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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卅五章寓意花钱讨彩头


据钱力交代,赐药的‘神医’不是本地口音,面相看着也和朱典史那份画像差不了太多,只从言谈之间觉着像是个有教养之人,该不是那种乡野村头的粗鄙之人。

        钱力也偶然间问过此人的来历,那人只说了句“来此是为寻经年故人”,看来此人在南涪县里有相识的故人,至于是不是锦钏或者又还有甚其他人,就得朱典史等人再查了。

        但如今至少是把窃贼的面容大致确定了,往后巡逻的差役也会有针对性一些。

        “任庭,长嫂来信了。”原本王子枫打算十月中旬就启程回扬州的,现如今倒是被绊住了脚,但他自个儿也热衷这件案子,想等着抓到人再回去。

        赵晗雪单独写了一封信给他,说是让他留在此地再待一段时间,等着赵晗雪岁末回来过完年一块儿回扬州。王子枫后两月也没甚安排,在此处也有章任庭日日陪着,倒也不无聊,索性就不想着回程的事了。

        为这事儿章任庭还劝过王子枫好几次,说是这县衙里好不容易来了个能说说话的人,才这几日就要走了,他舍不得,那日还拉着王子枫可怜兮兮地说着,“子枫好狠的心,就这般走了留我一人在这西厅里,整日没人说话无趣得很,枉费我陪你这些时日,平白让我多些思念。”

        王子枫才拿到长嫂的信便第一个给章任庭看,说道:“庭少爷可是那青兰院的姑娘?这般女儿心思,竟还说我狠心,当真是面子都不要了。”说完还学着前几日章任庭的样子,伸手点了点他的额头。

        这两人你来我往地说闹了一阵儿,才拿着另一封信往城东去。这边朱典史早在一个时辰之前就过来了,宋仁今日倒没来。

        “先生,这是长嫂寄来的信,顺带送过来的还有一份当年魏家大宅的名录,个中人如今投身何处都有详细记录。”

        这才十几日时间,赵晗雪便能把五六年前的一个大院儿的人员名录都查清楚,手段确实不错。朱典史感慨道:“赵府刚迁来南涪那一阵儿,街面儿上便有人在传赵家大小姐的事迹,人人都说此女聪颖非常,乃是个经商的奇才,如今看来倒真是比我们这些男子还要厉害些呢。”

        几人都笑着,这里头也就王子枫亲眼见过赵晗雪,其余几人都只是偶尔听过一些她的故事罢了。

        “那个很是出风头的魏家小公子是哪一个?”朱典史拿着魏宅名录问道。

        “魏谦,魏家次子,现如今该是二十出头的年岁。”王子枫答道。

        赵若苓的那支蝶舞钗,是由最早的一批工匠打造的,当时经手的人很多。最开始也并不是赵家买下来的,而是当时赵老爷子大寿,魏家意欲结交一番,才送了好些上乘的摆件儿,外加些给后院儿妇人的精致珠钗。都是些陈年旧事,难怪赵府大夫人也并未记起。

        由魏家亲自送出的珠钗,想来定然经过了魏谦的手,也就解释了为何单单会留下赵若苓的那支珠钗。

        “钟先生,现在是否可以将嫌疑人定在当年的魏家人员名录里,或者说先围绕着这个魏谦来查?”

        钟先生未答话,只说道:“朱大人,若是能从锦钏姑娘那里套出一些话来,案子定会好破很多。”

        奈何锦钏和之前的钱力一样,宋仁和朱典史都去单独审问过,俱是一字关于那人的话都不说,每每只道“不知”。看来又是一个为了一些缘由不开口的人,上回钱力是因为重病的妻子,这回锦钏……

        “莫不是青兰院相传的那个锦钏的情郎?”

        章任庭灵光一闪,之前去青兰院的时候,便听到过几回关于锦钏的几年前的旧事。

        朱典史道:“当时她报案的状子上写着,‘未婚夫婿’送的定情之物,恐怕是比情郎还多几分情义的哟。”

        眼见着天色又暗了下来,章任庭几人准备起身告辞,这时却进来个差役,手里拿着好些信纸。

        “可是证言都抄录好了?”朱典史又来了兴致,径直接过来就没准备要走。

        差役禀报:“是的大人,南涪县五六年前迁来的扬州人的口供全都在此,一共十三人,查无音讯一人,病故两人,口供名单上十人。”

        章任庭本来是想硬着头皮把王子枫带回去,但瞧着这几人都不准备散场,也认命地坐下拿过来一张口供看着。

        “此人姓魏?莫不是当年魏家大宅里的人?”章任庭正好拿到了信息最少的那个人,只知姓连名都查不到,如今投身何地更是一个字未写。

        钟先生看完一张之后,唤章任庭道:“与我瞧瞧。”

        上头写着,魏氏,年四十又六,景昌十年迁入南涪,善金银器打造……景昌十三年,查无此人,作失踪处理。

        关于这个中年男子的信息就这两句,迁入南涪县三年之后便销声匿迹了,甚至连当时的画像也未有留存,以至于如今半点儿线索都找不到。

        “从这些证言来看,魏家当年一夕败落绝非只是时运不济,想来里头大有隐情啊。但如今时隔六年,又没有魏家人站出来清查,想要颠覆世人的言论怕是不能了。”朱典史感慨。

        就算当年魏家是被奸人构陷,现在也没有人想要去还他们清白,当事人还在世与否都未知,又何必劳心劳力去淌这趟浑水呢。

        “但如若此番大盗真的是魏家的人,那为何是来南涪,而没有去往扬州查明真相?难不成真是为了锦钏姑娘这一己红颜?”

