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
叶游负责向基地汇报接到陆仲与的消息,边打电话,边朝管家扬了扬下巴,意思是带他俩回房间休息。
原先谁也不知道,陆仲与和季景行已经从住两间房的关系,变成了睡一张床的关系。
于是,依照叶游之前的吩咐,邮轮管家为他们准备的,是分开的两间套房。位于高层甲板,房间相邻,房型相同。
季景行站起身,接过房卡,饶有兴趣地捏着来回翻转。
走到陆仲与面前,居高临下地将其中一张递给他:“1503,这是你的房间。”
“一个人睡得着?”
陆仲与抱着他的腰,往自己身上压,暗示意味十足,语气有不易察觉的抱怨,似是不满意被迫分居。
季景行顺势往前站,正好卡在陆仲与的两腿间。
他五指插进陆仲与的头发,不知想到什么奇怪画面,又抽出来,改成抚摸他后脑勺的姿势:“我怕弄出动静,叶游哥哥的房间就在旁边。”
陆仲与没保证不弄什么,反而说:“我让他换一间。”
季景行被他的不要脸震惊了:“不要,我其实也累了,还疼着呢。”
陆仲与在他后面捏了一把:“这儿疼吗?”
“别乱碰,是腿疼。”季景行噎住,“陆长官,我们能不耍流氓吗?”
陆仲与头埋在季景行的腰腹上:“不能。”
不能也没用,季景行坚持每人一间。
陆仲与送他到房门口,压着人不乐意回自己房。粘粘乎乎的,季景行也被他弄得犹豫了。
船上的人,似乎都认识陆仲与,更别提叶游就在对面房间。刚捅破窗户纸,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住一起,季景行都怕情不自禁。若被人听到一点声音,他大概都不好意思下船。
陆仲与洞悉一切,为了打消他的疑虑,作保证:“不碰你,就抱着睡。”
毕竟被抱着睡很舒服,季景行还是妥协了。跟在陆仲与身后进房,刚落锁,就被按在门上亲吻,用一种十分色气的方式。季景行哪里招架得住,腿都软了。在他被吻得七荤八素的时候,陆仲与后退了一步,哑着嗓子问:“你先洗澡?”
季景行还没完全从刚刚的旖旎气氛中缓回来,条件反射式地答应一切:“好。”
陆仲与趁人之危,毫无心里负担地把人推进浴室,说要伺候季景行洗澡。
先开始维持一本正经的姿势,拿着淋浴喷头试水温,让季景行闭上眼,水流从头部轻柔地淋下,头发揉搓出泡沫,又冲干净。
仿佛心无杂念,只是个无情的搓澡工。
但怎么可能真的心无杂念。
季景行皮肤白得透明,浴室水汽氤氲之下,泛起浅淡的红,无端让人心生妄念。
陆仲与起先没脱衣服,帮季景行冲了回身体,顺手将自己的湿衣服脱下。两个男人洗澡也没什么,但季景行莫名觉得气氛别扭,还是陆仲与故意搞别扭的。
他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自暴自弃地背过身:“就这么洗吧。”
停顿几秒,陆仲与贴上来,不说话,只是轻碰了一下他的耳垂。在季景行看不到的后侧,陆仲与盯他后颈的眼神,深沉、温柔、又充满浓浓的占有欲。
季景行哪经得起被这么撩,浴室雾气环绕,陆仲与的信息素混在湿润的空气中,没有alpha的攻击性,但被团团围住的感觉,依然犹如某种禁锢。
omega逐渐丧失理智,明知对方图谋不轨,明知有诈,依然率先投降。
敌方还没用更过分的招呢。
陆仲与埋在他颈间发出一阵闷笑声:“怎么那么没出息。”
浴室温度不断升高,陆仲与顾及季景行之前说的“腿疼”,于是体贴地不让季景行站着。每当这种时刻,陆仲与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本性,或者说是alpha的本性,天生想掠夺,想侵占。
季景行缺氧头晕,背脊贴着冰凉的瓷砖,对上陆仲与野兽般的双眸,心一颤,信息素更是不要命地释放。
陆仲与眯着眼,一口咬上他的锁骨,留下齿印,又抬头与季景行对视。
alpha莫名不安又亟待满足的躁动,尽数传递到季景行身上,他想说些什么,但又怕此时出声奇怪,被别人听到。
只能咬紧牙关,双手用力抓着陆仲与的后背,以示安抚。
“别咬伤自己。”陆仲与的声音沙哑又性感。
季景行瞪他一眼,可惜在这种时候,瞪人没有力道,怎么看都是撒娇。
陆仲与将手伸到他嘴前,说“咬我,别咬自己”。
可季景行下不了嘴,只能温吞地含着,把自己折磨得够呛。
浴室舷窗外是茫茫海面,又遭受到一轮疯狂无节制的征伐,季景行觉得自己是飘在海上的一座孤岛,即将被上涨的海平面淹没,仿佛狂风暴雨来袭,在一阵扑涌而来的窒息感中,他突然毫无征兆地、呜咽着大哭起来。
又洗了一遍澡,陆仲与把人塞进被窝,自己也跟着贴上去。把人欺负得太过,陆仲与看到他眼泪的时候就心疼了。这会儿像个手足无措情窦初开的早恋学生,把季景行搂在怀里,不住地抚摸他的背,吻他的额头。
季景行被折磨死了,骂人:“混蛋。”
陆仲与哄他:“是,我混蛋。”
季景行不啃声,半响,主动蹭了蹭他的怀抱,声音闷闷的:“不要,你不是混蛋。”
陆仲与的心不知道软成了什么样。
航程不长,预计次日下午三点到港口,届时有专机等候,直接送他们到西北基地。
船上一日三餐都丰盛,第二天上午,陆仲与轻手轻脚下床,见季景行把自己埋在被窝里,嘴角勾了勾。在季景行后颈上贴了一张抑制贴,怕吵醒他,忍住抱他一下的冲动就去餐厅了。
叶游已经坐在餐厅,见陆仲与一个人,问:“小学弟呢?”
