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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4章


陆仲与的每一块□□,都对应不同的人物身份,当然是虚构的。不过,普通的交通系统网查不出来,只有使用军方内网,才能查出这些车牌的真正所有人——均属于陆仲与。

        阿琛一伙人体贩子,竟然从车牌号锁定陆仲与,顺藤摸瓜找到两人的下榻宾馆。能在那么快的时间内作出反应,凭黑市人贩子的能力做不到。

        只能说明,军方有内应,与人体贩子里应外合,甚至敢直接出卖长官。

        陆仲与让下属整理一份名单,在固定时间段内,列出在军方系统中,同时访问过交通信息和住宿信息的人。

        和季景行猜测的出入不大,陆仲与确实在军队任职,担任一支特种部队的指挥官。能在28岁就坐到这个位置,实力不容小觑。

        “阿嚏。”季景行不适应干燥气候,昼夜温差让他出现感冒前兆。

        深更半夜,天色未明,直接赶路去机场的话,陆仲与身体吃得消,但一个经历了绑架、逃亡,被折腾两天的omega应该不行。况且这个副驾驶上的omega睡眼惺忪,却强打精神陪陆仲与开车,一副实在没睡饱受虐待的样子。

        犹豫片刻,陆仲与将车辆驶入村庄。

        夜晚的村庄静悄悄,再过不久,牧民就要起床,赶着牛群上山。村中道路狭窄,一盏烁亮的街灯竖立在道路尽头,越野车驶过,影子由长变短,由短变长。

        村中没有酒店,农户在家门口挂着块牌子,红色油漆刷着「住宿」二字。

        “没有太多时间,只能睡四个小时,在这将就一下可以吗?”

        有床睡总是好的,季景行欣然同意。

        老板娘在前台打盹儿,深更半夜来俩客人,把她吓一跳。这两人的气质,都不像普通人,外头那辆车也挺豪华,看着不差钱的主,深更半夜不去镇上找酒店,反而来村里住宿,老板娘怕摊上事,坚持要两个人的身份登记。

        陆仲与从兜里拿出一张身份证,头像还是他,这次不是制服照,而是一件普通的衬衫,名字赫然写着「李原」。

        好家伙,堂堂指挥官,真把自己活成□□的了。

        季景行没有证件,在陆仲与一叠可观的现金下,老板娘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要几间房?”

        “要”陆仲与卡壳了。后方有人追,为了安全找想,当然一间房,但对方毕竟是个omega,甚至还有未婚夫,住一间是不是不太合适呢。

        老板娘抬头,眼睛眨巴,打量了几眼陆仲与,又瞅瞅季景行的漂亮脸蛋,再加上出手大方的陆仲与给的一叠现钞,她福至心灵:明白了!alpha和omega是来办那种事的!小情侣谈恋爱,干柴烈火,哪里控制得住自己。枉自己那么大年纪,竟然没看出来。

        对于要几间房的问题,alpha在前台犹犹豫豫。老板娘凭借多年江湖经验,判断这两人刚处对象不久,alpha应该不好意思开口。而旁边的omega看着直爽大方许多,一双亮澄澄的眼睛,惺忪却盛满全副信赖。

        “要两间。”陆仲与总归还是个正人君子。

        老板娘决定助攻:“店里只剩一间了。”

        陆仲与:

        你这犄角旮旯的旅店还能满房?

        季景行困得要死:“那就住一间吧,我们快去休息。”

        老板娘对眼前不扭捏的omega立刻产生了好感。小年轻,都半夜来开房了,这alpha还装什么装,该不会不行吧。

        陆仲与提醒季景行:“怕你未婚夫生气。”

        什么?未婚夫?

        老板娘:卧槽,这是我能听的吗?!怪不得要跑来村里开房,合着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关系呢。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未婚夫」三个字,其实在季景行这边没有特别意义,和「朋友」、「同学」是一样待遇:“这有什么生气的。”

        好随心所欲,好理直气壮,陆仲与和老板娘同时一脸震惊地望向他。

        季景行后知后觉,觉得自己的话歧义很大,无形中还给人造成一种他很「随便、浪荡」的错觉。但关于「未婚夫」的事情过于复杂,从头解释的话,估计能讲到天亮。

        于是,季景行一锤定音,迅速结束话题:“我的意思是,不告诉他就行了,我们快进房间吧。”

        还不如不解释,越描越黑,陆仲与顶着老板娘「道德败坏」的目光谴责,捏着房卡和季景行上楼了。

        旅店设施简陋,客房内的计生用品却很齐全。各种款式的套子、润滑,花花绿绿堆叠在一起,旁边立着价目单,明码标价,童叟无欺。还有一些助兴喷剂,瓶身的画面晦涩露骨,牌子没见过,成分表全是外文。

        经过审核进口的药物,有专门的符号认证。但这瓶喷剂并没有。倒也不见怪,关上门玩的东西,本就五花八门,因为市场需求巨大,走私各类助兴喷剂的人多了去了。

        喷剂旁的中文广告牌上写着「最长、最硬、最猛」,季景行学医的,并且专门从事腺体研究,对于可刺激腺体、能引发腺体分泌更多信息素的喷剂药物成分,具有天然好奇心。尴尬这种情绪,在一个搞腺体医学的人身上是不存在的。

