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 舍弃一切的乔安
“秘密？”乔安有些意外，冷静的说道：“秘密有值钱的，有不值钱的，有能说的，也有不能说的。”
“你想知道的，是哪种秘密？”乔安看着哈克。
“可以说的秘密，不想说也可以不说。”哈克说的干脆利落, “这件事情你丈夫知道吗？是你单独和我对话，还是你们在和我对话。”
乔安没有正面回答，“那你呢？你是代表你自己，还是代表暴风领？”
“有区别吗？”哈克露出疑惑地神色，仿佛是不理解这话。
我，就是暴风！
乔安平静的端起酒杯，在对着哈克虚空抬了一小段高度后，便仰起头优雅的喝了一口。
哈克耐心的等待。
“如你所见, 我的境况并不好, 也只能代表我自己。”乔安坦诚的吐露温柔之言，“我和我丈夫是利益的结合，也因为利益走到了这一步。”
“因为没有获得预想中的利益？”哈克的话，有些过于直白。
乔安没有否认，“是，不论是他还是孩子，都没有改变我人生的力量，又或者我的人生本就应该如此。”
哈克双手放在身前，身体靠在椅子上思考着事情。
“我觉得你要的东西不会少，但是就像我一直以来做的那样，我是一个吝啬的人，你们不应该奢求, 或者是天真的认为可以从我这里获取到别人给不了的好处。”
乔安自嘲的笑了笑, 随后注视着哈克微笑着说道：“我确实是很弱，但是诺德萨斯并不弱。”
“是威胁？”哈克并不害怕。
乔安平静的说道：“虽然是我在主动寻求和你的合作, 虽然我大概会下跪祈求你的帮助，或者早就做好更加卑微不知羞耻的诚意, 但是请你意识到一点, 这只是我个人的行为。”
“即使我是这样一个无可救药，为了力量愿意献出自尊的女人，但我始终是诺德萨斯的公主，你应该明白，诺德萨斯掌握的力量，是暴风领的千倍万倍。”
哈克靠着椅子散漫的坐着，随意的说道：“诺德萨斯确实是强大，我承认这一点，可是现在没有人能够代表诺德萨斯。”
“诺德萨斯再强大，乔安殿下你能够从这里获取到的，也是有限的力量。”
“这种有限的力量，比那些贵族多，也比我身边的英雄仆人们都多，但是乔安殿下既然找我合作，就说明除了我之外，没有哪个势力或者个人，能够喂饱你。”
暴风领地就是哈克。
乔安就是乔安, 诺德萨斯也是诺德萨斯。
乔安不代表诺德萨斯, 诺德萨斯也不代表乔安。
“其实也有很多强大的存在主动找到了我。”乔安很自然的说道：“比如魔族，她们承诺给我永生的力量，以及强大的魔力，甚至是答应帮助我成为女王。”
哈克露出了微笑，“我想你应该不会相信这种骗人的话。”
乔安一脸的平静，“成为诺德萨斯之王的办法，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也早就做好了规划，但是我长大之后就发现，我的每一步计划都是那么的天真。”
“我比那些魔族更清楚要怎么成为女王。”乔安说道：“很简单的事情，只要成为王冠领主，只要掌握【竖琴】，只要我拿出比其余继承人更好的天赋，我就是女王。”
哈克点头，“是的，你并不需要魔族教你怎么成为一名女王，你需要的是王冠之力来证明自己的资格，可惜魔族大概是给不了这个吧。”
王冠之力是什么？
是一个念头，就可以让荒漠化为绿洲，让贫瘠的土地化作富有的粮仓，让所有支持之人都获得生命滋润的神力！
在暴风城聚集的人类和精灵，衰老速度是别的地方的二分之一，而那些经常和哈克见面的臣子仆从，已经在领主之力的感染下，回到了巅峰时期。
哈克的是王之血脉，但是王冠之力同样有类似的功能，但是要更亲密的关系才能享受到更多的好处。
在人类王国就是如此，不仅是王冠领主的女人和子女，就连领地内的英雄和大臣也能获得王冠之力的影响。
拥有王冠之力，就拥有最优先的号召力！
乔安比哈克更清楚王冠之力的魅力！
“所谓的王子公主，国王王后，那些高贵的贵族身份，在王冠之力面前，什么都不是！”
乔安公主以这个国家继承人之一的身份，为王冠领主和贵族体系确定了高下。
哈克点了点头，“看来你有很多秘密，那么我们就找能够交换的来说吧，我会根据你提供的回答，来考虑我们之间的合作。”
乔安松了口气，她最担心的还是哈克会拒绝。
“请问。”
哈克把自己想问的事情，排了一下顺序，“你和我合作之后，孩子和丈夫那边怎么办？有些力量是相互的，我想知道你的决心。”
乔安果断的说道：“会离婚。”
“也可以听从你的安排。”乔安拿出了诚意。
哈克露出了思索的神色，这个世界的婚姻相对自由，贵族离婚的事情也很正常。
哈克的父母就算是离婚了，在草莓城也见识到老城主死后那些女人们的改嫁速度。
除了那些爱情结合的骑士或者特殊群体之外，像是这种贵族利益联姻的男女，离婚或者改嫁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就算是王室的妃子王后也可以离婚为别的男人生孩子。