        钟先生将手中的单子递给朱典史,接话道:“也许不止为了红颜,还有亲人在也不一定。”

        钟先生又把新画出来的两张画像拿在一处对比来看,“任庭,你来瞧瞧,这可像一对父子?”

        “昨儿个不还说是一个人吗?怎地又说是父子,这本就是一张脸画出来的,自然是极其相似的。”

        王子枫也走过去瞧了瞧,思索了片刻道:“先生的意思是,如若盗贼是魏谦,那这先前去还珠钗的人说不定就是魏谦的父亲,也就是南涪县没有记录在案的那个人。魏谦不仅仅是为了昔日红颜锦钏,还为了自己的父亲才到这偏远的南涪县来的。”

        “任庭,你瞧瞧,子枫可是小你一岁的……”

        钟先生话还未说完,章任庭就连连点头道:“知晓知晓,子枫聪慧,我确是比不上的。”语气不似以往那般轻浮,多了些认真的味道,章任庭是真这般觉得,并不是在敷衍钟先生。

        “若是子枫公子说的这般,那下一步……”朱典史在计划着往后的查案方向。

        “下一步先把大盗放一放,集中人手去找这个额上有伤疤,还一脸大胡子的男子。不要翻到明面儿上来查,暗地里派差役挨家挨户地问,锦钏那边也照常看着,别让人知晓你们的真正目标便可。”

        能从京师高手如林的青鬼门手底下跑掉,这个大盗一定不是个简单人物,现如今南涪县只这些人手,要抓他定然是不能正面应对的,还是得智取,如若按照钟先生的安排把这个可能是魏谦亲人的男子先抓住,到时候便有了筹码,可以以此想些对策或是设些圈套来抓人。

        “钟先生放心,我会叮嘱下面的人小心着些。”

        今日算是彻底谈完了,几人复又告辞往回走,钟先生走前又交代了几番,“如若真能把此人抓住,大盗说不定能投案自首也未可知。”

        之前三审钱力之时,他回答的是“应该是此人”,看来窃贼和那名额上有伤疤的男子长得很是相似,让钱力也并未从画像里看出不同。

        当日去见锦钏的是个不修边幅的男子,之前大伙儿都以为那是窃贼故意作的伪装,也让前几日的查案重点放在了这个花街才女身上。通过今日钟先生这一点醒,案子可以有新的巡查方向了。

        八月秋试已过,这两日传了放榜的消息回来,章任之瞧着进入殿试的名录,心下思索着该如何表示一番。因着这里面有一位名寻遥的进士,祖籍就在南涪县辖内,如今这人进了殿试名录,乃是整个县里乃是府台那边都很重视的大事。章任之作为南涪县令,当然得筹集一些银钱或是好物送入京师,算是替百姓们送去祈愿。

        晚间章任之难得的去了自家后院儿库房,想去找出一些前几年收藏的花钱,给那位才子送去,讨个好彩头。

        “官人?在找何物?”

        赵若苓一脸惊讶地看着在库房里翻找的章任之,满手都是灰尘。素日里,那几个箱子下人也都是不会打开的,里头都是一些章任之的私人收藏物,今儿个倒是这一两年里头一次打开。

        章任之抬头望过去,道:“找些寓意好的花钱,南涪县里有个书生过了会试,府台那头正催着要。”

        正说着,他便从一箱杂乱的东西里摸到一枚铜钱,放到眼前抹去上头的灰尘,正面刻印着‘状元及第’四个大字。章任之笑道:“瞧,这便找着一枚。”

        赵若苓低笑,章任之下了堂一般都待在书房,倒是鲜少能见着他这般狼狈的模样,如同那幼稚孩童找着了自个儿心爱的物件一般,欣喜溢在脸上藏不住。

        赵若苓挽了挽衣袖,也跟着翻找起来。忙到暮色渐沉,两人合力也才找出十来枚花钱,但章任之却笑得十分开朗。

        “官人且去洗洗。”

        两人的手上,脸上全都沾了好些灰,晚膳之前可得好好洗洗。待回东花厅的路上,赵若苓问道:“就只这些花钱送去,可会太轻了些?”

        章任之一手捏着钱袋子,一手牵着赵若苓,答道:“自然是少了,今日官文才送来,我便让宋兄和主簿几个去在市面儿上留意着了,但好些年没出过这般喜讯了,甚‘蟾宫折桂’、‘独占鳌头’这等银饰摆件都没见着,怕是不好找。”

        “官人可知苓儿娘家祖上曾经做过官的,家里头倒是有不少这类的摆件儿玩物,待明日妾身让小金去给母亲带个信,应就能解决了。”

        章任之停住,转过身来对着赵若苓,神色认真道:“为夫觉着上一世我定然是作了甚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儿,今生才会得苓儿如此良妻,老天待我不薄。”

        说完就习惯性地凑近赵若苓的额头,却听见低着头的人道:“官人,这、好多人都看着呢。”

        耳尖都红透了的赵若苓低低地说着,却是把章任之勾得一阵心痒,“好,夫人,咱们回屋。”

        后面跟着的丫鬟小厮都自觉地退得很远,低着头没看这便,但素日里最得赵若苓欢心的小金却是悄悄看了几眼,低低笑着。自家小姐都嫁入县衙好几月了,还这般害羞,也难怪县令姑爷会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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