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聊书
墨水寒的学生襄王殿下第一次参加百花盛宴就拿了魁首,还超出第二名100多分,这样的成绩不禁让满朝文武佩服不已。全百花城的名门闺秀,谈论的都是襄王殿下的风采。就连魏铭将军的掌上明珠魏霜华,也不例外。
魏霜华喜欢画画,她画的工笔画儿被宫廷画师收藏,以栩栩如生,活灵活现名扬天下。魏霜华的房间里都是字画,没有女儿家的半分可爱。房间四方,东西极少,米色纱帐配合纯色的木质家具,看起来淡雅素净。墙上挂着她的佩剑,床前放着她的古琴。
魏霜华坐在桌前画画,画的不是她平日里喜欢的猫猫狗狗,花花草草,也不是王孙贵族喜欢的龙腾虎跃,百骏争辉。魏霜华在纸上描绘的是一个带着面具的少年,身为幽灵使的魏霜华,没机会近距离看看襄王的容颜,离他最近,也只有跟他擦肩而过的一幕。
“你,怎么这么好看?”
魏霜华手指纤长,长的极美,她的指尖轻轻抚摸过画上的面具,如果能摘下,该有多好
“春天的鸟儿叫的吵不吵啊?”明月秋折了院子里的柳条撩拨魏霜华。
明月秋感慨,魏霜华武功不弱,他都到窗边了,还没把思春的少女拉回现实,可见这个从来不把男人放在眼里的小师妹,对襄王殿下好奇到什么程度。
“哪儿有鸟?”魏霜华反应过来,明月秋这是看到她思男人了?气的拿起桌上的茶杯丢了过去。明月秋伸手接住,里面的茶洒出一些,还很烫手。
“烫烫烫……你还会不好意思呢?”明月秋依靠在魏霜华的床前看着一院子的海棠花“我有看见襄王殿下摘下面具的样子。”
魏霜华毕竟是女儿家,连忙用手帕遮了自己的画儿,脸红了起来。
“好看吗?”魏霜华小声问。
明月秋点点头:“好看。”明月秋小声回答“特别好看!男人看了,都会动心的。”
魏霜华的脸更红了,一副想去认识一下,又不好意思的娇羞模样。明月秋8岁跟魏铭学习,把霜华当自家妹子一般疼爱有加。明月秋从未见过魏霜华会有害羞的一面,她这般模样想必是对襄王,动了心。
“襄王殿下在百花城的漱玉斋买书呢。全城的姑娘都去了,你不去啊?”明月秋说。
魏霜华听后已经站起身子,听到全城的姑娘都去了,又不好意思的坐了下来。魏霜华是骄傲的,她为啥要像凡夫俗子一样,去看男人?不去,忍住。
“我不去!”
霜华掐着自己,不能丢人。
明月秋见她扯自己的手,就知道她想去的不得了:“我要去漱玉斋,襄王殿下要跟我交换几本近日里读的书,你去不去?”
“去!”
霜华立刻跳了起来,手忙脚乱的跑出房间。感觉如果空手会不自然,又跑回房间里把自己的藏画拿了两幅。漱玉斋的老板几次想收她的画,她都没卖,今天就当是卖画吧。
黎浅和楚羽在漱玉斋等明月秋。楚羽不想跟黎浅喝茶,一个人去找新书了。见楚羽离开,黎浅立刻凑到老板面前,似乎有什么隐形的交易,不想让楚羽知道。
老板跟黎浅聊了很久,似乎商定好了价格,黎浅便将两本书塞进了怀里,屁颠屁颠跑上书阁,凑到楚羽身边。
“哎哎哎,楚羽,我找到两本绝世好书。”
楚羽已经领教过黎浅的无下限,这次已经有了免疫力。
“又是什么?”
黎浅隔着衣衫,翻动书页,里面是带画的,还有男子裸露上身的画面,心领神会,不是好物。
“不知羞耻。”楚羽小声责骂。
黎浅有点儿不理解了:“这话说得我好生冤枉啊。”
“你上次给的什么书?男子和男子……真是刷新我三观,下流没底线!”楚羽没法声张的怒喝,只能脸红的抱怨几句“你自己说,你可有做过?”
黎浅听明白了,楚羽这是看过小黄书了。而且是把里面的每一页都看过了。楚羽那么聪明,而且过目不忘,想必那些羞羞哒的画面已经映在他的脑子里,那些羞哒哒的文字已经留在了他的记忆里,想象力,有时候是个好东西啊。
“看过了?”黎浅问。
楚羽脸色唰的白了,像是被人发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似的。掉头就走,黎浅憋不住不厚道的笑了。楚羽走到楼下,正好明月秋跟魏霜华两个人一起走进来。
“楚羽!”明月秋向楚羽招手。
楚羽来到明月秋面前,接过他手中的书籍翻阅:“你小子真厉害,这本兵书我找了很久都没找到,你从哪儿弄来的?”
明月秋抢了回去:“秘密,你想看,拿你的藏书跟我换!”
