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七章
“这说书人肯定是被人收买,故意将事情扩大化。只是让那么多人知道是和用意呢?”黄梓瑕肯定的说,就是目前她也猜不出幕后之人将事件广而告之的目的在哪?
李舒白提醒到:“你别一直想着王若的幕后之人或那神秘男子是谁。换个思考方向,一旦事件广为人知会造成什么影响?还有说书人故事的重点又是什么?”
黄梓瑕被李舒白一提醒后也恍然大悟说:“是庞勋!说书人的重点其实并不是准王妃被神秘人骚扰一事。而是将重点放在了那枚箭簇上,从而引出当年庞勋冤魂来找夔王复仇的流言。”
王蕴也开口说:“说的不错,如果只是那神秘男子的事的话百姓们是不会传的太过火的,毕竟皇家的威严摆在那,普通老百姓们不敢过多议论。可事情变成冤魂复仇就不同了,不管是真是假,肯定有不少人当成话题来聊。而后面一旦真的发生了什么事也会第一时间被认定是冤魂复仇。”
三人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了一个同样的想法,估计接下来王若就要出事了
【第19章血色迷梦(1)
……
咸通九年,桂林庞勋兵变,率兵二十万进逼朝廷,要求封为节度使。朝廷不允,他便自立为王,连下数州,大肆屠戮州府长官百姓。当时各节度使拥兵自重,朝廷无力调动各州兵力,兵祸之中,李唐皇室束手无策,唯有李舒白一人到各处雄州筹兵,募集了十万兵马,又以利害权衡游说周边节度使,终于联合六大节度使壁垒相连,在次年九月大破逆军,斩杀庞勋。
而当时乱军之中,庞勋立于城头,正是李舒白手挽雕弓,一箭射中他的咽喉。乱军溃散,大哗之中庞勋自城楼上直坠落地,被城下兵马踏成肉泥。唯有那枚粘着血肉的箭矢被留存下来,放在水晶盒中,置于徐州鼓楼之中,以诫后人。
也正是在那个时候,李舒白拿到了那张写着他生辰八字的符咒,一晃多年,十几岁的少年变成了如今权倾天下的王爷,却从此陷入那个诡异的诅咒之中,无法解脱。】
让三人没想到的是说书人没有接着说了,反倒开始说起了当年庞勋造反一案的始末。
唐宣宗眯了眯眼,心中给庞勋下了死刑。桂林的庞勋是吧!拥兵自重是吧!不止庞勋还有各大节度使也需要好好敲打敲打一下了。
虽说这也有主弱的原因,也是继位之人没有那个能力压制住他们,才会让他们产生这种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的作为。但不管他继承人是哪位,那也是他儿子,容不得他人放肆。
有些事他能做得,其他人做不得。
郓王自然看不出自家父皇还有这种想法,只是看到这样的描写,脸色又黑了一层,他又再一次的面对自己能力不够所造成的后果。
他是自负的,一直以来他都觉得父皇更喜欢四弟才忽略他而已,而不是自己能力不够。然而书里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他,别想多了,就是你的能力不够才让你的父皇放弃你这个长子。让他意识到这一点比什么都要难受。
【黄梓瑕回头看李舒白,他给她丢了一块银子。她把银子放到那男人的手中,认真地说:“大哥,不瞒您说,我家主人和别人在打赌呢。您知道京中昨天有个传言,说仙游寺内有人袖子一拂,就把鸟笼里的小鸟平白无故变没了吧?”
男人攥着银子笑逐颜开:“这个事儿我不知道,但变没一只鸟笼里的鸟我倒是绝对有法子。您说话就行。”
……
“以前还真有。”大哥一见银子,顿时有点郁闷了,“可惜啊,前几日被人买走了。”
那女的在旁边终于忍不住插嘴说:“我就说嘛,那五两银子当得什么用,那小鸟可是师傅传下来的,训得这么好,就算十两银子卖了也可惜啊。”
黄梓瑕又问:“可是拿着八哥训么?三天能训得出来不?”
大哥懊恼地说:“不是八哥,我那可是只白鸟儿,漂亮极了。”】
戏法!白鸟!神秘人!
看样子那天在仙游寺她们碰上的神秘男子正是从这对夫妻手中买到的小鸟,专门用来变消失戏法恐吓王若用的。
只是让众人万万想不到的是,在询问那对夫妻可还记得买鸟人士的特征时,他们给出了一个特殊的答案,有多特殊呢?
