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
线索很少，暂时无从知晓，牧老太说道：“这家伙的反侦察能力很不错，每次用的电话卡都是一次性，最后那条短信发过来后，对方连手机都一并丢了，连上面的指纹都清理的一干二净。”
明宣似乎想起了什么，抿了抿嘴。
“敌暗我明，真是棘手。”明老太杵了杵拐杖
东方林夕眉心微低，唇瓣却勾靥出微绽的弧度，辗转出一丝丝深不见底的寒意。
真有趣，这场游戏。
“这件事先放下。婚礼，”明宣却话锋一转，看向牧老太：“婚礼与请帖这几天已经备好，你们牧家还有什么要求吗？”
“既然我孙儿是妻君，自然是娶你家丫头，到时候是东方丫头嫁到我家，主婚房得布置在牧家，我就这一点要求。”牧老太还是挺在意这份传统与仪式感的：“东方丫头，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明老太先把话接过去了：“你的兔崽子初来乍到，就想骑到我外孙女头上，做梦吧，让她入赘东方家。”
“吃屎吧你。异想天开。”
两拉太太又吵得不可开交。
东方林夕对着牧凡一挑了挑眉：“你说呢？”
牧凡一倒是好说话：“可以的。”
东方林夕莞尔一笑，这是她意料之中的答案，毕竟对方是个温和的人。
可牧老太太不愿意了啊，这可关乎世家的面子问题，正要劝说来着，“咕噜噜~”，牧凡一先面红耳赤的捂住肚子。
难得东方林夕诧异的看向她，随即轻笑。
牧凡一不争气的头埋的更低了。
别怪她，实在是三天太消耗体力，虽然有人送饭菜在门口，可她先紧着东方林夕的饭量去了，虽然对方给她剩了不少，可明家人低估了她的饭量，城市姑娘的饭量和能她比吗？
“乖乖孙，饿了？”牧老太很是心疼，即可就对着明家的仆人嚷嚷：“干什么吃的你们，还不赶紧做点吃的上来，要新鲜的那种。”
“吃个屁啊你们。这儿时明家。”明老太不客气开始撵人：“既然人醒了，事情说清楚了。带着你的兔崽子该滚蛋了吧你们。还要新鲜，吃屎吧你。”
牧老太被她撵的朝外走，骂骂咧咧的说道：“我屮艸芔茻。这个老不死的扣到这个地，你在留着带棺材里去吗？”
牧凡一见自己祖母被人赶走了，回头又对上明宣冷冰冰的眼神，心中不免生了些怯意，对着明宣礼貌的鞠了一躬，便上前去追牧老太太去了。
待人走远，东方林夕转头对着明宣一笑：“妈，你好像很不待见小凡，”她刻意一顿，颇为玩味儿：“还是不待见她的母亲，牧绝一呢？”
“夕儿你很聪明，也很优秀，这让我很欣慰。”明宣双手环抱，好整以暇的回道：“但用这种试探性的方法，你认为我会说多少呢？”
“那得看妈妈到底是想让我知道，还是不想让我知道。”
“作为下任东方的上位者，无关紧要的事，还是少知道的些好。：
母女静静对视，忽得不约而同的笑开，结束这场意味深长的对话。
不过，还是明宣后退了一步，走到东方林夕面前，认真道：“待会去把药吃了，绝对不要怀上牧家的血，她们家的血和别人的不一样。”
东方林夕顿时想起那个评价，迟疑道：“那个传言，疯血的牧家？”回头一想，又笑道：“可牧家多年也没见她们出一个疯子啊。”
明宣眸光闪过一瞬间的晦暗，才柔声道：“听话，这三天你们都没有做措施，吃了药休息一会。”
“从第一天开始算起，已经过了72小时。若第一次就有了的话，也来不及了。”
“事在人为。”
东方林夕想了想，便也同意了：“好”
“你好。”身后传来的熟悉的声音，娘两循声看去，发现牧凡一微喘的气站在门口，想进来而又畏与明宣的威严不敢踏进来，紧张巴巴的看着东方林夕。
东方林夕眸带揶揄的看了明宣一眼，似乎在说，你瞧，把一个好好的黑三代都吓得不敢动了。
明宣别过眼去，不想看再牧凡一一眼。
东方林夕好笑的自己妈妈的举动，随后走到牧凡一面前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两人虽是马上结婚，也有了实质的关系，可那最多就算是先婚的关系。
“你能给我个你的电话吗？”
东方林夕没想到她折返回来，就为了要一点电话
牧凡一见她不为所动，便又解释说道：“我来这里，认识的第一个人便是你。我想和你交个朋友，多交流，可以吗？”
东方林夕不动声色的看着她，对方剔透的琥珀色的眸子充满忐忑与期待，给本就纯纯润润的样子平添了几分真诚，让人不忍拒绝。
而东方林夕想不到一个拒绝的理由，心底似乎也不会去去拒绝。
“电话给我。”
牧凡一激动的摸出她的手机，东方林夕一看，是很老的旧款手机了，微微一顿后，也没说话把自己的电话输入进去，又递了回去。
牧凡一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谢谢。”
她的笑似三月的煦日阳光，温暖而令人舒服，东方林夕微微莞尔。
牧凡一心满意足的收回手机，很乖的又对明宣鞠了一躬，改了口道：“明姨，再见。”
话落，她深深的看着东方林夕，温声道：“再见。”
