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7章 针锋相对
与前几日不同的是,此刻的涵王府气氛没有那般的严峻,甚至有一点的轻松。舒靖涵坐在自己的书桌前,瞧着面前跪在地面上的中年男子,挑了挑自己的指甲。
“查清楚了吗。”
简单的一句话却是勾出了为跪在地面上的男子提供了开口的机会,他连头都没抬,认真恭敬地回答舒靖涵的问题,“回王爷,已经查清楚了。”
虽然已经知道男子前来的原因,可真正听到时舒靖涵的身子还是一下子从椅背上弹跳回来,盯着地面上的中年男子,话语沉郁,“是谁?!”
中年男子的额头上渗出了细汗,可此时却容不得他轻松半刻;只能强忍着恐惧,一字一句地开口道,“是,燕王。”
啪!
舒靖涵手中拿着的茶杯,就这样被狠狠攥碎在手里,尖锐的玻璃碎片扎进了舒靖涵的大掌中,他却好像没有一点感觉,死死盯着面前的中年男人。
好像,他是令自己咬牙切齿的舒靖焰一般。
舒靖焰,舒靖焰,居然是你舒靖焰!舒靖涵的心里恨极了,就连眼中都迸发出恶狠的恨意。在得知自己的产业被动了手脚之时,舒靖涵也想过舒靖焰。
只是没有得到真正答案时,他也没有什么动作。可就在他派人稽查的这几天里,他名下的产业都出了不少问题。比如赌坊——赌徒在赌坊内外闹事,令口碑降下,甚至有些赌徒已经不去他的赌坊内。
又例如那些卖棉花的门店,说价钱太高,又或者说棉花质量不好之类的;反正各种出事,无一消停。
以前,舒靖涵也遇到这种情况,也是因为舒靖焰,可是这一次事情明显比之前的棘手太多;而且产业虽然是他的,他却是个幕后的放不到台面上。
只因为他是皇族中人,自然不能够暴露自己的身份。
可如今,燕王居然就钻了这个空子,给了他狠狠一击,他怎么可能不生气?
“王,王爷息怒!”早已经想过舒靖涵会大怒,可真正面对时心底还是没底。面前的人,脾气向来难以捉摸,不会逐渐变好只会更坏,他跟在身边已经几年的时间了,也能摸清一些套路。
如今这怒气是不可能消下去的,只能从旁安抚。
然而,气在头上的舒靖涵哪里会听得进去一句“息怒”,当即手中的玻璃碎片全数扔到跪着男人的方向,啪嗒的几声响起,手中的碎片全都落在了地面上。
甚至有些碎片划过中年男子的脸边,生疼过后是温热血液顺着脸流的感觉,心中惊恐他直接磕在地面上,“是属下办事不利,请王爷责罚。”
今日里这怒气,比往日里要大上几分。中年男人也是拿捏不住,只能一味的求饶。他哪里知道,舒靖涵这几日里心情本来就不好,因为顾潇然拒绝赐婚。
如今正是烦着的时候,居然又出了这些事情,舒靖涵自然不会高兴到哪里去。
强忍着心底的怒气往上冒,舒靖涵瞪着面前的男人,“元昆,你跟在本王的身边已经几年的时间了,所以你该知道本王说一不二;这一次只要你将功补过,责罚就算了。若不然……”
舒靖涵没有把话说完,可这种说法才让人觉得更加惊恐。中年男人元昆想要摇头,想着现如今责罚就算了,可是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节骨眼上再去拒绝那才是触碰了舒靖涵的逆鳞了,只能僵硬地点头,“是。”
打发走元昆后,舒靖涵用力地坐在了椅子上,血迹已经凝固的双手紧紧捶在桌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舒靖焰,好你个舒靖焰!”
“你居然敢与本宫作对!”
心底恨极了舒靖焰,可是此时舒靖涵却没有办法。他确实一直以来都和舒靖焰不和,也一直在明争暗斗;只是最为重要的是,舒靖焰可以在他的产业上动手,而他,却没法在这方面以牙还牙。
因为,舒靖焰没有产业。
舒靖涵也是奇怪,这京中的人,达官显贵名下不说有大量产业也会有几处房产之类的东西;又或者说开上几个小店,但是舒靖焰却是完完全全没有。
曾经他也觉得不可能,派人彻查一番确实没查出些什么了,着实让他觉得疑惑不解。不是燕王隐藏得太深,就是他查得不够。总而言之,舒靖涵不相信他真的没有产业。
如今,舒靖焰再一次对他的产业动手,舒靖涵又怎么可能饶过他呢。
“来人,给本宫备马。”
京中西北方,一匹骏马在马路上飞快疾奔,直到在燕王府的府门不远处的大树下停下,马背上的舒靖涵,双眼带恨的看着那立在路边的燕王府,嘴角缓缓勾起冷冽的笑容。
舒靖焰,你都已经落到这种地步了,居然还敢跟本宫作对?瞧瞧你燕王府的位置,几乎跨过了大半个京城,就连到达皇宫你也得大半个时辰,就凭这一点你都已经被本宫压了下去。
如今居然还敢对本宫动手脚,真是活腻了。
“驾!”舒靖涵拉直缰绳,如风疾驰一般冲向燕王府的府门口。舒靖涵是决意要给舒靖焰一个警告,就这样骑着马横冲直撞地往燕王府门口冲去。
府门口的护卫远远就瞧见了一匹骏马如同发疯了似的往府门口冲来,正准备拦阻时却是在瞧见马背上的人时硬生生的停下手上的动作。
涵王!
