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他会死吗？
chapter71
“我想我们今天应该先恭喜小天狼星。”金斯莱靠在椅背上，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这大概是这段时间唯一的好消息，所以即使大家都已经知道了，还是被拿出来在开会时又提到一次。
“别那么乐观，斯克林杰刚上任就急着召开威森加摩会议宣布小天狼星无罪无非是因为想拉拢哈利给他们站台。”穆迪毫不留情地说，“虽然哈利没有答应，但他也不是完全支持凤凰社的，还是要小心行事。”
“要我说没什么好小心的，他们也不是不知道我们存在，既然大家想做的事情不一样就各做各的。”小天狼星无所谓地说，“反正无论如何我自由了，他们也不可能再拿我去威胁哈利。”
“你最好是别被人抓到把柄。”穆迪的假眼转了一整圈，似乎是在翻白眼，“因为前段时间的各类袭击事件，我们需要加强晚上的巡逻，同时扩大范围，经过我们商议仍保留每晚5组巡逻人数不变，每四天循环一次，但是增加在总部值班的人，方便联系和调控，除了固定巡逻时间外还有空余精力的人可以把时间表交给卢平和小天狼星。”
“邓布利多去哪了？他很久都没出现了。”一个男人问道。
“他有他的事要做，我们目前只能尽可能保证更少的人受到食死徒的伤害。”金斯莱说。
穆迪清了清嗓子，“还有一件事，现在凤凰社里有了治疗师，虽然如此，还是希望大家尽可能地保证自己的安全，我们不想在这种时候损失战斗力。”
会议结束，其他人陆陆续续离开，茉莉忍不住问小天狼星，“既然你现在是自由的，为什么还没把哈利接过来住？我以为你会很积极的。”
“我是很想。”小天狼星颇为发愁，“但是哈利他们的好奇心太重了，莫丽建议还是让哈利留在陋居，那儿也有他的朋友们，既然我自由了就能时不时过去看他。为什么你是那副表情？”
“其实我觉得哈利可能更愿意跟他的教父住在一起联络感情？”
“如果他真这么想，那我高兴都来不及，现在就去把他接来。”
“接什么？”卢平送走最后一位凤凰社成员，回来刚好只听到最后几个词。
“接哈利。”茉莉解释道，然后转头对小天狼星说，“为什么你不去问问他？比你在这儿瞎猜可容易多了。”
“他其实有说过愿意跟我一起生活，不过那是两年前。”小天狼星看起来有些惆怅，“我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想法。”
“谁敢相信小天狼星也有这样的一面。”茉莉打趣他，“两年前你都有勇气问，怎么现在没有了？”
“两年前伏地魔还没复活，我以为我能带给他安稳的日子，现在不一样，我每天都太忙了，莫丽能照顾他，在陋居他能和他的朋友们待在一起，即使我把他接过来也没办法每天陪着他。”
“你看起来居然真的像一个父亲，梅林啊真不敢相信。”茉莉摇着头感叹。
“他要是真的像个父亲早就做好决定了，不会每天在这儿长吁短叹。”卢平给自己倒了杯茶。
“别说我了，你怎么还不回家，终于决定搬过来了？”小天狼星瞬间变脸，仿佛刚刚的那个消极的人不是他。
“我想跟你们确认一下值班的事情。”茉莉正经起来，“我的时间表你们看到了，既然我不用参加巡逻，我每个星期可以值三次班，这样你们也不用找太多人来填补多出来的任务。”
“不行。”这次先开口反驳她的是卢平。
“为什么，如果我什么都不能做，我加入凤凰社是为了什么呢？”茉莉皱着眉问他。
“你不是什么都不能做，只是还没遇到合适你的任务。”卢平语气也很严肃。
“永远都没有合适我的任务，你们永远在战斗在保护别人，而我还需要你们保护，对吧？”茉莉有些烦躁，“为什么在我加入凤凰社前您都可以相信我，现在反而不了呢，卢平教授？”
