下来，他故作轻松，畅想说：“以后我要是能和明星一起拍戏，我肯定给你要签名照。”
“一言为定！”
她自己虽然不追星，但有这种资源也不错。
两个今天才认识的陌生人，按说关系不能这么近的。
可他们俩一起吃过难吃的盒饭，一起进过警局。也算是共同患难过。有了那么点朋友的意思。
2000块，足够何许短期的生活。
相信他能很快找到工作的。
解决这个小插曲，秦擎算了一下今天花费。
地铁4块，早餐8块，午餐40块，借出去2000。
依然是没有收益的一天。
小目标总进度：-0.002123%。
简直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一顿操作猛如虎，目标倒退两千多。
-
秦擎再次上路，她分析过面板能力之后，开发出一个新方向。
说白了面板不就是一个巨型简历吗？
有这种能力在，她岂不是天选HR？
创业不行，那就打工吧。
和以前找工作盲目打工不一样，这次携带史诗级装备重新登场，那都不是一个力量等级。能发展的天花板也不一样。
秦擎开始认真看招聘网站上和人事相关的工作。
那些招聘公告，让人一看一个不吱声。
人力资源相关教育背景？
First Blood！
3-5年的相关工作经验？
Double Kill！
熟悉《劳动法》相关条款？
Trible Kill！
简直是绝杀！
之前秦擎没有认真找工作，现在认真了，发现找工作依然不容易。
哪怕她有金手指。
有要求还不是最主要的，主要是大部分都是需要应聘者能同时满足招聘公告上的所有要求。
他们要不要看看他们写的是些啥？
家家都需要应聘者有工作经验才能上岗，那么请问如果我都得不到工作，哪里来的工作经验？
更要命的是，要求都那么高了，那工资，怎么说呢。
大概可以让人学会一个玄幻技能，那就是如何在不花钱的情况下好好活下去。
搁这里绝地求生呢？
好不容易，秦擎找到一个对专业、经验都没有绝对硬要求的岗位。
一看岗位名称，人力资源助理（实习）。
再看薪资，3000-8000。
低点有点低，高点好像还行？
面板在手还怕拿不到最佳业绩？
秦擎觉得现在的自己强得可怕，只要有公司能眼光独到让她入行发挥所长网络人才，就可以称得上是：给她一个支点她，她能撑起这个公司在纳斯达克的敲钟锤。
入行起点低？
没关系，当她站在行业顶峰的时候，当媒体给她写人物小传的时候，掌声才会热烈，故事才会精彩。
秦擎投了这个岗，对方也很快地通知她面试。
一个实习岗而已，去面试的时候她发现竞争者还很多，不乏有比她学校更好，专业更合适，经验更丰富……
秦擎安慰自己，他们都没有她（面板）的信息收集能力。
轮到秦擎面试。
进到洽谈间，她的自我介绍才说两句，就被面试官面带抱歉地打断。
“不好意思打断你，我再确认一下你是硕士在读？”
“是的，但马上毕业，有什么问题吗？”
“那也是个准硕士。”面试官为难道：“是这样的，一般情况下我们这个岗位是不招硕士的。”
他还解释：“硕士生来干这个有点太大材小用，就算你能接受，公司也会担心你的稳定性。”
秦擎有点恼：“既然有学历限制，为什么不再招聘公告上明确标注？”
她岂不是白跑一趟，又空欢喜一场？
面试官也觉得这场景挺尴尬的。
“学历这东西吧，一般限低，不会限高，再说高学历也看不上这种工作不会投递岗位。”
秦擎：“我就看上了。”
面试官：“我们工资低……”
“八千不算低，我能接受。”
面试官：“一般……没有那么高。”
秦擎问：“那‘一般‘是多少？’’”
“三千……”
秦擎：“……”
但她认为自己并属于“一般”的那个分类，所以她还想争取一下。
忍痛道：“一开始也不是不行，我对我的实力很自信。你大可以考校。”
大概是为了不冷场，面试官理了理手中的纸质简历，随口问：“那么说说对人力资源的六大模块你了解多少，你认为自己更适合哪一类型的工作？”
秦擎眨眨眼，她更想问六大模块是啥。
大眼对小眼。
秦擎：“我不是专业出身，理论不扎实我承认，但是我实践很厉害的。对于你们招聘上写的筛选简历，人才评估我特别在行。我能精准为相应的岗位网络更合适更具价值的人才。”
面试官看了她几秒，然后默默地把手里的一叠纸质简历，递到秦擎面前。
“就这个吧，你演示一下，这些人中哪一个更合适今天这个岗位。”
答案肯定是她！
但面试官肯定不想听这个。
十多份简历在手中，秦擎准备大展拳脚，哦不，小试牛刀。
然而……
她发现了一个问题。
面板功能只能对着真人开启生效，对着简历上的照片，它没反应啊！
想疯。
在等候面试时，她尽管简略浏览了一下竞争者们的情况，但根本没有细看，而且十多个人她根本没办法一一对应，很可能张冠李戴。
安静。
秦擎抬头看面试官，还想再挣扎一下，她不能对这叠简历说出个一二三，但面前有个面试官是活人。
面试官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面试官礼貌地把她送出门。
面试官叫了下一位应聘者。
秦擎仿佛看到了自己倒在了新手村，并被新手村npc赠送一枚嘲讽。
面板什么时候能把它的使用说明书同步给她？？？
只能针对生物活体生效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提前说？
要冷静。
烈日下，秦擎很冷静。
吃完一只雪糕。
秦擎分析，也许这种新手村任务就不是她的赛道，作为无敌大佬应该从更高级的副本开始。新手村的npc根本不懂得欣赏她。
要不，直接去做猎头吧？
十分钟后，秦擎放下手机，返回刚刚的便利店拿了第二支雪糕。
做猎头需要什么？
第一：至少对某一个个行业深入了解，并且具有该行业的丰富人脉……
光杆如秦擎，都没再看第二条。
别说打副本，她连入行的资格都没有。
玩呢？
这个世界就如此对待外挂玩家？
她好不容易决定崛起一次，就这么个结局？
累了。
毁灭吧。
爱咋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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