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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通信,屋里指点江山


公主府中顾潇然与展楚岩等人正在商量着下一步的计划时,朝堂上却已经因为争执而乱成一团。

        朝中众臣有忠臣当然也有奸诈之臣,只是这一件事情上燕王是占了理的,舒豫泽就算再不愿意也不得不承认朝中重臣说的话是正确的。

        舆论,总是让燕王占了理儿。

        “退朝吧退朝吧。”舒豫泽被吵得脑袋都是蒙的,却是没有松口也没有决定燕王舒靖焰的命运,没等他人再说些什么,舒豫泽已经径直往后庭而去。

        养心殿中,大臣们依旧在争吵,舒靖涵却是被皇帝召去了后庭,直到他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时,舒豫泽的脸色并没有好到哪里,相反的脸上有愠色却也有无奈。

        “儿臣……”正欲行礼的舒靖涵,才刚刚出声也没来得及作揖,皇帝已经挥手开口道,“罢了罢了,免礼吧,坐。”

        在皇帝的下榻上坐下,舒靖涵并未多说任何一句话,只是静静地耷拉着自己的脑袋,舒豫泽也是皱起了眉头,一时舒展不开。

        敲打着桌面,舒豫泽一字一句地开口道,“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他想他需要舒靖涵的意见,只是前朝那些大臣的想法……

        想到这里,舒豫泽的眉头都已经拧成了麻花,一时无奈,想要找到一个正确的去点。

        江山啊,刚刚保住的江山难道要拱手让人吗?

        “回禀父皇,儿臣,儿臣……”舒靖涵心里也是发憷,在殿中皇帝一直都保持着他自己的立场,以谋反之名扣在舒靖焰的头上,他心里是高兴的。

        但这种高兴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因为舒豫泽到最后退朝时也没有定下她自己的想法,如今的他又怎么敢去多说?

        若皇帝是考验自己的,一时说错话他岂不是前功尽弃?何况朝中众臣……

        该死!

        舒靖涵不由自主地在心中恼怒谩骂出声,这件事情本来很快就能够解决,却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来,真是见鬼了,一说到打战这舒靖焰在他人心中的形象就是不一样。

        越想舒靖涵的心里越是不甘,可他也猜不准现在皇帝心里是怎么想的,就算心里有不满也只能忍耐下来。

        只能眼观鼻鼻观心,一声不吭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舒豫泽本是想单纯地从舒靖涵这里得到一定的信息,比如说他对舒靖焰这件事情是怎么想的,但舒靖涵明显是不想回答他,又或者是有话不想说出来。

        舒豫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坐在面前眼观鼻鼻观心的舒靖涵,轻声叹了一声,“你有什么想法你就直接说吧,朕不怪罪于你就是。”

        就在等舒豫泽这一句话呢,舒靖涵听了这句话后慌忙跪在地面上,耷拉着自己的脑袋,似乎真的担心舒豫泽会因此责罚他一般,事实上也只是谢恩。

        “多谢父皇!”

        直到舒豫泽让他起身时,舒靖涵才从自己的位置上起来,有些踌躇欲言又止皇帝再一次地说出“不会怪罪”之类的话语来,才让他彻底地放下心来。

        “父皇,这一次的事情着实是奇怪,边境的情况也算不上清楚,还不是燕王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吗?”

        舒靖涵摆明了是不愿意让舒靖焰平安回京的,因为有了皇帝的赦免他也胆大了些,却也时不时地注意着舒豫泽脸上的变化,生怕舒豫泽会因此怪罪于他。

        瞧着舒豫泽的脸色变了变,舒靖涵连忙地低下自己的脑袋,尊敬地开口道,“父,父皇,儿臣,或许这件事情还是听从朝中众臣的吧?”

        他的话语断断续续的,似乎十分担心舒豫泽会怪罪于他,没等他再去说些什么,舒豫泽已经开口道,“你的意思是,不赞同朝中众臣所说?”

        他需要一个很认真的答案。

        舒靖涵的心突地一跳,想要再说些其他的话时心里却是突地一跳,若是这一次他赞同父皇,不让舒靖焰回到京城中甚至扣下一个谋反罪名时,这里面最为得益的就是他。

        因此父皇会不会对他有着猜忌?会不会以为他是故意的?

        舒靖涵的心里一下子闪过了各种念头,想到这件事情对他有利弊,他也不由地往深处想去,心里也更加犹豫。

        该不该把自己内心深处真正的想法说出来,若是说出来了父皇会不会以为他是故意的,会不会以为他是在弑自己的兄弟?

        或者说联想到更多……

        舒靖涵不敢赌,他比谁都清楚皇帝内心的疑心重,因此十分犹豫该怎么回答面前的舒豫泽。

        可皇帝显然没有太多的心情听舒靖涵说下去,一句话语落下久久都没能得到舒靖涵的回答,他不由地蹙起眉头,“朕已经说了,不管你说什么朕都不会怪罪于你,你怎么还在这里吞吞吐吐?”

        皇帝突然有些厌倦,厌倦这样的舒靖涵,他是真正把舒靖涵放在心上的,可他却没有想到舒靖涵一直在打他的主意,只是等到后来他明白过来时,已经晚矣。

        当然,这是后话。

        分明听出了皇帝话语中的不满,舒靖涵心里咯噔地跳了一下,想要为自己去辩解些什么,到最后竟是一个字儿都吐不出来。

        果然,果然……

        自己的父皇是猜疑心最重的!听听,听听他在说些什么,看看他的脸色瞬间变化,完全没有一点的违和感啊!

