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我在种田文里调戏先生
刘玉真也有些犹豫了,苏子书家他是极为熟悉的,苏慕白是苏子书的二叔,年纪轻轻的举人老爷,据说这位举人老爷在县令面前很有些威严。
他这要是直接闯进去,似乎……
苏慕白正洗浴完,从水房出来,长发披散,宽袍慵懒,见到院外有人举着火把,人数还不少,微微蹙眉,将臂弯里的外衣披上,走了出去,看到了门口的刘玉真,眉头微蹙,周身不自觉带了几分威慑:“何事?”
苏子书连忙鞠躬:“二叔。”
刘玉真素来忌惮他,不敢在他面前造次,也只好陪了笑脸:“实在抱歉,打扰到苏先生了,家里闹了贼,带着狗一路找到这儿,那小贼想必是进您院子里去了……不知道您方不方便……”
“不方便。”苏慕白眼神微冷,平日里最不喜这个仗势欺人,无法无天的刘玉真。
苏子书心头一紧,平日里二叔不喜看到他和刘玉真打交道……
若是苏慕白不让步,刘玉真自然是不敢硬闯的,但到嘴的美人,眼看就要抓到了,也没有让出去的道理,他只得继续陪了笑:“您让我进去看一眼成吗?那小贼偷的东西实在贵重,不找着他,我没法给家里交代……”
只要能让他进去,找到罗阿九,迅速蒙着面抬了出去,以苏慕白这个老古板的性子,看到家里有人被抬出来,也定然不会藏贼。
苏子书哪里敢让他造次,只得硬着头皮挡在院前:“刘兄,你还是回去吧,我二叔院中不可能藏贼,他练过内家功夫,这邻里乡亲谁不知晓,哪个不长眼的小贼敢进他的院子。”
刘玉真不甘心,跟小厮示意,让他牵着狗进去找人,自己迎了上去,想挡在苏慕白身前:“苏先生,希望您能通融,家里确实丢了件价值连城的……”
胸口突然一闷,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刘玉真还没看清楚什么情况,人就被踹出院子,连带着小厮被扔了出来。
众人也只看清了人影晃动,就见小厮和刘玉真一起被踢出院门,忍不住都是一惊,握着火把连连后退。
那小厮牵的狗被吓得一颤,哼唧几声,自己咬着狗绳转身退了回去。
苏慕白施施然挥了挥衣袍,立定在院门口,一语不发,只看着众人。
那些小厮哪里见过这样的世面,只觉院门口站着的人,在火把暖光映衬下,冷得像尊煞神,被唬得不敢上前一步,也不敢对上他的眼神,只埋头去扶刘玉真。
那刘玉真讨不到好,也不敢再贸然上前,却又不甘心,咬了咬牙,站在原地不肯走,又给旁边不敢吱声的罗七七递了个眼神。
罗七七只当没看到,不敢应他。
苏子书不得已站出来打圆场,带着笑看向刘玉真:“刘兄放心,若是我二叔院子里真进了你说的那个贼人,那贼人定然逃不了。我二叔的脾性这十八里镇都是知晓的,绝不对私吞你的稀世珍宝,若找到了,第二日定当归还,或许那小贼只是路过这里,没敢进去,你再去别处找找吧。”
刘玉真还待撑撑面子,这样被赶走,显得他多怕那教书先生似的。
门“砰”的一声被关上,苏慕白懒得与他们争执,关上门回房。
那刘玉真见状,冷笑一声:“晾他也不敢藏我刘家的宝贝,我们走!”
说罢,便雄赳赳气昂昂地带着大部队浩浩荡荡地离开。
苏子书和罗七七面面相觑,但也不好多留,便跟着离开。
苏慕白一回房间,便察觉不对,他房间地面上架高一层台阶,铺着平坦的木板。眼下木板上明显有些水渍,有一串脚印从门口蔓延到床边。
他侧头,回想起方才刘玉真带人前来,莫不是真进了贼?
苏慕白冷了脸色,墨黑的眸子扫视了一眼房间,眼神凝在床底下,抬步朝那边去。
门外突然响起急促的敲门声,苏慕白不悦地抿唇,看了一眼床底的方向,转身去开门。若真有小贼,让刘玉真替他逮了出去,倒省了他动手。
门外站的却并非刘玉真等人,而是李大柱。
李大柱满头汗水,彪形大汉,哭的满脸泪花:“呜呜呜先生……”
“……”苏慕白不着痕迹往后退了退:“何事?”
李大柱噗通一声跪下,砰砰磕了两个响头:“我做错事了,求先生帮我!”