护卫心中大惊,表面上佯装着拦阻到最后却是拦阻无力,府门口顿时乱成一团;马背上的舒靖涵看着这一切,心中冷冷一笑,就这护卫居然也想拦住他?
痴人说梦!
舒靖涵就这样骑着马冠冕堂皇地踏进了燕王府的府门口,直冲客厅的方向而去。他的心中千丈怒火汹涌澎湃,哪怕是在府门口给了燕王府难堪,火气却依旧没有下去。
以为他未被赐婚就是被冷落,那不得不说舒靖焰的脑袋想错了。如此,他便来告诉告诉舒靖焰,触了他的霉头是什么样的结果。
舒靖焰正在客厅中坐着,远远就听到了马匹狂奔的马蹄声,低头的一瞬间,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抬头时已经消失在眼底。
等到舒靖涵骑着马一路无阻地来到客厅前时,让他停下马匹的是站在客厅前的燕王舒靖焰。他似乎对舒靖涵的到来很是惊奇,好像才刚刚收到消息。
瞧见舒靖涵过来时他扬了扬手中的酒盏,一脸笑意,丝毫不为舒靖涵闯了他的燕王府而有一点的生气。
“哟,今日刮的什么风啊,居然把涵王连马匹都刮到本宫这燕王府中来了?”
舒靖焰的沉稳,无疑让舒靖涵心里更是恼怒。他都已经骑着马踏进他的燕王府,他居然还有心情在这里说笑?而且,舒靖涵总觉得这话里带有一点的讽刺意味。
瞧着他手中的酒盏,舒靖涵勒停马匹,嘴角扯上一丝冷笑,“刮的什么风燕王自己心知肚明吧,何须本宫说呢。”
与舒靖焰相比,舒靖涵举手投足间都是贵气。如今出口的话语中虽然很平淡,但针锋相对的意味很是明显。舒靖焰不是讽刺他骑着马闯进燕王府中来吗?
那好,他就讽刺一下舒靖焰背地里做的事情呗。
舒靖焰又何曾听不出他话语中的讽刺呢,眼中一闪而过的恨意,却是快速连任何人都抓不住。瞧着面前的舒靖焰,他缓缓地喝着酒盏中的酒水。
轻声叹息一声,“涵王这话是何意呢,本宫怎么就听不明白呢?”
“你!”舒靖涵当即就忍不住地指着舒靖焰的方向,咬牙切齿地说着,到最后却只是一个“你”字出口再无他话。他总不能当着舒靖焰的面把舒靖焰对自己名下产业做的手脚说出来。
毕竟他是皇族中人,若是被舒靖焰说了出去,那可是杀头的大罪。虽说舒靖焰说出去后也不会有那么严重的后果也不一定有人相信,可是像他这种人,向来都是走一步看三步,谨慎为上策。
而且他也不想让皇帝对他心生嫌隙。
“燕王果然是好手段!”舒靖涵笑着,只是笑意不曾达到眼底。看着面前的舒靖焰,他一字一句地开口道,“希望日后燕王也有这个机会,再像今日这般淡定跟本宫说,听不明白本宫说的话。”
说罢,舒靖涵便是驾马离开,留下的是上扬的尘土。
“还真是嚣张呢。”看着舒靖涵离开的背影,舒靖焰嘴角扯起笑容,只是怎么看就觉得怎么讽刺得厉害,“本宫也希望有一天,你能够像今日这般,骑着马踏进本宫的燕王府中。”
离开燕王府后,舒靖涵策马奔腾。他前去燕王府是为了警告一番舒靖焰,不要打那些无谓的主意,若是惹他恼了,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他确实是警告了,可是舒靖焰的神情却是让他的心口位置憋了一口气,怎么吐都吐不出来。
看来他要去一趟尚书府,看看顾潇然那边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从赐婚到现在,已经几天的时间了,顾潇然从未来找过他,他倒是要看看,顾潇然究竟想做些什么。
反正,他要定她了!
“小姐,咱们是该回府了吗?”跟在身边的丫鬟有些吃力地提着一个纸盒,里面装的都是胭脂一类的东西。今日里顾朗月心情好,亲自出来购买这些胭脂类的东西。
可苦的却是跟在她身边的一个丫鬟了。要知道平日里买这些胭脂类的东西都是随行几个丫鬟,哪里像现在一样,只有一个丫鬟自然吃力了些。
“本小姐还没有买够呢,回什么回。”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身边的丫鬟,完全没有看到丫鬟的神色都有些变了,瞧着面前的东西。
莲步往摊位上走,顾朗月一边看着街面上的东西一边开口道,“今日里本小姐不想发火,你最好识趣点别多说话,否则本小姐的怒气可不是你能够承受的。”
跟在身后的丫鬟颤了颤,她显然也知道顾朗月说的话是事实。
“驾,驾!”正在摊位上看着一些小玩意的顾朗月,耳尖听到了来自远方的马匹疾奔的声音,与此同时她也听出了那熟悉声音的主人,她蓦然抬头,朝着那马匹疾奔的方向,惊喜道:“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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