        舒靖涵心中暗自发憷,表面上却是连忙跪坐在地面上,低头开口道,“父皇,此事儿臣着实没有其他的想法,朝中大臣皆是临阵倒戈,只怕父皇也只能答应下来啊。”

        他说的话很中肯,可细细想来却也是触怒皇帝内心深处的,一个皇帝啊,哪里会愿意让别人操纵自己?

        而且还是自己的臣子,他更是不乐意。

        只是舒靖涵也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法不责众。

        若是为燕王舒靖焰辩解的人只有一两个,皇帝可以对此下手,甚至做出更激烈的动作来拒绝,但今日里朝堂上说话的皆是忠臣,只是看不得皇帝惩罚一个立了战功并且身受重伤的将领而已。

        皇帝就算再恼怒,在某些事情上还是能够看得清清楚楚的,如今听着这些话,眉头也是直蹙起来,意味不明地往舒靖涵的方向瞥了一眼,似乎想知道舒靖涵此时的真正想法是什么。

        只是舒靖涵一直低着他的脑袋,旁人根本无法从他的眼中看出太多的情绪,哪怕是皇帝也是如此,连眼睛都看不到,又何尝是内心深处真正的想法呢。

        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舒豫泽也自知让舒靖涵耗在这里也没有一点的办法,到最后也只能让舒靖涵离开。

        舒靖涵起身时,连往皇帝的方向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他担心,他害怕,害怕皇帝会看穿他内心深处的想法,却也期待皇帝会坚定他自己的立场——以谋反的罪名把燕王舒靖焰带回京中!

        殊不知,此时的京城中已经因为舒靖焰的事情而闹翻天。

        宫中重臣在养心殿中争执不下,也不知道是何人透露给周围的老百姓,事情愈演愈烈,加上之前得知的燕王受伤,擅自调兵之类的讯息,皆是让人叹息。

        朝中重臣叹息燕王一代将才,却是遭次污名,百姓叹息一个为国为民的将军,却是遭到皇帝的忌惮。

        等到第二日皇帝上朝时,事情非但没有平稳下来,反而愈演愈烈,甚至一向观天象的钦天监,也就天象方面的事情告诉皇帝——燕王舒靖焰不可辱。

        如若不然天翔王朝将受灾难。

        以往认为钦天监说的都是废话的人,今日里却是格外赞同钦天监,毕竟朝中现在可用的将才也就是舒靖焰了,谁也不知道北陵国会不会再次来犯。

        若是舒靖焰因为没等到皇上的旨意旨意擅自调动兵力而被罚,甚至扣上一个无须有的“谋反”罪名,这传到别人的耳里该是何等的惊恐。

        不仅仅寒了众臣的心,寒了百姓的心,更是寒了边境将士的心!

        甚至邻国敌人会因此制造恐慌,一系列的如果列出来,皇帝想要拒绝想要辩驳似乎都不可能。

        因为这是一个事实。

        如果真的把谋反罪名扣到舒靖焰的身上,首先反的就是边境的将士,浴血奋战未能得到皇帝的信任,更是让皇帝对他们心生忌惮,心寒了什么事情都能够做得出来。

        到最后,皇帝舒豫泽也坚持不下去了,索性派探子前往边境,把舒靖焰调回,允许他先回京调养身体。

        朝堂上的波涛汹涌似乎因为皇帝的这一个决定而稳定下来,可公主府中的顾潇然和展楚岩都很清楚,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而已。

        在燕王前往封地的半年多时间,他们一直与燕王通信,可以说事情会走到今天这种地步,完全是在他们的计划之中,又或者说,完全是因为他们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但,北陵国来犯却是一个时机,是顾潇然把我的很好的一个时机。

        “信已经派出去了吧?”跪坐在矮塌旁边,顾潇然似是心不在焉地开口问着面前的人。

        展楚岩从桌面上抬起头来,却也没有多加废话,简单地说明,“嗯,已经派出去了。”

        皇帝到最后会妥协是在顾潇然和展楚岩的意料之内,就算是皇帝,有至高的权力却也有一定的牵扯,比如说朝中各位大臣。

        有奸诈小人的地方自然也会有忠臣,何况这一次的事情闹得沸沸腾腾的,皇帝想要制止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答应,那是迟早的事情。

        “我想信已经到了燕王的手里了。”展楚岩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着桌面,推断着时间确实是这么一回事,“在信中我与他说明,在得到皇上召他回京的旨意时,不必急躁,让他循序渐进。”

        顾潇然点了点头,对展楚岩的安排很是满意,抬起头朝着展楚岩的方向也是抹了抹嘴,“嗯,你做事自然能够让人放心。”

        一封书信,只是要告知燕王他现在身受重伤,有些事情急不来,何况路上发生什么事情谁也不清楚,防备是必须的。

        不得不说顾潇然与展楚岩都想到了一个点上了,只是有些事情顾潇然也不好直接戳破,毕竟展楚岩是个男子,有些事情不该说的她还是很清楚。

        好歹,一个男子的心境跟她的自然是不一样的,而顾潇然说的那一句话也永久有用,那就是——她希望当个“相夫教子”的女人,这些政事的搀和也只是因为时势所迫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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