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杀了你哦
“看样子，你伤得很重啊。”
水木脸上挂着虚假的笑容。
一头灰白色中长发不加约束，随意披散在脑后，看起来潇洒随和。
他轻轻关上房门。
看似转悠的，在病房里来回走动。
似乎在勘察每一处可能存在监听器的角落。
古川晴淡然看着对方的动作。
“别找了，如果这个房间有问题，我会比你更早发现。”
“当然，我并不怀疑一个上忍的基本素质，但毕竟，古川阁下现在身受重伤，所以谨慎一点，总归是好的。”
水木笑容可掬，把态度摆得很低。
不过，语气里却隐隐约约带着一丝嘲讽。
这是一个戴着好人面具的卑鄙小人。
古川晴跟他算是老相识。
木叶孤儿院是个神奇的地方，里面可以遇到形形色色的人。
水木便是他在那里认识的，不算朋友，只能算是熟人。
原身倒是一直把水木当成童年伙伴，觉得他是个不错的人。
但古川晴知道，这厮可不是什么好人。
原著里，作为第一个出现的反派，水木只混了不到半集的戏份。
老扑街了不是。
从伪装潜伏，到欺骗主角入局，再到得意忘形，暴露凶恶面貌，最后被主角爆种，打成了猪头。
这一路起承转合，败得很有反派精神。
古川晴并不想跟他有任何来往。
“你来我这儿，是想看我死没死？”
他动了动身子，退到床头，靠在白色墙壁上，不悲不喜的说。
“怎么会呢！古川你说得真是过分呢，我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老朋友，这么久没见，听说你受伤了，我今天特地来探望你的。”
水木笑得很诚恳。
古川晴不为所动。
这家伙外表温和，实则内心阴险，极其善妒。
五六年前，在执行一次抢夺卷轴的任务时。
因为队友受伤，成了累赘，水木心生歹念，直接捂住队友的口鼻，使其窒息而死。
后来，木叶侦查队收殓那个倒霉蛋的尸体，察觉到不对劲，询问水木情况。
这厮演技爆炸，说是队友腿伤掉了队，他本想立即返回拯救队友，但一想到任务大于天，便只好硬着头皮，把情报卷轴带回了木叶，现在被告知队友遇了害，实在是伤心欲绝，泪流满面，恨不得掏出苦无抹了脖子随之而去。
侦查队的人半信半疑，碍于没有实际证据，以及水木哭天喊地的表演，也很难法办了他，只是在其档案里，留了个有待观察的公章。
然而，就是因为这个公章，水木这些年什么任务都接不到。
委托人一看这小子有待观察，有执信问题，一个个都把他拉进了黑名单。
这几年，这厮过得穷困潦倒，只能依靠在女友椿的救济，苟延残喘。
话说椿这个女人，应该是有眼疾的，不然怎么会瞎了眼跟水木在一起呢？
“老朋友就算了，有什么事你直说，我能帮的坚决不帮。”
“谢谢，嗯？”
水木笑脸一僵。
刚刚我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我给你倒杯水吧。”
水木拿起水壶，献殷勤道。
“不用了，我喜欢自己动手。”
古川晴睨了一眼这个两手空空的男人。
“你看你，来探望病人，居然连个果篮都没带，给你一个机会，回去买好东西再来看我。”
“呃……”
“呃什么，是没钱吗，没事，穷就说出来，人类的贫穷是共通的，凭借这点，我不会嘲笑你，我顶多会可怜你。”
“呵……”
水木的笑容逐渐扭曲，兴趣盎然的脸色也一点一点地沉下去。
“你可真会开玩笑呢，古川，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人类可从来没有共通过贫穷，这个世界，有钱人还是很多的。”
“那也算人？”
“……有道理。”
“你来找我，就只是为了给我倒水吗？”
古川晴淡淡的问。
水木啪一声把水壶放回地面，脸上的笑容终于全部收敛了。
“看来，古川你对我误会很深啊。”
“你想多了，我没有误会你，我只是不想理你，别误会，不是你的错，是我想静静。”