二十来岁,额头有一颗朱砂痣,气质出众看起来像画中人一样。
这些特征单独拎出来都不特殊,可一旦组合起来,众人脑海中第一个浮现出来的就是鄂王李润。
但别说书中两人不信了,就算是空间里的众人也不相信。倒不是觉得鄂王真就像个神仙一样无欲无求,只是他身为一个王爷,就算不像李舒白那样掌握实权,但也不至于亲自来西市购买道具。还不做半点掩饰,以至于一问就问出来了,鄂王还不至于那么愚蠢才是。
所以众人的看法都与书中的二人一样,有人利用鄂王眉间朱砂这个特征明显的点反向误导追查他的别人。
【第20章血色迷梦(2)
李舒白似不愿与他多说:“快要宵禁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他点头称是,然后又想起什么,说:“四哥若有空,日后可到我那边小聚,如今董庭兰的那位再传弟子陈念娘在我府中,任琴师供奉。”
“她不回扬州了吗?”
“之前九弟带她进宫给赵太妃献技,皇上与皇后也在。但赵太妃喜好琵琶,而皇上更是个爱热闹的人,对琴瑟并无喜好……至于皇后,她向来清心自持,日常都不爱歌舞宴乐的,更是不会对一个琴师另眼相看。我问了她的意思,她说想暂时先在京城停留,估计还想寻找一下冯忆娘吧。”
黄梓瑕与李舒白对望一眼。没想到,陈念娘会到了李润的府上。一系列有关的事情,似乎在什么东西的指引下,慢慢地聚集在一起。】
李舒白皱起眉头,一想到五弟也有可能被牵扯进来就觉得心里头不痛快。也不是说他又多喜爱鄂王李润,只不过在年龄相仿的弟兄之中唯有李润是他觉得可以稍微顺眼一点的,其他的不是年纪太小就是对他羡慕嫉妒。
王蕴也目露担心的神色,之前就有说过,鄂王李润是他的好友,也是他为数不多甚至可以说是唯一的至交好友。像他们这个阶级的人一个能够交心的朋友有多珍贵可想而知,看到这里自然会为他担心。
书中的两人决定静观其变,反正不管要作些什么一定抛不开王若,只要盯紧她就差不多可以了。
【五月初九。
距离夔王大婚还有七天。
一场细雨连夜袭来,整个京城都沉浸在蒙蒙的烟雨之中。在前往王家的路上,黄梓瑕透过车窗上细细的竹帘,看见外面饱含雨水而显得垂顺的花枝。
……
黄梓瑕回头,隔着漏窗看见窗前的卧榻,躺在床上的王若正在不安地睡着,睡梦中她的眉头也是紧皱的,她的脸上满是惊惶的神情,双手紧紧地抓着被角,额头满是汗珠,仿佛正在承受最可怕的酷刑。
黄梓瑕站在窗外,看了她一会儿,还在想要不要叫醒她,却听到她喃喃地喊着:“血色……血色……”
她微微诧异,正在俯头倾听,猛然间王若声音一变,变成了哀求:“冯娘,别怪我,你不该知道……”】
王蕴叹了一口气说:“唉~看来冯忆娘的死,王若是知道的。”虽然之前早就有了这种感觉,可毕竟还是藏有一丝侥幸心理,想着王若应该不至于那么狠心看着一路护送自己进京的大娘死去才是,可是现在连最后一丝侥幸心理都没有了。
还有她口中的血色,难不成是做了什么血光漫天的噩梦不成。
黄梓瑕自然不会傻呼呼的说自己什么都听见,那样就太掩耳盗铃了。于是他就如同往常一样询问一二,然后又轻易的将这低语归于噩梦的梦话。但其实她心中是如何想的,没人能看得出来或者说王家中没人能看得出来。
反正王若的精神是越发的憔悴起来,最后甚至严重但皇宫里的皇后都知晓了,于是王皇后为了安王若的心,下旨将她接进皇宫去待嫁,黄梓瑕教规矩的地方也冲王家变成了皇宫之中。
【王皇后端详着她许久,只握着她的手,却没有说话。黄梓瑕悄悄抬头,望了王皇后的面容一眼。却见她脸上虽依然带着上位者惯常的那种冷漠疏离,但眼中却隐隐透出一种家常的温柔。
这一对堂姐妹,看起来并不相像,年龄也相差了十来岁,可感情却似乎着实不错。
“京城之大,闲杂人等众多,纷纷纭纭不足为扰,你何苦多思多虑。”王皇后轻握住王若的右手,拢在自己的双掌中,温柔如抚慰幼鸟。黄梓瑕看着,心里有种难以言说的感觉,正微微一怔,却听见皇后问:“谁是夔王府派在王妃身边的人?”】
看着情感不似作假的王皇后,黄梓瑕心中其实是有不解的。按照之前得到的消息来看,这个王若明显不是王家的亲女儿才对,那为何出自长房的王皇后会与王若感情如此要好?不应该才是啊!哪怕是亲姐妹十几年不见都不一定如此亲近更何况是王若这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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