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全科治疗师
chapter78
小天狼星一脸生人勿近的表情警惕地看着茉莉，茉莉眼睫闪了闪，轻轻叹气说，“我不是想为难你，我只是，我只是想确认一下。”
“明明他已经拒绝过我了，但我就是不甘心。”茉莉低头笑了一下，“我知道那些毯子，那些药剂瓶其实都是他做的，但是我不敢问，我怕只是因为他人好，我怕他是因为不想让我误会才不让我知道，我怕自己又像上一次一样自作多情。”
“我真的只是单纯地想知道，不会做什么的。”茉莉抬起头真诚地看着小天狼星，“如果他真的不喜欢我，我也是时候该放下了，对吧？我不想用假象欺骗自己然后迷失自我，但我，但这些事就堵在这儿。”茉莉笑着把手放在自己的心口，“我想知道答案。”
小天狼星瞠目结舌地看着茉莉，她似乎是想用笑来表示自己没事，但嘴角却控制不住地抽搐着，虽然不合时宜，但他突然就懂了卢平的一些顾虑，即使他一直调侃着叫茉莉“小朋友”，实际上都一直拿茉莉当朋友和战友看待，甚至在卢平去卧底的那些日子里，她都一直保持着冷静和克制，虽然看起来疲惫，但没人会觉得她会倒下。
可她现在看起来真的摇摇欲坠了，小天狼星才意识到她不过也只比哈利大两岁。
于是他又忍不住在心里骂起卢平来，他不忍将茉莉彻底推入谷底，但又知道以卢平的性格，就算他给了茉莉希望，也只是在她跌落前把她举得更高。
茉莉见他不说话，沮丧地站起来，“您还是当我没来问过吧，抱歉，确实是我误会了什么。”
“没什么误会的。”小天狼星故作轻松地说，“他喜欢你，但这不该由我来说。”
茉莉的眼睛亮起来，惊得说不出话。
“别高兴的太早，我这么说什么都代表不了，他不会承认，所以你还是放下吧。”小天狼星必须坦诚自己有过那么一个瞬间的私心，想鼓励这个女孩把他的朋友从自卑的深渊里带出来，因为卢平是他现在最好的朋友，亦是最亲近的家人。可正是因为如此，他才知道他的朋友有多顽固不化，“别为难自己了，我们都看得出来。”
“我，我没有为难自己。”茉莉反而轻松地笑出来，“喜欢一个人没什么好为难的，喜欢一个人也不一定非要等到回应，对吧？”
“那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这个答案，莱姆斯不会跟你在一起的，这个答案就那么重要吗？”小天狼星越发看不懂眼前的这个女孩到底是太幼稚还是太成熟。
“我也不知道答案为什么那么重要，但我控制不住自己，如果没有唐克斯，我可能还能控制得住，因为我根本就不敢想还有另外一种答案。”
“唐克斯跟你说了什么？”
“她问我莱姆斯有没有跟我表白。”茉莉耸耸肩，“虽然我否认了，但我还是想知道，她说的是真的吗？我不想等所有人都这样问我的时候我还一无所知。”
小天狼星看着她，这样的茉莉是他未曾见过的，或许是卢平见过的，小天狼星不可否认茉莉有些不同于普通人的思想在此时发着光，突然就理解了她那些出其不意的点子都是如何诞生的。
“他不想跟我在一起也没关系，至少我知道那些回应不是我想象的，足够了，谢谢你，小天狼星。”茉莉咬了咬下唇，虽然她表情看起来很轻松，但小天狼星没办法不注意到瞬间被她咬出的红痕，“别担心，我不会跟莱姆斯说的，我不想让你们任何一个人为难，而且他已经拒绝过我了。”
小天狼星还想说什么，隔壁值班室的对讲机突然响起来，两个人对视一眼，飞快往值班室跑去。
茉莉按下通话键，“抱歉，请再重复你们的位置。”
“西敏区，麻瓜首相府邸的后门，他现在大量失血，我不敢挪动他。”
“你们现在安全吗？”茉莉盘算着自己一个人过去是否足够。
“安全，食死徒已经离开了，我们在旁边的小巷里。”
