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二章 人情味，闭眼的因果
“是啊，对于小陆儿来说太不人道了。”
陆瞎子有些无奈，他长呼了一口气：“可是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
“黑暗暴乱只在东极大陆，我们拼了性命尚且能够抵挡，但是灭世之灾，灭世之灾就是域外哪些教主都没有办法，我们有如何能够解决。”
“我们已经没有机会儿了，为了这片大陆，为了我们要保存的理想，牺牲，是不可避免的，很多年前我就明白了这一点。”
陆瞎子轻声长叹着，他抬起头看着远方，有那么一丝的悲切存在。
“大人，您刚才不是说，还有其他的途径吗？”小狗子在陆瞎子的怀中，悄悄抬起头说道：“如果那两个办法可以实现的话，就不用少主去做出牺牲了，我们也能够多一丝的机会啊。”
“唉，都是九死一生啊。”陆瞎子看着小狗子，长叹了一口气。
随后，他看向军老爷与南天一剑：“他们是在我们的基础上出发的，只能期望他们成长的快一些吧，只要他们成长到一定的程度，才有反抗命运的机会。”
“可是，少主他并没做错过什么啊。”小狗子的盯着陆沉，神情很是伤感：“他只是一个孩子，他只是一个善良的人啊，他就只是想找回他的村民。”
“他并没有错啊，他不应该，也不能毫不知情的参与这件事情啊。”小狗子转过头看着陆瞎子，想要多说些话，却直接被身后突如其来的力量压制。
“迫在眉睫，多方向开启计划吧。”二祖化身的语气阴冷，他要杜绝这种怜悯的情绪出现。
“死瞎子，我知道你们生活的时间长了，对他有些于心不忍，但是计划就是计划，只要开始执行了谁都不能停止，我们没有任何的机会了，本体还在域外艰苦奋斗呢。”
二祖化身看着陆瞎子，语气严肃而且阴冷，看似是在劝诫陆瞎子，其实更多的是在警告小狗子。
小狗子感受着身上出现的威压，他并没有后悔说出刚才的话语，虽然他明白自己的情绪有些自主化，非常有可能会破坏这么多年来的计划，但是他就是忍不住想要说出来。
因为他看着陆沉现在这个样子，看着陆沉一步步被逼到现在这一步，想方设法的想要寻找爷爷，想方设法的为村民复仇，可是这一切都是他最想念的人布置下来的。
小狗子，感觉陆沉有些可怜了，就像是一个死小孩一样，从出生开始就是一个牵线木偶。
所有的生活，朋友都是别人假扮的，所有经历的事情，都是被他认为最亲的人所谋划的，而他自己则傻傻的，拼了命的去成长，还以为自己足够强大就能挽回一切厄运。
听着二祖化身警告的话语，小狗子不在出声，他安安静静的趴在了原处，目光死死的盯着陆沉。
他是一步步陪着陆沉长大的，说起对陆沉的情感，或许他还要比陆瞎子更要浓厚，但是这也不能让他去改变陆沉的命运，因为他们已经没有任何的机会了，也根本在来不及了。
“我明白，是我亲手开启的计划，我就会亲手把他执行完毕的。”
陆瞎子轻轻的说着，同时，他将小狗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不过，我从来不想什么命运，毕竟天道我们都曾经追杀过，还用怕什么狗·娘的命运嘛？”
陆瞎子的气势极其强烈，小狗子所说的他也明白，但是同样的，他也没有任何办法去修改，只能让陆沉在计划进展的过程中尽量好受一些。
“知道就好。”二祖化身看着陆瞎子的背影，他犹豫了一下说道：“不过，你可以去做你心中的计划，我可以同时把控多条线路计划的。”
“只要主线计划不受到干扰，我相信多一条路也是多了一个局面，而且我相信你的谋划手段。”
听着二祖化身那像是陆瞎子转过头，正好看到二祖化身盯着自己，陆瞎子微笑了一下，他冲着二祖化身轻声说道：“谢谢。”
“老二，说真的，这三十万年后，你真的变了好多，虽然你这一段时间有些不正经，但是你认真起来还是这么云淡风轻，不忙不乱，这一点我是从来没有做到啊。”
“而且啊。”陆瞎子微笑着，用一种早该如此的语气说道：“你应该还没有发现，你现在的行事风格，比三十万年前还多了一股人情味。”
“嘿嘿，你这是在夸奖我吗？而且这不是因为你是以杀证道，意气风发才能做到以杀证道啊。”
二祖化身的嘴角上扬，又冲着陆瞎子挑了挑眉：“虽然他们都叫你白衣杀神，说你杀人不眨眼，但是只有我才知道，你的谋划手段从来不在我之下。”
“至于什么人情味的，我可没有感受到我有这种东西啊。”
