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邵渊的异样
邵渊并没有在意韩雨檬的愤怒,反而是眼含诧异和惊喜地望着刘舒凝:“你怎么也来了?”
刘舒凝缓缓站起,冷冷地望着他:“怎么?不允许吗?”
邵渊笑了,从背包里拿出饮料,递给了她。
“你能来,我当然是高兴啦,可惜的是,今天没办法陪你。”邵渊皱眉说。
“为什么?”
“我一个远房亲戚在这附近的村子里,他家的老人生了重病,正筹钱呢。赶上我参加野营这个机会,我妈让我给他家捎点钱过去。不过啊,你可以等等我,晚上十一点多,我大概就回来了。”
刘舒凝默默地看着邵渊,他今日的语气并不像往日那样轻松,脸上的笑容显得也有些许僵硬。
其实邵渊的话,漏洞很多,刘舒凝无意去揭穿,她抿嘴笑了,接过邵渊的饮料喝了一口。
此时,身后的韩雨檬双眼赤红地盯着两个人,而比韩雨檬更加愁肠百结的是那个自行车换乘公交车,公交车之后又打车,完了以后,跑了足足三里地,才赶到集合地的邢樾。
邢樾大汗淋漓,满目期待,却又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让他正好看到,刘舒凝笑着接过邵渊的饮料的一幕。
那昂扬着,澎湃着的心,就像是被凭空飞来的一棍,打进了万丈的冰窟,他心口发堵,脸上也满是丧气,垂头绕过两人,耗子躲猫一样,匆匆汇进了队伍。
血色的夕阳渐渐沉入山坳,蛰伏在林间的夜鸟也渐渐开始欢愉。
一群年轻的小伙子们,将一个又一个帐篷搭好,女孩们儿笑闹着点燃篝火,又将提前准备好的烧烤物品拿出来,准备野炊。
在喧闹中刘舒凝并未注意到那个落寞的邢樾的存在,她的眼睛总在有意无意地盯着邵渊。
今日的邵渊,不复往日那般谈笑风生,他也在笑,笑得却很勉强。
一个人闷在刘舒凝的旁边,吃着也不知是哪个女生偷偷塞在手里的薯片。
嘎巴嘎巴,一直不停。
“你怎么还不出发?”刘舒凝语气淡淡地问。
“跟大家一起收拾好,我在去。”
“你也没有收拾呀。”刘舒凝冷哼一声。
邵渊一摸鼻子,尴尬笑了笑,他身子后仰,双肘拄在草地上。
夕阳余晖下,邵渊俊逸的面庞,轮廓分明。
一双桃花眼荡漾着温情,他看着她悠悠地说:“想和你多待会儿,不行嘛?”
刘舒凝感知到他语气中的撒娇和暧昧,轻咳着挪了挪身子,和他保持了距离。
邵渊有些气,拔了一根狗尾草,在刘舒凝的脸颊上蹭了蹭:“你干嘛,这么嫌弃我?”
“没有。”刘舒凝还是语调冰冷。
随后,便是一阵漫长的沉默。
两人互不做声,周围学生们的喧闹,显得格外刺耳。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完全暗了下来。
“喂!我。。。。。。。”邵渊打破沉默,他想要说什么。
“有话快说!”刘舒凝回过头看他。
“没什么。。。。。。。”邵渊轻吹了吹刘海,把自己想要说的话咽了下去。
“你不说我走了。”刘舒凝站起身,冷冷说道。
“做我女朋友吧,”邵渊没动地方,语调慵懒又留恋地说:“我都追你两个月了。”
“仅仅是每天送饮料,请吃饭吗?对不住,我还没有对你动心呢。”撂下此话,刘舒凝径直走向喧闹的人群。
邵渊烦躁地搓了搓头发,苦笑着起身,和组织者交代几句,背上自己的黑色书包,悄无声息地走向了黑黢黢的山林。
刘舒凝虽然远离邵渊,可是眼角的余光一直都在他身上。
此时,学生们正玩得热闹,什么赛歌,猜谜语,真心话大冒险,节目是一个接一个,就连痴迷邵渊的韩雨檬也沉浸在游戏中不能自拔。
根本没人注意到自己。
刘舒凝警惕地扫视一圈,确定安全之后,悄悄离开了人群,直往邵渊消失的方向而去。
尽管刘舒凝再怎么警惕,也终有一只漏网之鱼,那就是心情极度不畅,闷在帐篷里做数学题的邢樾。
他想借此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可这期间总是控制不住地透过帐篷的小窗去偷看刘舒凝。
而刚才刘舒凝满目警醒地环视,又鬼鬼祟祟地离开,引起了邢樾强烈的好奇心。
他火速装上自己的数学题,背起书包,蹑手蹑脚地向刘舒凝追去。
也不知走了多久,邵渊只打了一束极昏暗的手电,刘舒凝就是凭借着这微弱的光,远远地跟着。
而刘舒凝身后的邢樾也是如此。
山路七歪八扭,并不顺畅,在黢黑的夜里,更显阴森可怖。
远处猫头鹰和蝙蝠的叫声,忽而远,忽而近,像是在恐吓,在警告。
刘舒凝毕竟是女孩儿,她吓得手心冒汗,身体紧绷。
可即便是这样,刘舒凝依然想跟着邵渊,一探究竟。
许久之后,幽微清冷的夜色下,出现一个片早已经荒废的小村庄。
刘舒凝是知道这里的,这个村庄地理位置偏僻,经济水平上不去,年轻人都去城市打拼,村里剩下的一群老弱病残,守着这山坳,或种田,或放牧勉强维持生计。后来一个开发商盯上了这里,给每家一些钱,打发他们去别的地方居住。
而开发商想在这个地方建立一个休闲养生谷。
可偏巧的是,在动工之前,开发商犯了事儿,这里的项目便不了了之了。
自此之后,村庄变成了一片废墟。
邵渊看到月光下静地瘆人的村庄,毫不犹豫地一脚踏了进去。
刘舒凝壮起胆,也跟着进了村庄。
而满脑子科学道理的邢樾,从不相信鬼神一说,他坦然前行,步步紧追。
三人沿着一条还算宽敞的砖路前行,时间不大,眼前便出现了一栋十分破旧的二层小楼,小楼大门处,一张白底的牌子用红色的漆写着“诊所”二字。
红漆斑驳,窗扉残破,看上去像是密室逃脱所搭建的那种恐怖医院。
这时,刘舒凝也不知脚底什么时候突然冒出一截干枯的树枝,被她不经意地一踩,便发出“嘎巴”的一声响。
刘舒凝下意识地一躲,傍身在丛生的杂草中,而邢樾也迅速地一闪,藏了起来。
邵渊的手电光随即而至,空气一瞬之间,变得异常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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