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我在种田文里调戏先生
苍苍察觉他情绪的变化,下意识地抖了抖,连忙环住他的脖子安抚:“不会,阿九最喜欢先生了!”
苏慕白俯身,将他按在石桌上,凑近了些:“当真?”
苍苍一想到一会要做的事情,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当……当真,先生教过阿九,不能说谎的,阿九记得。”
他主动凑近,亲了亲苏慕白的唇角,依赖地窝在他怀里。
苏慕白眼底眸色深不见底,叫人瞧不清他的情绪。
入秋的夜有些凉,苍苍被脱了衣服放在石桌上,冻得一激灵,缠着苏慕白不肯下去。
苏慕白只得抱着他回了屋内,将人放到床上,又覆了上去。
苍苍心里没底,小木头说在他身上做了吻痕,可他都被扒光了,苏慕白也没什么反应,别是不奏效吧?
苏慕白今天很凶狠,面对面地喂他喝牛奶。
苍苍心里藏着事,时不时走神,跟不上节奏,被苏慕白撞得脑子一团浆糊。
苏慕白将他翻转到背后,突然瞳孔一缩,停住动作。
苍苍这才得以喘息,片刻后,突然察觉不对,转头看他:“怎么了?”
苏慕白抬手捂住他的眼睛,另一只手摩挲着他的后颈:“阿九。”
苍苍什么都看不到,莫名觉得危险,忍不住攥住枕头:“怎……怎么了?”
苏慕白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你昨日去哪里了?”
苍苍心虚地颤了颤指尖:“出去玩了呀……”
“出去玩……”苏慕白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若有所思。
苍苍心里没底,身后的人动作却突然猛烈起来,仿佛要将人拆了吞入腹中。
他什么都看不到,也能明显感觉到身后的怒火和失控的杀意,几乎要将他撕碎了。
苍苍很佩服自己,这时候反而清醒了,想到自己今晚要做的任务,身后的人正莫名其妙怒火高涨,现在动手,很合适。
他咬了咬牙,鼓足勇气,颤颤巍巍地抬手覆盖在苏慕白的手上,亲昵地捏住,似乎有些忘情:“楚群哥哥……”
房间里的火热因为这句轻飘飘的呢喃迅速降温,对方扣在他腰间的手猛然缩紧,几乎要把他的腰掐断了。
苍苍深呼吸一口气,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身后的人突然掐住他的腿,将他整个翻转过来,声音冰冷得几乎要冻出冰碴:“你方才,叫我什么?”
苍苍颤颤巍巍地睁开眼睛,看到了对方脑袋上明晃晃的黑化值,一颗接着一颗冒出来,明明对方身上传来的体温火热得要将他灼伤了,可他切实感受到了刺骨的冷,仿佛被桎梏于冰川之上,源源不断的刺骨冷风从对方身上吹过来,只要对方一放手,他就会坠入冰原下的万丈深渊。
苍苍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演下去:“我……刚刚什么都没说啊……”
苏慕白一语不发地盯着他,眼底寒意汹涌,他抬手,轻轻覆上身下纤细皎白的躯体,顺着往上,停留在脖颈处,大拇指轻轻摩挲着他的喉结,倏地嗤笑出声,眼底不带丝毫笑意:“阿九,就这么想死在我床上?”
苍苍有些畏惧地往后躲,两人身下还在一起,苏慕白倏地扣住他纤细的脖子:“躲什么?这时候知晓怕了?”
苍苍疼得蹙起眉头,喉结被摁住,生理窒息又反胃,眼睛里很快蓄满泪水,无助地看着苏慕白,挣扎着想推开他。
苏慕白面无表情地盯着苍苍涨红的小脸,那双眼睛里水光粼粼,眼底倒映着他的身影。
他满意地俯身凑近了些,对方眼底他的身影也在不断放大:“阿九,说你爱我。”
苍苍挣扎的力道对苏慕白而言,无异于隔靴搔痒,根本起不了作用,他无助地张了张唇,发不出声音。
窒息中,肺部感觉要炸裂了,苍苍挣扎的力道越来越小,呼气越来越弱。
苍苍只觉得耳朵轰鸣,连眼睛聚焦的力气都没有了,脱力地看着屋顶房梁,视线逐渐模糊。
脖子上的桎梏突然松开,有空气涌入鼻息,求生的本能让他忍不住大口呼吸,喉咙里传来火辣的痛感。
好半晌,苍苍才缓过劲儿来,虚弱地睁开眼睛,看到了苏慕白头顶的进度条,爱意值七颗星,恨意值五颗星。
苏慕白将他的细长的手指尽数扣入掌中,爱怜地吻了吻他的眼角:“阿九,方才害不害怕?”