“还在睡觉。”
叶游啧啧两声。
陆仲与懒得理会他,吩咐管家再准备一份早饭,等下直接送到季景行房间。
叶游默默打量好友,那神清气爽、饱食餍足的模样,一看就没干好事。去了岛上两个月,小学弟竟然栽这家伙的手里了。不过有一说一,两人走在一起,确实挺登对。
陆仲与打断他的神游,问正事:“阿琛那边有下落了吗?”
叶游:“他下机后失联了。”
陆仲与慢条斯理地给面包涂果酱,叶游忍不住追问:“要下通缉令吗?”
“先不用。我怀疑基地有人和黑市勾结,阿琛是重要线索,得从长计议。”
叶游听他话里有话:“有怀疑的人?”
陆仲与“嗯”了声,又说:“但是暂时还不确定。”
叶游在公事上十分信任陆仲与,毕竟这家伙确实称得上年轻有为。黑市这两年一直成为重点关注对象,打压力度也大,但这并没让非法分子收敛,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摆明是我方内部有了问题。
餐厅一度有些沉默,季景行却突然出现了。
叶游笑着看他:“景行弟弟,你醒啦?”
季景行打了个哈欠:“早。”
陆仲与将他拉到身边的座位:“怎么不多睡会儿?”
季景行人醒了,声音没完全醒,回答说:“饿了。”
陆仲与照顾了季景行两个月,虽然荒岛物资紧缺,但他竟然也摸清楚了对方的一些生活喜好。比如不喜欢酸的,所有口感偏酸的果子他一口不多吃,有一些强迫症——食物绝不能混放。
在岛上,陆仲与给他烤过海鲜套餐,捞了鱼、蛤蜊、蛏子等等,烤完后,习惯性地放置一盘,而季景行十分有耐心地将食物一一分类,分清楚了再动筷。
陆仲与问过为什么,季景行说不出个所以然,勉强找个理由,说自己做实验前,需要将各类试剂或药材分门别类,能提高效率,避免出错,这种良好习惯延续到了食物身上。陆仲与心想,其他医学生可没这么事儿,比如叶游和他哥,这两人都是学医的,桌面常年堆得乱七八糟。
话虽这么说,之后每次做饭,都会为季景行将食物分好,不出现混搭的状况。
管家给季景行上早餐时,用了一个专门的托盘,摆放着多个白瓷碟子,早餐菜单中的配餐拼盘,分装成一个个小菜碟。
季景行强迫症没到这个地步,有些不好意思地对管家说:“不用这么麻烦的。”
管家并不认为这个要求过分,笑眯眯地回:“陆先生跟我们交代过了,没事的,还有其他要求请告知我们。”
季景行很乖:“好的,谢谢。”
昨晚叶游向基地汇报了陆仲与的状况,并强调他人需要休息,有什么事情第二天说。于是,积压了多天的各项审批、提报,今天一早便雪花般地飞到陆仲与手机上。
一一打字回复太慢,陆仲与亲了亲季景行嘴角:“我去外面打电话。”
餐厅只剩下叶游陪季景行吃饭。
船舱隔音没那么好,叶游昨晚去酒吧小酌,回来后,免不了听见陆仲与房间的动静。季景行可能没察觉,但作为认识陆仲与多年的好友,叶游敏锐地察觉,陆仲与的信息素,对季景行有一种过分的掌控欲和渴求。
陆仲与作为s级alpha,且患有「高阈值信息素波动症」,若伴侣还由着他予取予求,不知道会疯成什么样。
叶游看季景行吃饭时乖顺安静的模样,心想,多么青春年少的男大学生,多么纯真漂亮的omega。
本着同为omega的恻隐之心,也作为具有医学背景的同门,不管从情感角度或是医学生理角度,叶游都想给他善意提醒:“景行弟弟,别太惯着alpha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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