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你说惬意悠闲的生活是哪来的？”公彰扬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

　　“平民与奴隶的劳作而来！”她不假思索地回答。

　　“一点智慧，一点手段，一点血脉就决定了生活的质量。”

　　“是吧！修黑木城墙的是奴隶平民，可守护的财产确是贵族的。我虽然是别人口中的塞姆古雪，可我也有一颗善良的心。”

　　“只有高贵的灵魂才有的一颗仁爱的心，哪些为满足私欲而付出的爱心很廉价。真正为贫穷的人设身处想的人伦典雅的贵族，是值得被人敬仰铭记的。而你，就是最好的瞩目！”

　　“好了啦！自古就决定了的事，怎么会轻易改变？我倒是很想看看你和你哪十个林人族兄弟是怎么安家立业的。也许呢？也是刀耕火种的劳作，也许呢！就是受人供养。”明珠笑着说道，她对这些问题不感兴趣。没有那么深邃的去思考和探索过。

　　“明珠你还没和我说，你昨晚是怎么熬过来的呢？”

　　“真是什么都会瞒不过你，比起你昨夜的煎熬和浴血我要好过一千倍。”

　　“你哪好过一千倍的好，是有一万倍的几何在想着我。”公彰扬看着她说道。

　　“不要脸！你就喜这么轻易对人说这些话的？”说完坐了过来挽着他胳膊贴的更近了。

　　“不，只限你！读不尽的帕尔小数点后面有你的尾巴。爱无限，生有限！执子之手田园宁静的爱，好过风雨热烈受煎熬折磨的爱……”

　　她用左手食指轻轻地堵住了他说话的嘴，怕他像溪水一样潺潺不尽。

　　他含住堵嘴的阡秀食指，送嘴轻咬了下。拿开后又说；

　　“我们这十一个人里，是要算上你的，是十二个，会是十三个，十四个人的。”公彰扬看着她脸说道，轻轻吻了下她额头。她没有回避，只有脸红与微微的幸福心跳声。

　　片刻的温存后。

　　“贵族只有对平民有义务，平民才会有劳动热情！”公彰扬看向窗外说道。

　　这会谈论的爱已是博爱不是情爱了。

　　“又说！不让你说，你也还是要说的。与其不让不如妥协谈判。对吗？”她用他教她的话来说他。

　　明珠嬉笑过后又说：“只有迂腐善心的人才爱把爱放在心口，还易常开。爱的智慧的，像你说的沈有金那爱得深沉的人的爱才会付诸行动。阿米尔是爱的矢志不渝……虽然前路坎坷崎岖，但爱随心声而动，身体力行。”

　　“也许是这广袤无际的高原赋予的你想象，白狼奴隶平民的生活激起的你的爱。”

　　“可不是！我以前就老喜欢一个人坐在窗户旁看着草地和高山发呆呢？我特别喜欢午后，阳光斜射窗台的时候，晒得我脸都红嘟嘟的。阳光的到来，可以让我闻到青草的香味和家什散发的奶油漆的自然气味。让我觉得这一切都是那么美好！生活也是那么简单充实。在羌日的雨后，我看着那些着急过的人们，我当时也很想为他们去收拾东西的。事后看到了他们露出的笑容，丝毫不埋怨淋湿晒物的雨。可见人可以有多满足，不会去怪天气，怪这，哪的……”

　　两人都在慢慢地发呆起，想着这美好的一刻和那些甜美的回忆事。余下的只有这岁月静好，时间缓慢流逝着留下的美好。

　　陪伴无话，只有静视。心在感受着此刻的田园浪漫。

　　他是在想起西伯利亚的寒流，在寒风暴雪里劳作的苦役犯们。还是哪个跟随命运体验生活的作家……

　　“嗒嗒嗒”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上楼梯而来。

　　黑脸，干燥粗糙皮肤，神情紧张，蓬松油腻头发的大个突兀贼纽来了。

　　武士瞪着公彰扬埋汰道：“你俩还在说呢？爱心的骑士不是一面旗帜吗？爱护弱者吗？”

　　“呵呵呵！”已经起身的明珠听后在笑。疑惑不知公彰扬什么时候教他说的这话。

　　“快说何事？我才刚进城的几分钟啊！”公彰扬快速说道。

　　“我喘口气……俘虏的士兵，逃散的士兵，探子从东面看到的一列列旗帜……大长老找你。”突兀贼纽说道。

　　“走吧”

　　也是一顿急促地下楼，把明珠甩在了身后。又回来找她，是不知道庙堂在哪。

　　一座极讲究建筑平衡的，白涂料的墙壁，下宽上窄重心很好分散了的碉楼。在外瞧就很坚固，它的木窗多被刷了漆，琉璃的瓦木多刷成了黄色。这个两层的建筑在碉楼群里很显眼，因为这是白狼族的政务中心。

　　藏毯的精美在建筑颜色的艺术上就有很好的体现。

　　门口两根红漆木柱，墙上还有对称的绘画花鸟图案。

　　大堂里明亮华丽，基本上以红木色为主，还有些许的黄色装饰。挂对称的牛角，羊皮座位套，贴墙上的牛皮装饰，还有哈达带，中心还挂着精美镶有红宝石的弯刀……

　　极具讲究对称，明亮，风水的精气，没有一物是单调色没有颜色的。

　　从最案首上走下来一个精练身材的，快步入老年的人。精气神颇足，气血很好。颇有一副长寿的气相，因为他想得开，为人比较乐观虽有满肚子心计，也有愚人和平民养生的一面。不太喜肉食甜食饮酒在贵族中也是个另类。

　　“贤侄！贤侄来了就好啊！”

　　他笑起来脸上还有白色的衰老斑，熬夜思虑过度休息少的中年人也会有。这会他的眼神看起来也更显犀利鹰眼了，像一个能看穿平常人内心的人。应该是刚刚在思考竭虑一些事情。

　　你的笑不是和蔼友善，是算计阴险虚伪的陪衬。公彰扬回道他的话；“大长老的体恤下属和士兵之情，就是浩瀚的天空啊！是无法用词汇来表达这一伟大的情感的。”

　　“折煞了！太过牵强虚捧我了，才学文雅的人说起话来虽有时是表达有误。但听起来还是很舒适愉悦的。”

　　“自是难以报答大长老的牵挂之情啊！”

　　“哪里，哪里！是我不善兵事，今仓突地要贤侄来就是为了此事啊！来人应该向你禀报了吧！”

　　“此等小事是，照顾我等的历练成长。下属自明心意啊。”

　　“唉！贤侄这会自是太过聪颖了……说说看，俘虏该如何安置，溃散去的骑兵有一两千众啊！此事甚大啊！还有东面来的数众骑兵啊！甚是急人哇！”米擒扎西说完，宣一总管进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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