茉莉长出一口气，跑到客厅检查药箱，她站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小天狼星伸手拉住她，“我跟你一起去。”
茉莉没推辞。
他们到的时候卢平和唐克斯已经在帮忙处置了，看到茉莉过来几个人都长出了一口气，“黑魔法，白鲜没办法止血。”唐克斯说。
茉莉把药箱摊在伤员身边，她认识他，在加入凤凰社之前，是格兰芬多的学长，哈利入学前就毕业了，“我需要光。”
唐克斯和刚刚发出求助的成员举起魔杖，小天狼星和卢平站在他们旁边警戒。
茉莉仔细检查伤口，皱着眉说，“是狼人，要在白鲜里加银粉，我这里还有，你们先帮忙给他喂一点补血药。”
卢平的身体明显僵直了一下，跪在地上的三个人没注意到，小天狼星伸手拍拍他的胳膊。
“可这不像狼人撕咬的伤口，更像是魔杖的割伤？”唐克斯问道。
“现在不是满月，没有狼化，所以不是狼爪造成的伤，应该只是把自己的指甲修剪成了武器。”茉莉仔细查找着他身上的伤口，一处一处涂上混合好的药剂。
“可他们有魔杖。”那个成员说。
“是格雷伯克，他已经跟食死徒合作了。”卢平说。
“那些之后再讨论吧，我们得把他带回去。”茉莉盖好药剂瓶放回药箱里，“我今晚得守着他。”她抬头问其他人，“你们还要继续巡逻吗？”
“既然他们今晚行动了，就不会只袭击这一次。”卢平说。
“我们还是继续按照原路线巡逻。”唐克斯站起来。
小天狼星伸手拉起发出救助信号的成员问，“你还好吗？”
“没问题。”
“那我跟你一起继续巡逻。”
茉莉合上药箱背起来，抓着伤员的手跟他们道别，“那我自己带他回去了，你们小心，保持联系。”
一整晚茉莉处理了四次排异引发的癫痫和呕吐，一直熬到卢平和小天狼星回来都没合眼。
“你要不然去睡会儿吧。”小天狼星看了卢平一眼对茉莉说。
“不了。”茉莉打了个哈欠，“要去上班了，家里有咖啡吗？”没等他俩回答，茉莉又说，“算了不麻烦了，我出去买杯浓缩吧。”她站起身，一边穿外套一边对他们说，“知道你们两个也累了，但是他还得麻烦你们看着，如果癫痫就把他侧过来，醒了就没事了。”
茉莉忍不住用手敲敲昏昏沉沉的脑袋，“我去上班了，再见。”
“圣芒戈不是有年假吗？”看着她的动作卢平下意识地皱起眉，忍不住开口问她。
“什么？”茉莉迷茫地抬头看他。
“他说年假。”小天狼星嫌弃地说，“怎么嗅觉好了听力就这么差。”
“你才听力差。”茉莉努力睁大眼睛想瞪他，但是很不幸地失败了。
“你还是请假吧，眼睛都睁不开了。”小天狼星劝她。
“我们科室才三个人。”她固执地摇头，又因为幅度太大产生眩晕不得不伸手抵住墙。
“那你也是最没经验的那个。”小天狼星撇着嘴说，茉莉这副不听劝的样子像极了卢平。
“谁说的？”茉莉嘟囔着，“我可是个全科医生，呸，治疗师。”
“全科医生是什么东西？”小天狼星看她人不清醒，存心要逗她。
“就是什么专业都会，常见病症都可以处理。”茉莉自豪地抬起一点头，眼睛又忍不住闭上。
“你不是在生物伤害科吗？”小天狼星接着问她。
“我什么都学了。”茉莉又不受控地打了个哈欠，“事故，感染，中毒和魔咒伤害，我看过了他们的专业书，还溜上去跟他们的实习生一起观摩过处置过程。”
“行了，你上楼睡觉吧。”卢平忍不住打断她，再不停下来这孩子不一定被小天狼星问出什么来。
“不了，我去工作了，今天还得熬狼毒药剂呢，材料都在办公室里。”茉莉挥挥手，弯腰去穿鞋子，手指都快打结在一起也没把鞋带系起来。“好麻烦。”她小声抱怨着。
小天狼星推了卢平一把，“还不拦着，真让她走啊？就这副样子出门不被车撞也容易被食死徒骗走。”
卢平瞪了他一眼，还是掏出魔杖来，茉莉瞬间被困意打败，整个人软在地上，卢平收起魔杖蹲下把她抱起来，顺手把她没穿好的鞋放回原处。
