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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十五章外来香囊□□物


最近这几日天儿虽然凉了些,但却才八月初,正是农收之时,家家户户都忙着收稻米,生怕秋雨一来,粮食就烂在地里生霉了。

        赵若苓嫁入县衙已经快两月了,也只回了一趟家,好在大夫人事事都念着这个女儿,时不时会送些点心和好玩意儿过去,也便感觉没那么强烈。

        阿茹的父亲,便也是赵若苓的大舅父,宅子和赵府同在北街坊。大舅父甚喜饮酒,虽有家里夫人管着,却也总戒不掉这口,家中访客或是亲戚几个来了,总喜欢喝上一壶,怎么也劝不住。

        昨日晚间,大舅父喝了些酒,吹了晚风从街上回去,第二日便发了热,请了大夫过去,说是风寒之兆,家里人都慌作一团。风寒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若是身子骨强健,不过五六日便会痊愈,但若是身子薄弱,这十天半月都是好不了的,更有甚者,会让人就此殒命。

        所幸吃了几服药,在榻上歇了几天,这发热之症便消了,大夫也说好全了。这才让宅子里一干人放下心来,也歇了将阿茹接回去的心思。

        阿茹年十二,再有几年便得议亲说媒了,女儿家本就没甚机会出门,现下阿茹在县衙,跟着赵若苓这个县令夫人多长些见识,多认识一些官家夫人,将来嫁人之后也会得心应手些,不至于让公婆不满姑婶儿笑话。

        再说西厅里不用每日去学堂的庭少爷,自从得了那一车粮种,便把自己关在书房,章任之去看过几回,说是在思考个好计策,让佃户们心甘情愿试种这些粮种。其间还来找过赵若苓一两回,问赵府下头的田地,赵若苓哪里知道这般详细的,便让他自行去找赵笙商量。

        离乡大火那时候,赵若苓便写信去了扬州,和赵晗雪作了个买卖。扬州之地多是粮米大户,赵若苓便让长姐这几年在农收时节收粮,若是梁州这边无异,便又将收来的粮食卖出,中间的差价由赵若苓填上。这回若是试粮种无果,明年地里庄稼又减收,便也有那扬州城运来的粮食抵一抵的。

        赵府下头的田地自然不少,赵笙拿来了些可供章任庭使的租契,二人又往城郊亲自去看了几回,才最终圈出了几亩地来试种。先前章任庭想的那些障碍,全都被赵若苓一句话解决了。赵府如此支持,自然可省去很多麻烦。

        那些粮种有红的绿的,圆的扁的,甚至还有个头比手掌还大些的,也不知是个甚东西。二人将粮种分了一些给佃户,让他们研究一番这些域外种子的种植方法。章任庭和赵笙也是跑遍了全城,甚至还有几次夜宿在农户家里,为的是找那些个精通种植的庄稼人,来制订不同粮种比较合理的种植方法,不至于到头来颗粒无收,白白浪费了县令夫人的一番心血。

        这一日,两个少爷路过一处田埂时,遇见两个老伯在争吵。走进一听,才知竟是为那明年何时除草之事在吵。正好走得有些疲累,两人便坐在一旁仔细听了听。

        一人说应在杂草长出三叶时下地清除,一人说待稻苗及腿再除草方为正时,但都在一个前提之下,那便是明年稻田里水分充足,不至于草盛稻苗稀。

        但连续三年,庄稼地的稻子都收成不好,原因便是稻苗前期水分不足,长势不好,继而影响收成。

        旁边又过来几个看热闹的庄稼汉,章任庭上前问了问,这两个吵架的老伯,今年收成如何,谁家更多一些。结果却是,两家收成都一样,但却是比别家的要多出一些。

        章任庭又过去和那两个并没有动甚真火气的老伯交谈,方才知晓为何这两家的收成会好一些。皆只在经验和上心程度,老伯们一辈子都是农户,家里儿女父母都是靠地里的稻米养活,自然和这田里的庄稼较劲,特别是这两年,老天不做好,更得自个儿想办法才是。

        聊了一会子,章任庭便有意请两位老伯往县里头去,结果说了半天,老伯都不松口,就算章任庭拿出了县令的书信也没用。后来还是赵笙过来,从怀里拿出许多盖着赵府印章的租契来,两个老伯才答应去走一遭。

        纵然章任庭是县衙里的少爷,但若论起名声来,还抵不过赵笙这个赵府大少爷,毕竟赵笙是早就接手了家里的一些事务的,而章任庭却是这一两月才慢慢找些事做,自然没那说服力。

        今日奶娘出门了一趟,说是给彤儿置办些物件儿,晚间回来的时候,手里提溜了两个小香囊。说是途中高人送的,她自个儿也打开来检查了一番,并无其他不干净的东西,便拿回来先给赵若苓看看,若是使得,便给小君和彤儿都挂着,保平安。

