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对吧？

"将来建平你和彩环就用这床被子保暖，再生两个健康的小男孩，一家人才算圆满，对吧？"湘茹姐一边灵巧地缝制被面，一边开着玩笑。
  "我敢打赌，彩环结婚那天肯定要掉眼泪，那丫头从小就爱哭，动不动就眼泪汪汪的，看了都心疼！"四姐毫不客气地说，引得湘茹姐笑了起来："她爱哭在咱们乡里可是出了名的，小时候丢了根铅笔头，愣是从早哭到晚，连老师都被她哭得无奈，最后送了她一支新铅笔……"
  我家环环会像那样爱哭吗？孙建平挠了挠头，这个问题让他有些担忧。夫妻间哪有不拌嘴的，要是以后吵架她也哭，那他岂不是束手无策……
  系统：嘿，更大的麻烦还在后头呢！乖乖听我的建议，放弃结婚念头，干脆剃度出家做和尚算了！快滚！
  正当他在思考之际，三大爷突然来访，把他叫到一旁。“建平，你在供销社工作，人脉广，大爷有个请求……”孙建平眉头紧锁，预感不会是什么好事。
  "我最近去了水库捕鱼，捕了很多，家里吃不完，你看能不能放到你们供销社帮忙卖掉？只要够过年开销就行……"
  "这个……"孙建平犹豫了，这种事他帮不上忙，得曹主任决定才行。"我帮你问问吧。"他答应道，三大爷感激不尽。四姐却撇撇嘴，提醒他："建平，别跟着瞎搅和，万一给人抓住把柄告你，不划算！"
  ...
  "你自行车呢，借我骑骑！"
  "是啊，建平，现在乡下养鸡都不准买卖，说是封建资本主义残留，被抓到是要受批斗的！"湘茹姐和姐姐们显然对这样的规定忧心忡忡。
  孙建平托腮沉思，心里盘算着如何应对。
  第二天一大早，他急匆匆来到曹主任的办公室，两人面对面坐下，孙建平目不转睛地看着曹主任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圈圈烟雾。
  "建平，有什么困难尽管说出来，咱们都是自家人，能解决的肯定帮你解决！"曹主任察觉到了他的凝视，心中略显不安，难道这家伙掌握了什么把柄？
  "那是必须的!"  曹主任弹了弹烟灰，问道："是不是因为婚礼缺钱？我可以批给你一百块，以后再慢慢还。"  "不是钱的问题。"
  曹主任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他意识到可能触及到了什么敏感话题。难道是关于他和高凤琴的事情被发现了？孙建平嘲讽道：“你的那些破事，全厂都知道了！还想保密？”
  曹主任在商场上沉浮已久，岂会被孙建平的威胁轻易吓倒？他拍了拍腿上的灰尘，催促道："有事你就快说，我马上还有一个会议。"
  "我想买三转一响。"这让曹主任大吃一惊。
  "你小子口气不小，竟然想买那个，不说你能否买得起，关键是现在根本没货！"曹主任毫不客气地说，这四样加起来至少需要五百块钱。
  "我不管那么多，其他人结婚都有，我也不差。"孙建平坚定地看着曹主任，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曹主任这样的精明人怎会不明白孙建平的意图，这家伙根本不是真心想买三转一响，而是借此机会提户口问题，让他食言！
  "是不是因为邵家姑娘的户口问题？建平，你要理解我的难处。我家丫头都这么大了，再不找个对象，我的脸往哪儿搁？明年指标下来，我保证给你媳妇留一个！"
  "年复一年，时间不等人啊！"孙建平笑道，"主任，咱们有书面协议的，不然我去总社找王处长谈谈……"
  "好了好了，小事一桩，何须劳动王处长呢？"曹主任狠狠吸了一口烟，连连挥手，"这次是特殊情况，先给小徐指标，明年我再给你媳妇弄一个，你就当是帮叔一个忙，怎么样？"
  "你这种说话不算数的行为让我难以信任！"孙建平见有了转机，索性把姿态放低，"主任，我和环环的未来全指望您了!"