“我去看着病人。”小天狼星自觉地说，虽然他强忍着笑意，还是被卢平飞了一个眼刀。
只过了几分钟卢平就又走进值班室，“安顿好了？”小天狼星问他。
“我去帮她请假，你先看着病人，等下我带早餐回来。”
“你帮她请假，用什么身份？”小天狼星打趣道。
卢平系扣子的手停下，又烦躁地把外套扯开，“那你去吧，我来看着病人。”
“别别别，我什么身份啊？”小天狼星推着他往外走，“我错了，我就是随口一说，你赶快去吧不然就迟到了。”
茉莉一觉睡到下午才醒过来，先被唤醒的是感官，她舒舒服服地在枕头上蹭了蹭，大脑迟来地感觉到不对劲：等一下，为什么在床上？她猛地坐起来，发现身上还穿着外套，这跟她的记忆匹配，她明明记得自己要出门上班的。
她顾不了想那么多，飞奔下楼，小天狼星看到茉莉从门口闪过的身影喊她，“你去哪？我们刚吃过午饭，给你留了可颂。”
“不吃了，我去上班。”茉莉一脚蹬进鞋里，一边跳着提起鞋子一边开门往外走。
“我们帮你请过假了。”小天狼星追到走廊。
“你们？帮我？请假？”茉莉扶住门疑惑地看向他。
“对啊。”小天狼星对梅林发誓他用最真诚的表情回答茉莉，还用力地点了点头。
“那也不行，我得去熬药，要来不及了。”茉莉说着跑出去，门重重地被关上，走廊里又回荡起女人的尖叫。
“要来不及了。”小天狼星走回客厅，挑着眉看着竖起耳朵听走廊里动静的卢平，卢平假装毫不在意地靠回沙发靠背上。
“你的那些计划根本就行不通。”小天狼星无情地戳穿事实。
“她只是善良，不代表她还喜欢我。”卢平不甘地顽抗着。
小天狼星只是笑笑没说话。
“好吧，其实我在考虑要不然再去执行几个月任务。”卢平叹了口气。
“你疯了吧？”小天狼星被他的想法吓到，“你要是没睡醒就上楼去睡觉，反正隔壁那个已经醒了。”
“我是认真的，至少她不用那么累。”
“你知道她累不是因为你，是为了我们所有人。”
卢平去帮茉莉请假时斯梅绥克大方地摆了摆手，“反正科室里病人也不多，让她好好休息吧。”
卢平讶异之下趁斯梅绥克去查房的时候问奥古斯特他们科室的真实情况，奥古斯特思考了一阵，“告诉你也可以，不过你记得给我加入凤凰社投赞同票。”
卢平大概知道他从哪得知凤凰社的，他并不排斥凤凰社加入更多成员，或者说他其实非常希望更多人加入，于是毫不犹豫地点头。
“我们科室根本就不忙，不然我哪能有时间跟一个傲罗约会。”奥古斯特放下手里的病例说，“但是她偷偷在学其他科室的治疗方法，没日没夜地看书，还以为我们都不知道。”
卢平从茉莉早上的话大概猜到了这件事，平静地“嗯”了一声。
“你是不知道我们治疗师的书有多厚，她其实已经很优秀了，我工作一年的时候才刚能独立接诊，再说了危重病人也有几个治疗师一起会诊，根本不需要一个人就看好所有的病。”奥古斯特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接着说，“不过唐克斯跟我解释之后我也理解她为什么这么做，现在我也得向她学习了。”
奥古斯特看卢平若有所思地样子又补充了一句，“让她好好休息吧，我今晚可以帮她值班，在哪睡觉不是睡。”
小天狼星见卢平没反应，轻轻推了他一下，“你不会是认真的吧？你也知道你上次走之后她是什么反应，你为了大家的心理健康考虑考虑，别吓我们了。”
“你知道唐克斯想让一个治疗师加入我们吗？”卢平突然抬起头。
“什么？治疗师？”
“我觉得她的想法不错，下次开会就告诉邓布利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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