王冠的力量是相互的，按照这个世界的规则，乔安可以从他丈夫那里获得王冠之力，他丈夫也同样可以从乔安这里获得王冠之力。
婚姻就是双方互相看中了对方的好处，尤其是领主之间的联姻，比普通人更加实际。
也因为这样，骑士效忠领主的事情，像是寒风公主塔拉效忠哈克的事情，就比结婚更加重要。
哈克若有所思的说道：“我大概知道你的决心了，也知道你大致愿意付出多少。”
乔安今天已经在哈克以及哈克的仆人面前把自己卑微的一面展露了出来，此时的她已经舍弃了自尊。
“我认为，我能付出的，要比你预想中的更多一些，我已经没有后路可言。”
乔安注视着哈克，“要么登上王位，要么就是平庸的去死。”
哈克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成为女王有那么大的吸引力？你父亲到底是过着什么样的生活，能够让你羡慕到这种地步，可以舍弃很多很多来拼搏。”
这是哈克临时的提问，他现在很好奇这个。
乔安叹了口气，“没有多好，但我们这些王之血脉的后代，天生就有为了那个位置燃烧自己的本能。”
“这是我们血脉里的荣耀，也是诅咒，不论是人类还是精灵或者龙族不死族，只要是王之血脉的后代，都摆脱不了这种宿命。”
“哈克你可以拒绝成为王的诱惑，但是对我和欧若拉，或者是精灵族的女王公主们来说，那个位置比一切都重要。”
哈克思考着这些年在大陆遇到的人，这个世界的普通人类，以及非领主之外的大部分生物都缺乏一种东西。
以前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但是从乔安这里，哈克意识到平民、贵族和王室的区别了。
“我觉得欧若拉没有那么多野心，我和她并不熟，从几年前开始稍微有了一点书信往来。”
哈克又提起了欧若拉。
乔安露出自嘲的轻蔑笑容，“我年轻的时候对王位也不热衷，只是出于无奈才响应周围人的支持。”
“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的血脉会指引我们前进的方向，现在的欧若拉就已经走上了这条道路，如果我不愿意放弃的话，她会遵循传统，把我交给侩子手一族解决掉。”
哈克突然有些同情了，“这样啊，那么退出不好吗？”
乔安笑着说道：“从我公开参与王选开始，我就没有退路可言了。”
“我也害怕会被清算，因为在你没有出名之前，欧若拉展现出来的才能就让我害怕。”
“所以我的打算是成为王冠领主的夫人，或者是领主的母亲，但是精心挑选出来的那个男人太让我失望了，他没有能力在卡恩城里处理好那些领主的交际。”
“还有那个孩子也是如此，他救不了我，我也保护不了他，平凡的一生更适合他。”
哈了点了点头，“领主确实是有豁免权利。”
“那是优秀的领主。”乔安纠正道，“如您这样优秀的领主，被王冠所眷顾的天才。”
哈克好奇的询问道：“王冠真正的主人是拥有王之血脉的领主，我很好奇能够使用出真实王冠之力的领主，他的情报你们知道吗？”
乔安摇了摇头，“不知道，目前占星师只能确定王之血脉出现了，现在找不到那位大人，应该是还未长大。”
哈克凝重的思索，皱着眉头说道：“就是说，现在王之血脉可能还在母亲的肚子里，或者是刚诞生没多久的小孩子？”
莉莉已经吃了好几盘菜了，此时好奇的看了看哈克，又好奇的瞅了瞅同样认真的乔安和格兰妮。
格兰妮示意女仆继续为莉莉端饭，乔安继续和哈克对话。
“并不是那样，从各种记载和传说表明，王之血脉会从男孩女孩里诞生，年龄在五六岁左右。”
哈克顿时一惊，“你的孩子不就是这个年纪吗？”
乔安平静的说道：“我带他去过【竖琴】神殿，帝具没有对他产生任何回应。”
“这样啊。”哈克点了点头，以后要注意点了，有几个地方不能去。
哈克又好奇的询问道：“既然王之血脉出现了，那么拥有王之血脉的帝国之主，他现在还在吗？”
乔安摇了摇头，“不知道，这个事情是所有王室禁止讨论的事情，从几百年前就有了这个规定，我不能继续回答涉及到这个事情上的任何提问，请你谅解。”
哈克并不意外，随意的说道：“那么进入正题吧，乔安你对我的事情这么了解，是魔族为你提供了我的情报吧？”
乔安很意外的看着哈克，随即点了点头，敬佩的说道：“确实是这样，我只是在你面前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在其余人面前我还是尊贵有价值的乔安公主。”
“我让魔族拿出了诚意，根据联系我的魔族提供的情报，你身边有一位潜伏的魔族，名为艾蕾努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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