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13章
手飞快松开。
吴因本来就脑海一片空白，根本听不清台下观众给了什么反应。
这下，更听得懵逼了。
顿了顿，算了，先把刚才的话说完吧。
展开自己的宝贝笔记本，继续刚才的话题。
好家伙。
涉及自己的作品，不管外界风雨，我自巍然不动啊。
认真的模样，对比迪伦不正经的表情，愈发显得几分呆萌，场景内怪可爱的。
一看就是不精通第四爱擦边宣传的正经人导演。
好吧。
起哄声慢慢平息。
歇下，平静下满涨的情绪，喝口水。
录制中程。
让主演们玩点深夜秀特有的带点儿颜色氛围的小游戏，再收拾了舞台。
就到放在最后，最有爆点的关于争议性的话题了。
“最后，到某个需要严肃对待的环节了。”迪伦整了整领口，坐直了身子，眼神端正起来。
“许多观众对《克里教堂之谜》最大的疑问……”
“数码摄影问世这么久，同《克里教堂之谜》遇到相似资金难关的剧组那么多，为什么没有人同剧组一样，在现今这个时间点敢大胆采用新器材呢？”
舞台灯光下待久了，炫得人眼发昏。
过了平时睡觉的时间了，陆离微阖着眼，揉揉眼角，困倦。
吴因看了看身边的陆离，抬手给他遮了遮光。
听到迪伦的问句，他正襟危坐。
这个问题对于《克里教堂之谜》现在的成功是起决定性因素的，无疑需要正确回答。
“因为……因为……”吴因组织了一遍语言：“快杀青的时候，剧组全靠陆离导演最后的身家支撑。那天，维德的乌丝先生带着器材过来宣传……陆离导演与乌丝先生一见如故，对以后的文娱科技特别向往……也是机缘巧合，许多因素堆砌在一起……很多剧本意外的心血……大家可以看电影最后的彩蛋，整半分的画面都是由阿离用那台数码摄影机拍摄而成……也是想告诉大家，以前不少媒体宣传的所谓数码与胶卷专业级别的差距实际上是不存在的，数码摄影同样有专业级爱好级之分……数码摄影成本的降低更能让普通人也能享受视频乐趣……今天下午，陆离导演还和我说，当数码摄像洗去污霾，得到公平对待，网络自媒体将会……”
诚诚恳恳的语气，信息量充盈的一大段回答。
没有利用“巧合”成功的电影对自己大相吹捧，不仅于争议本身，平铺直叙了自己的电影使用新机器实际是一件正常“普通”的事情，简述了数码摄影的分类与普及性，还提及不远未来的可能性……
和节目前段的剧组常规宣传回答不同，给众人以思考。
对啊，互联的发展，人人都看得出来一步步与自己的生活息息相关。之前吵来吵去到一面倒嘲讽，这些都是情绪的宣泄。网络影响的扩大化，新媒体的崛起，这些完全可以凝聚出一个新的不一样的文化圈……
台下有观众在拿着小本子记些什么……
迪伦先生也一时没有问下一个问题。
吴因坦然地坐着。
他觉得自己回答得相当正确。
用数码摄影机的过程，剧组现场那么多人，当然要原原本本叙述完整过程，其间言语修饰，都是说话艺术必不可少。其次，关于阿离努力而来的三十秒补拍，吴因看到成片能很分明看明白阿离远在自己之上的画面分镜审美造诣，网上不少人聊起这个，他自然要说明白这段出自谁手，顺便暗示大家找找其后含义（虽然吴因弄完成片也没看懂暗夜猫猫侠哪方面像洛斯）。
至于最后，对影视艺术向大众的普及希望，对未来视频自媒体的鼓励与猜想……吴因说自己是聊着聊着不自觉把下午到陆离身边接收的一些讨论换了些语句表达出来有人信吗？
他真的是不知不觉就把阿离下午告诉他的公司业务相关，视频自媒体网站该出现的逻辑整合整合语言就说出来了，而且特别顺畅，说着他自己也觉得越来越像那么回事儿。
看现场反应……难道真的就是那么回事儿？
阿离就是个小天才？之前没显山露水只因为没有起始资金？
对宣传节目毫无兴趣，把对外交流一如既往交给大因子，踏踏实实当自己是剧组吉祥物的陆离：zzzzzzzzzz~
习惯了嘈杂，半梦半醒。
`````
不亏，不亏。
观众席右下角第一排不起眼的一个座位。
貌不惊人两眼挂着大大黑眼圈的青年在自己的笔记本奋笔疾书。
谁能想到《克里教堂之谜》主创首露面是迪伦深夜秀？
谁能想到陪父亲过来追星（星指迪伦）能收获这么意想不到的惊喜？
谁能想到拍出这样无聊片子的导演原来不是脑子空空？
数码与胶卷，专业与非专业……别管语句是多么委婉，这些对比一出口不就是在和詹曼那批人对线？不就是回应？这是一手录制消息啊！
还有什么两位同性导演节目录制现场燃情，两手交握眼神缱绻，你是我的传声筒，我是你的遮光伞……
可惜带不了电子设备，无法记录下来。
不，文字就够了。
绝对能为报社获得大笔流量。
图像视频早于节目流出难免成为版权被告，被口诛笔伐，得不偿失。
`````
一个深夜脱口秀。
一个凌晨。
迪伦秀的椅子着实质量一般。
节目后程录了些什么陆离几乎没有印象了。
他迷迷糊糊被大因子告知节目录完了，迷迷糊糊和迪伦先生握手告别，迷迷糊糊收了不少节目组工作人员递过来的联系方式。
陆离回了小海獭影业公司。
回到自己温暖舒适地办公室小窝。
一夜好梦。
醒得比平时要晚一些。
一醒来，还没好好伸个懒腰。
“陆总，绯闻要处理下吗？”网站进度差不多，林维之积极找事做。
“什么绯闻？”陆离疑惑。
“就是您和吴因导演……”方靖然“啪”地跳出来，把自己手机页面给陆离看。
“迪伦秀现场激情四射，知名人士为您细数《克里教堂之谜》两名导演的爱恨情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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