“我真的有在好好练习，真的，虽然我还没办法召唤守护神，但是我敢肯定，下周，下周就可以成功用守护神咒传递消息了，真的。”
“我没有不相信你。”卢平没想到茉莉会这样说，不禁反思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凤凰社里也不是只有巫师，还有哑炮，我不是说他们有什么不好的，只是，我至少，我至少不比他们差，是不是？”茉莉努力不让眼泪冲出来，她也不明白这有什么好委屈的，但是发酸的鼻头告诉她，她可能快忍不住了。
“他们有他们合适的任务，我们并不会让他们去跟食死徒正面对抗，你也会有你合适的。”卢平尽量用温和的语气解释。
“目前这就是最适合我的，不是吗？而且这个点子是我提的，我也想参与其中，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为什么我不行？”茉莉赶在声音变得哽咽前飞快地说完这段话，然后一下一下喘着粗气。
“他不是说你不能值班。”小天狼星听懂了茉莉想说的意思，疯狂朝卢平使眼色，“他不是否认你，只是说一周三次不行，对吧，莱姆斯？”
“我从没想过否认你，但是所有人执行任务都要考虑到自己的身体，我们也不会让人连着几晚都去巡逻，如果你一周值三次班，就只有两个晚上休息。”卢平接收到小天狼星的暗示，接过话来。
“留两个晚上在我夜班之后休息足够了。”茉莉小声说。
卢平又气又笑，“一个连早饭都起不来吃的人说留两个晚上足够了？”
“反正都是睡不够，对我其实没什么区别。”
卢平和小天狼星脸上写满不相信。“要是这样你就搬过来得了。”小天狼星说，“一周七天你两天晚上在圣芒戈，三天在这儿值班，还剩两天里面八成有一天得开会，你还折腾什么？”
“那一个星期两次。”茉莉妥协道，“你们四天就轮一次巡逻，我一个星期两次总没什么问题吧。”
卢平看着她的眼睛不忍心再拒绝她，“如果我们找不到人的话。”
“那就这么定了。”茉莉高兴地拎起自己的包，“我先回去了，明天还上班。”
两个人目送茉莉离开，小天狼星抱怨道，“小朋友怎么今天脾气这么大？”
“可能就是因为不想我们把她当成小朋友。”
“我看是害怕你把她当小朋友。”小天狼星饶有兴趣地看着卢平，卢平没说话，推回茉莉坐过的椅子走到客厅门口。
“诶你干嘛去？”小天狼星见卢平不理他又问道。
“上楼睡觉。”
新的巡逻体系在七月还剩十二天的时候正式启用，星期一茉莉顶着瓢泼大雨淌着泥水来到格里莫广场，推开门发现小天狼星正在和哈利聊天，“嗨，哈利。”茉莉甩着头发上的水跟两个人打招呼，“小天狼星，你终于决定把哈利接来了？”
“只是这个星期，之后他还住在陋居。”小天狼星拿起魔杖给茉莉施了烘干咒，“你怎么回事？又忘记自己是巫师了？”
“啊谢谢，我忘记带伞了，路上人太多我不想引起注意。”茉莉还拿着她的包没放下。
“你还可以幻影显形。”哈利说。
“我没找到合适的地方。”茉莉用手揉揉头发，“莱姆斯呢？”
“楼下。”小天狼星抬了抬下巴。
“好，你们继续。”茉莉拎着包走出去，哈利用疑惑地眼神看向小天狼星，“我怎么觉得什么地方怪怪的？”
“有吗？没有吧。”小天狼星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莱姆斯？”卢平正在厨房里忙活，茉莉从包里拿出密封好的玻璃瓶子，虽然她自己淋了个透，但是好在没忘记给包加防水咒。
“嗯？怎么了？”卢平回过头看她，茉莉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递出手里的瓶子，“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卢平疑惑地接过瓶子，还是温热的，不知道是里面药剂的温度还是茉莉手的温度。
