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吃火锅
柳舒宜在院子里喝着茶看着昨晚小芯带回来的话本子，正看在精彩之处，小沁匆匆跑进来慌张的对柳舒宜说道：“小姐！不好了。”柳舒宜放下话本子递给小沁一杯水慢慢问道：“怎么了？何事大惊小怪？”小沁接过水咕噜咕噜的喝了几口接着说道：“婢女刚走到小厨房拿糕点的时候听厨房的厨娘说马家昨夜失火，300多口无一人生还！小姐，莫不是相爷……”柳舒宜赶紧站起来捂住小沁的嘴左右看了看，看见小芯还在院子门口放风，便小声说道：“不可胡说！相爷位高权重怎会因为马家少爷一人灭马家全家？现在正值春季，天干物燥的，说不定是有人不小心打翻火烛引起的。”柳舒宜缓了一下情绪将小芯叫过来继续说：“昨天在灵霄阁内发生的事，只有你们，我和阿兄知道，绝不可将此事告知别人，明白了吗？”小芯和小沁点点头表示明白。
这时柳舒宜看见常嬷嬷已经进到院子里示意小芯小沁站在自己身后，柳舒宜上前行礼之后，嬷嬷也回了礼，接着嬷嬷从身后婢女的手中拿过一本册子说道：“小姐，今日午时之前将这本书里的人物记清，用过午膳后老身会教您宴会上的基本礼仪。”柳舒宜接过册子，随手翻着的同时嬷嬷开口：“这本册子是本朝的发展史，皇室宗亲和现在朝中主要的官员以及家属介绍，小姐先看着，不明白的老奴会给小姐讲解。”柳舒宜看着手中的册子，想着或许可以从这个朝代的发展史中找到回到现代的方法，然后她就看到关于康王的介绍寥寥无几，别人都有画像和详细的介绍，只有这位康王殿下就几句话便带过，连画像都没有，柳舒宜抬起册子将册子面对常嬷嬷问道：“为什么这位康王殿下只有几句，连画像都没有？”嬷嬷叹了口气说道：“这位康王殿下自小离京进入军营后便再没有还朝，甚至连先皇的国丧的都没有回来，至今已有一十九年了。”柳舒宜算了算发现这位康王殿下六岁就离开皇宫了，六岁正是小孩儿撒欢的年纪，怎么会离京呐？便问道：“当时康王殿下只有六岁，先皇如何舍得？康王的母亲如何舍得？”嬷嬷看柳舒宜紧追不舍的问着便将身边的下人打发出去，前程往事就这样扑面而来：“康王殿下的母亲是已逝的皇莆亿皇后，皇莆家当时在朝中是如日中天，康王殿下也是太子的不二人选。”嬷嬷说到此处眼中已有泪花，深深吸了口气继续说道：“可是好巧不巧，还是从三品的督察院右副都御史当今宰相梦鸿源突然收集到娘娘的哥哥和父亲谋反的罪证，先皇并没有给皇莆家任何解释的机会，下令灭了皇莆全族，因为当时娘娘已经有八个月的身孕，便逃过一劫。先皇还下令不准将皇莆家的事告诉娘娘和年幼的康王殿下，以便娘娘安全生下皇子。”嬷嬷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咬牙切齿的用着几乎颤抖的声音说道：“可是，在一个午后，当时还是贵妃的太后身边的木娴姑娘以送安胎药之名来到娘娘的住所，对正在院子里玩耍的康王殿下说先皇因谋逆罪杀了他外祖全族，康王殿下当时被吓坏了，跑进偏殿将此事告知了皇莆亿娘娘，娘娘不相信便顶着炎热的日光去了勤政殿，想要向先皇问清楚，可是先皇此时正在午睡不允许任何人打扰，娘娘就这样在勤政殿门口跪着，谁劝都不管用。不一会儿娘娘就开始腹痛，勤政殿当时值班的小太监看见娘娘已经流血，冒着砍头的危险进去将先皇叫起来，先皇赶紧将皇莆怡皇后抱进了勤政殿，经过两个时辰的救治，娘娘诞下一个死胎，娘娘也因为担心过度大出血而死。再后来先皇大怒，问皇莆亿皇后如何得知皇莆家的事，这时的太后先行认错，将木娴推了出去，木娴当场赐死，而太后因管教不严罪禁足在自己宫中。