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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吾好梦中修仙


  (22号保底)

  在雲轻的梦里,她可以为所欲为,想要什么就能变什么,前提是她能意识到这是梦,也就是所谓的清醒梦,这对于金丹期的她并不难。

  但使用了魇魅铃的蔡芯也能控制她所处的别人的梦境,甚至优先等级还在梦境主人之上,所以她直接把孙巧儿删除了。

  两个女孩搂搂抱抱实在碍眼。

  她认为雲轻并没有意识到这是梦,自己就算解释她恐怕也无法理解,毕竟梦境不能用现实中的常理来推测,所以蔡芯不再解释。

  魇魅铃的能力就是进入他人的梦境,利用对梦境的控制优先级在梦中对人的精神进行戕害。

  但雲轻这么可爱又漂亮的小姑娘,蔡芯是不忍心对她下手的,还是去找一剪梅吧,到时候在她身上做些测试。

  一剪梅的那个水球出现在她面前,蔡芯立即伸手触碰,想要进入一剪梅的那个梦境。

  还是那副场景,一剪梅跪在地上,身后有人在抽鞭子,蔡芯喊了一声住手。

  然后就见胡禄缓缓转身。

  “啊,陛下!”

  一剪梅披上衣服,站了起来。

  “谁让你们进来的,蔡芯你想干什么,把这一幕写到史书上吗!”胡禄愤怒道,“还有你,小云,你也想挨鞭子吗!”

  一声“小云”惊的蔡芯猛回头,然后就见雲轻站在她身后。

  蔡芯愣了片刻,还以为是雲轻从她自己的梦里跟自己来到了一剪梅的梦里呢。

  后来一想,雲轻和皇上应该都是一剪梅梦里的幻化物。

  蔡芯会这么想,雲轻就可以放心地在一旁看戏了。

  她没想到真的可以跟着蔡芯来到别人的梦里,她自己是没有这种能力的。

  不过不同于在自己梦中的绝对掌控力,进入一剪梅的梦中后,雲轻感觉自己弱了许多。

  蔡芯一开始还有些畏惧皇上,不过想到这是梦境,于是大着胆子道,“你喊什么喊,你给我过来。”

  胡禄真的走了过来。

  “把鞭子扔掉。”

  他乖乖照做。

  蔡芯摸摸胡禄的头,“这才乖嘛,你去一边玩吧。”

  然后胡禄就跑到了雲轻身边,“小云,我们一起玩吧。”

  雲轻懒得跟一个梦中角色互动,不耐烦道,“不玩,看他们。”

  蔡芯和一剪梅面对面,“我早就想跟你打一架了,今日我们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一剪梅轻蔑道,“就凭你,我让你一只手……”

  “噗!”

  蔡芯一拳挥出,直击一剪梅面门,把她打飞了十几米远。

  一剪梅,“没想到你这么厉害,那我可就不让你了,斩魂剑!”

  一剪梅用上了斩魂剑,蔡芯手上也出现了一把问道剑,两人开始隔空释放剑气,打的不可开交,仿佛天地都要被她们打碎了。

  看热闹的雲轻直摇头,两个炼气期修士,却打出了金丹大战的气势,果然梦里什么都有。

  虽然这是一剪梅的梦,但她全程被蔡芯压制,若不是蔡芯还想装一把金丹大能的逼,恐怕早就把她镇压了。

  打了半个时辰,蔡芯将一剪梅一掌拍在地上,眼看就要没气了。

  雲轻好奇,小蔡就算在梦里赢了一剪梅又如何,回到现实不一样被她吊打。

  而蔡芯已不需要再动手杀人,只要证明自己可以轻易杀死一剪梅就可以。

  当自己杀死她,这个梦境就会溃散,也就意味着一剪梅会苏醒,但自己可以把她从苏醒中拉回来,让她继续做梦,继续在梦中打败甚至杀死她,然后让她继续再做梦。

  如此反复,一剪梅的精神将会崩溃,最终可以造成不可挽救的后果,哪怕苏醒后也可能会变成疯子,严重的甚至会寻短见。

  此前爱新罗壳就曾用这种方式悄无声息地杀死过或逼疯很多人,包括和他竞争族长的亲兄弟。

  不过蔡芯总觉得这魇魅铃过于阴损,不太适合自己。

  但魇魅铃用好了,是可以直接让对手眩晕甚至沉睡的,那样在对敌的时候就有用了。

  不过那对使用者的修为要求也高,蔡芯差了十万八千里。

  她一个念头,一剪梅就恢复原状了。

  一剪梅服了软,“蔡芯,我承认你很强,但我不服气,我会勤修苦练,早晚有一天会赶上你的!”