  曹主任低头思考片刻，最后掐灭烟蒂，开口道："这样如何？年后我女儿就要回家待产，售货员的位子可以空出来，不如让你们家丫头顶上，先算临时工，等户口办妥后给她安排合适的位置，你看如何？"
  "那我的三转一响呢？"
  "买买买，就算砸锅卖铁，我也给你凑齐，这下你该满意了吧！"
  "那好吧！"孙建平叹了口气，"如果不是看在你为难的份上，这个农转非指标我绝不会放手。"
  "建平，你跟随我这么久，还不了解我吗？放心吧……"曹主任松了口气，终于摆脱了这个难缠的岳父！
  "还有一件事……"孙建平刚出门又折回来，差点让曹主任心脏病发作！"你还想怎样！"
  刚刚孙建平亲眼目睹他竟然拿走了炉边用于点煤的半盒火柴！看来这家伙以后免不了常来，我得留心些！万一陈慧荣那里对不上账，那麻烦就大条了！
  孙建平立刻写了一封信，向邵彩环报告了当前的情况。当得知迁移户口还需等到明年，小丫头清澈的眼睛里顿时蒙上一层淡淡的忧郁。

  咦？
  她接着读信，发现那个供销社主任竟同意让她代替他女儿的工作，年后临时做售货员！至于薪酬，只是每月十四元的学徒工资！
  “这也不少了！”小丫头开心地把信递给邵彩环。看完后，邵彩环长舒一口气，工作有着落，户口问题也有了希望！
  ...
  一年不行就两年，两年不行就三年，只要不影响孙子的户口登记就行！
  “四姐和湘茹姐真是幸运，进轧钢厂不到一个月就转为正式员工，户口问题也解决了……”老四的好运简直是  级别的！
  “要不我也学学四姐，给那位主任来个‘当头棒喝’，也许能早点转正呢？”小丫头眼珠一转，想到这个主意。
  “喵呜！”
  那只在山上捡来的豹猫从屋顶跃下，嘴里还叼着只大灰野兔。豹猫用爪子推开房门，进屋放下兔子，朝邵彩环喵喵叫了几声，似乎在邀功。
  “虎子真能干！”邵彩环提起兔子，沉甸甸的，足有四斤多，跟虎子差不多重！豹猫摇晃着尾巴，跳上热炕，慵懒地躺下，舔舐着爪子，猫类都爱清洁。
  “娘，今晚我们有兔肉吃啦！”邵彩环得意地向老太太展示。老太太笑着抚摸豹猫的脑袋，算是奖赏。
  邵彩环拿着一把锋利的小刀，熟练地剥下兔子皮，清理掉剩余的脂肪，然后晾在阴凉处。等兔皮干燥后，进行硝处理。
  老太太取出两张已处理好的兔皮，放入清水中洗净，刮掉绒毛，翻面后用铅笔勾勒出手套的轮廓。
  “你建平哥在供销社辛苦搬运货物，上次来时手都冻伤了……”作为半个儿子，老太太早就把孙建平视作亲生一样。她熟练地用羊肠线缝合两片皮料。
  就这样，一副精美的兔皮手套便完成了。
  "娘的手真巧，做得真精致!"小女孩拿起手工作品赞叹道，老太太笑笑道："你要学二十年，才能赶上我的手艺。"  "我才不学呢，建平哥说会给我买一台王好的缝纫机，到时候直接用机器，肯定比娘的手工快多了!"  "傻丫头，我们嫁过去是为了过日子，不是当阔太太的，你写信告诉建平，那些三转一响的东西，一样都不能买!"老太太深知节俭的重要性，建平每次带来的东西虽多，但供销社的补贴有限，经不起这样挥霍。据说那些三转一响的东西至少要五百多块，而建平一个月薪水又有多少？花这些心思做什么，夫妻俩过得踏实才是最重要的。
  当曹主任把"三转一响"摆在孙建平面前时，邵彩环的回信也到了。看着崭新的缝纫机、自行车、手表和收音机，再读着环环的信，孙建平心中五味杂陈。这些贵重物品该如何处置？
  "曹主任，这些...这可是一大笔钱哪!"
  对于曹主任来说，五百元只是小事一桩，对他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然而，一向节俭的岳母听到这个数字，惊愕之余立刻吩咐小丫头写信警告，不允许购买。然而...
  "建平，你看，这是上海牌全钢手表，我可是托了不少老朋友从表厂直接拿来的，试试看吧!"曹主任得意地展示着手表，仿佛这是他的功劳。
  孙建平接过手表，戴在手腕上，发现尺寸正好合适，仿佛是为他定制的一样。于是他坚定地说："主任，我现在有两百，剩下的三百就从我每月工资里扣除吧!"他咬紧牙关，决定留下这些。
  结婚只有一次，他要风光地迎娶彩环！
  "钱不钱的，就当我这个媒人给你们的结婚礼物吧!"曹主任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别给我添麻烦就好，我感激不尽!"
  在那一刻，孙建平觉得曹主任的形象似乎高大了许多。但下一秒...
