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今夜是你便好
玉鹿心里五味杂陈,也说不清到底怎么了,就是患得患失失去了床笫的乐趣。萧军烈看在眼里,心里一时间也是泄了气的。
这便是临睡前莫提不快乐的事的重要性了,他找到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穿好,走到窗前,想帮她关了窗户在离去。可是竟嗅到一股花香,淡淡的,清幽的,心念一动,开了房门,循着花香而去。
在这战火硝烟的阵地上,居然有一株野刺玫,开在军帐旁边的小水沟边。看来将士们也是有心的人,居然没有在挖土的时候挖掉它,反而给培了土。这颗野刺玫竟然也是争气,开了满树的花。
天黑,看那花大约是白色的,他伸手摘了两朵,一不小心,指肚被刺破,他仿佛也没觉出多么疼,捏着两朵花回到房间里。
她还呆呆地坐在那里,一动未动,两只手交叠着放在膝盖上,听见他进来,也没什么反应。
萧军烈走过去,把那花一朵别在了她的鬓边,一朵放在她手上。因为自己被刺破了手指,那米白的花瓣上竟沾了一点血色。
“这花配你可真好看。”他观赏着,点着头,嘴里称赞,脸上挂着笑容。
她拈着那朵花,抬头看着他,“你手出血了?”
“没事,我皮糙肉厚。”他说着,俯身细细看着她,眨也不咋地看着她,她被看得忍不住“噗”地笑出了声,眼中露出一种孩子般的赌气来。
萧军烈含笑望着她,只觉得她整个人都是熠熠生辉,散发出一种绚丽的光彩来,脱口说道:“犹记旧相逢,淡烟微月中。玉容长有信,一笑归来近。”
他真的就想起13岁的她初次到他府上,那般羞涩青涩像个小男孩般平板的身体。那时候,他竟然动了心思,如今她就在眼前,已经碧玉妆成,花容月貌。
她听着他文绉绉的卖弄诗文,看着他一本正经给自己相面的姿态,往旁边挪了挪,指着身边说“你坐。”
“欸。”他挨着她坐下,依旧歪着头看着她,似笑非笑,眼里是深深的爱怜。这样相对无言,只剩相看,都有一种恍若梦境的感觉。这才知道古人所谓“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在梦中”是怎么样一个心境。
他们两个这样坐着,都不愿说话似的,虽然并不交谈,但两个人心里都有一种沉静的安慰,是那种“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情与貌,略相似。”的感触。
若可能,我便与你直到天长地久。
最后,夜已经很深了,她依旧没有缓和没有挽留,他只得起身说:“我先回去,明天再来看你。”
“好。”玉鹿点头,起身送他出去。
他在门前停下,说:“我走了。”距得这样近,他身上洗澡是留下的好闻的香皂香气还没有散尽。
玉鹿的声音低低的:“好,你早些休息。”
他答了一声“你也好好休息”。
她见他打开门,也就往后退了两步,目送他出去。他手扶在门把上,突然用力一推,只听咔嚓一声那门又关上了。
玉鹿犹未反应过来,他的吻已经铺天盖地样的落下来,又急又密,她透不过气来,双手胡乱挣扎无意识的揪住了他的衣领。
她像是垂死的人一样无力的挣扎:“不,不要……”
可是他不顾了,他什么都不顾了,唯有她是真切的,是他渴望已久的。她若心里没有自己,也不会放弃钱财不要命的跑来,他知道她说傍一个武财神是假,心里挂念他才是真。
既然如此执着了心心念念的情感,还有什么理由可以将他们分开?他要像个男人一样,不在婆婆妈妈,女人是要睡服的。
萧军烈的呼吸急促的拂过她耳畔,有一种奇异的酥痒,她的身体抵在怀中,四处都是他的气息,都是他的掠夺。
野刺玫的香静静的散开在发丝间,呼吸里都是香气,但是花香也比不过她身体的芬芳,那样醇的体香,浸上他的呼吸他的细密的汗珠,他兴奋地抱紧她,这一朵美人花即将盛开在自己怀中。
他重新把她抱回床上,小心翼翼的解开扣子,眼睛看着她,她不再挣扎,闭了眼睛,脸色有点惨白,咬着下唇。
他低头绵密的吻落下来,脸上,鼻子上,嘴巴,脖子,肩头,胸脯……一路向下。她紧绷的的身体,突然很自觉的反转过去,给了他一个后背。
他被她这一动作吓一跳,心里咯噔一下,想起在新丰里火车站,如瀑的大雨里,她哭着说“我讨厌你,讨厌你,讨厌你像你舅舅对子衿那样对待我!”
舅舅对子衿,自己对玉鹿,做过相同的事情就是每次都弄后面的菊.花。
她讨厌,可她今天却给了他一个倔强的姿势。萧军烈知道自己伤害了她的心和自尊。其实,经过这许许多多的日日夜夜的思念和波折,他已经释怀,她是不是雏,已经无所谓,只要陪在身边的是她就足够了。
那一层膜算的了什么,不过是人体组织的一部分,自己也不是处男了,有什么资格要求她是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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