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坚决不住隔板房
张小超来到了平时最喜欢的商业步行街,此时人们都好奇地看着落魄,精神萎靡的张小超。
张小超发现之前自己搞怪地时候,人们也是用这种眼神看自己,难道在他们眼中自己一直都是这般颓废的样子吗?难道是自己颓废的样子吸引了他们吗?
此时的张小超真的是欲哭无泪,刚拿出来的烟也下意识的退了回去。
他想起第一次吸烟,就是身边的朋友说吸烟能吸引女同学的注意,至于吸烟的感觉,说实话他只觉得呛嗓子。
但梦中的场景却让自己对抽烟的效果产生了质疑,结合真实世界的女同学对自己的态度,张小超更加确信,这梦太真实了。
张小超用身上仅有的钱,叫了一辆出租车回到了农村的家里。
张小超的失踪让父母操碎了心,整天没日没夜的找,妈妈早已哭花了眼睛。
当见到张小超回到了家中,妈妈抱着张小超哭了起来:“你去哪里了!你这个不争气的孩子,整天就会制造麻烦!”
一旁的爸爸见到张小超回来,松了一口气,但没有说一句话。
由于张小超被学校开除,爸爸决定带着他出去打工赚钱。
张小超也没有反驳,就跟着爸爸去了城市做一些零工。
做了一天的粉刷工作,疲劳的张小超随便找了个地方就睡着了。
但梦境中,发现自己却仍然干着活,同时还发现自己的双手已经和爸爸一样,长满了黄色厚实的老茧。
“爸爸!”张小超忽然看见一个穿开裆裤的小男孩朝着自己跑过来。
“爸爸?这个……”张小超仔细观察这个小孩,感觉很眼熟……这不是和自己小时候一模一样吗!
“是在做梦吗……”张小超质疑着,便抱起了朝自己叫爸爸的小孩子。
这时候走过来一个穿着脏乱的女人,张小超发现这个女人虽然衣服脏乱,但样子很清秀而且也很眼熟:“你是……”
“你媳妇!思雨呀!把孩子给我!”思雨一把抱过孩子,满嘴埋怨道,“整天浑浑噩噩的,将来孩子可不能跟你一样!”
思雨正是自己暗恋的女生,没想到在梦中成了自己媳妇!
“我媳妇……”张小超看着满身尘土的漂亮媳妇,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心酸,此时恨自己不能给她最好的,只能拖家带口的给别人粉刷墙壁,赚些辛苦钱。
晚上张小超跟着媳妇来到了狭小的出租屋,张小超发现这里只有十来平米,而且做饭的锅碗瓢盆以及生活垃圾放得到处都是。
“这过得也太惨了吧……”张小超不忍直视地说。
接着媳妇上了就给了张小超背部一巴掌:“还是因为你没本事!你看看当年表现好的高中同学哪一个不比你强!你对得起我们娘俩吗!我整天带着个孩子陪你打工,我上辈子造了什么罪,怎么就嫁给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了!”
张小超心里虽然不甘心,但也不想和自己喜欢的女生置气。
张小超下意识地拿出了一根烟,刚想点着,打火机就被思雨抢过来,用力甩了出去:“抽抽抽!抽死你!孩子还小闻不得烟味,我也很讨厌烟味!”
“不抽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传来隔壁情侣的一声声叫床声。
因为是隔板的墙壁,这使张小超燥热不堪。
张小超有意识地抱住思雨,但思雨强烈地反抗:“滚!别碰我!”
听了这句话,张小超来气了:“你是我媳妇,我碰一下怎么了!”
“就是不行!你个没用的东西!”
“你再说一遍!”张小超怒吼道。
此时一旁的孩子被吵醒,哇哇地大哭起来。
这声音使得张小超更加狂躁,上去就想打孩子。
思雨见状,拼了命地挥动着双手,瞬间就把张小超挠成了萝卜丝。
看着渗血的伤痕,张小超疼得直咧嘴:“这他妈过的什么日子!”
张小超不敢对思雨动手,于是起身一脚踹向了隔壁的门:“消停点!”
此时隔壁房间里的男人也气势冲冲地走了出来:“!自己废物,找老子来出气!”