  "对了，建平，我问你，你们院有个寡妇秦淮茹，听说挺有韵味的?"这个老狐狸！
  曹主任居然打起了秦淮茹的主意！可能是因为他偏好成熟稳重的女人，认为她们无论是身体还是性格都更为成熟，既善解人意又懂风情，这样的魅力让他难以抵挡。至于那些年轻女孩，他连多看一眼都觉得烦。
  "那个秦淮茹要和傻柱登记结婚了，你别再想了，建平。"
  "曹老头，你这是何苦呢！"
  "建平，这些东西可花了你不少钱吧！"湘茹姐轻轻抚摸着缝纫机，难以置信地说道。这确实是货真价实的"三转一响"！
  "自行车一百二十块，缝纫机一百五十，收音机一百一十，手表一百块......"
  "天哪，建平，你这是要飞上天了啊！居然花了快五百块！"四姐惊叹连连，"要是娘知道了，肯定要揍你一顿！"
  "我哪有那么多钱？这些都是我们社里的曹主任送的。"孙建平得意地笑道，这老家伙显然是想通过这些来笼络我，稳固他在供销社的地位。
  "想不到，咱们那个一向吝啬的主任，居然舍得为你花大手笔......"
  四姐推开窗望向远方，疑惑道："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吗？"

  "我觉得曹主任这个人不太好对付，建平你要小心些......"
  "湘茹姐，别担心，我会处理好的。只是彩环喜不喜欢还不知道。"
  "先不说彩环，这台收音机真是个好东西......"四姐捧着收音机捣鼓了好一会儿，突然咔嚓一声打开了，吓得她一跳！"原来开关在这里！"
  她擦了擦鼻子，扭动旋钮，直到广播里传出清晰的声音："听众朋友们，晚上好，这里是  人民广播电台，现在是新闻时间......"
  第  阎老抠的致富之道
  四姐惬意地枕着手臂，沉浸于收音机里的声音，感受科技带来的便捷。“看看她那样子……”湘茹姐轻拍建平的肩膀，指了指靠在炕边聆听广播的四姐，不禁轻笑。
  “笑什么笑，我这是紧跟时代潮流，学习政策，做先进分子！”四姐撇撇嘴，换个舒服的姿势，继续倾听。“我去厨房做饭了，今晚炖大黑鱼给你们解馋！”
  孙建平向来不拒绝好东西，不管是实用还是不实用，先收下再说！红烧鱼块热气腾腾，砂锅黑鱼煲香气扑鼻，还有葱香黑鱼片……在他的系统辅助下，他的烹饪技巧已与傻柱不分伯仲。一条大黑鱼，他能变出多道美味佳肴，摆满桌子，诱人食欲。
  “真丰盛！”四姐抓起一个馒头，夹起一片鱼肉尝了一口，眯着眼睛细细品味。“味道怎么样？”
  “鲜美嫩滑，真的不错！”四姐竖起大拇指，“五妹以后可有口福了！”
  “听起来好像我以后不给你们做饭似的……”湘茹姐也尝了一块，点头赞许，“建平的厨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一家人围坐一起，共享美食，这时门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门嘎吱一声打开，三大爷阎埠贵走了进来。他盯着桌上的菜肴，喉咙不自觉地动了动。他并非愚钝，一眼就看出那四道菜是黑鱼做的。疑惑浮上心头，今天在合作社没看到黑鱼啊，建平哪来的鱼？难道是曹主任……想到这里，阎埠贵对孙建平的敬意油然而生！这个小伙子，连曹主任都肯送黑鱼给他，可见曹主任对他的看重！
  看来是要把他培养成核心人物啊！
  “三大爷，您尝尝？”孙建平客气地邀请，却没料到阎埠贵竟……“那……我就尝尝？”
  这下轮到孙建平愣住了！
  四姐和建平面面相觑，他们见过厚脸皮的，但没见过像阎埠贵这般厚颜  的！
  .
  :
  阎老的抠门致富秘籍
  可能是许久未尝鱼鲜，阎埠贵挥舞着“旋风筷子”，毫不客气地席卷了整个餐桌，四姐和湘茹姐看得目瞪口呆，这家伙多久没好好吃饭了？
  阎埠贵终于放下筷子，扯下半个馒头蘸着菜汤塞入口中，鼓起的腮帮子像极了偷吃的老鼠，让姐妹俩强忍笑意。
  “三大爷，您有什么事吗？”见他吞咽馒头，孙建平连忙递上一杯水，万一这位老先生噎着了，阎家还不知道会讹诈他多少钱呢！
  “听说你新买了一辆自行车，要不这样，借我骑一天，明天是周日，我打算去怀柔捕鱼……”。“这个……”
  孙建平简直无语，院子里的人都知道他买车是为了婚礼，那是给新娘准备的，你个老头掺和什么！还想要我媳妇骑二手车，门都没有！
  “您家里不是有一辆自行车吗？”
  "你看我那辆破自行车，载不了多少鱼，这不正是年关将至，主任也需要送鱼做礼品嘛，趁着这个机会，我也想赚点过年的开销..."
