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她的条件
玉鹿对月牙点点头，就这么在军营里住下了。
一连好几天都没有人点她，或许那些当兵的并不知道玉鹿这么一号人。有一个回头客来找月牙。
月牙看看玉鹿，有些尴尬地说：“房间太小……”
“我正要去洗衣服呢。”玉鹿急忙找了个借口，躲了出去。信步从房子前面走到后面，是一大片荒芜的长满枯黄蒿草的空地。
仰头长望天空，皆是一望无尽的蓝天，白云那般的缥缈。她又想起子衿，那个从来不大声跟她讲话，温婉的像个大姑娘的师兄。
禁不住拿捏了一个身段，学着子衿的模样唱了一句：“按龙泉血泪洒征袍，恨天涯一身流落。专心投水浒，回首望天朝……”
她唱了几句夜奔，蓦然回头，看到萧萧军烈背着手站在身后，眉眼似笑。顿时整个人惊得向后倒去。
萧军烈上前一把托住她的腰身，扶正她，称赞了一句。“刚才学子衿的样子倒是模仿的极像，入骨入髓的，看来平日里没少揣摩他啊。”
“萧帅，您说对了，跟着什么人学什么事，子衿是我师兄，当然学学他，何况他是咱们安阳最红的小生。”玉鹿不着痕迹的从他臂弯里抽身，距离就这么产生了。
“他是怎么红的你知道吗？”萧军烈从她的眸子里读到了生疏和距离，但是，说到子衿，玉鹿的眼内流光溢彩的，这令他痛苦。
玉鹿并没搭话，向远处走去，她看见那边的荒草里，有一只受了伤的麻雀，瞪着乌溜溜的黑眼珠看着她。她想去捡回来喂养。
萧军烈一把扯住她的袖子，“跟本帅走。”
“做什么？”她一边回头看那只麻雀，一边被他强行带到军营前面，他非常霸道的一进自己的“大帅办公室”，咔嚓的落了锁。
“脱衣服。”他命令。
玉鹿吓一跳，“咳咳，本姑娘月事在身不能接客。”
“我又不要你前面。”萧军烈食指抚摸着刚长出来的青胡茬嘿嘿一笑，“想没想好接客一回多少钱？”
“今天，后，后面也不行。”她瞪着大眼睛，双手攥成了拳头，“接，接客不要钱。”
“哦？我可以白上？”他来了兴趣，一只大长腿伸出来，“过来，坐我腿上，咱谈谈条件。”
“没啥条件，我想要一把枪，你教我用枪。”她终于说出了这些天憋在心底的话。
他一愣，“有我保护你，你要抢做什么？”
“学会用枪，第一件事，是毙了你。”她斗胆叫嚣。
他却哈哈哈大笑：“好，有志气。这个条件我同意。”
玉鹿听他答应了这儿条件，豪不住犹豫的伸手解盘扣，一颗，两颗，三颗……他饶有兴致的看着她的动作，翘起的兰花指，那般优雅。禁不住想起她13岁时，那月夜下青涩的身体……
嘴角扯出一道上翘的弧度，他拿出一套军装，亲自帮她穿上，大小肥瘦正合适。这次轮到她惊讶了，“大帅这是……”
“你的脑袋里整天想的就是那种事？”他有些嘲弄的口气，低头帮她系上皮带，嘴里啧啧称赞：“嗯，不错，头发盘起来，带上帽子，跟我去一趟奉恩将军府。”
一听说去奉恩将军府，玉鹿立刻来了精神。子衿自从那天被叫去，到了今天依然没有音信，正好可以去看看。
萧军烈看着她眼里跳跃的欢乐的小星光，脸色渐渐暗沉。果然，她是惦记着那个人，自己没猜错。
那就带她去看看吧，总比蒙在鼓里好。
————
奉恩将军府里热闹非常，大排宴宴，宾客盈门。玉鹿从萧军烈口中得知，今天是将军59岁寿辰。这个将军是萧军烈姥姥40岁的时候生的，老来得子，如今这个舅舅闲置家中，除了吃喝玩乐，另一个特别的爱好就是看戏。
玉鹿一身戎装扮成他的跟班秘书随在身后，为了不引起别人注意，还给她贴了两撇小胡子。
客人一一落座之后，玉鹿偷眼看了看坐在正中间的将军，个子不高，挺着将军肚。他旁边依次是几房妻妾和儿女。玉鹿站在萧军烈身后，他刚坐稳，佟宝珠就走了过来。
玉鹿稍稍远离一点，怕佟宝珠看出自己。正想着如何隐藏自己。她却看也没看自己，大大方方坐在萧军烈身边。
几番歌舞祝酒之后，奉恩将军毫无兴趣地快要睡着了。这时候，有人说：“将军，子衿公子给您拜寿来了。”
奉恩将军立刻坐直身子，大手撑着桌子，肥胖的上半身探过桌子，就差没翻过来了。
玉鹿一时也转头看着远处走来的身影。
长长的大理石青纹路面，一抹艳红缓步而来，修长的身形在那艳色下是那么的华贵，光芒四射，美的让人睁不开眼睛。
雪白的他，出尘飘逸。艳红的他，魅绝天下。
玉鹿目光追随着子衿一步步的靠近，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来……他却目不斜视，没有看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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