“嗯……是狼毒药剂，我试着熬了一下，应该是成功了。”她可不是试着熬的，但是话到嘴边不知道为什么就变了味儿，她实在是害怕卢平拒绝。
“谢谢你。”卢平露出一个茉莉看不懂的笑，伸手打开瓶塞，那股他熟悉的味道跟着蓝烟一起飘出来，他痛快地仰头饮下，茉莉知道味道很差，紧张地看着他。
“还是熟悉的味道。”卢平无奈地笑了笑，把瓶子递回给茉莉，“麻烦你了。”
“啊？啊，不会不会，不麻烦。”茉莉整个人都呆住了，她准备了一大堆说服卢平接受的理由，没想到卢平就这样毫不犹豫地喝下去，反而不知道应该做出什么反应。
“饭要好了，帮我叫他们吃饭吧。”茉莉点点头转身上楼，卢平叹了一口气，他突然意识到小天狼星说的可能是对的，他原本误以为是尊重依赖习惯的那些可能是另一种情感的表达。
他刚刚不是没有想过拒绝，但推脱没什么好处，能让茉莉这么小心翼翼的人主动做的事情，她一定想好了一百种达成目的的方法。更何况卢平也不想看她失望的目光，不想浪费她的劳动成果。
哈利下来自然地坐在茉莉往常坐的位置，茉莉走在最后，看着哈利和卢平身边的两个位置犹豫着。“这也太奇怪了。”小天狼星嘟囔着端起餐盘坐在哈利身边，“我一直都不能理解这种长桌的头和尾为什么要摆上椅子。”
“啊？”茉莉看着他的动作愣在原地。
“怎么不过来吃饭？”小天狼星自然地塞了一块肉进嘴里，抬头问茉莉。
“我，我洗下手。”
现在没得选了，茉莉只能晕晕乎乎坐在卢平身旁吃完饭，拿着包到客厅准备值班。她带了斯梅绥克推荐的专业书，厚得让人头大，她忍不住在想为什么巫师世界不能像麻瓜一样开设大学，为了通过考试学的内容和实际工作起来完全是两回事。
哈利上楼去陪巴克比克，小天狼星和卢平留在下面收拾厨房。“她刚刚给了我一瓶狼毒药剂。”卢平没头没尾地说。
“我说过了，她很在意你。”小天狼星丝毫没有感到惊讶，“这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你这个月不用跑到外面去，我也不用担心你会不会被猎人打死。”
“你知道我不会的。”卢平把碗都丢进水槽，然后冲干净手，“但是这个问题确实比我想的要严重。”
“什么严重？她也喜欢你？这一点都不严重，这好得不能再好了。”小天狼星也把自己手里的锅扔进去，“叉子用了多少年才让莉莉跟他两情相悦，你应该高兴。”
“不，她只是被我误导了，被我的某些举动。”卢平坐在椅子上，手指烦躁地敲着桌子。
“她是个成年人了，莱姆斯，这不是你经常提醒我的吗？”小天狼星抽出他旁边的椅子坐下。
“她认识我的时候并不是个成年人。”卢平脑海里浮现出那时茉莉的样子，稚气的脸上写满对自己的信任，她那时那么坚定地认为自己是一个优秀的老师，看看自己现在在做什么。
“拜托，她也不一定就是那个时候就喜欢上你的。”小天狼星无奈地看着他。
卢平摇着头，“但会让她对我产生某些误解。”
“我不知道她对你有没有误解，但是你对自己的误解可太深了。”
“总之这是一件错误的，不该发生的事。”
“你既然觉得自己不应该干涉她让她喜欢你，也就不应该干涉她让她不喜欢你。”
“我没想干涉她。”
“那你要怎么办？我不相信你什么都不打算做。”
“没什么，你去陪哈利吧。”
“我真不懂，只要你主动点你们两个都不用受折磨。”
“我是个狼人，你不懂吗？”卢平抬起头，大概是想质问。
“你是个狼人，她会熬狼毒药剂，多合适。”小天狼星不耐烦地摆摆手，“你是个狼人，也还是我的朋友，这到底影响什么了？”
“行了别再说了。”卢平脸色暗下来，小天狼星识趣地举手投降，“好吧，我说不动你，我去陪哈利了。”