  此时雲轻身边的胡禄消失了,雲轻从一剪梅的眼中看到了拼搏进取的眼神,至于之前,那自然算是玩物丧志了。

  见一剪梅直接就开始打坐,蔡芯心想,在梦里修炼,对现实应该没什么用吧。

  雲轻证明,确实没什么用,如果有用她早就在梦里修行了。

  梦里都没有天地灵气,对自身修为不会有任何正面帮助,除非是有什么关节想不明白,倒是可以在梦里慢慢琢磨,毕竟梦境的时间流速是可以任意调解的,可以梦中千年,世间一宿。

  不过蔡芯可不知道这些,她也是第一次用魇魅铃入梦,见一剪梅修炼,她也在一旁盘膝打坐,准备试试是不是真的有效。

  雲轻摇摇头,默默离开了一剪梅的梦中。

  而就在她走后,蔡芯手上的魇魅铃中突然逸散出一道微弱的灵气。

  ~

  毓秀宫,天快要亮了,胡禄早就醒了,看着红袖脸上的泪痕,他一阵心疼。

  红海算是被他间接害死的,而这无论如何都无法挽回了。

  为他报仇?自己现在也做不到。

  像是听到了他的叹息声,红袖睁开眼睛。

  “陛下,天亮了?”

  “嗯。”

  苗红袖,“我梦到大哥了,梦到了我们小时候。”

  胡禄静静听着,听她把梦说完,他拍着红袖的肩,“红袖,这段时间你就不要再处理奏折了,好好休息,然后把红海的后事处理一下。”

  苗红袖默默点头,胡禄又掏出一个储物袋,“既然你已经炼气了,这些给你,里面有丹药,有灵石,还有几样法器,你且先用着。”

  这些补偿也只能让胡禄内心稍微平静一些。

  两人穿好衣服,刚打开门,就见外面站着一个小女孩。

  红袖还愣了一下,刚要问“你谁啊”,突然反应过来,“仙之!”

  胡老六乳燕投林般扎进母亲的怀抱里,“娘亲,爹爹,你们能看到我了!”

  红袖摸着胡仙之的脸蛋,几个月不见,自己竟然差点忘了她的模样。

  胡禄也觉得仙之有了些变化,小孩子就这样,一天一个样。

  女儿的恢复正常终于让红袖的内心稍微有了一丝慰藉。

  ~

  天通苑,天还没亮,一剪梅就跑到隔壁房间,看着熟睡中的蔡芯。

  听到动静,蔡芯睁开眼,和一剪梅四目相对,“早上好。”

  一剪梅,“我不好,梦里你把我打得好惨!”

  蔡芯,“我没有用尽全力,如果我再狠一些,你现在应该会萎靡不振的。”

  “哼,你也就在梦里威风。”

  这话很不服气的样子,蔡芯不以为意,随口说了一句,“再威风也没有陛下威风,可以让你跪着被抽鞭子。”

  一剪梅脸上有点挂不住,“什么陛下,我怎么记得是主人在抽我。”

  “没什么差别,如果陛下想,奥屯将军应该也愿意被他鞭挞,所以他抽奥屯,奥屯抽你,现在没了奥屯,减少了中间环节,挺好的。”

  蔡芯下了床,拱了拱手,“昨晚我在梦里都在修炼,不过梦终究是梦,当不得真,还请一剪梅前辈继续不吝赐教。”

  一剪梅发现,现实中对战的时候,自己再对上蔡芯的时候没有昨日那么挥洒自如了,感觉还是受到了梦境的影响,下意识会把蔡芯视作绝世高手。

  ~

  在用早膳的时候,公主和宝宝几个小丫头把最小的胡仙之团团围住,这还是宝宝第一次见胡老六的模样。

  而其他几位妃嫔也已经知道了老六她舅的不幸遭遇。

  这顿早膳没有了往常的嘻嘻哈哈,也就孩子们还是老样子,红袖准备等仙之再长大一些再告诉她关于舅舅的事。

  用过早膳,红袖就换了一身素色衣服出了宫,苗家在京城也是有一处大宅子的,只是下人并不多,苗红海走后,红袖三年来也只是去年带仙之回来过一次。

  胡禄回到四象殿,继续观想界灵树上的第一朵花,李淳此人还算简单,但仍没彻底看透,他偶尔也会看看叶子调剂一下。

  此时他观想的这片叶子就是来自东海的一个小势力,秦蓝岛。

  倒不是随便选的,他是有意为之,他想把秦蓝岛的每个人都摸清楚。

  这次选中的女子叫秦淮柔,胡禄不禁精神一振,秦蓝岛岛主的女儿!

