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穿越深山
六月,是火红的石榴花竞相开放的月份,同样也是高考的月份。
“现在考试结束,请考生停止答题...”。
寒窗苦读多年,学生们的“书生时代”也随高考结束而暂时画上句号。
韩遥清一手拎着网格袋,一手拎着矿泉水瓶,缓步走出外语考试的考场。“就这样,结束了啊。”遥清走在学校的浅黄色方砖上,回头望着蓝灰色的教学楼,心里涌出了一种莫名的伤感。
高考的校门口总是挤满了等待自家孩子出考场的家长们,遥清费力的挤出人群开始四处寻找爸爸妈妈的身影。
“清清!”母亲熟悉而又极具穿透力的嗓音从校门口的柏油路对面传来,遥清转头,果然在对面树下看见了自己的爸爸妈妈,她三步并两步的朝着父母飞奔而去。
“走走走!不是说今晚去吃烤肉!”遥清一手拽着爸爸的袖子一手挽着妈妈的胳膊二话不说就把他们往烤肉店的路口拽。
“哎,停停停!”遥清爸爸赶紧一把拽住疯狂前进的女儿,“啊?不是说好今晚去吃烤肉的吗?”遥清一脸不满的瞪着爸爸。
“那个,今晚你赵叔叔说请你吃饭,爸寻思也推脱不了,就...不如我们明晚去吃烤肉吧。”
“......行吧,明晚就明晚吧。”遥清眉毛一挑,随即问道:“是哪个饭店呀?”
“朱雀大街那个食府,走吧,今儿校门口人太多,爸没开车,反正也不远,我们走着去吧。”
“嗯哼...也行。”
遥清的父亲是一名政府官员,母亲是一名中学英语教师,遥清从小接受着严格的家庭教育,不过与其他这个圈子的官员子女不同,遥清并没有学习那么多杂七杂八的兴趣爱好,她拿得出手的只有吉他和毛笔字两项,像同圈子小姐妹跳的舞蹈,她一直学不会,从小到大,她能学会的成套的肢体性动作,只有广播体操,这也令遥清妈妈头疼了好一阵。
在逼迫遥清去舞蹈班以及忍受遥清回家之后的鬼哭狼嚎连续一周后,遥清妈妈便毅然放弃了送她去舞蹈班的念头,作为一个在遥清学跳舞时在一旁观看的观众,遥清的舞蹈天分实在是不怎么样,如果一定要用数字尺度来衡量这一切,遥清妈妈想,应该趋于是负无穷。
不过,虽然遥清才艺相较于同圈小姐妹略逊一筹,但她阳光开朗的性格却很令父母的朋友同事们喜欢,身高一米七几的她有时候爽朗的像个阳光大男孩,所以也就有了遥清高考之后,父亲的朋友赵叔叔请他们吃饭的事情。
食府今天的客人异常的多,大概是高考之后,家长们也都带着孩子来庆祝一番,遥清吃到一半想出来透透气,便借故出了包厢,走过二楼的时候,一道夕阳顺着窗子打在了楼梯上。
遥清顺着窗子看去,只见夕阳金辉打在了酒店院子里一大棵开满了火红花朵的石榴树上,石榴花一片一片,嵌满了树枝,镀上了金色之后,更像一大团跳跃的火焰,遥清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快步下楼,走进了酒店的院子。
就在她迈过门槛的时候,手指不小心被门框上一块锋利的铁片划破了,隐隐有血冒出,遥清皱了皱眉,石榴树对她的吸引力竟使她不想理会手上丝丝的疼痛而继续走向石榴树,她被这棵树深深吸引,甚至没有注意到,周围的亮度自从她进入院子便一直在变暗,夕阳已经不知何时已经被阴云密布所替代。
似是被它迷惑了一般,她轻轻的触碰火红的花瓣,不经意被花瓣碰到了有伤口的地方,鲜血染红了花瓣边缘,忽而放大的痛意以及头顶突然响起的惊雷瞬间使她清醒了过来,却也在下一瞬间使她神志不清,眼前一黑,遥清便昏了过去。
遥清是被蝉鸣声惊醒的,聒噪的蝉们在距离遥清不远的树上肆意鸣叫,四周的空气也比她晕倒之前要闷热几分。
“不对,闹市区怎么会有蝉鸣?刚刚的石榴树上有蝉?”遥清迅速爬起来,却发现眼前是完全陌生的世界,周围哪有什么食府酒店,全是茂密的树林和草丛,让她瞬间想起了西游记里白骨夫人所在的深山老林,远处传来几声鸟鸣,平日里只觉清脆悦耳的鸟鸣,此刻却叫遥清直觉头皮发麻。
这是哪?我怎么会,到这来的?她第一反应是被坏人绑架挟持,不过看起来附近根本不像有人的样子,而且自己并没有被绑住手脚,甚至随身携带的双肩小背包里面的东西也一样不少。
“不对,不对,到底是怎么回事。”遥清很懵,心神早已大乱,她跌跌撞撞的试图查看四周,却只能发现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树林和山坡,树外还是树,这里是山上?这里究竟是哪里?
