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自断三指吧
“没……没有的事，我……”曹四连忙摇头，眼睛看上倒地的刘启泰，这个时候小命要紧，可不是讲义气的时候。
“那就是你喽？”林箫的眼神从曹四身上，缓缓的移到一旁刘启泰的身上，这时的他，脸上已经没有一丝笑容，森冷的眼神充满杀意，就是刘启泰这样的普通人，也能看得出来，这是真的动了杀心。
“我……我……”刘启泰只看了一眼，人就趴在地上不停的叩头。面对如此强势的林箫，他哪敢争辩，结结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时的他，已经被林箫的眼神给吓坏，可以说就算是能够活下去，恶梦也会伴他一生。
“做错事，就得受惩罚，对不对？”林箫根本就不理，别说是叩头，就算是刘启自己打断双腿双手，也消不了林箫心中的痛。自己的兄弟，可就是因为他才死的！虽说那算是意外，但刘启泰绝对逃脱不了关系。
轻轻的，林箫抓起刘启泰右手，拇指和食指捏起根手指，缓缓的往后压去。
“啊……啊……”眼睁睁看到自己的手被弄断，那种撕心的痛，那种无边的恐惧，让刘启泰发出嘶声裂肺的惨叫，那模样就像是被捅了一刀的大肥猪样。
林箫并没有因为他的惨叫而停下动作，一根接一根，五根手指，林箫足足用了近三分钟的时间。
三分钟，对普通人来说，也许就是抽根烟的功夫，但对此时的刘启泰来说，比上半辈子的时间都还长，就像是经历几辈的时间一样。他的眼里，除了恐惧就只剩下恐惧，心里的悔恨足能淹没天地。
色字头上一把刀，这家伙，比那杀人的刀还要恐怖数倍。
一旁的曹四，也是心寒胆颤。他从林箫的眼睛看得出来，这家伙已经存心要自己两人的命。可曹四就算是知道，也兴不起一点反抗的能力。甚至在心里还有点期望，希望能早点死。
能让一个混迹多年的老混混有这样的心态，不得不说，林箫的手段能让人多恐怖。
反观林箫，似乎刚才只干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样，和声细气的道：“再叫，我会让你比现在还要痛十倍，相信我不？”
曹四听得心里一沉，看对方的表情，根本就不像自己吓唬表情，而是真的说的出就做得到。刘启泰听在耳中，就像被突然掐住脖子的公鸭一样，没了声音。
“这才听话嘛！”林箫邪笑一声，手抓住刘启泰的手掌，往上用力一掰，只听得一声脆响，刘启泰的手背已经贴在手腕上。
远远的看去，现在他的手就像是花卷，上面是掌心，中间是五指，下面是手腕。
豆大的汗珠从刘启泰额头流下，脸色因剧烈的疼痛变得灰白，可他就是不敢叫一声。双眼看着林箫，满是绝望，满是求饶。
如果在这之前，有人对他说生不如死是怎么回事，他肯定会不屑一听。但现在，但清楚的知道生不如死时，不如一死！
“把那只手拿过来！”
林箫显得很小心，竟是双手托着他的花卷手，小心地放在地上。才伸开双手，微笑地看着刘启泰另一只手说道。
“不要……不要……”从干涸的嘴巴断断续续地吐出这两字，那只没受伤的手，却缓缓地放在林箫掌中。想到即将到来的疼痛，刘启泰全身就不自主地抖起来。
“院长，你找我？”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响声悦耳的声音。接着门从外打开，韩碧凝一身护士装出现在众人面前。看到房内横七竖八的躺满人，再看到刘启泰痛哭流涕的样子，韩碧凝尖叫一声，转身就跑了出去。
这情况不说是刘启泰和曹四，就是林箫自己，也没有反应过来。远远听到韩碧凝的尖叫，曹四和刘启泰相视一眼，眼里流露出解脱的感觉。这样也好，至少不会再受折磨。
林箫知道接下来肯定会有警察出现。
以韩碧凝的性格，肯定会报警。
一时间，林箫竟有种茫然失落的感觉。
“算了，看在碧凝还要在这做事，给她点面子，这只手就算了！”林箫心性懒然，反正杀弟弟的真凶已经死了，就留下两人的小命，当是保护韩碧凝吧。
心里升起这念头时，林箫足足楞了五秒钟。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难道说重生一次，连性格都变得脆弱了？
以血还血，发牙还牙，那才是自己的本性啊！
“谢谢、谢谢！”刘启泰已经做好承受手断的结果，突然听到这话，如同听到九天仙乐一样，连连捣头道谢。曹四脸上也尽是死里逃生的喜悦，跟着在旁边连连叩头。
