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我在种田文里调戏先生
苏慕白低头，蹙着眉头看他。
苍苍可怜兮兮地眨了眨眼睛，手脚并用缠得更紧了：“先生，别赶我走……”
两人对视一阵，终是苏慕白败下阵来，挪开视线：“随你。”
苍苍咧嘴一笑，从地上爬起来：“我最会搓背了！”
苏慕白脱了衣裳，露出精瘦健壮的身体，跨入水池里。
苍苍跟着进去，绕过简易的屏风，才看到水房后的别有洞天。
水房里有一池活水，或许原本就有的，山泉从上头流下来，积蓄在这个水池里，又从另一个口流出去，水房直接将水池圈起来盖了一座小屋子，洗澡很是方便。
水池里铺着平坦干净的巨石，一阶一阶往下，看不清有多深。
水房里光线不算明朗，苏慕白懒散地靠在石阶上，身体沉下去，水面只能隐约看见他的身体，看不清细节。
苍苍见他进得深，要想过去替他擦背，衣服肯定要湿的，遂也将衣服脱在一边。
刚抬脚下水，便被冻得一激灵，这山泉水，好冰！
苏慕白听到动响，转过身，见他脱了衣服站在石阶边，一双瘦白细嫩的脚丫子在水池边踩着涟漪晃动，白得晃眼，脚腕上的银色络子发出细微的脆响，忍不住抿紧了唇，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苍苍一咬牙，下了水，被冻得一个激灵，只觉得五脏六腑都清凉了，连忙凑到苏慕白身后：“先生，你不冷吗？”
苏慕白的声音带着几分喑哑：“正值暑夏。”
苍苍只得绞了帕子，替他擦背。
苏慕白常年习武，后背也是硬邦邦的，一身肌肉，穿着衣袍时显得清瘦了些，但脱了衣服，看着爆发力十足。
难怪每次拎他跟拎小崽子似的。
苍苍分神想着，又想起此行的目的是来讨好他，了解他的，此时正是搭话的好时机，他便绕到前面去：“先生，你平常不授课时，都做什么？”
苏慕白侧过身避开与他对视：“你问这做什么？”
苍苍很直白：“我想多了解你一些。”
苏慕白侧头看他：“为什么？”
苍苍不能暴露刷爱意值的任务，早早地跟小木头商量好了撒谎的草稿：“很喜欢先生，所以想要多了解你一点。”
苏慕白看向他湿漉漉的眼底，很干净，什么都没有，他收回视线，周围的气压低了几分，低头自顾洗澡。
苍苍见他又不理人了，想绕到他前面去，没成想绕到前面水域更深，脚下踩空，人瞬间埋进了水池子里，下意识地攀住身旁的人，顺杆子爬上去，挂在对方身上。
苏慕白却似被刺激了，猛的将他拽下来推开。
苍苍被推得莫名，连忙在水里稳住自己的身体，半浮在水面：“先生，你怎么了？”
这水深尴尬得很，正好没过苏慕白的肩头，也正好没过他的头顶，对方站着他漂着，说话都没底气。
苏慕白冷着脸色看着他：“你最好分清楚，什么是感情，什么是一时欲起，不要因为……因为与我有过关系，便将此当做是喜欢。”
苍苍挠了挠头，靠近了些，不解地看着他：“先生，你不觉得我很喜欢你吗？”
苏慕白对上他直白的眼神：“我为什么要这么觉得？”
苍苍并不能理解苏慕白介意的是什么，他是真的很喜欢苏慕白，便道：“因为我真的很喜欢先生啊，你很厉害，又教了我很多东西，对我也不凶，还总是帮我忙，我没有理由不喜欢先生。”
苏慕白突然攥住他的手，眼底是蠢蠢欲动快要压不住的炽热：“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苍苍被他攥得有些疼，感受到手腕处火热的温度，忍不住转了转手腕，没能抽出来，只好妥协：“先生，我真的不懂，求先生明示。”
苏慕白一把将他拉入怀里，扣住他纤细的腰身，两人几乎贴在一起：“我要的喜欢，不是你广善好施可以给李大柱，给罗小八，给其他任何一个跟你关系还不错的人的喜欢，我要的是独一份的，喜欢了我，便再也容不下其他人的喜欢，你懂了么？”
