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我是不是亏了?
沈末把煤渣放到鼻子前嗅了嗅,嘶,好香啊!心里一横,富贵险中求!上一次开出来的东西那么好这次应该也差不哪去,吃了再说!
沈末小心翼翼地把煤渣放入口中,煤渣刚一入口就像炖了十几年的红烧肉一般化为浓汁缓缓滑进喉中。
还在喉中的时候感觉挺舒服的,回味绵长。可到了腹中时沈末就感觉到难受了,就像把五脏六腑都给放进滚烫的油锅里炸一样,而且还拿着银针一直在扎。
站在松树林里的沈末两眼翻白,一个踉跄摔倒在了地上。
地上的沈末难受的双手抱头表情扭曲,满地打滚,浑身抽搐,嘴角还渗出丝丝黑血。
他现在好像昏死过去,可他知道要是睡过去了可就再也醒不过来了,一想起那天晚上清明竹给他说的话,满满的无力感涌上心头,不行!死我也得死在渡雷劫上!
沈末想要大叫出来,可嗓子眼就像是有人死死掐住了一般,只能发出呜呜地哽咽声。
他只觉得就像有人拿着钉板在一层层地刮自己的肉,生不如死!现在要是有人过来把他给杀了那对他来说是最美好的愿望了!
日半西斜,时近黄昏,京城街上的行人开始陆陆续续地回到家中,老婆孩子热炕头。
瘫倒在地上还在微微抽搐的沈末已经恢复了神智,看着自己身下那一大片黑色的血渍,沈末心里微微一惊,自己这是喝敌敌畏了?
等沈末喘匀了气,扶着一旁的松树慢慢悠悠地站了起来,深深地吐了一口浊气,感受着自己身上的变化,以前纸醉金迷的生活所留下的暗疾恢复的差不多,境界也打破了练气的瓶颈,突破至筑基初期隐隐有一丝触摸到了筑基中期的样子。
沈末心里暗暗叫苦,妈呀,这煤渣效果好是好,可我现在双腿跟煮熟的面条似的直打哆嗦。
也不早了,趁着天明赶紧回去,要不然苏小纤和周权还担心,沈末在松树林中往客栈的方向走去。
扶着一棵棵松树走着的沈末停了下来,因为前面地上躺着一个穿着红色云袍的男子,嘴角还挂着血丝,正用着不善的眼神看着沈末。
哈,本是天涯沦落人啊,这兄弟跟我一个损出啊,笑死。
“兄弟,你也吃煤渣了?”沈末一脸贱笑地看着男子说道。
男子满脸黑线,你看不到我这样子吗?“道友我受伤了,实在动不了了,道友可否帮我拿一下包袱里的伤药。”
沈末踉踉跄跄地走到那人身旁,蹲下身去,打开男子的包袱,挑挑拣拣地看到好多东西,有血旗、小木盒、铃铛、瓷瓶.....
沈末看着男子包袱里的东西眉头拧成了麻花状,好浓的怨恨,这人是不是杀了很多人啊?要不然这怎么说....
沈末又看了看这人的面相,雌雄眼、眼神恶、腮骨凸、鼻梁塌,一看就不是个放好屁的人。
躺在地上的男子看着沈末的手停在了包袱里,心里犯起了嘀咕,催促着沈末道:“你快点啊!我这都疼死了。”
说这话的同时,男子眼里的杀意浓的沈末都察觉到了。
嘿,露馅了吧,一看你憋的就不是什么好屁。
“道友,快吃下吧。”沈末从男子的包袱里拿出一个小瓷瓶,从中倒出一枚哀怨极重的丹药,这丹药上面甚至还缠绕着几缕魔气。
“嗯,没你的事了,赶紧走吧。”男子吞下丹药后舒爽地吐了一口气,然后阴恻恻地对着沈末说了一声。
给我一盏茶的时间,只要我的伤好了,立马弄死你,先放松你的警惕再说,我已经记住你的气味了!
沈末蹲起地上,右手在自己的影子上挥舞着什么,一脸坏笑地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男子突然感觉这小筑基笑得怎么有点渗人啊,男子向后挪了挪,顺便拔出腰间的匕首,藏在袖中蓄势待发,只要这个筑基期的想要干什么他有信心可以挡下。
“噗呲—”一声。
红衣男子的胸口瞬间被一把剑贯穿了,红衣男子猛然瞪着沈末想要说出什么来,可他一张嘴鲜血就止不住地喷涌而出。
贯穿男子胸口的剑正是沈末的墨阳剑,他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通过影袭杀为媒介,从红衣男子的影子里把墨阳剑刺向了男子的后心处。
男子发现自己本就是强弩之末的生机正在快速地被胸口插着的剑磨灭着,这不像一些邪法那般吸收生机,而是像磨盘一样挤压着生机并没有吸收。
自知自己活不下去了,即使是不能入轮回也要拉这个人垫背的,红衣男子眼里充满了怨恨,他的身体从原本的惨白消瘦,快速地变得通红,只是一个眨眼的时间男子就涨得如气球一般。
蹲在地上的沈末见情况不妙急忙抓起男子的包袱就往松树林外跑去,连墨阳剑都忘了收回来,沈末在心里一横,大不了一会再过来就墨阳罢了,兄弟再回了我先走一步!
