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不会,因为伪装太好
张三最终还是选择帮展楚岩,不过他选择的是前去梁府中报信,而展楚岩似乎担心他报信了就不回来了,承诺张三等他回到酒楼中再给他五两银子。
本来热闹非凡的酒楼,因为这一出事情而变得寂静无比,似乎空气都无法流畅涌动。
展楚岩也没扶梁怀予起来,似乎担心自己因此惹上事情,而是坐回到那一张圆桌旁,看着桌面上的精致菜肴,剑眉直蹙。
在旁人的眼里看来,他这是因为被迫摊上事情而烦恼,事实上展楚岩只是为这一桌好菜而可惜,刚才他与顾潇然还高兴地坐在这里吃着饭菜,调着情。
却没有想到梁怀予的闯入打散了他与顾潇然的独处时间。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梁怀予不但打断了他们独处的时间,还间接地让顾潇然躲在屏风后不能见人。
想到那瘦削的身子窝在屏风的角落中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这一切,甚至连呼气都不敢做大动作,展楚岩那长袖之下的双拳便紧紧攥起。
他一定,一定要让顾潇然光明正大地站在他的身边!
地面上的梁怀予依旧在不停地说着醉酒话语,时不时地会冒出几句“涵王”之类的话,听在别人的耳里却是变了一分味道。
小半个时辰后,梁府的人匆匆赶到,待展楚岩问起他们报信的人时,梁府的人却是告知展楚岩:报信的人是个拿着糖的小孩!
说是别人让他来说明的。
果然是个聪明人啊,展楚岩不由地在心中暗叹张三的能耐,不过嘴角却是勾起了一抹不明所以的笑意,不过再聪明的人,若是真心要被舒靖涵翻找,也躲藏不了啊。
“梁大人,既然您都已经来了,那请您把梁公子带走吧。”展楚岩很是礼貌地开口说着。
梁父倒是不知道展楚岩与梁怀予的过节,只是朝着展楚岩的方向作了个揖,表示感谢后要下人扶着梁怀予起身。
梁怀予不停地挣扎不过此刻的他已经是浑身软绵得没有一点力气了,再挣扎也是徒劳,只是他不停地嘟囔着,“你,你们大胆!谁,谁敢碰我。”
“我,我可是涵王的人!”
从他的嘴里听到“涵王”二字,梁父大惊,感觉到周围气氛的凝聚,他瞬间扬手往梁怀予的脸上打去,“啪!”
沉重的巴掌声响起,梁父的脸都憋成猪肝色,“你,你这个逆子,在胡说些什么,啊!为父,为父今日非得把你打醒不可!”
“喝醉酒了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尽是胡话!”
梁父当真是下狠心了,因为他清楚地知道这些话语若是传到圣上的耳里,别说梁怀予的小命无法保证了,就连整个梁家都有可能因此倾覆!
他自然得下狠心,哪怕这个是他家唯一的独苗,他也得用力地打。
醉醺醺甚至连眼睛都睁不开的梁怀予,因为梁府打的这一巴掌,惊恐地睁大了双眼酒也醒了三分,醉眼朦胧地看着面前的梁父,他眉头轻皱,“父,父亲,你怎么会在这里,是来陪儿喝酒的吗?”
此时的梁怀予心里还想着喝酒,自以为喝酒能解千愁,却不知道自己这一喝惹出了多大的事情,当然这是后话。
“你个逆子!”梁父恼极了,扬手便欲再打一巴掌,可是当他看到梁怀予右脸上那一个明显的疤痕时,他还是打不下手,终究心软。
想来自己这个儿子从小到大他都不舍得碰他一根手指头,把他捧在手心上怕摔,含在嘴里怕化,梁怀予想要什么他就会给他什么。
不管用什么样的手段。
却没想到今日里居然会在酒楼中当众打他,梁父的眼中盈满泪光,不得不承认自己老时直接冷着脸开口道,“把这逆子给我带回府!”
说罢,梁父便是甩袖离开,而身后两个粗壮的府中护卫则是扶着梁怀予离去。
酒楼中终于恢复寂静,而展楚岩包厢这里也被小二以极快的速度收拾好,掌柜亲自道歉,承诺今日里的费用全免离开后,展楚岩才关上门。
大步往屏风的方向走去。
“没事吧?”展楚岩刚进入屏风便看到顾潇然扶着角落的墙壁站起来,腿似乎有些发软,他连忙抱起顾潇然,眼中有些担忧。
顾潇然略显尴尬,她没有想到自己身体居然弱到这种地步,居然在角落里蹲上小半个时辰的时间,居然腿软了。
“没事,只是腿有些软。”为了避免展楚岩担心,顾潇然还是选择实话实说。
展楚岩悬起的心稍微放下了些,但是嘴中也是不停地嘟囔,“你说说,身体之所以这么弱全都是因为这两天你折腾自己了,我看你下次还敢不敢。”
“不敢啦,展管家公你就歇歇吧。”窝在他的怀里,顾潇然笑着打趣道。
展楚岩怔了怔,但是很快便接受了“展管家公”这个称呼,很是理所当然地开口道,“我是专门管你的管家公,这一次回去每天必须吃两碗饭,还有各种菜肴补品都得吃。”
“……”顾潇然很是无语,只能窝在他的怀里全当什么都没听到,天知道若是按展楚岩这个补法,她的腰肢得变成水桶腰!