苏慕白虚虚抵住他的脑袋,不让他继续磕头:“何事?你说。”
李大柱抹了把眼泪:“今日我与九哥去镇上采购,他要买药,我在门口守着,不过片刻,他就没影了,我问了路人,说是他钱袋子掉了,回去找。我寻找他的踪迹,只在去镇上那条路上的石桥下找到了他的鞋子和钱袋子,石阶上还有青苔和划痕,我猜……我猜……他是掉河里了。我不敢回来喊人,自己沿着河岸下找了许久,又偷偷去他家看过了,他没回去。先生,他怕是……没了。我不敢去跟他娘说,他娘会打死我,让我吃牢饭的,先生……我该如何是好?”
“糊涂!”苏慕白脸色一寒,忍着没去踹跪在院门口的人:“你早该回村喊人去帮忙的!”
苏慕白转身回屋,李大柱连忙扯住他的衣角:“先生!先生你不能不管我!你帮帮我,先生我怎么办?”
苏慕白这下真动脚踹了:“我回屋拿东西,与你一道去寻。在门口等着。”
“哎!”李大柱心下大定,连连应声,只觉跳了一天的心,终于找着主心骨了。
苏慕白神色冷然,脚下却已经有几分慌乱,回屋去翻搜查工具,却不甚踩着衣摆,踉跄一下。他连忙稳住心神,没找着人,不会死的,不会的……
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少年跟在他身前身后,先生长,先生短的模样,眉眼带笑,嘴角噙香……
“先生……”
苏慕白怀疑是自己一时乱了心神出现幻觉了,竟听到那少年喊他先生。
“唔……”
又是一声动静,苏慕白倏地清醒几分,眼神一凝,看向床底,确实有声音,从床底下传出来。
苏慕白心底浮现出一个不太敢信的想法,三步并做两步走到床边蹲下,掀起床单,烛火照射进床底,那个小少年赫然缩在床底下,浑身湿漉漉的,滴着一滩水渍。
少年被光晃了眼睛,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眼睛里湿漉漉的泛着水光,神色迷离。
苏慕白顾不得质问,伸手将人捞了出来:“阿九?”
苍苍只觉得一阵晃动,有解渴的身体自动贴了上来,也顾不得别的,顺着本能攀附上去,一顿乱蹭。
苏慕白皱眉扣住他的手腕,两指搭在他脉息上一探,便发现了问题,连忙把人放到床上,转身要走。
苍苍整个脑子烧成一团浆糊,哪里肯放开人,看到苏慕白的背影,又缠了上去:“好舒服……你别动……”
苏慕白喉结滚动,强硬地将苍苍掰下来,随手扯了他脚腕上的带子将人绑在床脚,转身出去。
李大柱还哭唧唧地在门口跪着,见到苏慕白出来,眼睛里全是期待。
苏慕白敛了身下浮躁,看向李大柱:“人我已经找到了,但是他受了点伤,你回去给他娘报个平安,就说他明日上午会回去的。”
李大柱愣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看着苏慕白,手失态地抓着对方手臂:“真……真的吗?!找到的?没死?怎么找到的?您在哪找到的?在您院子里?先生您不能骗我!”
苏慕白理解他的心情,倒没发火,只挣开了他的手:“是,他泡了水,发烧了在我屋里躺着,你只去他家报个平安即可,便说……我留他指点文章,今夜宿在我这儿,明日才回。去吧。”
李大柱连忙点头,脸上的不可置信被狂喜代替,整个人放松下来,跑了一日的疲惫袭来,几乎站不住脚,瘫软地趴在地上,直给苏慕白磕头:“多谢先生!多谢先生!多谢先生!”
苏慕白关上院门,转身进屋。
苍苍难受得在床上挣扎,脚腕上的银色络子没了布条裹住,随着他挣扎的动作发出阵阵细微悦耳的脆响。
他看到了进来的苏慕白,挣扎的更厉害了,口中哼哼唧唧的,身体滚烫,连唇色都比平日深了几分,迤逦艳丽,沾着水光。
苏慕白凑到床边,苍苍便自发缠了上来,仿佛没了骨头似的,难受得眼睛通红,眼角红血丝蔓延上来,下眼睑因为高烧,绯红一片。
这药强劲,再不替他消解,药效就要烧坏后庭和脑子了……
苏慕白叹了口气,扶着人躺下。
苍苍不懂要怎么做,只能一味用滚烫的脸去蹭他脖子,眼角泛出泪花:“先生救我,救我……好难受……”
周围的空气一瞬间凝固,带着磅礴浩荡的挤压感,几乎将世界挤变形了,又很快恢复到常态。
熟悉的威压堆挤在苍苍一人身上,饶是他脑子快被烧糊了,也清醒了几分,眼前阵阵发昏,看不清人,但他感觉到了:“系统哥哥……”
耳边有沙哑的声音响起:“是我。”
“我生病了……”苍苍迷茫地抱住人。
白麓托住他的身体:“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提前进入发情期了。”
苍苍不解:“……那怎么办?”
