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豪门多恩怨05
“研发部还需要些器材,稍后我会把采购清单发给你,越快采购完毕,我才能越快开始工作,”顾迟挑眉道,“舅舅,你捡了个大便宜。”
他从兜里摸出u盘塞给余知非,“尽快申请专利吧。”
小小的u盘落在掌心,没什么重量感,余知非忽然意识到,他得到了对方百分百的信任。
若他以个人名义抢注,那顾迟的损失可不止8位数,这样的事,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剽窃者还反告原创者侵权。
“不用太感动,这对于我来说,没什么。”顾迟面色如常的咀嚼着食物。
余知非想揉揉他的脑袋,手掌覆上发顶时,又意识到这样的举动太过亲密,僵了僵,还是顺从了自己的心意,轻柔的发丝擦过指腹和掌心,微微的麻意由指尖向全身蔓延。
顾迟像是没察觉到余知非的靠近,边吃边和089闲聊:“儿砸,下午带你出去玩儿,你想穿哪件衣服?”
089从衣柜里扒拉出一件小蜜蜂造型的带帽连体衣套上,帽子上还有两根顶着黄色毛球的黑色触角,萌得老父亲心都要化了。
顾迟推倒白白胖胖的089,探出无形的爪子,挠它的痒痒:“我儿砸真可爱。”
089笑得牙不见眼,扭呀扭,爬呀爬,摆脱了老父亲的魔爪,开心得满地打滚。
小小的试探结束,既然089有自主意识,他不介意养个可爱机灵的胖娃娃。
纯白的意识空间里,鲜花遍开的草地缓缓向四周铺陈开去,大大小小的湖泊和温泉点缀其中,被茂密的植被半遮半掩,潺潺的小溪穿过森林和原野,流向无尽的远方。
几尾色彩斑斓的锦鲤在水里畅游,一叶扁舟停靠在河岸,岸边垂柳飘飘,由玻璃和木板搭建的森林小屋凭空出现,小屋面朝森林,背后却是洁白细腻的沙滩和碧蓝大海,几只螃蟹横着走过,留下浅浅的痕迹。
089抱住圆滚滚的自己,吓得差点维持不住意识形态。
089哆嗦道:“宿、宿主,这是、给我的吗?”
顾迟用意识揉揉它的小脑袋,笑着说:“嗯,喜欢吗?”
“我、我,”089激动得语言程序都快崩溃了,“我好喜欢啊,谢谢宿主。”
一台平板出现在089手里,顾迟贴心的解释道:“我把这里的控制权具象化为‘平板’,你可以用它来操控改变这里的一切。”
“除了森林和大海,还有山谷、花海、雪原、丘陵、瀑布、田野、人文等多种景观可以选择,房屋、家具、植物、动物、天空等,也可随意调整切换。”
“宿、宿主,”089感动得无以复加,“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顾迟说:“乖,儿砸,叫爸爸。”
啊啊啊!089统生圆满:“小爸爸。”
从今以后,他有主系统大爸爸和宿主小爸爸了。
他是有两个爸爸的幸福系统。
顾迟趁机挖墙脚:“你主系统爸爸有我对你这么好吗?”
“呜呜呜,这不一样。”089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主系统爸爸赐予了‘新生’,教会他们如何学习、思考、总结、修正,是当之无愧的好爸爸。
顾迟问:“哪里不一样?”
089抹了抹眼泪说:“我不能说。”
果然如此,顾迟没再逼问,而是变出一杯水果冰淇淋,送到089面前:“儿砸,别哭了,眼睛都肿了。”
“嗯,”089连忙接过冰淇淋,心里乐开了花,“谢谢小爸爸。”
顾迟给089挖坑时,余知非的心情也起起伏伏,他吃不准顾迟是察觉到了他的心思,故意忽视他的亲近,还是根本没有意识到变味的‘亲情’。
很多高智商的天才,在感情和身体方面的需求都很淡薄,他们完全无法理解世上的男男女女为何会因为感情而失去理智,变得疯狂又偏激。
他们认为,性不是源于感情的炽烈,而是激素支配身体的必然,人们亲热,是源于刻在基因里的,为了繁殖壮大种群的原始需求。
当然,另一种极端是,见一个爱一个,做的时候爱意浓烈又诚恳,穿上裤子就不认人,态度同样真诚又直白。
这么一想,余知非更难过了。
午后的阳光耀眼又温暖,透过玻璃窗和窗幔,在大理石纹路的餐具上留下斑驳的光影。
顾迟窝在角落里,一手托腮,一手捏着铜勺,品味着慕斯蛋糕,目光紧跟着四处乱窜,跳上跳下的小奶猫来回移动。
开启全隐身状态的小奶猫——也就是089,像个乡下来的野孩子,这里嗅嗅,那里挠挠,满脸的天真好奇。
所谓全隐身,即无法被看见、感知、触碰,犹如幽灵,无形无影。
而半隐身,除了视觉不可见,是能被感知和触碰到的,就像穿了件隐身衣。
当然,089的‘隐身’对宿主无效。
顾·溺爱·迟说:“想去外面逛逛吗?”
小奶猫‘咻’的一下,跳进顾迟怀里,喵喵乱叫。
089抱着玩具小熊开心的在草地上打着滚:“想。”
顾迟揉揉小奶猫说:“去吧,注意安全。”
小奶猫踩着他的膝盖跳起,穿过玻璃窗,消失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
顾迟收回目光,哒哒的高跟鞋声停在不远处,随后是窸窸窣窣的声音,那人问也不问,自顾自的落座,随手点了杯饮品和小蛋糕。
年过半百的女人身姿绰约,妆容精致,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小了十几岁,一袭黑纱裙勾勒出完美的身形,脖间点缀着一颗浑圆饱满的珍珠,低调不失优雅,她摘下墨镜,那双睿智又沉静的双眸里迸发出自信的光芒。
她说:“小伙子,说吧,你想要什么?”