        季景行捏着助兴喷剂看来看去,甚至仔仔细细研究了成分表,陆仲与今晚第一次后悔,为什么要带人来旅店休息,应该直接赶路的。

        他走上前,从季景行手中抽出喷剂,假装不在意地放回原处:“快睡觉吧,明天要赶路。”

        “哦。”

        房间没有沙发,两人穿着衣服躺在床上,季景行累坏了,积聚的困意齐齐上涌,加上身边躺着一个特种兵指挥官,精神一放松,很快睡过去了。

        但陆仲与不太舒服。往日练就的随时入睡的本领,今晚遭受到小小的冲击。

        omega一旦进入深度睡眠,信息素释放量是白天的两倍,虽然后颈有抑制贴,但信息素味依然丝丝缕缕地窜入alpha鼻间。

        闹心,太闹心了。

        陆仲与难得的躁动,侧身转换睡姿,不太牢固的木板床发出嘎吱声。季景行含糊不清地“唔”了一声,似是对噪音的不满。

        不满还不够,把被子全部卷在身上。客房的被子单薄,季景行依然嫌冷,睡梦中察觉到旁边有个什么东西在发热,小动物取暖似的往人家身上靠。

        陆仲与是正人君子,但又不是性冷淡。一个信息素与他明显非常契合的omega,在床上往他身边钻,怎么可能没反应。

        他轻手轻脚地为季景行掖实被子,抄起外套,准备下楼冷静会儿。

        老板娘在前台支个平板追剧,见到陆仲与下楼,不确定地看了眼时间,才过了20分钟,按照常理,这会儿应该刚刚洗完澡吧。

        “需要什么帮助吗?”

        陆仲与摇头:“不用,谢谢,我出去透口气。”

        “你呃你朋友休息了吗?”

        “嗯,睡着了。”

        老板娘内心大浪滔天,全程20分钟,才20分钟啊!眼前的alpha看起来很行,原来他真的不行!要不要提醒他,房间有延时喷剂算了,年轻人要面子。

        压下翻涌的惊叹和情绪,老板娘面色无常,不表现出丝毫诧异,免得误伤alpha的自尊心:“哦,后面院子有秋千,你可以去坐坐。”

        月亮西落,木丛传来虫鸣,陆仲与坐在秋千座椅上,小腿交叉点地,抽了一支烟,百无聊赖地站起身。他不打算回房间,省得给自己找折磨,调转方向,踏着夜风踱步到车里。

        在车里过夜,对他而言小菜一碟。

        陆仲与留了个心思,把车停到对面的农家院,前方草垛在夜色中很好地掩饰了他的车辆。正躺平在驾驶座上,路边忽然开过一辆面包车。

        警觉刻在陆仲与dna里了,他眯眼看着那辆车面包车四处转悠,停靠在所有还开门的亮灯开门的旅店门口。

        到了他们入住的那一家,面包车下来两个人,陆仲与凭借背影认出来人就是阿琛和易昆。

        两人凶神恶煞地询问老板娘,有没有半夜来人。不知今天什么邪,老板娘二度受惊吓,平板砰得一声摔落在地。

        竟然能追到这一步,看来军方内的叛徒,不仅是帮人体贩子抓季景行,还想借别人之手除掉陆仲与。

        许是察觉到危险靠近,季景行醒了,忽然发现阿琛站在床头。阿琛长了心眼,不给他再次撕开抑制贴的机会,一脸阴郁地说:“真他妈浪,才认识一天,就跟陌生人睡到床上去了。”

        季景行皱眉:“他人呢?你把他怎么了?”

        阿琛冷笑一声,捏着他下巴:“他啊?跑了。怎么,你以为陪他睡觉就能睡出感情?”

        知道陆仲与没有被抓,季景行反而长舒一口气,还好,陆仲与是安全的。

        阿琛看他一副很关心陆仲与的表情,火冒三丈,掐他脖子的手也越来越用力,恨不得真的扭断他脖颈一样。

        季景行明白,这种情况下,越求饶喊叫,阿琛越是痛快。他不想满足对方难以名状的病态心理,死死咬牙不求饶。

        蓦地,阿琛松开手,抚摸季景行脖子上的掐痕,兴奋道:“我改主意了,先不送你去交易。跟着我吧。”

        季景行露出茫然的表情:“跟着你?”

        阿琛很吃他这套眯瞪瞪的可爱样子,放软语气,凑近道:“对,跟着我。”

        季景行嘴角勾起,笑得很有迷惑性,迅雷不及掩耳之际,抄起一旁的助兴喷雾就往阿琛眼睛里喷。

        同一时间,阿琛作出反应,屏住呼吸,手背遮挡眼睛,可还是不小心渗漏了一些到眼睛里,火辣辣的,难以睁眼。

        季景行用力将其推倒在地,跑出两步,就被阿琛抓住脚踝,由于惯性,他没站稳,整个人重重地摔在地上。

        “别反抗了,越这样,我越想干你。”阿琛不会在同一个坑里摔两次,他抱住季景行双腿,防止季景行又往他胸口踹。

        “易昆,上来。”按照计划,易昆守在楼梯口,阿琛上楼逮人。

        无人回应。

        “易昆?”阿琛提高音量。

        依然没人回应,屋里却突然停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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