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丫鬟
店外，青荷轻轻地拍林风眠的肩头：“我在，这里。”
林风眠一个转身就抱住她：“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青荷深呼吸一口，然后整个胸腔里都是林风眠身上那好闻的味道：“我没事。你不是收到了信息吗？”
“你们说什么了？”林风眠松开怀抱，仔细打量起来。
青荷浅笑着摇头：“没什么。别忘了，我可是大姐姐啊，我才没时间陪小娃娃玩啊。我想和你好好过日子。”
“这还差不多。”林风眠投以喜欢的眼神，“师师她还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我担心她会做出不理智的事来。我不放心，就想找到你们。”
青荷没去接林风眠的话，而是说：“已经结束了。我们回家吧。我饿了。”因为那时的她好像也失去了理智。
“没吃饱？”
“我想吃你做的肉卷了。”青荷撒娇道。
林风眠坏笑：“没问题。只是有奖励吗？我想和你贴贴。”
“哼，你贴的还不够多吗？还不老实。”青荷害羞地说。
“远远不够！怎么都不够，我最喜欢丫头你了。”
“变态！”青荷制止住林风眠欲在其身上游走的大手，然后一路牵手到家。
在相互喂饱饭后，林风眠搂着青荷的腰坐进沙发里，问：“要不你还是听我的话，跟我一起去上课吧？”
“那些经济理论和符号，我才不感兴趣。”青荷拒绝，“你不用担心我。其实只要能进出z大的校园，我就很开心了。”
林风眠的脸挨着青荷的发：“我不想去上课了，反正那些无聊的知识我都知道。相较于纸上谈兵，脚踏实地更能让人掌握知识。这样，我就有更多的时间来陪你。”
“不行，我不允许你说胡话。”青荷放在林风眠大腿上的手掐他的肉，“你是背负着使命来到这里学习的。林氏集团还在等着你学成归来。而林家的辉煌也还等着你回去再创。”
说到集团和林家，林风眠的眼神变得深邃。他没忘记集团上次遭遇的危机和他的临危受命，只是在课堂上的他也想过，尽管发生过变故，但他的人生还是想为自己而活。
“没办法。这是你人生的枷锁。”青荷懂得林风眠的痛苦，但无可奈何，她能做的只是陪在他身边，与他一起承担。
于是青荷献上一吻，辅以夜的安稳。
这种岁月安稳在持续一段时间后，青荷巧合之下又看到了那张还保留着的由张导给的名片，于是她忽然想到，也许她能做的又不止是陪伴。
而且外界也给了青荷压力。
“什么？你想去演戏。”林风眠在得知青荷的想法后，惊大了嘴巴。
青荷认真地想过了：“因为我不想从今往后都平庸地站在你身边。师师有句话说得没错，你的人生注定风光无限。而那时我又该拿什么去和年轻貌美的她们去争抢呢？”
“用不着你去争抢啊！”林风眠眉头微蹙，“我说过我只喜欢你。你是因为太孤单了，对吗？”
青荷摇头：“我也喜欢你啊。但我能帮你什么呢？我想当你的丫头，可在外人看来，我只是一个大姐姐，而且还是被一个帅气的高才生带上路的大姐姐。”
无论是路上，还是校园里，和林风眠走在一起的青荷总能注意到别人异样的眼光。
林风眠却没放在心上：“大姐姐怎么了？没人可以说你。我见过你最美丽的样子，且我们都会老去。”
但青荷却做不到无视和淡然：“算了吧。越是见过z大繁华和美丽的一面，就越是让我明白底气的重要性。我想去试一试。”
听出青荷话语中的坚定，和看出她内心的挣扎，林风眠好像从来没见过这样子的她。在林风眠的印象里，青荷很少说她想做某件事。
于是林风眠再也没有理由接着去制止，而是支持道：“那就去吧。只希望往后成为影后的丫头可不要抛弃你家夫君啊。”
“谢谢你。”青荷激动到眼睛浮现出一片水雾。她人生第一次提要求，幸好有回应。
三天后，青荷在林风眠的陪同下来到在校园里扎营的剧组前，碰巧张导刚好出来接待。
张导喜悦地表示欢迎：“感谢你能来。我特意给你留了一个角色，今天刚好才到你的戏份。废话不多说，咱们直接开始。”
青荷胆怯地问：“按照流程，我不应该先试戏吗？”
张导脚步带风地在前面走，带着青荷和林风眠进组：“不用那么麻烦。我已经相中了你。咱们就跳过一切步骤。给你的剧本，你看了吗？”
“看了。”青荷看到同样忙碌的工作人员，心里打起退堂鼓，“我真的可以吗？会不会太快了？”
“不要让大家等你一个人。”张导严厉地说，“你要相信自己足够可以。好，这是你的台词。”说着，张导拿给青荷一个本子，“今天演第一场，给你五分钟熟悉。”
