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 章 很英俊的男人
谢聿铎见她还是有些害羞,就没立刻躺下,一时倚坐在床头,瞧着沈绮躲在被窝里的模样。
“腿还疼吗?”
“不疼了。”
“让我摸摸?”
沈绮往后退了退,忙说:“不,不用,真的不疼了。”
他很有耐心,更不想让她害怕,就转了话题。
“那就好。今日在家过得怎么样,和家里人处的还好吗?”
谢聿铎斜靠在床枕上,居高临下,眸色深沉,细细观察自己媳妇的反应。
“嗯,都挺好。大姐姐没的说,她待我极好,像是长辈一样照顾我。”
“大姐嫁得远,难得回来一趟,我知道她心中一直记挂着家里,也看得出来,她很喜欢你。”
“玉镜也好,像我家小弟一样,走到哪儿都跟着我。”
“嗯。我之前常年在外,娘走的时候,她才两岁,至今都不记得母亲的样子,好在还有祖母照顾,她也格外的懂事。”
“嗯,我也喜欢祖母。”
“就没有不喜欢的人?”他意有所指。
沈绮实在不喜欢二房的母女俩,连堂嫂待人也是不咸不淡,可她很是看得开。
“嗯……还好。若是不喜欢的,我就少说几句话,不招惹人家,人家自然也不会扰我。”
谢聿铎笑着抚了抚她的脸颊。
“月儿,你果真这般通透。”
沈绮被他夸得开心,莞尔一笑。
“这是自然。我娘常说,在心里念上两句阿弥陀佛,就什么事情也烦不了我。我见祖母房中有佛堂,改日也去念念,就能像她老人家一样万事无忧了。”
谢聿铎侧身过来,趁着说话,离她更近了一点儿。
“嗯。祖母是真正经过大事的人。家中的铺子说是祖父留下来的,实际上是她和祖父两人一起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后来,铺子有了名声,家里又有了爹爹和二叔两个孩子,她才留在后院处理家务。实际上,祖母的眼界不比祖父差,眼明心亮,爹爹和我的经商之道,也是她耳提面命教出来的。”
沈绮点头,又想起了一件事,
“只教你和爹爹吗?二叔和大哥哥呢?”
她虽然见得少,却能瞧出来,那父子俩实在不像是能顶事的人。
谢聿铎轻叹一声。
“听爹说,二叔小时候多病多灾,祖母难免骄纵他,不爱学便不学,以至于后来连账本也看不明白。”
“这么说,家里铺子全靠爹爹一个人了?”
“有很长一段时间是。后来我们长大了,二婶也是娇惯孩子的主儿,很多事情大哥也不想学,做起生意也漫不经心的,白白失了许多时机。我这次回来细细看了,铺子里亏空不小,全靠管事和伙计们撑着罢了。”
沈绮瞧了瞧自家夫君,忍不住眯起了眼睛,微微遮住自己的狡黠。
“那,你会做生意吗?”
谢聿铎瞧见她隐隐期待的神色,低声一笑,可算等到她问这句话了。
“知地取胜,择地生财,时贱而买,时贵而卖——世上没有比这更容易的事情了。我觉得,你家夫君……多少会些。”
沈绮见他说得轻松,略摇了摇头。
“做生意才没你说的那么简单呢!我跟在爹爹身边,自小就晓得——不将辛苦意,难得世间财。开门做生意,杂七杂八的事情多了去了,不知道有多少桩事情要经心呢,就比如说……”
她说得很是认真,却没留意肩膀处的衣服滑落下来,露出一片莹白的春色。
谢聿铎早就瞧见,那颗在浴房里就蠢蠢欲动的心,又热热跳了起来。
他眼角眉梢都带着隐晦的笑意,忍不住贴过去,轻声笑答。
“多谢娘子赐教。”
他离得很近,差点就亲到了,沈绮被他身上的热气烫得脸红,怕他又要做昨晚那样的事儿,忙推开他,赶快转移了话题。
“你……今天在铺子里忙吗?”