一顿饭吃得不算尽兴,毕竟有人打扰,但展楚岩与顾潇然也不介意,两人在天青酒楼中停留一炷香时间,趁着人不多的时候离开了天青酒楼。
次日,公主府。
向来生理闹钟极强的顾潇然今日里倒是没有按照习惯醒来,不过比起平日里要醒早半个时辰,不是自主醒过来,而是被吵醒了。
“顾姐姐,我知道现在吵醒你很不好,但是我就想跟你说一件事情。”舒锦年神秘兮兮地盯着床榻上眯缝着双眼的顾潇然,有着愧疚却抵不过她此时满满的好奇心。
顾潇然有些茫然,她在庆幸自己被吵醒后不会生气,若是不然估计舒锦年都已经被她骂惨了。
“怎么了?”揉了揉眼睛,顾潇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面前的舒锦年一脸的奇怪,“有什么事情居然让你这个睡到日上三竿的公主起得那么早?”
舒锦年尴尬了,大写的尴尬,听到“日上三竿”这个词时,她忍不住地吐槽,“顾姐姐,我那是睡美容觉,何况那么早起来也没用啊。”
对,这就是舒锦年睡懒觉的理由。
顾潇然无奈地耸肩,只能认真地点了点头,“嗯,然后呢,你今天起来那么早是做什么?”
她记得今天没有什么活动啊,那舒锦年起那么早究竟是做什么?顾潇然表示真的很好奇,秀气地掩着嘴打了个哈欠,眼中泛着泪光地看着床榻边上的舒锦年。
舒锦年看了看周围,紧接着神秘兮兮地开口道,“你知道我今天收到一个什么信息不知道,超级劲爆的那种耶!”
她的表现太过夸张,以至于顾潇然都忍不住狠狠地抽了抽嘴角,“嗯,什么劲爆的信息让你连美容觉都不睡了?”
顾潇然的反应很淡,但舒锦年却是一点都不生气,反而很认真地开口道,“今日里清雅姑姑从外面回来,听到一个消息也把我吵醒了,我本来很生气的……”
“说重点。”顾潇然忍不住地扶额,对于她一系列的铺垫她真的不感兴趣呀,她更感兴趣的是什么事情居然能够让视睡觉为半条命的舒锦年从床上爬起来。
舒锦年尴尬一笑,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啰嗦了点,但也只是尴尬一会的时间,很快她就再次开口道,“外面在传言舒靖涵想要造反啊,说他在招兵买马什么的,传得可热烈啦!”
说到这件事情,舒锦年十分兴奋,倒不像与舒靖涵同父异母,反而更像是仇人,不过舒锦年与舒靖涵的关系不是仇人也胜似仇人了,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看着她一脸的兴奋顾潇然却还是不得不泼她冷水,“你只是传言,皇上不一定会相信的。”
只是简单的两句话,顾潇然便知道舒锦年兴奋的程度到哪个点上了,是想着这件事情传到皇帝的耳里舒靖涵在皇帝的心里会大打折扣,但顾潇然并不觉得。
因为舒靖涵隐藏得太好,如果不认真观察根本不知道他真正的面目,尤其是他在皇帝的面前还是一副父慈子孝的模样,怎么可能轻易撼动舒靖涵的地位呢。
“这,怎么会?!”舒锦年一脸不敢相信地盯着面前的顾潇然,认真地开口道,“皇位啊!难道父皇不在意他的皇位吗?他肯定在意他的皇位的,我不相信他若是听到关于舒靖涵的话语他会不相信。”
还是太嫩了点啊。
顾潇然在心里想着,朝着舒锦年的方向摇了摇头,“公主,我在是很认真地跟你陈述着一件事实,皇帝不可能因为这件事情而怀疑涵王的,反而会觉得有人故意为之。”
“你为什么这么笃定?”舒锦年皱起眉头,突然意识到其中的不对劲,看着面前的顾潇然好香想要从她的眼中看出一丝端倪。
但顾潇然还真的没打算隐瞒她,一字一句地开口道,“这个传言的来源我知道,而且当时我也在场。”
这会舒靖涵可不仅仅是好奇了,脸色沉了沉,“顾姐姐的意思是这件事情是你们策划的?”
“那倒不是。”顾潇然摇了摇头,瞅着舒锦年那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她无奈地叹了口气,紧接着把昨日里在酒楼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道来。
当然这其中省去了她与展楚岩的甜蜜部分,也只是剩遇到梁怀予时发生的事情了。
直到顾潇然把事情说完后,舒锦年的眉头紧紧蹙起,“照顾姐姐的意思是,昨日里的事情是没有人证没有物证,对于别人来说只是个谣传?”
顾潇然并没有否认,而是很坚定地告诉面前的舒锦年一个残忍的事实,“是,这种事情何来的人证物证呢?只是醉酒的两句胡话而已,你觉得皇上会信吗?”
“就算他信,这里面没有人证物证,你觉得有可能治得了舒靖涵?到最后也只不过是不了了之而已。”
早已经把这里面的事情看得很透的顾潇然,并没有给舒锦年留一丝念想,她知道舒锦年也很想舒靖涵倒台,可是这种事情急不来。
她之所以把事情说得那么清楚,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她不希望舒锦年冲动,她想如果今日里不是因为太早得到这个讯息,舒锦年一定前去宫中了。
终究还是个孩子,做事情还是有欠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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