        赵若苓在一旁看账本,问道:“甚的高人?这南涪县从未听说有这般能耐的人。”

        奶娘笑呵呵地回答道:“是奴婢自个儿撞上的,高人说,家中若有小孩儿亲人罹难,便可带这香囊去去晦气,也可静神安眠。奴婢打开瞧了瞧,没甚可疑的东西,便领了回来。”

        赵若苓拿在手里前后看了看,只说先把东西放在这里,她再往里头加些安神香散,正好过几日中秋再给小君和彤儿。她总觉着有些不放心,便想先在她这里放几日,若是没甚奇怪再说。

        照理说这外头来的出处不明的东西,本不该留着的。但赵家却有这个先例的,那赵府的二少爷小时候,两岁那年开春,一直病着不见好,家里奶娘出门遇着个老和尚,赠了只银锁,奶娘便只是放在二少爷跟前儿几日,二少爷的病便好转了些。就这样挂在脖子上约半月,病就全好了。

        所以赵若苓留下了这两个香囊。

        这几日她总是神情恹恹,作甚都提不起精神,到第三日竟直接就起不来床了,章任之吓得连忙给请了大夫,大夫一诊脉,说了句,“夫人乃是接触了毒物所致。”

        于是章任之让大夫亲自验查了赵若苓平时随身携带之物,甚至房里可触碰到的东西,都查了查,最后对比查验了半个时辰,方才找到源头,是那两个香囊。

        大夫取出里头的香粉,倒入茶杯中,复又往地上倒去,地上那滩水早已见不着水的模样,都鼓起了白沫,乃是一般毒物的特性。

        大夫脸色也变了变,只一句便让屋里的人不寒而栗。

        “此乃□□前物,砒石。”

        这一查,把房里的人都吓了一跳,毕竟在南涪县里,大家关心的都是如何吃饱肚子的问题,甚少有这等剧毒之物出现,也因此县里头命案鲜少,多是偷窃犯。

        奶娘当即便跪了下来,哭哭啼啼说了前因,只说自己毫无戒心这才害了赵若苓。

        县令当即下令贴出抓捕令,这等恶毒之事定然不会是毫无目的的,但县城这般大,想要找一个连奶娘自己都记不太清脸的人,自然无异于大海捞针。

        小君得知前因后果之后,便时时守在赵若苓床前,也不说话也不做甚,就一直蹲在床边。

        这次的事府里人都封了口,抓捕令上也只说发现毒物,并未提到赵若苓。所以这整件事赵府那边都不知道,大夫人也并未怀疑。

        香囊被当作证物放在前堂那边,宋仁看了几眼,只觉针脚有些熟悉,却也想不起关联。

        晚间夫子堂内,宋仁在陪二老用饭,无意间看到了母亲的袖口,便问道:“母亲,这衣裳可是以往干农活儿的时候穿的?”

        宋母点头,放下碗筷撩起外衣袖口回答道:“为娘舍不得,前些年在院儿门口一块碎布上见着的花样,我瞧着好看,便自个儿绣了几个,如今还留着呢。”

        晚膳之后,宋仁便让母亲取来了其他这种花样的布料,剪下一块针脚花样和那香囊比较相似之处,第二日呈给章任之看了看。

        “这香囊上的花样不多见,也不是当下时兴的,属下拿来母亲的花样对比了一番,觉着应就是出自当日掉落碎布的人之手。说明那人活动范围也许在我母亲曾住过的乡里,大人不妨扩大范围,差人去那处看看。”

        宋母下针虽是粗糙了几分,但花样大都相同,好歹算是个比较抓得住的证据,章任之当日便派了人往宋母曾住地去,虽然希望不大,但总好过没有。

        香囊拿走之后,赵若苓当日下午便醒了。所幸奶娘只是打开看了看,并事后有净手,所以才无甚异常。赵若苓那几日都接触过此香囊,毒性自然通过皮肤渗了进去,但都好在发现得及时,并没有太大的损害。

        这事可让王奶娘失眠了好几夜,待看到赵若苓悠悠转醒,才合着手掌感谢老天爷。小君此时正趴在床沿上睡着了,赵若苓轻声唤来小金,将人抱回了东厢。

        待完全大好都已经八月中旬了,小君趁着没人看见,在赵若苓耳边说了句“谢谢夫人”,让无辜睡了几日的赵若苓心情好了几分,能得幼子这般守护,也实乃她的福分。

        人虽还未抓到,但后院儿的下人却又多了几个,还皆是会些拳脚功夫的,以往都疏忽了这个问题,如今却是给章任之敲了个警钟,再是偏远的贫困地,也都有那心肠歹毒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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