一点红光在松树林内亮起,然后瞬间扩大到整片松树林。
“轰—!”的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起,男子的自爆还是比沈末快了半步。
原本如浪涛般的松树林也在此刻被夷为平地,原本红衣男子所在的位置有一个巨大的深坑,墨阳剑就静静地躺在里面。
深坑内的墨阳剑微微震了震,似乎在抱怨着沈末自己跑了,不带着自己走。
巨大的爆炸声吸引了四周的百姓,纷纷四散而逃,也有胆子大的向松树林的方向走去。
正在这个街道上巡逻的官兵也不情不愿地朝松树林那边走去,要是那边有什么危险的怪物他们可就完蛋了,可要是不去这官服就得丢了。
而此刻的沈末一屁股坐在地上,瘫倒在客栈大厅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客栈的小二走了过来,清晨的时候见过一次沈末,关心地问道:“沈客官您怎么了?需不需要带您去医馆?”
沈末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只要了一杯水,小二也是个利索人,不一会茶水便给沈末倒好了。
...........
周权看着外面已经快要到晚上了,沈末还没有回来,正准备和苏小纤一起出去找沈末时,刚要开门沈末就推门进来了。
“沈哥你怎么搞的跟个土狗似的,干嘛去了?”周权接过沈末扔来的一团东西问道。
“不会是又去偷看谁家的小姑娘被人撵了二里地吧。”苏小纤磕着瓜子打趣道。
沈末一屁股坐在板凳上,没空理会苏小纤的调侃,一脸后怕地看了一眼松树林的方向,娘嘞,要是我跑慢一步就该给我准备盒子了。
沈末将之前遇到红衣男子的事情告诉了两人,顺便把吃煤渣的事情也说了。
苏小纤一拍桌子,笑眯眯地看着沈末说道:“好啊你,不叫上我们自己去吃独食了,不拿我们当兄弟了吗?”
周权倒是没觉得什么,反正我是金丹初期,沈哥吃煤渣也没我的境界高。
沈末赶紧解释了起来“那玩意真不好吃,一股子土味。”
说实话,刚到嘴里挺好吃的,之后的感觉就有点......
周权看了眼沈末扔给自己的东西,阵旗?就拿回来了这个?“沈哥,拿墨阳剑换阵旗,你是不是亏了。”
沈末笑道:“什么阵旗啊,我不是拿了一包袱的....”
仔细一看自己扔给周权的东西,沈末瞬间脑中炸裂,自己的包袱呢?不会是被爆炸给震裂了吧?这波亏大了!我的剑!
苏小纤看着周权手中的阵旗,笑地前仰后翻,“沈末你可真是个小天才啊!千年古剑换地摊阵旗,你这种奇才百年难得一见,哈哈哈...”
沈末撇了撇嘴,辩解道:“我这叫战术性丢队友,等会我就去捞它。”
经典战术之死道友不死贫道。
周权摆弄着几个阵旗,东插一个西插一个的,看起来有模有样的。
苏小纤不知怎地最近迷上了看一些书生写的话本,天天穿着裙子抱着个书磕着瓜子一看就是一整天。
沈末看着周权放阵旗放的挺像那么回事的,随口问了一句“我怎么不记得你学阵法了?咱们宗门里面还有谁阵法比较好的?”
周权脸色一红,说道:“我不会,就是随便玩玩,那个...千鸦门除了搜集情报独树一帜外,其他都半瓶子不满的。”
自己这是捡了个便宜宗门啊,没办法。
待沈末稳定住境界后,收拾好东西,月亮已经高高挂起,沈末留下了苏小纤在客栈里,省的蓝青儿突然醒来了找不到他们,沈末和周末两人晚上偷偷摸摸地去了松树林那边。
走在漆黑的小路上,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你说要是墨阳剑被人拿走了怎么办?袁老会不会拿咱三个泡酒喝。”周权担忧地问了一句。
沈末一脸无所谓地笑道:“墨阳剑有点灵性的,放心啦,那剑可倔着呢,别说是人去了,天王老子去了它都不一定给面子。”
不一会,两人来到原本松树林的位置,此刻这里被红衣男子夷为平地,到处散落着碎石残木。
沈末指了指前面的一个深坑,那就是自己丢剑的地方了。两人走过去往深坑里看了一眼,完咯!剑没咯就剩一摊血迹了!
两人扭头互相看了一眼,两人的脸上都布满了黑线,沈末的眼里是尴尬,周权的眼里是被袁老拿着泡酒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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