魏霜华将自己的字画拿给老板,老板说:“魏姑娘,黄岐太守大人喜欢你的画,但是他为官清廉没什么银子,想用《治论》跟你换一副。”
听到《治论》二字,明月秋和楚羽激动起来,不等魏霜华答应便凑上前。
“我没听错吧?是《治论》?”楚羽找这本书很久了,只在老师的藏书阁见过,想做个拓本来着,因为黎浅把这事儿耽搁了。
“羽公子听的没错,是《治论》,不过是拓本的。”老板说。
黎浅走下台阶,看到明月秋和楚羽围着一个女孩子说话,走上前凑个热闹。
“好啊。拓本也是好的,听闻《治论》专讲治理水患的法子,我换。”魏霜华说。
黎浅没见过魏霜华的真容,觉得眼前女孩跟其它姑娘不太一样。
“明兄,你来了。”黎浅伸手搂上明月秋的脖子,这次总算看清楚魏霜华的真容是什么模样。良心的说,魏霜华很漂亮,比他见过的任何姑娘都好看。一双眼睛似乎会说话似的,皮肤晶莹剔透,妆容素雅,身上都是才气,干净如水,很是美好。
“这位是……”
“我师妹,魏霜华。”明月秋说。
黎浅抱拳:“魏姑娘好。”
魏霜华总算看清了黎浅的脸,比她想象的更好看,竟是不好意思看他了,一句魏姑娘好,让霜华脸红耳赤,娇羞无限,笨拙回礼,更显可爱。
“殿下,我们找个说话的地方慢慢聊。”明月秋跟楚羽和黎浅倒是很合拍。
黎浅把魏霜华也算了进来,四个人进了书斋的包间。霜华平日里跟师兄弟们一起读书,只要是明月秋看过的,她都看过,从女人的角度去看经典,也会有不一样的思考。不知不觉,时间流逝,这个下午的聊天,很是快活。
霜华打扮本就朴素,就算是女儿家,她的谈吐气质,眼界格局并不输男子,所以大家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反而对霜华的才情给予了很高的赞赏。
“所以,《治论》最有趣的地方,并不是说治水,而是利用水给人创造价值。”霜华说的口渴,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里面的茶。
黎浅伸手去拿自己茶杯,发现霜华拿错了,竟有一丝尴尬。便将霜华的空杯放在自己手边,让女孩子不要尴尬才好。
霜华余光看见黎浅调换了茶杯,意识到自己拿错了,还喝了里面的茶水,顿时身子僵硬,脸颊红一阵儿白一阵的,不敢去看黎浅了。
“天不早了!我爹找不到我会着急的。我先走了!”霜华没脸继续留下,她太不小心了,怎么可以喝了男人杯子里的茶水?那岂不是间接接吻?丢人,太丢人了。
送走了魏霜华,黎浅从怀里拿出他找来的两本好书递给了明月秋。楚羽看在眼里,惊愕的下巴差点儿掉下来,桌底下踢了黎浅一脚。黎浅不以为然,明月秋看都没看就放在了手边。
“明兄。”楚羽好心“你不看看再收?”
明月秋知道黎浅给他的是什么书,自然不会当着楚羽的面去翻看。也不会等霜华走了才让黎浅拿出来。
“不必了。”
楚羽没反应过来,他觉得若是明月秋发现黎浅给他的是小黄书,这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友谊怕是要付诸东流了。
“看看的好。省的失望。”说着狠狠白了黎浅一眼。
黎浅啧啧:“我那两本可是极品中的极品。楚羽,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
楚羽看向明月秋,很显然明月秋知道那两本是什么书,果然自己瞎操心。明月秋也是年轻一辈中的皎皎君子了,没想到跟黎浅一样,也是闷着污的人。楚羽正襟危坐,不由得开始思考,他是不是有问题。
明月秋拿起黎浅给他的书,翻开看了看。
“这两个话本很难找,没想到襄王殿下找到了。佩服,佩服!”
“话本?”楚羽拿起另外一本,翻看一看,可不是小说话本?根本不是什么污秽不堪的东西,狠狠白了黎浅一眼。
明月秋走后,黎浅拿起楚羽的茶杯喝了里面的茶水。
“道歉。”
“什么?”
“那两个话本,讲的可是先人历史,治国之道,不过是戏说。你竟然说我不知羞耻?我要问问羽公子,怎么不知羞耻了?”黎浅问。
楚羽说不出来,憋的脸都红了。
“对不起。”楚羽小声说。
黎浅不满足凑近一分将自己耳朵贴上楚羽的唇:“我听不见,大点声。”
“对不起。”楚羽说。
黎浅得意的贴近了一分:“好大声啊。楚羽,你的心跳,好大声啊。”
楚羽气的闭起眼睛,紧紧咬唇,双手握了膝头,想揍他。
“你看过了,嗯嗯,很精彩,嗯嗯,做过吗?”
黎浅无视快要被气吐血的楚羽,一个劲儿的跟心跳对话,歪曲楚羽的意思。
楚羽忍无可忍,张口咬了黎浅的耳朵,愤怒起身,扬长而去。
黎浅被楚羽咬了耳朵,弹跳起来,那一下咬的力度刚刚好,六分暧昧,四分恼火,感觉有不太对,太撩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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