青荷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地打开本子：“荣国府，梅娘，三小姐的丫鬟，第一场演被赶出家门，和小姐流落乡下。”
“什么？你只是演一个配角？而且只有十句台词。”一旁的林风眠看见后跟青荷一样惊讶，“丫头，你真的要出演吗？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这时走过来一个身穿华丽但不张扬戏服的少女：“你就是导演为我物色良久的丫鬟吗？快帮我对下台词，我还要补妆。我忘记的，你要提醒我。”
林风眠不悦地看着像在下达命令的少女，说：“记台词不是一个演员的基本功吗？我们自己还需要练习，没时间帮你。”
“我可是主角！你们都是为我服务的。”少女颐指气使，“如果我不点头，你们可没机会站在这里和我说话。”
从不关心娱乐圈的林风眠不认识人地问：“请问你是？”
“我是？你不认识我？哦，对了，你还没资格知道我的名字。”少女高傲地仰着头，然后生气地对着化妆师说，“哎呀，你轻点，都弄疼我了，没长眼睛啊。导演！”
张导急忙跑过来：“我的小祖宗，你要保持好心情，这样才能展现出最佳的一面给喜欢你的观众们。”
刚才被针对的青荷才不去管张导对少女的安慰，问：“导演，为什么这个角色偏偏是我？”
“因为你有能力，像身怀神技，这样刚好可以保护女主。”张导送走少女，悄悄地对着青荷说，“你可以的。但可能需要你忍耐一下。为了弥补，我还可以让你有自由发挥的空间。”
远处有人喊：“导演！”
于是张导又急着离开，但在那之前还是安抚青荷道：“你先熟悉台词。等我叫你。”
牵着手的，随时都能将青荷护于身后的林风眠有信心地说：“我相信丫头会是比她还要招人喜欢的演员。当然，你也不用委屈自己。我们还可以回家，我养你。”
青荷看着不远处被人众星捧月般的女主：“谁知道呢。但既然来了，我总要试一试吧。我想让你简单地养我。”
几分钟后，张导差人朝这边喊：“来，都准备好，要开始了。”
陪着青荷一起记台词的林风眠笑着说：“那就祝丫头马到成功，我期待着你的发挥和大放异彩。”
“那我去了。”
荣国府的正门前，梅娘搀扶着三小姐坐上回乡下的马车。因为娇生惯养的三小姐在国公府上与公主起了争执，还闹出笑话，于是被惩罚回乡下面壁思过。
依依不舍的三小姐卷起车帘，眼睛里蓄满泪水，和站在台阶上的众人一一告别。
马车旁的青荷偷偷抬头看，虽然少女刚才确实惹人讨厌，但不得不说她扮起凄楚来，是有几分演技。
按照剧本，梅娘拉下帘子，小声说：“三小姐，我们该走了。”
“记得慢一点。”
“是。”
马车缓缓地驶动，渐渐地就消失在荣国府的视线里。梅娘和随行的人跟着马车来到去往乡下的必经之路——回月坡，一个山匪横行的地方。
剧本上写着，这里会发生变故。
之前一直未出声的三小姐问：“到哪了？还有多久？无聊极了。”
“过了坡，再往前走五里地，我们就到了。小姐，你再多忍忍。”梅娘答话道。
“走快些吧。烦死了。”
梅娘将加快速度的话给传达下去。
然后就在这时，坡脚两边的树上传来尖利的一声：“小娘子是要到哪去呢？”
“是要跟着大哥回山上寨子去当压寨夫人。哈哈。”附和声此起彼伏地响彻在坡道中。
梅娘和随行的众人立马开始警惕。最前面的领头人率先反应过来：“是山匪。快，保护小姐。往回走！”
不明情况的三小姐探出头问：“怎么不走了？”
“小姐，山匪来了。你快做好，我们快走。”梅娘着急地说。
“只是你们还来得及吗？”山匪头头哈哈大笑，带领着几十小喽啰冲向梅娘等人。
随行武夫开始做反抗。而梅娘则形影不离地保护着三小姐。
但奈何山匪头头骑着马直奔三小姐而去。他一杆□□刺穿三小姐所做马车之马，然后趁着马受惊之际，跳上马车。
“救我！你走开。”三小姐害怕地喊。
原本跟着马车跑的梅娘通过车窗将手伸了进去：“小姐，快拿住我的手，我来救你。”
“你是我的。小美人。”山匪头头稳住摇晃的身体，就欲伸出手去捉拿三小姐。
但下一秒意外却来临。
系统：【叮咚，系统提示！逆袭之路即将开启。女配到女主，只要一步，你尽管自由发挥，剩下的交由我来。】
这注定是青荷成为影后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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