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浙闽总督
皇后的小厨房果然是精致无比，每道菜都正对项成口味。
“皇上，您慢点吃。”
一旁伺候的皇后都来不及夹菜，饭碗便空了。
在众宫女看来，这简直就是饿鬼转世。
在连干三碗米饭后，项成放下了筷子。
“玛德，真好吃。”
朝政百废待兴，项成也没法在这里多待，与皇后匆匆道别，起驾去了乾清宫处理政务。
以往皇上来自己宫里只有两件事，一是脱衣服，二是脱裤子，怎么今天光吃个饭就走了？
不管怎么样，看样子皇上心里还是装着自己的。
皇后扶着门框，眺望着远去的龙撵，这是他失宠以来最开心的一天了。
项成有些迫不及待想大干一场，到了乾清宫，他急忙传旨，将丞相秦桧叫来。
历史不变定律，奸臣的节操比下水道还脏，可奸臣的能力绝对不容置疑。
毕竟废物连当奸臣的资格都没有。
之前皇上杀了这么多人，朝纲都没有崩坏，可见丞相的控局能力。
项成根据自己看过的史书总结出了一句话：没有谁是绝对的忠臣或是奸臣，如何驾驭，全取自掌权者的目的。
说白了就是两个字——制衡。
这也是为什么好多皇帝十分信任身边的奸臣，那不是昏，而是有目的，出了事还可以甩锅。
只不过这样对于百姓来讲是灾难，奸臣当道，真正为民办事的忠臣就出不了头。
项成要做的，则是清浊并用，依靠系统的帮助，寻找提拔真正的能臣上位。
“主子，丞相来了。”
听到皇上传见，秦桧连帽子都顾不得带，马不停蹄的从中书省值房赶到了这。
现在的皇上已经是今非昔比了，他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
进了养心殿，秦桧扑通就跪下了。
“臣秦桧，拜见皇上。”
项成摆出一副神威难测状，也不叫他起来，只是拿出了戚继光的折子，淡淡开口道：“秦相一人管着中书省还兼着兵部工部刑部的差事，真是辛苦了。”
秦桧立即附和，头埋的更低了。
“承蒙圣上信任，臣子为国事操劳，实乃天经地义，何谈辛苦。”
和奸臣说话就是舒心，怪不得赵构这么喜欢这个老比登。
项成见时机成熟，也不和他废话了，挥手让他平身，赐座看茶。
养心殿已经是许久无人来住了，落上了一层厚厚的灰，项成屏退的打扫卫生的太监，和秦桧单独相处。
秦桧也是聪明人，见圣上如此谨慎，他便起身走到了项成跟前，躬身倾听。
见他这么来事，项成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将手中的折子递了过去。
“这个戚继光，你认得吗？”
秦桧接过折子，只看了一眼，立刻答道：“认得。”
揣摩圣意，他最在行，项成与他的眼神一相交，便明白了用意。
“启禀圣上，这个戚继光确实有才能，任兵部主事期间，做事井井有条，臣早就想举荐此人了。”
妈的，为何如此丝滑？
项成不由得感慨，和人精打交道就是这么舒服，不用自己废话，对方就能猜出自己的想法。
“那你觉得，朕该如何提拔他？”
项成继续试探，秦桧斟酌一番，给出了他的答案。
“兵部尚书的职位空着，虽说一个主事直接拔擢为尚书不合规制，可此人的确有大才能，圣上为了朝廷，可以破例，还能帮臣卸下兵部的担子。”
这就是混到头的人精，贪权不恋权，说的话句句送到别人心里。
对于秦桧之言，项成非常满意，但他之前看奏折，发现福建一直有倭寇骚乱，并且有愈做愈大之势。
因此他有一个更疯狂的想法。
“朕想直接提拔戚继光为浙闽总督，挂兵部尚书衔，全面节制浙闽两省的民政，军政要务，包括两省的官员选拔调配职权，你看如何？”
这不是提拔，是直接把江山拱手相让。
秦桧脸色有些难看。
项成笑道：“朕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一个小小的主事直接成了从一品的封疆大吏，还节制了我煌楚最富庶的二省，你有顾虑，对吗？”
秦桧拜倒在地，“皇上圣明，臣……”
项成强势的打断了他的话，接着说：“好了，不要有什么顾虑，回去就让中书省明发上谕，交司礼监批红，若是真的出了事，朕担着。”
“对了，圣旨里你就写上，经你举荐，朕提拔的。”
秦桧被逼的实在没了招，只能应承下来，戚继光这人到还算圆滑，自己也算是对他有举荐之恩，这对自己来讲不算是坏事。
见秦桧答应，项成又换了一副笑脸，亲自扶他起来。
“秦相，朕还有个想法，你看可不可行？”
“圣上请讲。”
项成随即图穷匕见。
“朕之前从来没有上过朝，以后也不想再上，朕想组建内阁，每个月的最后一天上午，六部尚书还有司礼监，再加上你这个丞相，一起来议事，平日若是有什么事，你们内阁自己商议好，写了票拟，再把折子递上来，让其他人分一下你的担子，什么事都压在中书省不好，你看可否？”
简直是得寸进尺！
若是真的成立内阁，中书省可就名存实亡了，他这个丞相的职权也会被削去大半，这个提议实在是毒。
秦桧刚想拒绝，项成开口敲打道：“玄武门那两颗人头是不是该拿下来了？”
拿下来干嘛，换新的上去吗？
秦桧跪在地上如履薄冰，眼前的皇上，真的和之前不一样了。
无奈，秦桧咬着牙从嘴里挤出了回应。
“臣遵旨，臣这就去办。”
“那好，从明天开始实行！”
项成知道，人家答应了自己这么无理的邀请，也得给他点甜头，不能让他们一直吃亏不是？
“秦相，别着急走，朕还有一件事。”
秦桧以为项成还有更离谱的要求，跪在地上都要哭出来了。
来一趟金銮殿，丞相的位子都快要保不住了。
“朕想恢复被裁撤的都察院官署，这件事交由你去做，你看如何？”
秦桧灰暗的脸上恢复了生机，都察院职权归于刑部，赵高被抓后，刑部也由他暂管，他可以趁着官署恢复之际，向朝廷举荐人才从中获利。
项成当然知道这点，刚刚打了他一巴掌，这就是甜枣。
如何让人心服口服的为自己效力，就是不能一味的打压，也不能一味的宠信。
这招用来对付秦桧这样的人尤其好用。
秦桧领旨谢恩，退出了养心殿，身上的官服从里到外湿了个遍。
他分不清是被热的，还是被吓的。
看着秦桧远去，项成心中生出一种罪恶感。
自己和奸臣如此亲密，对得起忠良之士，对得起天下臣民吗？
他不知道，只是现在的情况，只能依靠这些人。
抿了一口热茶，项成向靠在了柔软的棉塌上。
治理国家，真没这么简单啊！
此时外面传来太监的声音。
“启禀主子，冯公公派人稍话，赵高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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