  现在胡禄的观想速度变快了许多,尤其是叶子,看完之后也就一个时辰,胡禄突然激动地站了起来。

  “红海还活着!”

  他当即就要换衣服出宫,既然红海还活着,他当然要第一时间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红袖啊,让她多伤心一分钟都是他这个丈夫的罪过。

  一个人出宫太单调了,但其他人基本都在修炼,一个个都太上进了,只好选不需要修炼的。

  排除慕容蓉,宫里符合条件的也就萧果儿,万玲珑以及雲轻。

  玲珑工作繁忙,果儿若是外出,化妆打扮就要一两个时辰,所以他果然带上了雲轻,后来蔡芯知道后,只是摇头,陛下这是在做无用功啊。

  两人坐在马车上,向着苗府驶去。

  出来的时候故意绕开了凯旋广场,那里仍有人在测试灵根,人员非常密集,军队和侍卫仍在维持秩序,防止出现踩踏意外。

  马车上,胡禄看着雲轻,“别人出宫都很激动,你怎么这么平静。”

  因为我想出宫随时都可以。

  雲轻,“我其实很激动。”

  “看不出来啊。”

  雲轻,“走的都是内心戏。”

  “小小年纪,喜怒不形于色,是个当皇后的好料子。”胡禄故意这么说,说的时候看雲轻的表情,还是没反应,不过猜测她的内心肯定已经翻江倒海波澜壮阔了吧。

  而实际上,雲轻内心也就是泛起了一丝涟漪而已。

  这男人真敢说,有贤淑二妃拦在前面,还敢胡乱许诺皇后之位,真是不怕后宫起火啊。

  “陛下戏言了。”雲轻回了一句。

  胡禄突然道,“停一下。”

  侍卫马夫停了车,胡禄伸出手,对街边的小贩道,“糖人给我来一个。”

  “大官人,您就要一个啊?”糖人张见马车这么豪华,还以为是大生意呢。

  “就一个,弄好看一些,我要一只凤凰。”

  “好嘞。”糖人张手脚麻利地做好了糖人递了过来,然后竟然得到了五两银子,失落瞬间转为狂喜。

  车子继续行走,胡禄把糖人递给雲轻。

  雲轻一怔,不明白何意。

  “小女孩都喜欢吃甜的,这是朕给你买的,拿着。”

  为了防止拉拉扯扯的不好看,雲轻接过了。

  胡禄好笑,“吃啊。”

  糖饼有些厚,不能直接咬,只能舔。

  雲轻无奈,只好让小皇帝看到自己伸舌头舔舐的动作。

  别说,还真甜。

  胡禄就直勾勾看着她把糖人舔的越来越小,看的心中欢喜,“什么味的啊?”

  “就是甜味啊,糖能有什么味。”

  胡禄,“可惜啊,只买了一只。”

  “谁让你不多买一只的。”雲轻有种不好的预感,赶紧加速吃。

  “这不是赶时间嘛,小云你剩下的给我尝一口。”

  “不可,您是皇上,怎能吃我的剩饭。”雲轻急的都开始咬了。

  胡禄立即上去争夺,和雲轻滚成一团,行走在路中的轿子开始左左右右,上上下下的颤动起来。

  终于,为了防止胡禄继续挠自己痒痒肉,雲轻松了手,就见无赖的皇帝叼着糖人,像是成功惹怒了小猫的熊孩子。

  雲轻气鼓鼓地哼了一声,不解气,还踢了胡禄一脚。

  胡禄直接抓住她的脚,都脱了鞋的,只留袜子,他一边捏脚,一边吃糖,“竟然敢袭击朕!”

  雲轻被抓住痛脚,羞愤的想要杀人,“是你说的,出了宫就不用把你当皇上。”

  “朕还有后半句呢。”

  雲轻咬着细牙,“当夫君即可,所以我踹就踹了,你还想怎样!”

  对自己如此烈性的女子,胡禄平生仅见,雲轻吸引自己的地方绝不只是她绝色的容颜,还有这小脾气,非常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不怎样,出门在外承认我这个夫君就好,这什么玩意儿啊,也不好吃啊,不值五两银子。”说完他把糖人还给了雲轻,还催促她,“你接着吃吧,夫君不跟你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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