卢平走上楼的时候整个屋子都是静的，连黑布下的画框都没发出声响，茉莉安静地看着放在腿上的大部头，听到脚步声抬起头，“莱姆斯？”她抱着书站起来，“我还有些事想问你。”
“什么？”
“邓布利多回来了吗？我事想对他说。”茉莉看卢平把自己窝进沙发里，自己也重新坐下来。
“大概……还是你那个通讯方式的想法吗？”卢平专门坐在暗处，看着茉莉被吊灯照亮的侧脸。
“算是吧。”茉莉点点头，“我发现我之前犯了一个很愚蠢的错误，我把事情想的太复杂了。”
“什么太复杂？”哈利从门口走进来，后面跟着小天狼星。
茉莉看向卢平，不确定有关凤凰社的事情能不能在哈利面前说，“没关系，哈利也可以一起想想。”卢平双手交叉放在膝上。
“好吧。”茉莉深吸一口气，哈利坐到她旁边，小天狼星坐在沙发对面的椅子上，“我之前说可以参考手机，那真是蠢透了，我们只需要跟固定数量的人联系，麻瓜已经有成形的产品了，就是对讲机啊，只需要用魔法改造它的距离限制就可以了。”
“对讲机，你想用对讲机做什么？”哈利好奇地问她。
“我想让每个巡逻的小组和总部之间都可以联系，不是用守护神咒，这在打斗的时候太不方便了，但如果是对讲机，按住就可以说话，一只手拿魔杖，一只手跟其他人联系，这样完全不影响。”
“听起来可以试试，但我们要怎么改造对讲机呢？”哈利兴奋起来。“对了，小天狼星！这不就是你给我的双面镜吗？只是不需要画面，只需要传递声音，我们按照双面镜的原理改造一下就可以吧？。”
“这，我也不是很清楚，乔治和弗雷德他们应该可以做得到吧，不过他们的店马上就要开业了，可能没空做这些？”茉莉挠挠头。
“没关系，他们会很感兴趣，我这就去告诉他们。”
“等一下。”卢平叫住哈利，“还是先跟邓布利多商量一下吧，有一个问题隐患很大，如果你们说的这个对讲机落在食死徒手里，他们可能会用这个来对我们的人进行诱捕，这太危险了。”
“这也是我没办法解决的问题，我想不到一个方法。”茉莉叹了口气，“希望邓布利多能有更好的主意吧。”
“这主意不错。”邓布利多从桌上拿起眼镜架在鼻子上，然后往羊皮纸上写着什么，“你们的顾虑也不是不存在，但我觉得可以先让弗雷德和乔治他们去试试，他们总会有超出我们想象的创意，不是吗？”
“但……”
“我们也不是完全没有尝试的时间，可以先做出来试试看。”邓布利多放下羽毛笔，“这个想法值得一试。”
“好的教授，我，还有一件事想问您。”茉莉不安地坐在椅子上，她觉得自己接下来的问题可能超出了她应该知道的范围，但这个猜想在她脑子里已经转了太久，她渴望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我听说了哈利的事，他能和伏地魔之间有感应，对吗？”
“是的，大家都知道这件事，所以我们希望他能好好练习大脑封闭术，虽然我做了错误的决定，我应该自己教他的。”邓布利多把眼镜摘下来。
“但他并不能看到伏地魔的视角，我听说他以为自己是那条蛇。”邓布利多点点头，茉莉继续说，“我想这是因为伏地魔本身的大脑封闭术的水平特别高，但是哈利并不会摄神取念，那只有一种解释的方法，就是哈利，伏地魔，还有那条蛇，他们三个的思维之间可以互通。”
“你可以这么理解。”邓布利多注视着茉莉，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还有一点，就是，摄神取念需要两个人在同一空间，同时被摄神取念的人不能抵抗。”
“如果魔法水平很高，完全可以强行摄神取念。”邓布利多纠正她。