白麓捏了捏他的脸颊:“师父有两个办法,苍苍想不想听?”
苍苍脑袋快烧糊涂了,他明确感觉到面前的人是系统白麓,可对方以师父自称,他竟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仿佛还是那个熟悉的人,他不安分地动了动:“什么办法?”
白麓勾了勾唇:“苦涩的药和甜甜的师父,你要哪个?”
苍苍勉强睁开眼睛,只勉强看到对方清冽的眸色:“我要甜甜的师父……”
“如你所愿。”
“唔……”
苍苍疼得眯起眼睛,抱住身上的苏慕白,全身心信赖地攀附在他身上。
……
屋里渐渐响起银色络子被撞击震动的脆响。
声音在院中回荡,撞到透明的结界,又反弹回来,结界外寂静无声,这个时间的乡野村庄,乡民早已歇下。
第二日。
苏慕白醒来,看到窝在他怀里浑身暧昧印记的阿九,忍不住一阵心神晃动,昨夜的抵死缠绵隐约在脑海中浮现,又很快模糊,他记得少年难受又茫然不解地问他在做什么,也记得少年哭着喊停,眼角的泪被撞碎入鬓角的画面,甚至记得层层叠叠销魂的紧缩感,可唯独不记得,少年喊了他什么……
昨晚明明是他,可是又似乎又不是他……
怀里的人睡得很香,窝在被子里,脸颊鼻尖通红,一副餍足的小兽模样,苏慕白幽幽地叹了口气,起身穿好衣服。
早先听到过村子里的人议论,柳杏在打听邻家村子里读过书的适龄女子,想必是在给他找适宜结婚的女子,他也确实到了该成婚的年纪了,昨夜若非意外,想必也不会如此。
阿九与他不同,他天生不喜女子,他不该因为自己的私欲,将一个正常的少年拉入歧途,对方还是他的学生。
苍苍是被饿醒的,睁开眼睛时还愣了一下,陌生的床铺,熟悉的冷香,陌生的房间。
看到床头坐着的苏慕白,他才回想起昨夜的事情来,想要起身,被苏慕白按住:“我有话与你说。”
苍苍愣住,复又躺平,眨了眨眼睛,好奇地看着他:“先生说。”
苏慕白攥在袖子里的手收紧:“昨夜之事乃是形势所迫,我为了救你性命,才与你那般,你莫要多想,此事我不会宣扬出去。”
苍苍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好……”
苏慕白见他脸上丝毫不显羞愤,也没有怒火,一时竟也把不准他心里所想,便问:“昨夜到底是怎么回事?”
苍苍挠了挠头:“是刘玉真,他给我吃了药,我逃回来,想着先生你会医术,便躲到你这里来了……”
苏慕白心底一软:“日后离他远些,警惕着点。还有……”他面上带了几分不自然:“男子与男子交合,有违阴阳伦常,昨夜之事你最好不要放在心上。”
苍苍乖巧地点头:“放心吧先生,我没有放在心上。”
苏慕白想与他说,不要因为昨夜之事,对男男之事产生好奇,可见他一脸没心没肺,丝毫不放在心上的模样,莫名火从心起:“你不介意?”
苍苍感知到他的情绪,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往被子里缩了缩:“为什么要介意?”
苏慕白脸色阴沉:“昨夜你找的人若不是我,换了个男子,你也不介意?”
苍苍不明白他为什么要举这种没有发生的情况,只好摇头:“不介意。”生理上情况,不是很简单吗?得到纾解就好了,为什么要介意?昨晚虽然一开始有些疼,但后面很是舒服,他有什么好介意的,不仅不介意,如果苏慕白要和他再来一次,他还会很开心地接受的。
苏慕白眼底的温度迅速冷却,抿紧了唇线,一语不发地把人从被窝里捞出来,替他穿上衣服。
苍苍不明所以,身上还没什么力气,也没挣扎,像个玩偶似的任他摆布。
苏慕白神色冷骇得吓人,下手却很轻柔,迅速替他穿好衣服,把人扔了出去:“昨夜之事我不会宣扬出去,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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