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曾经的天才
秦府。
天仙城武道协会秦会长的府邸。
这一大早，陈牧之就和陆离来到了秦府之中。
之前，陈牧之一直说要带陆离见他的秦大哥，一直也没有时间，如今总算是觅得空闲的时间前往拜见了。
虽说那位秦公子已经成为废人了，在秦府之中不受待见，但是陈牧之作为天阳门的少掌门在府中还是蛮受尊敬的。
一个胡须发白，背影佝偻的老仆人为他们带路，“陈公子，如今也就只有你惦记着我们家少爷了，其他人都是不管不问啊，就连这偌大的秦府之中也无人问津啊。”
老仆人很感慨，说完间，泪水涟涟。
陈牧之道：“秦老伯，我秦大哥最近可好，可恢复了一些？”
老仆人摇摇头，叹道：“还是老样子，在床上不能动弹啊，跟一个活死人没有什么区别，我看着也是难受。可是我只是一个老仆，又能帮他做什么呢。”
陈牧之叹道：“要是我秦大哥能够好起来，那就好了。”
老仆人道：“少爷是个好人啊，可是这世道好人不长命啊，要是少爷能够好起来，就算是上天要我这条老命都可以的。可怜啊，好人没好报啊。”
说完话，老仆人又偷摸着抹眼泪。
三人穿过很长的一条长廊和一个花圃，来到了一个别院前。
老远就听见一个年青人愤怒的声音，“你们全部给我滚！都给我滚！我不要你们这些人伺候！”
仆人阴阳怪气的说道：“你个废物，你以为我们愿意照顾你啊，连屎尿都不能自理，还不是我们为你清理的，狗一样的东西……”
啪！
陈牧之冲上前，对着那个仆人就是一巴掌，掌印夹带着风声落下，仆人的脸被打开花，满脸都是鲜血。
他一脸愤怒的望着眼前的人，却发现是天阳门的陈牧之陈少爷，立马偃旗息鼓，陪着笑脸，道：“哎呦，原来是陈少爷，你消消火，别生气！”
陈牧之用狮子吼暴怒的吼道：“给我滚！我不想再看见你，下次我再看见你，我一定杀了你！”
“是是是，我错了，这就走，这就走……”
仆人点头哈腰，捂着脸，怨毒的瞪了眼陈牧之，一瘸一拐的走了。
老仆人轻轻一叹，他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他年老体衰，也管不过来，也只能叹气。
除此之外，他也不能帮助少爷做什么了。
陈牧之对着老仆人吼道：“之前不是有小月照顾秦大哥吗？她人呢。”
“她……她嫁人了……”老仆人结结巴巴的说道，低着头，似乎有难言之隐。
陈牧之吼道：“放屁！上个月我来得时候，小月还在这里，怎么说嫁人就嫁人了，再说了小月的命是秦大哥救的，她一定会照顾秦大哥一辈子的。秦老伯，跟我说实话，不然……你是知道我的……”
老仆人叹道：“她被……大少爷……强暴了……大少爷糊涂啊，那丫头性子烈，要……跳井自杀，被老头子我劝阻了，现在被大少爷纳作填房间，偶尔抽空来看一下小少爷……唉……”
“那个狗东西，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他还是人吗？”
陈牧之握着拳头，怒啸道，一脸杀气腾腾。
“牧之，算了，算了……说不一定，这结果对小月是一件好事，难道要她一生来陪我这个废物……”
突然，从房间内传来一个沉重的叹息声，那声音似乎有千斤之重，让人听完，感觉格外的难受。
陈牧之已经泪流满面了，哽咽的道：“秦大哥……”
说完话，他走进了房间内，随之陆离也踏入房间内。
屋内飘着一股腐臭的味道，是从那张病床上传来的，摆设很凌乱，地方还有污物和呕吐物，有些角落还落满了灰尘，光天化日，还有一只肥头大耳的老鼠堂而皇之从地上爬过。
床上躺着一个年青人，刚二十出头的样子，轮廓很俊朗，但是这样牛马不如的生活将这年青人彻底摧残了。
他眼睛有个大大的黑眼圈，眼窝深陷，双眼无神，脸上骨瘦嶙峋，没有几两肉，一副肺痨鬼的样子，脸上和手臂上还有明显的淤青，嘴角有邋遢的胡须，整个人都无精打采，像是霜打的茄子般。
陈牧之哭道：“秦大哥，你过的苦啊，你过得真苦啊。我来晚了，我不知道小月竟然走了，这一走，你现在都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
秦俊叹道：“咳咳……我早该死了，早该死了，我这样活着就是受罪，这样的日子我受够了。这世上也只有你和父亲关心我了……”
陈牧之道：“秦大哥，我相信你一定会重新站起来的，一定会的。你千万别自暴自弃啊。”
秦俊摇摇头，又长长的叹息一声，撇过脸，看到陆离，感觉陆离气质气宇轩昂，目光清澈，顿时好奇的问道：“这位是……”
陈牧之抹了抹泪水，一拍脑门，道：“我都差点忘记介绍了，这是陆离，是我前不久认识的大哥，这是我从小到大的玩伴，秦大哥秦俊，虽然秦大哥痴长我几岁，但是一直都很照顾我。”
陆离见礼，道：“秦兄好。”
秦俊苦笑道：“难得你能来看我，我却不能见礼，失礼了。咦，陆离，这名字似乎有些耳熟，最近一段时间，我常常听见仆人提起过这个名字。”
陈牧之道：“陆大哥前不久在天龙武道大会上打败了许瑶，并且赢得了天龙武道大会的冠军，而且还诛杀作恶多端的林豹。”
秦俊猛然一惊，叫道：“不简单啊，不简单啊，果然是一表人才，出类拔萃，也难怪牧之认你做大哥了，有你照看他，我就算是死，也心满意足了。”
陈牧之连忙说道：“秦大哥，你千万别这样说，你和陆大哥都是我的好朋友，好兄弟。”
秦俊苦笑道：“我知道的，我这又不是嫉妒，只是想着你好，我秦俊以前在天仙城也算有一号的人物，可是现在落到这个下场，到最后也只有你这么一个兄弟来看我，可我却不能为你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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