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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变化


“其实你也不知道怎么这么想的对吗”季遐年在迟均脖子上亲了亲问

        “可能吧”迟均没拒绝,因为他可能真的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那你不试试吗,不试试怎么知道是不是喜欢”季遐年下巴搁在迟均胸口上摇摇晃晃

        “搁着疼”迟均伸手抓住季遐年的下巴捏了捏

        “奥”季遐年压在迟均手上“那你同不同意”

        “回头再说吧”迟均闭上了眼,不想说话了,他需要清静,冷静下来

        “好吧”季遐年也没有打扰他,但是还是乖乖的趴在迟均身上,迟均等了好久,季遐年还是没有下去

        “你他/妈/的,什么时候下去”迟均一直手被手铐铐着,另一只手搭在季遐年脑袋上

        “一会,你睡着了我就下去了,乖啊”季遐年看着迟均脖子上的红印,满意的笑了笑,迟均也不知道这傻/子笑什么,无奈的闭上眼睡觉了

        大厦里,空屋子总是冷荡荡的

        “哎呦,臭少爷,你怎么回事”四时把最后一口意面吃了

        “看她烦透了”苏代烦躁的把叉子放在一旁

        “解决她啊”四时擦了擦嘴“你不是一向做事这样吗,看不顺眼,解决了啊”

        “她一直念叨我哥”苏代捏了捏眉心“现在有估计念叨我”

        “就今晚,解决了她”四时蹦下椅子,踹了苏代小腿一脚,手/插/兜看着他

        “小崽子”苏代挑了挑眉“放枕头底下”

        四时心领神会,比了个ok,就走了

        白小敏看着四时出了屋,拿着香槟走了进去,看着苏代依靠在沙发上,自觉的把香槟打开到在高脚杯里,放在一旁,随后就乖乖的站在一旁

        “白小敏,你怎么想的”苏代开口问

        白小敏一脸懵,不知道这句话什么意思“我没怎么想”

        “你的辞职信”苏代把辞职信扔在地上,随后吹了吹手指

        “我不能做你的执事了”白小敏低头咬唇

        “为什么呢”苏代看着她,托着腮

        “我想给喜欢的人表白,然后和那个人安安稳稳过一辈子”白小敏脸微微红,时不时抬头看看面前那个风情万种的男子

        “哦”苏代点了点头“我好伤心,你知道么”

        白小敏抬头看着自己的主人,表示不理解

        “我一直以为你喜欢的是我呢”苏代冷笑一声“我批了,一会就走把”说着就拿起桌子上的酒瓶上了楼

        白小敏看着苏代纤细的背影,不自觉的嘟囔“我想给你表白的啊”

        听着苏代砰的关上门,白小敏跟着颤抖了一下,随即感觉心里不舒服,又怕少爷发病,突突的上楼敲门了

        “少爷我,我喜欢的是你,真的是你啊”白小敏红着脸喊着“少爷,你开开门,你要是难受,吃药啊少爷”

        原以为不会开门的白小敏,失望的垂下了手,打算在这里呆一晚上,等苏代开门了解释清楚,结果,手刚放下没一会,苏代就开了门

        “少爷!”白小敏一激动喊着“我你相信我!”

        苏代轻轻点了点头,把白小敏拉了进来,白小敏呆呆的看着少爷,跟着被扑倒在床上,白小敏的心脏砰砰直跳,话也说不出来

        “你喜欢我?”苏代垂眸的样子真的很帅,眼神中带着风流情谊,真的让人痴迷,白小敏脸红的点了点头,结果却被什么东西抵着脑袋

        “你怎么好意思的呢”苏代邪笑问,手里的银/枪抵在白小敏的脑袋上,白小敏慌了,直摇头

        “你什么样我不知道么”苏代掐着白小敏的脖子,指甲在白皙的脖子上留下了红印“你喜欢我没事,但你知道你为什么会/死/吗”

        “少爷我我不知道”白小敏憋着眼泪,看着面前邪恶的男子

        “你千不该万不该,喜欢我哥哥,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么”说着,掐着脖子的手更加有力,白小敏无助的扒着苏代的手“你喜欢我哥哥不是吗!?嗯?!”