苍苍下意识地点头,蹙起眉头,没有出声。
苏慕白:“记住方才的感觉,以后莫要与我开玩笑了,我知阿九始终是爱我的,是不是?”
苍苍脸埋进他脖颈间,模糊地应了声。
黑化值已经超过小木头的预料了,本以为今晚,只能让他开个头,黑化一颗星,没想到会拿到五颗,只要开了头,后面就好办了。
苏慕白温柔地抚摸着对方的后脑勺,手指下滑,擦过他的后颈,那里有一个不属于他的吻痕,咬得很深,张牙舞爪地正在示威。
这一晚折腾得有些狠,苍苍根本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又是什么时候被弄醒,又被做晕的,人已经报废在床上了。
闹得狠了,有些发烧。
他醒的时候,又是清晨,人还躺在苏慕白的房间里,已经不知过去了几日,对方不在,床头放着药碗,飘散出来的味道与他口中的苦味,如出一辙。
小木头从他脑海里钻出来,围着他的身体上下飘了一圈,施施然落在他胸前站定:“啧啧啧……真惨烈啊~”
苍苍翻身把他拱下去,气呼呼道:“你说了会保护我的,又骗人!”
小木头笑的很慈祥:“你的菊花,我不是给你保住了么?不然你以为你现在能这么舒坦?”
苍苍动了动屁股:“可是除了屁股,浑身上下都疼……还难受,头晕。”
小木头看起来很惬意:“这是因为你高烧了三天,才会生理上肌肉酸痛。”
“三天?”苍苍愣住:“我睡了这么久吗?”
小木头伸出一只木头手指,摆了摆:“准确地说,是半睡半醒,苏慕白被你吓得生怕你醒不过来。都没顾得上去找楚群算账。”他顿了顿又道:“不过你一会可以提醒他。”
外面传来脚步声,小木头连忙钻进他脑海里。
苍苍不解地问他:“别人不是看不到你吗?你为什么要躲起来?”
小木头咬牙切齿的声音传出:[没有你的遮掩,主人的碎片很容易发现我的存在。]
苍苍好奇地问:[发现了会怎么样?]
小木头:[会被捏碎……]
苏慕白推门进来,小木头的声音戛然而止。
苏慕白端着药粥,见他醒了,皱起的眉头总算松开了些,快步走过去,放下粥:“阿九,你终于醒了,可有不适?”
苍苍眨了眨眼睛:“浑身都疼。”
苏慕白眼底划过一抹内疚,将他扶起:“吃点儿东西,中午再吃一剂药,就该退烧了。”
苍苍乖巧地点头,任他搀扶着坐起来。
苏慕白仔细地把粥端过来,一勺一勺吹凉了喂给他,动作轻柔,仿佛他是个一碰就碎的玻璃娃娃。
苍苍咽下粥,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角:“我又住你家,我娘她们没说什么吗?”