谢聿铎猜她是疼怕了,微微撤回了身子,徐徐图之。
“还好。这几日换季天凉,想来生病的人多,药出得不慢。”
“那,你明天多穿一点。”
“你也是,盖好被子。”
谢聿铎又体贴地扯了扯被子。
被子倒是一下就扯好了,手却没再回去,开始往她的腰窝处探去。
沈绮揪紧了被角,忙接上他的话,趁机转移他的注意力。
“前边铺子里若是有金银花和连翘,抓一点儿泡水喝,清热解毒,预防着凉是最好的。”
谢聿铎虽然有心,见她不肯松手,也就罢了,只凑过去亲了亲她的脸颊。
“我的月儿这般聪慧,还懂这些?”
问者无意,听者有心。
听见这话,沈绮脑袋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自己……为什么会懂这些?
因为之前和开医馆的许家订过亲,两家来往甚多,自己听着听着,就记住了。
“嗯……娘说过的,我就记下了……”
沈绮第一次对他说了谎,有点心虚——不知道,自家夫君听没听过自己退亲那件事?
更不知道,他听没听过那个所谓“克夫”的流言?
这会儿,谢聿铎倒没心思注意这些,眼见她肩上的衣服又滑落了下来,让他很难忍住不去亲上一亲。
因着那一点子心虚,沈绮这次就没再揪紧被角。
他见她松了手,再也忍不下去,伸手将她搂到了滚烫的怀里……
沈绮乌发散落,杏眼微阖,任由他,一口一口,把自己的三魂七魄都啜了去……
窗外,秋雨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
雨打花心,风欺杨柳。
帐中又响起了深深浅浅的风声,昨夜分明是彻骨之痛,这次竟也有些销魂的滋味……
直到夜深,这风声才安静下来……
风停之后,沈绮睡不着了,就在朦胧夜色中,细细看着身旁夫君的眉眼。
脸容清隽俊逸,餍足后的眉眼极是慵懒,喉结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凌乱的睡衣松松垮垮系在腰间,再往下,半遮半掩的紧致腰身……
真是一个很英俊的男人。
她极为满意。
万籁俱寂,夜色沉沉。
平生第一次,她开始畏惧起来那个自己从未放在心上的流言。
暗夜中,她闭上双眼,双手合十,用尽虔心,向观音菩萨祈愿。
大慈大悲的神灵,请你一定庇佑他。
我实在是爱他。
*
等第二日起床时,沈绮就把自己昨晚的担忧抛在脑后了。
毕竟,趁着谢聿铎在天亮前又来一次的时候,她在心思涣散前,又细细打量了下,瞧这龙精虎猛的力度,怎么都不像能被自己克死的样子。
……
等到用过早饭,二婶趁着大家都在,清了清嗓子,对吴老太太说起来自己早就打好的主意。
“娘,自从大嫂走了之后,这个家里只有我照应前面铺子的吃食,一连干了这么多年,我虽然不说累,可是实在是累得慌。您老人家知道,大郎媳妇身子弱,受不得累,既然二郎媳妇进了门……”
老太太慢慢抚去杯中漂浮的茶叶,头也没抬。
“不过是,安排人往前边送一顿午饭,又不要你亲自下厨去做,哪里累得着人?”
“呦呦呦!”
二婶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劲。
“您是不知道,看着只是一顿午饭,可一大早呢,就得看着人采买,吃过早饭盯着他们做菜做饭。等做好了,得着人好生送过去,过了饭点,还得把碗碟筷子收拾回来,又要清点核对数目,可不是件小活儿!”
二叔在旁附和着。
“是啊是啊,平日里她就总说腰疼,怕就是累着了。”
冯氏见有了帮言的人,更是来劲,眼睛又刻意往席上瞅了一眼。
“光是吃力就算了,还不讨好!若是送饭晚了些,或是饭菜咸了点、淡了点,哎呦呦!我得挨多少唾沫星子呦,您可不知道!”
明明昨天是自己儿子抱怨饭菜淡了,可她故意看向大房父子所坐的方向。
沈绮见状,明白二婶在点自己,不等她继续阴阳怪气,就主动站起身来。
“既然二婶这么辛苦,我这做小辈的,理应分担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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