东方林夕莞尔道：“再见。”
“你个小兔崽子，你还杵在这儿干嘛？还不滚回去。”
院子里，明老太指着牧凡一的鼻子骂骂咧咧，牧凡一倒是乖乖顺顺的模样对着明老太说话：“明祖母，你慢点走。我走了，再见。”
“诶，你这。”
牧凡一扬起笑脸，朝着东方林夕挥了挥手，便上了牧家的车离开了，明老太倒是骂也不是不骂也不是的走了进来：“这小兔崽子嘴巴是真的甜，一点都没随那个老不要脸的，叫我都不好骂她了。”
“外祖母你别太动气了。”
东方林夕上前扶着她，微微一回头似是在留恋那消失在视线的人，转而扶着她进去，却不知自己在寻找那个身影那一回眸时，眸柔似水。
车很快到了牧家老宅，老宅是典型的民国豪宅风格，院前的门人一个个穿着黑色西装，将黑势力的气质表现的琳琳精致，却是看门的。
牧老太二话不说，直接开了车门让牧凡一跟着她去了牧家的祠堂，一尊尊牌位高放，牧老太背对牧凡一道：“凡儿，跪下。”
牧凡一听话的跪在蒲团上。
牧老太很快的点燃三炷香，朝着牧家的列祖列宗拜了拜：“各位列祖列宗在上，今后人牧尘一今日寻回牧家后嗣，牧凡一认祖归宗，祈愿祖宗们多多保佑她。这可是咱牧家唯一的苗子。”
牧老太虔诚的便带着牧凡一叩拜了三次。
完事后，老太太又急急忙忙得拉着牧凡一起了身：“走走走，快去吃饭，一路上乖乖孙你的肚子就没消停过。”
牧凡一被她拉着朝外走，惊道：“祖母，我们这祭拜完了吗？”
“表面功夫做足就够了，不然咱两大活人对着一推推牌位唠嗑吗孩子？”
“···。”
饭桌上，中式的各种口味菜系布满一桌，琳琅满目。
牧老太很是欣慰自己孙儿的胃口极好：“慢点吃，慢点吃，别噎着。”牧管家很有眼色的给牧凡一倒了杯水。
“谢谢。”牧凡一端起水，一饮而尽。
“凡儿，你刚才回去是找东方丫头吗？你找她干嘛啊？”牧老太问道
将最后一粒米送入口中，牧凡一拿了纸巾擦了擦嘴：“我找她要电话。”
“啊？”牧凡太震惊道：“你喜欢东方丫头？”
这话直白的让牧凡一干咳两声：“不是的，祖母。她是我这里认识的第一个同龄人，我就想先和她交朋友了。”
牧老太半信半疑：“真的？”
牧凡一底气不足的点了点头。
“乖乖孙。不是祖母扑你冷水。”牧老太继续说道：“东方那丫头要说样貌和家世，那是顶顶的好。可她行事作风干净利索甚至毫不留情，她第一次坐镇东方集团的股东大会时，就直接公布东方的一个直系长辈在集团里的见不得光事，当场罢免了对方，收回对方的股权，你可知，那可是东方家的的人，第三大股东，这么不留情面，还不把其他的东方股东得罪的干干净净啊，可这丫头手段了得，没几年就把剩下的东方家族给收拾的服服帖帖，现在东方的那些亲戚谁都不敢得罪她，不然东方这家的饭都吃不上了。”
“她很厉害啊。”
“嘿，傻孩子你还夸上了，祖母的意思是，东方丫头是个难啃的骨头，你虽说是她的妻君，可你瞧你，左眼还是淤青呢。你把她吃下去的那三天，也是吃了不少苦头吧。”
“还好还好。”想起那三日，东方林夕的浓烈的渴望与自己的疯狂，牧凡一的脸就发烫。
“而且，你也看得出来，明家其实很不喜欢咱祖孙两吧。要是东方丫头喜欢你那还还说，要是她不愿意就算了。三年后，祖母再给你挑几个漂亮的姑娘给你。”
牧凡一无奈的说道：“祖母，其他的女孩不是物件，不该任君挑选的。”
“哎哟，我这三观正的一塌糊涂的乖乖孙哦。”牧老太感动的呼天抢地。
“祖母，为什么明家不喜欢我们呢？”牧凡一问道。
牧老一的感动戛然而止，转而是沉寂如水。
“这件事小孩子家家别问。”
看她不愿意提及往事，牧凡一夜不会多问。
见她吃的差不多了，牧老太拍拍她的肩：“这几天你也累了，我让你带着你回房好好休息一下。”
“好。”
“牧流，带三代目回房。”
牧凡一初次见到那个女头领恭敬的走了过来：“是，一代目。三代目，这边请。”
“祖母，那我先回房了。待会你也记得休息一下。”
“嗯，我知道的。”
牧凡一和牧老头道了别，便随着牧流上了落回了房。
牧流恭敬的位她开了门：“三代目，这是你的房间，请好好休息。”
“谢谢。”
关上房门，牧凡一才好好打量这个属于自己的陌生房间，房内很大，比她以前的房价大的很多，有一个露天阳台，阳台上挂了一个吊椅，其他物件很齐全，房内装修是当代年轻人喜欢的简易风，她虽然欣赏不来，走到其中一个案几前上摆着游戏机和小说，看得出来牧老太很用心。
游戏机，牧凡一不会玩。可她认识字，在里面挑选了一本穿越小说《卿乐》，走到阳台上盘腿看了起来，只是没一会儿，她就看不下去这个有着‘男人’物种的奇怪设定小说了。
想了想，她摸出自己的老款手机，犹疑了好半天，最后像是下定了天大的决心，朝着那个才要的电话号码发了消息过去。
“我能来找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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