茉莉点点头，“但是空间的这个问题没有错，对吗？哈利看到蛇的视角的时候，他在苏格兰，蛇在魔法部，这个距离太远了，那他们三个思维联系的方式，应该不是简单的摄神取念，我猜想，只是猜测，哈利和那条蛇，都跟伏地魔有某种联系，这样伏地魔才能控制哈利的思维，哈利也能看到蛇的。换句话说，会不会哈利和蛇，都是伏地魔的一部分，他才能像控制自己的手一样控制他们的思想。曾经有过传言说哈利是斯莱特林的后代，因为他会蛇佬腔，那时我也在场。”
茉莉盯着邓布利多的眼睛，试图从中看出些什么，但实际上她知道即使邓布利多骗她，她也无从分辨。
“你很聪明，茉莉。”邓布利多靠在椅背上，“你在没有掌握全部线索的情况下，推断出了一个极为接近真相的猜测。我可以告诉你，我们猜测哈利身体里有伏地魔的一部分灵魂，纳吉尼，也就是那条蛇也有伏地魔的一部分灵魂，他把自己的灵魂分成了几份，以达到他永生的目的。”
茉莉震惊地深吸了一口气，“他，分割了自己的灵魂？”
“一种古老邪恶的黑魔法。”
“那如果我们想要彻底消灭他，就。”茉莉突然有种不好的想法。
“需要杀死他所有的灵魂。”
“包括哈利？”
“包括哈利。”
这个消息已经超过了茉莉原本最坏的想象，她半张着嘴愣在椅子上，过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身体，“他会死吗教授？”
“我不确定，有可能会的。”邓布利多面色平静，甚至还没他提到甜品时激动。
“不，这，小天狼星他们知道吗？”茉莉想到自己不久前才见过的小天狼星像个父亲一样纠结的模样，也看到他这些天跟哈利住在一起有多开心。
“他们都还不知道，这只是一种猜测，你是第一个猜到这一步的人。”听起来似乎是称赞，但茉莉的疑惑变得更多，“所以哈利也不知道？”
“哈利也不知道。”
“应该让他们知道，不是吗？至少让小天狼星和哈利，他们。”
“不行，这件事不能让他们知道。”邓布利多打断茉莉的话，不容置疑地说。
“我没办法接受，教授。我可以决定放弃自己的生命，但是不能决定放弃别人的生命，您也不会的，对吗？”茉莉期待地看着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没回答，只是说，“你要知道，孩子，除了哈利，牺牲其他任何人都是白费。”
“那我们就可以在哈利不知情的情况下选择牺牲掉他吗？他不是一个物品，教授。”茉莉不能理解邓布利多的选择。
“我们别无选择。”邓布利多语气很温和，但茉莉感觉自己毫无反驳他的力量，她挣扎道，“那至少应该让哈利知情。”
“他会知道的，在适当的时候，我不会让他一无所知的赴死，他会有选择的权利的。但是在这之前，孩子，你必须跟我保证，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绝对不会对任何人说出今天的事。”邓布利多站起身，把桌上刚刚写好的羊皮纸交给茉莉，“这个给弗雷德和乔治，他们看过会明白的。”
“我向您保证，教授。”茉莉站起来接过羊皮纸，“您一定会让他知情的对吗？您会让他自己选择的。”茉莉知道说这些都没有用，因为这个选择题无论当事人是谁都只有一个选项，不管是小天狼星还是哈利还是凤凰社的任何一个人都会毫不犹豫地为了打败伏地魔献出他们的生命。
但是小天狼星不会忍心让哈利赴死，这才是邓布利多让她保守秘密的关键，他们都像茉莉一样，可以放弃自己的生命，却没办法下定决心放弃自己亲人和朋友的生命，即使邓布利多答应了茉莉，也只能说明最后哈利会知道这一切。
只有哈利会知道这一切。
茉莉突然感到一阵悲恸，邓布利多郑重地点头，“我也像你保证，他会知道所有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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