        “你知道么,你原本可以乖乖的呆着,但是你喜欢谁不好,喜欢我哥哥?啊?”苏代语气变得冷冽“我哥哥是你能喜欢的?你对我哥哥那点心思,就不能收着点,被我发现了,你就死/不瞑/目了”

        白小敏无力的挣扎着,无助的摇着头,她明明藏的很好,只要苏代不知道,她就可以安稳的当苏家少奶奶,万人畏惧的少奶奶,苏代怎么知道的

        “我哥哥是你能喜欢的吗,啊?”苏代诡异的笑了“我哥哥只能是我的,其实我哥哥还没死,一直都活着呢”

        苏代看着女人惊讶的表情,觉得特别好玩,特别有趣“他一直在国外,被我好好藏着呢,他除了断了双腿,其他的都好着呢,你不知道吗,白小敏,你不是很厉害吗,你怎么不知道呢”

        白小敏看着苏代狡猾的脸,恨不得用自己的手给他挖破,结果刚伸出去,就被藏在床底的四时抓住,啪是一声,断了的手垂落在一旁,白小敏惨烈的一叫

        “闭嘴,恶心的女人”苏代一/枪/砰在女人头顶,鲜红的血汩汩流出,苏代松开了手,脖子上是苏代指甲挖出的五个红洞,苏代厌恶的用纸巾擦了擦手

        “你怎么和她这么多话”四时踢了踢女人的脑袋

        “死/的明白点而已”苏代扔掉纸巾,带上手套

        “大少爷让你说的吧”四时坐在床的另一边说

        “你怎么这么多话”苏代抱臂看着四时

        “除了大少爷,谁能让你这么听话”四时不以为然“你什么时候去,大少爷的腿可能是治不好了,你多陪陪他不行吗”

        “知道”苏代烦恶的点了点头“这次来就是找借口办了她,要不然我没事去看季遐年干什么,糟心还是让哥哥不舒服”

        “切”四时拍了拍手,几个黑衣人熟练的把白小敏的身体抬了出去,几个女仆乖巧的给苏代换了床单什么的

        “大少爷那天回来的时候,就一直在生气,现在还在生气吗”四时站在一旁,监工似的看着那些人

        “差不多,现在好多了,肯理我了”苏代一说这个就来气“这么多年,现在才肯理我”

        “那可不”四时一笑“好不容易救回来,苏根还没喘过气,就被亲弟弟表白,差点强上了,他能理你我都服他”

        “怪我吗”苏代不屑“还不是因为这个女人,恶心的女人,背着我哥干这种事情,苏根也是个二愣子,自己让执事坑了还不知道,要不是我,他能这样,结果呢,还不领情?”

        “是是是,你占理”四时不想和疯子说话,叹了口气“你走了,公司给我,靠谱吗”

        “不靠谱也得靠谱”苏代给了四时一巴掌,四时捂着后脑勺,怨恨的看着苏代

        “小屁孩,走了”苏代换上风衣,拿着黑伞,把伞柄拆下来,把带有刀的伞柄换上去

        “你这干什么”四时看着这波操作

        “国外惦记苏根的崽子太多了,一路上都解决了,这样就安心了”苏代带上墨镜,带着一群人走了,四时无奈的看着眼前这一幕,随即打了电话,让人给自己安排一个执事

        迟均醒来的时候季遐年已经下来了,手铐也被打开了,手腕上还是凉丝丝抹着精油的,迟均看着手腕叹了口气

        季遐年一下午没回来,一直都是许桉和安祁来来回回照顾他,亦或者是池容偶尔给他带点吃的,晏无桁拉着陈亦他们来玩

        迟均有问过陈亦季遐年去哪里了,但是陈亦表示他也不知道,只能作罢,迟均干脆放下心,也不管他上哪去了,他早就想到有一天,身边的人会突然消失

        可能第二天,陈亦或者谁就消失不来了,迟均心态保持的很好,对季遐年的离开没有一丝埋怨,甚至带着侥幸,只是在偶尔病发难受的时候,想把季遐年抓回来,把他双腿打/断,用锁链锁住他的脖子,双手,狠狠的揍一顿,最后在给一个拥抱,说不想让他离开罢了