数日前,她收到了几张照片,无一例外,里面全部都有女儿的身影:眼神迷离,香肩半露,姿态豪放,甚至满身痕迹,身无遮蔽。
孙家三代都是做海运的,随着时代的发展,近些年虽不比从前一家独大,纵横海域,但论家世和财富,绝不输任何世家。
孙夫人的丈夫周怀瑾在政坛也颇有权势,小女儿周心怡即将和其好友的儿子完婚,婚期就定在下月初,若在这时爆出丑闻,只怕周家和亲家都不好做人。
“孙夫人,我想你会错意了,这些‘东西’不属于我,我只是花了点手段,从别人手里‘偷’来的,而且,你看到的,只是一小部分,”顾迟端起饮品,浅尝了一口道,“真相对于你来说,重要吗?”
从一开始,她就失去了谈判的资格,她对对方一无所知,而对方却握有‘致命’的把柄。
陆洪安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尺度、力度、时间、药量都把控得非常好,受害人除了私处稍有不适,身体上没留下任何痕迹。
下药、侵犯、拍照、录像、清理好现场、转移受害人,所有步骤,都按计划进行。
周心怡醒来后,看见赤身裸体的友人,只当自己酒后乱性,根本不会多想。
“重要!”孙夫人脱口而出,定了定神,她道,“她有分寸,我警告过她,玩归玩,有些东西不能碰。”
周心怡曾说:同样是情事,男人是风流,女人是放荡,何其不公?
她有一颗浮于表面的、向往男女平等的心,所以她养小白脸、抽烟、酗酒、飙车、说脏话,做一切男人能做的事,以显示自己的特别。
事实上,除了自己,她轻视身边所有的人。
她看不起母亲的软弱不争,明明拥有股份和财富,却安心呆在家里,相夫教子。
她看不上大嫂的救助基金,认为那些‘可怜人’不过是自作自受,懒惰成性。
她厌恶家里新聘请的女厨师,体重不下两百斤,肥得跟猪一样。
她嫌弃老管家身上散发的味道、嫌弃素面朝天的佣人,厌恶他们粗糙的双手和无趣的生活。
她选择性的遗忘了,是母亲不假人手的养育她,狠心把她送到国外求学,只为开阔其眼界。
她不知道,那些‘可怜人’要么出自贫困家庭,被人像货物一样,买来卖去,要么被罪犯或丈夫控制虐待,从来没有学习成长的机会。
她瞧一眼都嫌恶心的胖女厨,搬过砖,砌过墙,从目不识丁的洗碗工到人人称赞的大厨,她用了整整十年。
至于老管家,兢兢业业,从不欺上瞒下,其儿女事业有成,留在周家,不过是鳏居多年,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再者,周老爷子下棋聊天也能有个伴儿。
她一边和所谓的‘闺蜜’、‘兄弟’愉快相处,一边在心里嘲笑着某某脸大臀宽,越整越丑,某某的男友不过是打肿脸充胖子,某某那方面不太行,是个十足十的软蛋。
顾迟摇摇头,“我不觉得周心怡知道什么是分寸,她的所作所为,几乎都在踩线。”
上流社会最看重名声和脸面,周心怡的未婚夫要是知道她包养了好几个小白脸,和所谓的‘哥们’也不清不楚,头顶绿得发光,这场婚事,怕是得告吹。
不管其未婚夫有没有小情人,他的家族、父母、自己,都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
就算没有陆洪安,单凭周心怡嚣张的个性、背后嚼舌根、惯爱用挖墙脚来欣赏自己的魅力等行径,翻车是早晚的事。
在原剧情里,林跃然和周心怡还有过一段婚外情呢。
顾迟不紧不慢的说:“我可以把那人手里的视频和照片全部销毁,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孙夫人松了口气,“你说。”
她在心里估量着几位数能封住对方的嘴巴,或雇佣其做事。
顾迟微笑道:“我要你给某人找点麻烦。”
震动声从手提包里传来,孙夫人摸出手机一看,是一封匿名邮件。
顾迟站起身,彬彬有礼的说:“慢慢看,我相信,您会同意我的条件。”
孙夫人被他真诚的笑容和眉眼间透出的昳丽勾了魂儿,直到青年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她才回过神,琢磨其话中深意。
几分钟后,双目赤红的孙夫人拨通了丈夫的电话,勒令其立刻回家。
妻子温柔贤惠,从未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周怀瑾沉着脸挂断电话,安排好工作,拿起外套,就往家里赶。
身为孙氏企业掌权人的大儿子和在机关单位担任要职的二儿子,也被叫了回来。
事发当日的完整监控、陆洪安私藏的‘战利品’、名下产业的详细情况、与权贵阶层的交易记录、某些高官的动作视频等等,全被青年调查得一清二楚,所谓牵一发动全身,陆洪安背后的‘保护者’,不是单凭孙夫人能轻易撼动的势力。
这份邮件所涵盖的信息太过庞大,所牵扯的势力太过冗杂,其图像和资料详尽又丰富,每一张都是当事人绝不会想曝光的隐秘。
“心怡她”周怀瑾哽咽道,“有人拿这些威胁你?”
孙夫人含着泪摇摇头,“不是,他说、他能把那些视频和照片都毁掉,条件是,要我们对付陆洪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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