古川晴说着，默默地把一枚暗金色戒指戴进右手中指。
【水木，人类，男，22岁，查克拉普通，技能三身术、手里剑投掷术、影分身术，有罪，可以匹配战斗。】
一段红色字幕飘到眼前。
古川晴念头一动，字幕自动消失。
查克拉普通是个概念？
中忍的标准？
这戒指又有什么作用？
只能看别人的信息？
他转念一想，又是一串字幕冒出来。
【古川晴，人类，男，20岁，查克拉中上，技能三身术、手里剑投掷术、雾隐之术、水牢之术、水分身、水替身、水乱波、水流鞭、水阵壁、水龙弹、水断波、水饴之术、大瀑布之术，食罪者，状态虚弱。】
好多水！
古川晴看着眼花，赶紧消除了字幕。
从现在看来，这枚戒指应该可以探查生物的基本信息，界定被观察者有罪还是无罪。
不过，食罪者的意思他还搞不清楚。
另一边。
水木看着咄咄逼人的古川晴，眉目间的阴鸷，顿时覆盖到全脸。
“看样子你很不欢迎我啊，古川。”水木咬着牙说。
古川晴耸了耸肩。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你不会才发现吧。”
水木阴沉着脸。
“无所谓了，古川晴，我想和你做个交易。”
“哦？”
古川晴用右手小指刮了刮鼻翼，瓮声瓮气的说：“说说看，你想交易什么。”
“哼，听说，你跟木叶高级顾问水户门炎，关系还不错？”
“别胡说，那是我的顶头上司，大家只有上下级的关系。只不过，在六年前我救过他孙女一命，作为回报，他给了我一个木叶监狱的狱卒名额而已。”
“那可是天大的恩情，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呢！古川晴，我想托你帮我带句话。”
水木歪着嘴，似乎为即将得逞的野心，感到无比的兴奋。
“既然水户门炎可以帮你弄到木叶监狱的狱卒名额，想来，再弄一个木叶忍者学校的教师名额，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吧。”
“所以，原来你是想走后门啊。”
古川晴恍然大悟。
水木气得脸红脖子粗，大喊：“不！我不是在走后门，是在交易！”
“说得很漂亮，但是，你能给我什么呢？”
“这个怎么样。”
水木从怀里掏出一张地图。
纸张泛黄，叠成方块，看起来有点年头了。
“这是什么？”古川晴提了一点兴趣。
水木咧嘴一笑。
“你大概不知道吧，在很久以前，哦，就是你这条胳膊还没断之前——”
他指着古川晴的左手，哈哈大笑起来。
“那时候，我还只是个下忍，而你，已经是大名鼎鼎，被大家称为‘仅在旗木卡卡西之下’的天才忍者！真可笑啊！瞧你如今这个可怜样，天才忍者又怎么样？还不是被九尾切断了手！”
古川晴脸色不变，平静地看着水木表演。
水木笑个不停，气焰嚣张，狂傲至极。
“那时候，木叶可真是多灾多难啊，先是在忍界三战时，被其他村子围攻，好不容易赢了，结果村子里的大人物居然叛逃了！”
“没错，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就是名扬忍界的木叶三忍，大蛇丸！当时，大蛇丸居然在做人体实验！三代火影下令查封了他的实验室，我就是其中一个查封者，那时候，我跟着一名上忍，抄了大蛇丸几乎所有的地下实验室，在这中间，我偶然发现这张地图，上面居然标记着大蛇丸在木叶村的实验室位置，你猜怎么着，原来还有一个实验室，没有被查封！”
水木一口气说了一大堆废话，让古川晴忍不住哈欠连天。
“你够了！古川晴，这可是大蛇丸的实验室，你知道这其中的价值吗！”
水木满目血丝，破口大骂。
古川晴掏了掏耳朵。
“价值？一个废弃的实验室，有什么价值？”
“你就没想过，大蛇丸做了那么多人体实验，里面很可能存在让你恢复原状的东西？！”
“可能有的意思就是不一定有，对吧。而且，就算有那种东西，你觉得会一点副作用都没有？真有什么好东西，恐怕你自己就用了，还会留给我吗？”