        迟均觉得荒谬,扯淡,但是他无所事事,只能想一些有的没的,一天很快过去,季遐年还没有回来,迟均放弃了等待,他蹲在熟悉又陌生的角落,学着余浅的样子,无声无息的

        短暂性的窒息让他获得一丝愉悦,迟均还是有点难受,只能自我排解,手腕上的血痕掩盖住了青青紫紫的针/眼,亲爱的老天爷,动脉总是那么脆弱

        迟均伸长自己的长腿,靠在墙壁上,流着血的手打落在一旁,一只手上的□□被染红了,迟均咧嘴笑了,这才是他本应该生活的规律,不应该是沉浸在季遐年身上

        迟均貌似找到了自己原本的生活,他希望季遐年永远别来了,最好希望自己一觉醒来,发现这只是个梦,阿丢还是那个阿丢,迟均还是那个迟均,什么陈亦,什么季遐年都没有来过,池容和岁杪只是楼下有个普通的病人医生而已

        可惜希望也是假的,迟均昏睡不了,最想昏睡的时候,自己却是最清醒的时候,清醒到可以理清自己对季遐年到底什么感情

        什么鬼啊,哪有作/死等/死的时候想这个的,可是,自己不就是一个吗,想想别的,想想余浅,余浅为什么会/死,为什么会不要自己呢,余浅走的早上,还和自己玩,一起闹,怀疑是家里人搞的,但是没有证据,好糟糕

        好困,睡觉吧,在睁开眼,梦就结束了,就能恢复之前的日子了

        迟均最后没睡着,自己摇摇晃晃站起来,走到洗漱间,打开水龙头,对着胳膊就是一顿冲,冲了好久,才用米灰色毛巾裹上,然后熟练的找到工具,把一片狼藉打扫干净

        看着干净的房间,好像刚才自己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更别提胳膊上的血,他呆呆的缩在窗台上,脑袋磕在窗户上,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窗外被挡住一半的月亮,慢慢数着其他散开的星星,摇曳的枝子像张牙舞爪的手爪

        让迟均不免想起梦里的场景,轻轻的一哆嗦,随后又变回安稳的样子,看着枝子,一脸茫然,枝子上偶尔落几只鸟,叽叽喳喳的点头戳着什么,迟均想起之前抓鸟的时候

        这些鸟真烦,叽叽喳喳的没完没了,所以说,很多时候,迟均交上去的都是叽叽喳喳的鸟,鸟的喙被迟均用砖头砸烂了,歪七扭八,坑坑洼洼的,看到烂了的喙,迟均才心满意足的笑了,把自己的‘作业’交了上去

        父亲不喜欢每次都叫鸟,但是又看见烂了的喙,少不了夸奖,迟均也很满意,但是父亲又说鸟类太简单了,太好抓了,带他去看了笼子,笼子里是一只美丽的鹰,特别美丽,不过,鹰的双脚被锁链锁着,喙也被针扎着

        父亲说,吵闹的东西活不了多久,因此迟均看见了地上散落的羽毛和死/了的鹰,迟均懵懂的点了点头,第二天,交上来的就是一条丧家犬,丧家犬的眼睛被挖了,耳朵被砸掉一只,后腿瘸了一只,父亲很欣赏的赞赏了迟均

        随后,迟均就被带去打了狂犬疫苗,不过万幸,父亲没有生气,迟均麻木的,机械的听从了父亲一段时间,回来就消失了

        迟均打了个哈欠,看了看桌子上的小钟表,哦,才三点多,怪不得天这么黑,三点多了

        迟均就这么依靠在窗台上眯眼打盹,给自己一个睡眠完了的假象,迟均真正醒来是被外面的吵闹声打搅的,估计又出事了,今天是谁呢,反正也不认识,不去看了

        迟均觉得有点吵,把头埋在胳膊里面,堵着耳朵,不去听,不去烦躁,这才把外面的喧嚣和自己隔离,整个世界都是喧嚣吵闹的,富有生命力的,而迟均这小小一隅,像极了枯萎的,埋涅的粒子

        季遐年再不回来,他就不打算和季遐年说自己难受的事情了,所有的事情都不和季遐年说了,季遐年要是再敷衍他,敷衍出去干什么了,遇见什么了,他就不理季遐年了,就尝试着从季遐年的世界里退出来了

        迟均暗暗点了点头,觉得可行,就像当年拦不住女孩的离开,拦不住余浅的死/亡,更拦不住季遐年的消失,那他干脆不拦了,所有人都回离开,费那个劲干什么,不如享受最后的时候,然后安安静静的去找余浅

        迟均意识渐渐模糊,又思绪很清楚,清楚到,他最后一眼,都觉得看见了季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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