二祖化身说着，装模作样的在自己的身上开始扫视，装模作样的扫视几圈后，二祖化身抬起头哈哈大笑着说道：“难道是因为我老了？人情味这种东西，我只在哪些老东西的身上才看到过。”
陆瞎子微微笑了一下，并没有去接二祖化身的话茬。
“嗯？怎么不接话了呢？”
二祖化身呵赤笑了一下。
随后他快步走到陆瞎子面前，一本正经的冲着陆瞎子说道：“对了，我们已经认识这么多年了，可是你为什么一直不睁开眼睛啊，你明明不是个瞎子才对啊。”
“我最开始被分化出来的时候，一直以为你是为了弹琴才闭上眼睛，可是，我后来才发现你不弹琴的时候，也一直闭着眼睛啊。”
陆瞎子并没有回应二祖化身，眼睛直勾勾的顶着映照空间。
“干嘛呀，刚才还是说我有人情味，现在和你聊过去你又不说话了。”
二祖化身追问着，他的手在陆瞎子的眼前晃了晃：“我之前也问过你，可你你都是呵呵一笑，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总该说了吧。”
啪的一声……
二祖化身的手掌，直接被陆瞎子拍出了清脆响声。
“我虽然是被他们叫做瞎子，但我又不是真瞎。”陆瞎子有些无奈的吐槽。
二祖化身听到陆瞎子的吐槽声音，则是嘿嘿的笑着，虽然这巴掌并没有给他带来影响，但是他还是装做样子揉了揉手背。
“我曾经听本体说过是，说我们还没有被分化出来的时候，你曾经受过一次很严重的伤，也就是从哪以后，你就再也没有睁开过眼睛，更是选择了以杀证道。”
“我有些后悔我之前说的话了。”
“你真的是被憋的时间有些长了，云淡风轻根本就不能用在你身上。”
陆瞎子听着身后的喋喋不休，忍不住转过头，想要终止这段话的交流。
不过，他转身时，身体上的那微小的颤动，还是被二祖化身捕捉到了。
二祖化身嘿嘿的笑着，并没有直接这些小举动提出来 ：“嘿嘿，反正现在无聊也是无聊，你就说说呗，而且，我现在才知道这种风格有多爽。”
“甚至，我已经开始讨厌我以前的样子了，沉沉闷闷的，看起来就和行尸走肉一样，要是以前我有现在的一般风格，可能我早就知道你为什么不睁眼了。”
“唉……，我就不该接你话茬的。”
陆瞎子长叹了一口气，抿了抿嘴唇，慢慢说了起来：“老二你知道嘛，我之前在域外的时候，曾经去过另一片大陆，那里是一片佛国，有一位叫做菩萨的修士。”
“嗯？佛国？”二祖化身眉头一皱，他之前也曾经听说过这片大陆，不过，并没有真正去过那里：“不是在说你为什么不睁眼睛嘛，怎么又扯到佛国去了。”
“呵……”
陆瞎子长出了一口浊气，示意不要打断他：“佛国传说中，曾经有一个传说叫做倒坐菩萨。”
“倒坐菩萨？”二祖更加疑惑，嘴中低估了起来，他总感觉这其中有很大的因果：“瞎子，我怎么感觉你的气息有些不对劲啊。”
“呵呵，你不是想问为什么嘛？”陆瞎子的气息开始变得冷冽，周围的空间瞬间分割静止：“我当时也去问过当地的修士，他们只有一个回答：问菩萨为何倒坐，叹终生不肯回头。”
陆瞎子话语落下，他身上的气息便瞬间紊乱，直接陷入到了一种无奈痛苦中之中。
他身上的法则气息自主流动，瞬间泄露到现世之中。
强大的空间法则之下，这一片的空间几乎从现实分割了出去，但是陆瞎子与二祖化身都呆愣在原地，完全是忘记了他们还要隐藏气息。
小狗在桌子上，连忙释放壁障，在气息完全泄露之前，才勉勉强强将风暴压制在了他们周围。
“问菩萨为何倒坐，叹终生不肯回头。”二祖化身跟着重复了一遍，随后，他像是猛然明白了什么：“难道……”
“原来这才是你一直闭着双眼的原因。”
二祖化身看着陆瞎子，非常严肃认真的说道：“我当时就感到非常的意外了，你明明想带那些凡民改变命运，可是最后竟然是背道而驰，选择了以杀证道。”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你离开大陆的时候把剑琴一分为二，将所有的杀气抽离出来，回到大陆后又将那个小子收为弟子，现在又要去亲自教导他修行，是不是当年的事情还没有完全放下呢？”
看着陆瞎子的气息外漏，二祖化身就已经明白，他是完完全全的猜中了，毕竟，南天一剑从某些程度上和陆瞎子的早年过往，简直是一模一样。
就在这时，二祖化身突然感受到一道神识扫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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