苏慕白将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面上的神情又软了几分:“别担心,我跟她们说了,她们这两日都有来看你,你住在我这儿,我还能随时查看你的情况,给你煎药,她们很放心。”
苍苍点了点头,心虚地瞄了瞄苏慕白头顶的五颗黑星星,不自在地抿了抿唇:“那个……先生,你没有去找楚群哥哥麻烦吧?”声音越说越小,到后面几不可闻。
但苏慕白听得一清二楚,脸上的神色迅速冷却:“阿九,你还在生病,不要想别的事情。”
苍苍见他不似那日那么失控,又加了把火:“我和楚群哥哥只是普通朋友,你莫要迁怒他。”
苏慕白捏着勺子的手缩紧,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露出几分不悦:“阿九,以后莫要提他。”
苍苍点了点头,没再继续踩雷。
以后有的是时间,反正黑化值开了头。
醒了之后,苍苍很快回了家,又与苏慕白恢复到之前的样子。
只是苏慕白却不像之前那般纵着他。他不肯去补课,苏慕白便使了法子让柳杏逼着他去补课,他想躲远点儿,苏慕白偏要以先生的名头点着他的名让他随侍左右。
苍苍没办法,只能按小木头说的,天天抿着唇,板着脸,皱着眉,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有时李大柱在旁边说了很好玩的笑话,他都要憋住不笑,扮演好抑郁寡欢的模样。
即便是被苏慕白喂着喝牛奶的时候,也总是躲闪着,不肯让他亲亲,被亲得舒服了也要被迫假装很不舒服的样子,就像现在。
苍苍是来了这个世界以后才跟人有过这样舒服的运动,明明是很舒服很快乐的一件事情,可他现在却要听小木头的话,装出很难受,很不舒服的样子。
终于,舒服得浑身一哆嗦,酣畅淋漓,快乐得脚趾头都要蜷缩起来了,在苏慕白凑到他耳边问他累不累时,他还要摆出难受的样子,眼泪倒是现成的不用挤,只是他装不出凄凄惨惨的哀苦模样,只得把脸埋进枕头里,假装自己很伤心。然后很努力很努力地想象自己吃了蟑螂老鼠的样子,终于如愿地反胃了一下,yue出声,干呕了一会,眼泪又顺着方才的泪渍痕迹滴落下来。
受最烈的床事,作最大的死。
身后的人沉默地将他拢入怀里,没再言语,脑袋上忽闪忽闪地,亮起了第六颗黑星星。
掰手指数了数日子,苍苍来这里,也有些时日了,这是他待过的最久的一个世界,比顾清羽那个世界还要久,久到夏天过去,深秋过去,村子里迎来了冬天。
雪日日都下,去镇子上的路被封了个彻底。
那件事后,楚群再也没有来过村子里,但苏慕白也意外地没有对他出手。
苍苍一有空就会去镇子上找楚群玩,但现在封路了,两人有一阵没见。
很快就到小年夜了。
私塾里也休了半月多的长假,学生们都清闲下来了,苏慕白反而成了最忙的那个。
日日都有村里人带着粮食上门拜访,虽然大家都不知道为何苏先生笑容越发少了,但多送礼,总是好的。
罗七七与苏子书的关系也大不如前,便是旁人也瞧出了端倪,两人在人前说话的次数越来越少,有时不过隔着一个屋子,说话还要村长和村长媳妇儿传递,乡村底下最不缺长舌妇,两人关系不和的事也就渐渐传开了。
罗七七如今自己的事都理不清,一面要应付苏子书,做好苏家儿媳,一面却又忍不住被苏慕白吸引,时时想着他,甚至总挑着他沐浴的时间去送饭,也不知在期盼着什么。
但不论是什么,好歹是没有再揪着柳杏和罗小八报仇了。
苍苍趴在苏慕白院中的石桌上帮他清点今日收到的年下礼,苏慕白正在水房沐浴,罗七七由适时送饭过来,步履缓慢,眼睛时不时往水房瞟,放下饭后,苏慕白若是还没出来,罗七七必然是要抓着苍苍聊会儿家常,磨着等苏慕白出来的。虽然莫名的很不喜欢苏慕白对这个学生的宠爱,但他起码是罗阿九,是她弟弟,她还能套套近乎。
罗七七站在桌边跟苍苍磨嘴皮子:“阿九,年下了,你这衣裳瞧着有些薄,可还冷?我帮你一起抱着这些东西进屋去吧,你进屋去数,也暖和些。”
苍苍被冻得鼻子眼睛通红,摇了摇头,不肯进去。
罗七七知道他是苏慕白最喜欢的学生,因而最近对这个弟弟越发殷勤了。
她跟着坐下,替他将掉落在地上的披风捡起来重新披到他身上,又拢严实了些,这件披风她认得,是苏慕白的,听说是苏慕白中举人那年,镇上的大官送给他当贺礼的,软绸的布料做的披风,带着帽毡,边缘有上好的白狐毛点缀,很是贵气。倒是从没见苏慕白披过,拢在苍苍身上,倒衬得他粉雕玉啄,很是讨喜。
苍苍似乎是不愿意披着这件披风,皱着眉头又扯落:“我不要。”
罗七七见他不喜欢身上的披风,也忍不住皱眉:“你在闹什么?这可是先生最喜欢的披风!给你用你还不知道惜福?要换做是……”
她的声音突然顿住,像是被什么卡住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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