苍苍眨了眨眼睛，说实话，他不是很懂，而且……下面有反应，有点影响他大脑的反应和理解。
苏慕白早有了反应，他无法做到看着苍苍浑身□□在他周围晃动还无动于衷，感受到对方也有了反应，他的神色终于有了松动，抱着人往合适的位置上托了托：“回答我的问题。”
苍苍有点不自在，忍不住舔了舔唇：“我……其实不是很懂。先生，怎么才算是独一份的喜欢？”
苏慕白见他神色干净坦然，不似说谎，眼底的炙热愈演愈烈，几乎要将眼前的人吞噬：“只要你肯学，不懂也没关系，告诉我，你想学么？”
“嗯！”苍苍很认真地点头：“我学，先生教我的，我都愿意学。”
“乖孩子。”苏慕白把人往下摁，凑到他耳边：“你要喜欢我，现下要学的第一件事，便是牢牢记住，只能是我，才能给你这种触碰，除了我谁也不能碰你，别人再碰你，你会觉得恶心，不悦，排斥，记住了么？”
“记……记住了……”苍苍有些不适地蹙眉，下意识圈住苏慕白的脖子，埋在他脖颈间。
苏慕白安抚地揉了揉他的后脑勺，动作放缓了些：“记住了，便要开始学，把这种感觉刻进心里。”
“嗯……”苍苍乖巧地点头。
苏慕白满意地带着人沉入水里。
……
罗七七担心着欠了苏慕白的那七十两，回来后便殷勤地主动把婆婆做好的饭菜送去给苏慕白，却不见正屋有人。
水房隐隐传来声响，罗七七猜他在沐浴，便没有靠近。
正要离开，忽然听到里面传来压抑的声音，夹杂着求饶，这类动静，她再熟悉不过了，忍不住僵住身体，瞳孔放大，惊诧又羞涩。
苏慕白尚未娶妻，水房里这声音显然是不合规矩的，若她能抓住苏慕白的把柄，或许那七十两……
罗七七心下有了主意，偷偷提了裙摆，屏住呼吸，迈着小步子靠近水房，扒开门缝去看。
水房里果然不止苏慕白一人，还有个纤细瘦弱的身影，垂着长发，盘在他身上，背对着她，看不到脸。
或许是人的猎奇心使然，罗七七下意识地往底下看去，忽然眼前一花，水珠子似乎带着劲儿，穿过门缝直拍在她脑门上，花了视线。
罗七七的脸噌的一下爆红，提着裙子连忙跑开了。
方才即便是一瞬间，她也隐约看到了苏慕白的尺寸，还有精瘦有力的身躯，那种尺寸和力量感，远不是苏子书可以比的，同样都是读书人，怎么会相差这么大……
她以为苏子书是少见的，没想到苏慕白……
罗七七连忙捂住脸，暗骂自己不要脸，那可是二叔！是她丈夫的亲二叔！
可越是不让想，脑子里越是不受控制地浮现出苏慕□□瘦有力的身体和尺寸，乱了乱了，全乱了！
……
水房里的动静并没有因为这一小插曲而停止，里面的水声直至午饭前才修止。
苍苍身体里被喂满了牛奶，饱胀得再也吃不下任何东西了，身上严严实实裹着苏慕白的外衫，从水房被抱了出来，放到卧室。
苏慕白看了一眼前院苏子书的房子，眼神微凉，关上院门落了锁，这才转身进去。
苍苍还保持着被他放在床上的姿势，蜷缩着身体，脸色倦怠，眼角绯红，还挂着泪珠，显然方才哭过。
听到有人进来的动静，苍苍睁开眼，看到苏慕白，脸上置了气，翻身朝里躺，扯到某些地方，疼得直哼哼，翻动间身上宽松的衣袍松了些，露出白皙的脚踝，纤细的踝骨处挂着银色络子，皮肤上还有一圈绯红的掐痕。
狗崽子被喂到临阵脱逃，想跑，没能跑掉，被残忍地拽回来，又是哭又是撒娇，求饶，浑身解数使遍了，也没能躲过，被弄出脾气了。
苏慕白见他赌气的动作，忍不住莞尔，坐到床边，替他拢了拢衣衫：“还生气？”
苍苍皱着鼻子，不想理他。
苏慕白幽幽地叹了口气：“阿九……让我替你上药。”
“都怪你！先生是大坏蛋！”苍苍听到上药，更生气了，想一屁股坐起来，才挪了挪，又萎了下去，看起来委屈极了：“我明明有很听话，哥哥也喊了，相公也喊了，可是先生根本就没有停，还一直用力！骗子！”