“啪!”男子一拳就打在了张小超脸上。
张小超没反应过来,一下被打倒在地,看着抱着孩子哭泣的思雨,张小超流出了泪水:“真是委屈了你了!”
接着张小超站起来与隔壁男子大打出手。
打了一会,隔壁女子拿着花盆朝着张小超的头砸了一下……
此时在工地睡觉的张小超一下子坐了起来:“妈呀!”
吓得一身冷汗的张小超得知刚才的场景是个梦,忽然放松了起来:“妈的,还好是个梦~”
但下一刻,忽然感觉全身疼痛,一抹肩膀和后脑发现竟然摸了一手血:“哇~莫不是睡觉的时候碰到硬东西了……”
张小超走到卫生间发现全身全是抓痕,成了红心萝卜。
头上还有个大包,同时不断地渗血。
“这……难道我刚才不是在做梦吗……”
此时张小超爸爸没有好脸地过来:“就这么会工夫,又出去和别人打架了?”
“我……我没有……”张小超没有底气地说,因为他知道父亲的表现肯定也会和同学一样不相信自己。
下午张小超没有干活,而是看着辛苦的父亲,为了维持生计,为了家庭过得更好,拼命地干着累活。
想起妈妈也是经常与父亲吵架,估计和刚才自己梦中的遭遇一样,没本事,带着全家一起受苦。
张小超看着满身的抓痕,想起思雨哭泣的场景,心里也暗下决心,自己将来坚决不要那样辛苦的生活,还有坚决不住隔板房!!!
张小超蹑手蹑脚地,来到老爸面前,颤颤巍巍地问道:“老爸,我还可以上学吗……”
此时正辛苦干活的爸爸,忽然一改阴沉的神色,听了张小超的话,甚至有些高兴:“你想上学了?上学去打架?去搞破坏?”
张小超就知道老爸会这么质疑自己,同时张小超也意识到这些自己以为很帅的事情,在父母,老师及同学眼里都是恶习。
“那算了……”张小超低落转身离去。
“那明天买些东西去给你打伤同学赔礼道歉,然后请求学校收留你!”老爸放下手中的活,有些无奈地看着自己,但脸上依然能看得出是有笑容的。
第二天张小超拿着自己挣的钱,给被自己打伤的同学买了一些东西,并主动道了歉。
其实两个人关系也不错,就是想在漂亮女生面前装一下,威武一下,两个人开始相互比划,但张小超没有掌握好分寸,重重打了同学一拳。
这激怒了同学,于是两个人就打了起来。
结果不但装逼失败,把周围的女生都吓跑了。
此时张小超觉得这种行为太傻逼了,而且在其他人眼中他们俩就是个笑话,即便是装逼成功,也是别人眼中的小丑。
同学也很讲义气,原谅了张小超并偷摸提给了张小超一盒烟:“抽着!”
但此时张小超并不想抽烟,但也不想让同学难堪,劝说同学不要抽烟又觉得自己太虚伪。
张小超无奈接过香烟,这要是放在以前张小超肯定高兴坏了。
张小超从医院出来就把香烟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接着被父亲带去学校请求复学。
就在这时候,一个白大褂的男人走向垃圾桶,把香烟拿了出来,抽了一根:“是不是有些浪费?你说呢,佳禾?”
“我劝你也别抽了!”佳禾穿着护士装,俏皮地看着医生打扮的木兮。
“反正我已经死了,抽一抽没事的~”说着木兮吐了一口浓厚的烟雾,“这次做的也很漂亮!”
“小孩子!可塑性比较强,这要是换成成年人可就得好几章内容了!”佳禾看着远去的张小超,满脸欣慰地说。
“是呀~活着领悟到了正确面对生活的态度,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不像咱们活着的最后一刻才忽然醒悟,结果什么都晚了~”
听了这个佳禾一手抢过木兮手中的烟,把它扔得远远地,并大声笑着说:“一点都不晚!”
木兮看着佳禾灿烂,充满能量的笑容,忧愁的脸上也浮现了一丝微笑:“或许你说的对!走吧,继续工作!”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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