  "没问题，正好我明天也休假，我可以借主任的车陪你一起去，到时候再帮你运些回来不就得了？"阎埠贵觉得借新车有点过分，但还是答应了。
  出门前不忘抓起一个馒头塞进嘴里，边走边吃，"建平，你这馒头蒸得太棒了，松软甜美，下次让三大妈也来学学吧，她的馒头黑漆漆又硬邦邦，扔出去都能当石头使！"
  行了行了，别在这瞎扯了，吃馒头哪还用这么多理由！他回到屋里，三人看着空荡荡的餐盘，面面相觑。
  "我算是服了你们这个院子的人了。"四姐说着，把空盘子叠在一起。湘茹姐轻笑，似乎在说："整个院子都是个个心机深重的。"
  孙建平数了数手指，结果让他吓了一跳，三大爷一个人竟然吃了五个大馒头！这相当于他一天的饭量！这个瘦弱的老头子，没想到胃口这么大。
  系统提示：这家伙当然能吃，毕竟吃的是你的，又不是他自己的。好，看我怎么整治这个贪吃的家伙！
  "叮，新的任务来了：让阎埠贵当众出丑，以此报复他吃馒头的事！完成任务后，你会获得系统空间的新功能！"看来连系统都看不下去了，阎老抠的行为太过分！至于新功能，真是让人期待！
  第二天一大早，孙建平直奔供销社，看到曹主任的自行车，大喊一声，骑上就飞奔而去。
  曹主任急忙追出来：“建平，你给我站住，我还有会要开，你这小子...”

  "等我回来，给你弄条大鱼！"
  孙建平骑着自行车，迅速消失在视野中。
  阎老西打鱼的地方在怀柔水库，那儿的管理员曾是他的学生。尽管天寒地冻，湖面结冰，非捕鱼季节，但阎老西凭借广泛的知识，想要实践东北冬季捕鱼的技巧。
  ...
  二人轻轻一握，阎老抠从后座取出一把纯钢打造的冰锥，那是他特意向大爷定制的，沉甸甸的足有二十斤！"走吧，我们去冰面上探险！"
  郊区与城市不同，尽管怀柔位于燕山南麓，气候却已如同东北般严寒，就连呼吸都仿佛割喉。水库早已冻结，孙建平跟随阎老抠踏过嘎吱作响的冰面，走向湖心。
  抵达湖  ，阎老抠趴伏在冰面，摸索着戴上冻得冰凉的眼镜，眯起小眼睛，仿佛透过坚冰探寻水下鱼群的踪迹。
  "就那边，小孙，你在那里挖个洞来！"阎埠贵指向远处一块平坦的冰面，吩咐孙建平。
  孙建平抓起冰锥，这工具尖锐无比，顶端还焊接有横梁，便于握持。他稳住马步，双手紧握横梁，高高举起，然后用力一击！轰然一声，冰锥刺入，掀起大片碎冰，冰面上出现了一个小小的三厘米深洞。真是块硬骨头！
  孙建平再次挥锤，费力地砸下数次，最终冰面被凿穿，未冻实的水流涌出，几乎漫过他的鞋边。
  "把这个圆圈都弄开，不然捞鱼时会不方便……"阎老抠像一位熟练的冬季捕鱼大师，指导孙建平在冰面上挖出一个约三十厘米直径的圆形洞口，接着他拿起渔网，将浮冰清理干净。
  冰窟窿内只剩下清澈的水，随着冰下水流波动，泛起阵阵涟漪。一道黑影慢慢从冰下游近，突然浮出水面，张开嘴贪婪地吸一口冷空气！
  就是此刻！阎老抠眼疾手快，迅速将渔网插入冰窟窿！那条急于换气的大鱼惊慌失措，瞬间迷失方向，竟一头撞进了渔网！阎老抠双臂用力一提，嘿的一声，渔网被他提起，重重摔在冰面上！
  一条足足三十厘米长的大鲤鱼躺在那里，扑腾几下后便静止不动。鱼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冰层覆盖，令孙建平惊叹不已，简直像是从冰洞里变出钱来！
  然而，财富并非总是唾手可得。大鲤鱼捕获后，冰窟窿变得寂静，水面也开始结冰。阎老抠用渔网敲碎薄薄的冰层，目不转睛地凝视水底，全神贯注，犹如一位专注的老猎人。孙建平抱怨着这恶劣的天气，要是早知道这么冷，应该带副手套。阎老抠的学生走过来，递给他一支烟，孙建平接过，塞在耳朵上，两人断断续续地闲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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