下一秒遥清看了一眼脚下,这不看还好,一看还不如不看,一条黑红相间的虫子正蠕动在刚刚遥清躺的地方,“啊!F**k!”遥清大惊失色,几乎是一跃而起,她赶紧检查周身,确定身上没有爬上那种虫子才放心下来。
十几分钟之后,遥清的心绪逐渐稳定了下来,不管怎么样,自己现在不能原地停留,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不管有没人坏人抓自己,原地停留都很危险。她拉起卫衣拉链,戴起连衣帽子,尽管天气闷得很,为了不让树上的虫子掉到自己衣领里,她忍了。
只是这一路跌跌撞撞,根本不像除了野生动植物之外还有其他东西的样子,遥清从树上折下一根树枝,勉强用它探路,就怕这块自己并不了解的地方不仅有虫还有毒蛇猛兽,所以她尽量小心翼翼的走。
不知不觉间天就黑了,遥清一直试图顺着一个方向往前走,只不过这所谓的一个方向是遥清自以为的,毕竟人在这种陌生而相对沉闷封闭的环境下,更容易走出弧形。
天黑,迷路,深山,老林。这几个词语汇集到一起怎么也不像是什么好地方,遥清越走越心慌,越走越委屈,不过她不知道的是,如此闷热的天气,更是要下雨的预示。
她将手表凑近眼睛,机械手表的表针和数字表盘进行了夜光处理,在黑暗里发出微弱的光亮,她的手表竟然显示三点钟,可是眼下四周已经黑了,而且是刚刚黑天,无论是凌晨三点还是下午三点都不可能。
怎么?手表坏了?不对啊,这表还在走针,而且刚刚考试的时候还好好的呀,而且,自己刚刚不是在看石榴花么,刚刚不是已经看到夕阳了么,可怎么自己最开始看见的四周更像是正午阳光大好的样子?
遥清这才反应过来,从自己在这里醒来开始,一切就不仅仅是地点不对劲那么简单了,时间上恐怕也是不对劲的,遥清本来因为走了很久而觉得很热,现在竟被自己的想法惊得后背发凉。
我究竟,是到了哪?
再次一道惊雷打断了遥清的思路,“不会要下雨吧!”遥清的惊诧脱口而出,下一秒,天气便证实了她的猜想,豆大的雨点由疏至密落在她身上。
“啊啊啊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她一边喊一边四处寻找避雨的地方,然而天已经黑了,没有光源的情况下,她只能从轮廓判断四周都是石头和树木草丛,又哪有地方可以避雨呢?
遥清瑟瑟缩成一团躲在一块稍大一点的石头下,脱掉卫衣盖在头上,可怜她一米七几的身高全部缩在石头下,真的有点费劲。而卫衣又不是雨衣,更当然是挡不住大雨倾盆的,她浑身湿了个遍,也不知道雨下了多久,她脑袋也越发昏沉,后来雨还没停的时候,她就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再次醒来,周围又亮了,遥清想起身,却觉得头晕的厉害,她有种自己高烧了的感觉。
她抬起已经绵软无力的手,探向自己的额头,只是觉得额头微微比手烫了一点点而已,便以为没什么事,就挣扎着要起身,但她并不知道,之所以她试不出来温度,是因为她现在浑身都是“高烧状态”,所以她又晕又渴且试不出自己的体温。
她挣扎了几次,终于起身,眼前不远处竟是一条湍急的河流,遥清更觉口渴,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她摇摇晃晃走到了河边,趴在了河岸上。
河岸有些高,她想看看水流向哪里,同时伸手下去想鞠一捧水上来,谁知离得有些远,她够不到,往前挪了挪,又挪了挪,刚要勉强够到水的时候,她一个不稳倒栽进了水里,水比她想的要深,也比她认识里所以为的要急,一个健康的人面对齐腿根深的湍急的水都难以保持平衡,更何况遥清这个高烧虚弱的病人,她无力的挣扎尽数被湍急的河水吞没,裹挟着她涌向下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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