年幼的康王殿下看着娘娘因为自己的一时言语而丧命认为是自己害了娘娘便自请离宫，临走的时候都没有和先皇说一句话。而梦鸿源因为检举有功先皇便将他升至一品还将太后的亲妹妹嫁给梦鸿源，更可气的是康王殿下离宫之日便是梦鸿源的大喜之时。最后朝中大臣逼得太紧，先皇便将太后抬为皇后，立太后的儿子为太子，过了五年后先皇驾崩，便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柳舒宜心疼康王殿下的同时又联想到马家，便肯定昨夜之事定是相爷所为，又想到皇莆全族的结局柳舒宜的直觉告诉她皇莆家定没有谋反，只不过是功高盖主，先皇想要一个理由除掉皇莆家，而这一切定和太后脱不了关系！这让柳舒宜更加担心李天韵，会不会也落得皇莆家的下场。嬷嬷说完轻轻擦去眼角的泪水说道：“老奴告诉小姐这件事，就是要提醒小姐，伴君如伴虎，一旦行差踏错便会连累整个李府。”柳舒宜表示明白。之后嬷嬷就盯着舒宜背这本册子。柳舒宜作为文科生记东西本来就快，别人需要两个小时而柳舒宜只需要40分钟，所以她很快就背下来了，嬷嬷便问了几个问题，柳舒宜一字不差的回复着，嬷嬷便起身离开让柳舒宜自己活动。
宰相府的膳房里，梦瑶看着自己的父亲欲言又止，梦鸿源发现自己的女儿欲言又止的样子开口道：“瑶儿有什么想说的，尽管说。”梦瑶见自己的父亲看穿了自己的意思便抬手让下人全部退下问道：“父亲可听说马家昨夜失火之事？”梦鸿源见女儿问自己便知道女儿怀疑自己，擦了擦手回道：“听说了，瑶儿这是怀疑为父？”梦瑶赶快辩解：“女儿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昨儿马公子刚得罪女儿，晚上家里就失火，无一人生还，我怕这件事会让皇上怀疑咱们相府。”梦鸿源平静的说道：“瑶儿无需担心，为父自有办法。昨夜听你母亲说是李天韵兄妹替你解的围？”梦瑶说道：“是，女儿与柳小姐一见如故。”梦鸿源想了想说道：“瑶儿今晚陪为父去向李天韵兄妹道谢可好？”梦瑶听见父亲这样说，心里是欢喜的，便点头答应了。柳舒宜这边在吃过午饭后便去睡了午觉，直到小沁来叫她，她才起来。下午嬷嬷教了她基本的餐桌礼仪以及需要注意的地方，柳舒宜本来就学过中式餐桌礼仪，学起来也快，早早的便学会还给嬷嬷演示了一遍，嬷嬷直夸：“小姐到底是聪明的，看来老奴可以轻松一点了。”柳舒宜搀着嬷嬷的胳膊说道：“还不是嬷嬷教的好。”嬷嬷被柳舒宜说的喜笑颜开，吩咐了柳舒宜几句便回了自己的院子。柳舒宜见嬷嬷走了，摸了摸自己呱呱叫的肚子，带上小芯便去了厨房，柳舒宜走进厨房把在角落里的厨娘们吓了一跳，赶紧站起来行礼：“婢女给小姐请安，小姐万安。”柳舒宜摆摆手让她们起来转了一圈说道：“有没有什么吃的？”其中一个厨娘回道：“小姐，没到晚膳时咱们是不生火的，所以没吃的。”柳舒宜无奈的说着好吧，眼睛就被角落里一个铁罐子吸引了，她走过去将这个罐子拿起来说着：“这个是干什么的？”“回小姐，这是古董羹，将想要吃的东西煮进去，等水发出‘咕咚’的声音时便可夹起来享用。”厨娘回答道，柳舒宜心想这不就是火锅嘛，当即对着厨房中的众人说道：“咱们今晚就吃火锅！哦~不对，是古董羹。”众人回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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