苏慕白眼底深了几分，怜爱地亲了亲他的眼角，见他生气也没有反抗，乖乖任他轻薄，忍不住心底软成一团，手指抠了一坨透明色的乳膏替他上药：“抱歉，我以为之前有过……你能承受住我的。”
药膏抹在红肿的地方，很快安抚了肿痛感，苍苍脸色好看了一点，转头很认真地看着他：“那你下次不要骗我了，骗人是不对的。”
苏慕白眼底越发柔软：“好。”
苍苍怕他不懂，仔细道：“我说疼你就不能再动了。”
苏慕白勾了勾唇：“好。”
苍苍继续：“说了喊哥哥，求饶了就会结束，不能骗我，要很快结束。”
苏慕白略显为难：“我尽量。”
苍苍见他态度诚恳，红肿的地方也不疼了，很快消了气，见他脑袋上四星半涨到五星，忍不住鼓了鼓脸颊想着，至少任务前进了，也不白疼。
他想了想，又乖巧地看向苏慕白：“你答应我了，那我也答应你，你让我学的，我会很努力好好学的。你知道，我很聪明的。”
苏慕白眉眼柔和了几分：“我知道，阿九很聪明，学什么都很快。”
他见过阿九纵容他母亲与姐姐迫害罗七七，也见过他与村子里的男子们勾肩搭背玩乐逗笑，却没想到他在感情上，会这样空白。
或许他有些自私，对方还什么都不懂，凭着一些莫名的因素，一直来招惹他，他该尽到为人师表的责任，给他以正确的指引，导他上正途，可是……
苏慕白垂下眼帘，遮住眼底的占有欲。
他终非圣贤。
苍苍本以为要休息几日，身上才能好，小木头不知道从哪里给他搞了一瓶药膏，混在苏慕白给他抹的药里，身上很快就不痛了。
怕柳杏担心，他用了午饭便往家去，苏慕白不放心，陪他一起。
两人保持着正常距离，路过的村民频频向苏慕白恭敬地行礼问好，苍苍第一次与他这样缓慢走在村子里，只觉稀奇。
两人一进罗家小茅草院子，柳杏便热情地迎了上来，看到苏慕白也跟着来了，更是露出又惊又喜的表情，喊着罗小八去烧水沏茶：“手脚麻溜点儿！拿柜子里面那罐子好茶叶，苏先生来了！”
柳杏忙把人引进去：“先生进屋坐坐罢？烦劳您还送他回来，村子就这么大，哪里他就能走丢了？”
苏慕白看了一眼身旁的苍苍，踏进屋里，应承着柳杏的热情：“无妨。”
罗小八递了茶进来，恭敬地送到苏慕白手边，颇有些拘谨，又躲到柳杏身后。
罗七七婚前那桩事闹的，是苏慕白替苍苍看了身上的伤，救了人，她母女感恩，对苏慕白又敬又感激。
柳杏突然想起件事来，忍不住期待地看向苏慕白：“正好今儿先生也在，有桩事想斗胆请先生帮着参谋参谋。不知道先生当下得空否？”
“今日闲暇无事，您请说。”苏慕白放下茶杯，施施然看向几人。
苍苍好奇地看向神神秘秘进屋拿了一个长方形木盒子出来的柳杏，忍不住好奇：“娘，什么事啊？”
柳杏慈爱地捏了捏他的鼻子：“大好事儿！”
苏慕白打量着柳杏的神情，心底约莫猜到几分，脸上从容笑意并不清减，握着茶杯的手却微微收紧。
柳杏一边打开木盒子，从里面取出画轴，一边笑着对苏慕白说道：“我家阿九也十八了，村子里这个年纪的孩子，早该当爹了，只因他之前身子骨弱，我没送他去学堂，比旁人都晚些。现在他学也上起来了，人也比之前更有精神了，我便替他相看了些亲事。”
她一面展开画卷，一边自豪道：“阿九生的好，性子又最是柔和，读书也聪慧，旁边几个村子的好人家，都愿意把女儿嫁来我家，但我这不读书的人，也不懂哪一个好，想着先生您比我多懂得些，帮我儿拿拿主意？”
画卷被一一摊开，放在桌上。柳杏说的起劲，并未留意身旁的人。
苏慕白敛了笑意，放下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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