“这事怎样处理不用我教吧，以后也知道怎样做？”林箫起身。像是不经意地提起曹四扔掉的片刀，随手晃动几下，舞出一片雪白的刀花，淡淡地问道。
“知道，知道！”刘启泰眼睛盯着刀，嗓子眼发干，只觉得自己若是慢上那么两秒回答，这刀就会落在脖子上一样。刚刚放下的心，又提到嗓子眼。从抱着必死的心到死里逃生，再到自己的命悬挂刀口，这样的落差，绝不是他能承受的。
就是自认为老江湖的曹四，也用干哑的声音快速道：“放心吧，我保证以后绝对没有敢骚扰大嫂！”
“你自断三指吧，所有的事如果传出半丝风声，老子就弄死你们两个！”林箫两指夹刀，微微用力，那所谓的砍刀直接断成两截。随手扔在曹四面前，灿刃直入地板。看得曹四两人直咽口水。
要知这地板，可不是泥土地，而水泥加瓷砖的地板，这样的力量，还是人吗？如果刚才对准自己的胸口，现在会是怎样？曹四想想就害怕。看着面前的刀，又看着地上刘启泰的惨样，想起林箫的手段，眼中狠色一闪，抓起身旁的刀狠狠地砍下去，左手三指顿时血光飞溅。
此时林箫已经走远，若是依以往的性子，曹四绝对不会砍手，但是今天他知道，如果不砍，那今夜嫩江内，绝对会多出一百多斤的鱼食来。
断掉三指，曹四掏出手机叫人来！现场，必须在警察来之前给清理掉，不然满屋的伤者，就是曹四也说不清。
刘启泰也知道，他也打电话叫来些心腹帮忙。
不到两分钟，就有十几个年青人冲进来，在这些人的帮忙下，昏死倒地的十几人都换上病号服，直接送入病房内。他们两人的伤也被简单的包好，刚一坐下，楼下就响起警笛声。不到一分钟，七八名警察在韩碧凝的带领下，直接冲进办公室。
“何队，你们这是？”曹四一脸不解的样子，起身朝带队的警察打了声招呼，诧异地问道。
“曹老板，刘院长，你们这是……”何队长环视房间内，以他的经验看得出来，这里绝对发生过事。
“没事！嗯……我和刘院长两人喝多了，一时激动吵了起来！”曹四干笑几声：“何队，这小事不麻烦你们，我们兄弟已经和好了，你们就请回吧，晚上我做东，请大家喝酒！”
“院长，你们真的没事？”
站在门口的韩碧凝，心魂未定的样子，捂着胸口道：“我明明看见林……”
“没事！”刘启泰见她要说出林箫的名字，急忙出口打断。说完之后又想起自己语气太重，忙露出自认为最完美的微笑道：“小韩呐，你刚担任护士长，肯定有很多不熟悉的地方，先回去工作吧！对了，卫生局有文件下来，咱们院里准备增加名副院长，我看你就不错，好好干，到时我替你争取下！”
“这……谢谢院长，谢谢院长！”韩碧凝一听这话，完全忘记自己所要说的话。副院长，自己居然有机会做副院长？韩碧凝激动了！若不是人多，差点就要跳起来欢呼，急急忙忙地跑下楼，做副院长的梦去了。
何队虽然怀疑，可当事都说没事，他也懒得生事。再说如果坚持下去，说不定还会得罪两人，既然如此，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和两人废话几句，也带人收队。
送走警察，刘启泰才倒吸口凉气，歪着嘴道：“曹哥，刚才的事，你看能不能想办法弄下来？”
“你是说让韩碧凝做副院长的事？”曹四沉吟了下道：“我们两人出力，问题应该不大！以后你小子最后老实点，再敢乱打主意，老子弄死你！”曹四越想越怒，他不敢恨林箫，但对刘启泰却没什么顾忌，突然起身，直接一记大耳光扫去。
“四哥，你这是……”
“我艹你家大爷！”曹四直接扑过去，骑在刘启泰身上，疯狂地抽起来。他需要发泄，发泄之前的害怕。他也需要立威，拾回之前丢的脸面。所以刘启泰成了他最好的目标。
办公室内闹成一团，这情形，就像是之前曹四说的一样。
走出医院，林箫有种解脱的感觉，拍了拍手上的信封，一个念头在心中升起，这钱放在自己身上也没有，韩妈苦了一辈子，也该享点福，这钱就留给她好了。想罢，林箫掉转身子，往韩家的方向走去。
韩妈在厨房做饭，林箫没有惊动她，自己留下三千，剩下的用信封装着，放在韩妈的床头，想了下，抽出笔写出一行字。
“韩妈，我决定出去闯闯，让碧凝等着，很快就回来娶她！”
满意地看了遍，才将字条压在信封上面，悄悄地离开。
做好饭的韩妈，在院门口看了几遍也不见林箫两人回来，眼里不禁露出几分担忧的神色。走回自己的房间，突然看到床头上的信封和字条。
看完后，韩妈自嘲地苦笑一声：“碧凝啊碧凝，你这死丫头，小箫这一走，有你后悔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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