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们是共犯
任务确定完成,风见望结和波本再没有去找教授的理由,向组织汇报情况后很快就敲定了回国的行程。波本去查看回国的机票,风见望结闲得无事,躺在酒店的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刷看新闻。社会板块的最新通报是昨天夜里帝国理工一位教授惨遭入室抢劫的劫匪杀害,现在政府正在通缉劫匪,广泛征集线索。她一愣,接着往下翻,看到报道最底下教授的照片。
“顺风,机票已经定好了。出发时间是明天上午……顺风?”波本拿着手机走过来,拧着眉看她,“发生什么了?”
“教授死了,”她张了张口,又重复一遍,“报道上说他被入室抢劫的劫匪所杀害。”
波本眸色一沉,立马看向手机,开始搜索有关情报。
其实他们两个都有所猜测,入室抢劫只是个借口,对方真正的目的是那一块承载了重大研究成果的u盘。
午后的阳光很灿烂,风见望结晃着腿,坐在与教授第一次见面时他坐过的长椅上,感受微风带着湖面的湿气,凉凉的还透着青草的芬芳。幼年时期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这应该是她被舅舅带到英国以后,第一次面对熟悉的人逝去。
她捂着心口,感受到掌心之下的心跳,真实的、鼓动的心跳声,感觉自己此时的心情像湖面一样平静。教授只是个相处几日的npc,倒也谈不上是悲痛,只不过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
“那只是我们的目标对象,”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波本站在她身旁,“顺风,别做多余的事情。”
她回过神来,将笔记本电脑放在大腿上,一边敲击键盘一边随口问他:“什么叫做多余的事情?”
波本回答:“你在想的,你要做的。”
“波本,你是不是觉得组织里都是一群冷漠无情的犯罪分子?”
“你想说你不是?”
“没错,我是个有情有义的犯罪分子。”
“……哦。”
风见望结把碎发往后捋:“如果他是十恶不赦的恶徒,我自然不会在意。但他不是,他只是个朴实认真的老头子,始终往自己认定的方向一路向前,哪怕那是一条不被世人所理解的荆棘路。”
波本自然清楚她想要做些什么,敛下眸子的情绪告诉她:“组织行事隐秘,成就与失败都不为世人所知,随性而为并不是好选择。”
“我知道,你可以先回去,我过两天就跟上,”她的目光并没有从电脑屏幕中移开,手指飞速敲击键盘,“放心,一切问题由我担责。我好歹也是琴酒的恋人,这一点任性的权力还是有的。”
波本看向电脑页面上一连串代码,迅速占满了整个页面,好一会才开口问她:“你准备怎么做?”
风见望结敲下最后一个键,代码开始运作,接连好几个页面闪现,最后只留下四方格画面。她又按了几下,页面转变成帝国理工校园画面。感谢齐木空助那个目无法律的家伙,带着她潜入几次英国tv。
“如你所见,我潜入了监控系统,准备查出真凶,”风见望结转过身看他,认真地问他,“波本,你想要成为我的共犯吗?”
波本知道这并非最优解。
顺风是琴酒的恋人,自然有任性的资本。但他不同,他只是个新人,还是个别有目的的卧底,谨言慎行才是最好的做法。
当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波本不留痕迹地扫过后方,最后将视线落在顺风的脸上,看到她翠绿色的眸子倒映着自己的身影。
“这并非是个好办法。”他告诉对方。
风见望结笑了一声,将目光落回到电脑屏幕上:“波本,你该不会天真到要把他们交给法律制裁吧。”
虚拟的世界里会将人性最真实的一面无限放大。
现实世界中她自然不可能这么做,但这只是个游戏而已。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她说,“他们是怎么做的,我就怎么做。”
感谢琴酒勤勤恳恳的栽培,手把手教导她杀人放火获取情报,风见望结花了一天一夜时间就那几个歹徒处理干净。
当夜伦敦下了雨,豆大的雨滴打在帽檐上,像是细小的石块砸在上面,滴滴哒哒的声音和震动萦绕在耳侧。鸭舌帽帽檐遮挡住上半边视线,风见望结抬起头,看向街道尽头撑着黑伞的金发男人。
“下雨了。”年轻男人朝她走近。
“挺好的,”她说,“雨水会把一切证据冲刷干净。”
波本将伞移至她的头顶,两人不急不缓地朝酒店的方向走去,说话声像是在闲聊:“教授的葬礼定在下周,我们预定当晚的机票可以吗?”
风见望结歪头想了想,点头:“可以,我没有其他事情需要处理了。”
气氛一下子就安静下来,只剩下淅淅沥沥的雨声。突然,波本莫名其妙笑了一声,打破了这场雨夜里的寂静:“说实话,你与我想象中有所不同。”
风见望结唔了一声,调笑道:“你该不会以为我是个花瓶吧。”
波本并没有回答,反而问她:“你清楚底层是怎么议论你和琴酒的事情吗?”
“他们不敢当着我的面议论,但传言多多少少会传进我的耳朵里。可波本你要清楚,”她偏头看他,嘴角带着笑,“我有代号,而他们没有。能力也好,手段也罢,就算是美貌与讨取琴酒欢心的本事,他们和我之间都存在不可逾越的鸿沟。”
波本笑了笑:“看来你并不在意,不然以你的本事,澄清谣言想必是一件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我只是不想做而已,让我做的话也是可以做得到的,”她一本正经地说道,“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其实我也是挺厉害的。”
“我当然相信。”波本回答。
毕竟她是在玩恋爱游戏,而不是经营事业,主要目的是攻略男人而不是升职加薪,没有必要在职场上干得这么努力。有这点精力,她还不如给琴酒做多两分便当,给齐木空助打/黑工呢。
为了能够参加教授的葬礼,他们又在伦敦多留了一周。
葬礼定在郊区的教堂中,家属们在低声啜泣,两旁的唱诗班在唱着圣歌,台上庄严的牧师在祷告:尘归尘,土归土,逝者安宁,生者重获解脱。1
教授双手交叠地躺在楠木棺材里,面容安详而平静,像是陷入了一场永远不会醒来的梦中。风见望结弯腰在他胸口处放上一朵白玫瑰,低声告诉他:“安息吧。”
室外的阳光过于灿烂,是伦敦难得的好天气。走出教堂的阶梯时,风见望结眯了眯眼睛突如其来有些眩晕,身体摇摇晃晃倒退一步,也幸好身旁的人伸手扶住她。
“你可以休息一会,”波本见她站稳,很快就松开了手,“机票定在晚上,并不着急。”
“我没事,只是有些低血糖,”她揉了揉太阳穴,笑了一声,“我没有这么柔弱。”
为了证明她的话,她吃掉一大块黑巧克力,原地满血复活带着波本逛了一圈伦敦,还给她的小伙伴们买了纪念品。如果不是食物带不上飞机,她都准备带一个仰望星空派给小伙伴们分享。
他们到达东京的时候正值傍晚,夕阳将落未落,染红了笔直的跑道。刚下飞机风见望结就打开手机,看到琴酒给她发了一封邮件。
“啊……”她给波本展现她的手机屏幕,“琴酒说来接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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