“你！”
水木哑口无言，而后激动大喊。
“你不相信我无所谓，大蛇丸的实验室里有没有好东西，也无所谓，但这地图本身，就是一个值得押注的赌注，你完全可以把它上交给高层，以此搏得一场功劳！”
“哈——”
古川晴不由笑出声来。
“如你所说，这地图本身就是一个赌注，那为什么，你不亲手下注，反而拱手让人呢？”
“这……”
水木张了张嘴，半天没出声。
“让我来猜猜，你这张地图，确实是真的。那你为什么不拿它去邀功呢？因为，你在害怕——”
古川晴一扬手，胳臂上长着一圈肉痂的左手，直直指向水木。
“你害怕引来侦查队的人，你害怕他们询问你这张地图的来源，你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当然，你总不能说这是自己当年查封大蛇丸实验室的时候顺手捡来的，因为他们会问下一个问题——既然当年捡到了这场地图，为什么到现在才上交！”
踏踏——
水木猛的退后，双腿微微颤抖，脸上浮起一丝惊恐。
“别紧张，我不会把这件事报告给侦查队的，毕竟，我可不希望在木叶监狱遇见你。”
古川晴收回左手，颇为惬意地靠在白色墙壁上。
“话说回来，你一个中忍，就算在村子接不到多少任务，但总不至于活不下去，为什么会突然想去木叶忍者学校当老师呢？你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喜欢小孩子的人吧。”
他随口问道。
这一问，却激起了水木满腔怒火。
他面目狰狞，失声大喊：“闭嘴！你个废人懂什么！连伊鲁卡那个臭小鬼都能当上忍者学校的教师，凭什么我不能做！伊鲁卡！海野伊鲁卡！那小子算个屁啊！”
嘭——
陡然间，一声极速碰撞的巨响，传遍木叶忍者医院。
病房里，一张铁床整个炸裂开来。
一道黑色身影，如飞鸟一般掠过空气。
古川晴右手一探，大手一张，对准水木的脖子，猛按下去。
伤痕累累的身体，骤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
瞬息之间，他浑身肌肉紧绷，飞奔到水木面前。
一把扣住水木的喉咙！
水木睚眦欲裂。
他双手捉着古川晴的右手，想挣脱，但又毫无用处。
“等、等一……”
水木脸色发紫，刚想说些什么，古川晴顿时加大力气。
“聒噪。”
古川晴单手掐着水木，一点一点地将其往上抬动。
“啊——”
水木快要咽气似的发出哀嚎，双脚逐渐离开地面，整个人悬在半空中。
“水木先生，我想你误会了什么。”
病房里。
古川晴面带微笑，向正在挣扎的水木，投去一个冰冷的目光。
“我十一岁上战场，一生杀敌数百，十四岁便晋升上忍，曾直面过九尾而不死。”
“你呢，不过是一个蝇营狗苟只会耍些肮脏的小心思的蝼蚁。”
“我刚刚让你说说看，并不是真的对你感兴趣，或者给你所谓的面子，我只是想看看，一只蝼蚁，何来勇气生存在这个残忍的世界，现在我知道了，原来是靠自我麻痹。”
“刚刚你说，我断了一只手很可怜，那你知不知道，我其实还有一只手，单凭这只手，我就可以轻易的捏死你。”
说完，古川晴张开手掌。
扑通一声，水木摔倒在地。
他连忙捂着脖子，大口大口地喘息。
眼睛稍稍翻白，差点背过气去。
这就是窒息感，这就是……
水木的脸皮剧烈抖动。
目光涣散地看着苍白的天花板。
差点就……死了……
他一个激灵，将目光转到古川晴身上。
眼里充满了恐惧和怨恨。
古川晴扬起嘴角。
笑意越来越浓。
他好整以暇地蹲下身，俯身靠近水木的耳边，轻轻的说。
“千万不要发脾气，小心，我杀了你哦。”
一股浓烈的杀气，猛然灌进水木的脑子里。
水木瞠目结舌。
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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