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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不甘


关于乔遇的偷拍和八卦被悄无声息地压下,没有人在意这个刚刚被晴天签走的年轻人。

        周日这天难得的放了晴,真正是秋高气爽。

        城北的一处高级小区。

        舒望坐在阳台落地窗前的藤椅上,摆弄着刚买回来的一束花,修修剪剪,插在花瓶里。

        身后客厅里铺着一张瑜伽垫,上面的女人刚完成了一套高难度动作,正在静坐调息。

        房间里没人说话,只有一支带着异域风情的音乐在循环播放。

        片刻之后,静坐的女人站起身,卷着瑜伽垫,“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啊?总不能是就为了来给我插花吧。”

        舒望:“想你了,来看大美女”

        柳叶眉,桃花眼,媚骨天成,风华夺目,陈咏珍确实是个大美女。

        她是舒望的高中同学,成绩不逊舒望,却是一门心思要学表演,后来还真考进了戏剧学院。

        年轻时演了几部戏,后来留在了话剧团,又回到学校去教课。

        “你拉倒,有事说事,别整那套。”

        二十多年的密友相处起来早已经像是没有血缘的亲人,舒望来找她到底有事没事,陈咏珍用鼻子都能看出来。

        “有个,小事,小事,”舒望冲着好朋友谄媚地笑,“有个小孩,还在上学,你们戏剧学院的。有机会的话,你悄悄给指点指点。”

        “悄悄?”陈咏珍端了两杯水过来坐。

        “就是不用开小灶,要是上课遇上了,多留意留意他的。这孩子想要靠自己,我就是希望他别太苦。”

        “乔遇?你见过他了?”

        陈咏珍问得直接,把舒望都给问愣了。

        看着舒望这副表情,陈咏珍心下了然,有些无奈地点头道:“我就知道。”

        两个人都沉默了片刻。

        陈咏珍说:“还是因为归远吧。”

        舒望咬了咬嘴上的干皮,“嗯”了一声。

        陈咏珍:“我上过乔遇他们班的课。见他第一眼我就看出来他和归远长得像。当时我就想,这孩子进了这个圈子,以后要是让你见着,你该怎么办呐。没想到这么早就真见着了。”

        舒望:“晴天签了他,张志带他来见我。我把他带到家门口让他自己选,他就回学校了。我估计他也希望以后别跟我扯上关系。挺好的,我也这么想的。”

        陈咏珍:“胡扯吧你就,你什么这么想的,你这不刚让我帮忙指点他?”

        舒望:“所以说让你悄悄地嘛。唔,悄悄地哈。”

        陈咏珍:“也是,我看你是真费心。我们舒总以前看重的,甭管是请老师还是给投资,哪个不是不管不顾地直接大张旗鼓地招呼上去了啊。哪有像这次一样这么费尽心思地去打点的。”

        舒望:“我费心,我当然费心了,我不费心怎么能让我们珍珍出马啊。你就是我的心啊。帮个忙,啊,就交给你了。”

        陈咏珍看了看舒望一副无赖滑头的样子,叹了口气。

        她已经很久没见舒望对谁这么上心了,也苦口婆心道:“那孩子挺聪明的,就是有时候有点楞。路铺好了也能稳稳的,走不对路子就容易吃亏——答应你了,放心吧。”

        舒望不知道想到了哪去,神也飞了,怔怔地说:“谢谢。真的,谢谢。”

        陈咏珍知道舒望在想什么。

        又聪明,又楞。可不就和归远一样吗。

        她在归远身上有太多的遗憾了,只能在不相干的人身上弥补。

        陈咏珍苦笑着摇摇头,但愿乔遇的路走得顺一点,舒望心里的遗憾也能少一点。

        陈咏珍:“真要谢我啊。”

        舒望回了神,“那还能有假的?”

        陈咏珍:“那你给我弄一张你哥下个月演奏会的票吧。”

        “我靠,你说真的吗?”舒望一口茶呛住,连着咳了好几声,“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找我要他的票。王恒要是知道了得得瑟死,估计都能屁颠屁颠地来你家给你弹琴。”

        “你要不要这么损他啊,”陈咏珍也跟着笑,“不是我,是小杰想去听。”

        舒望:“那更没问题了,干妈肯定给搞定啊。”

        陈咏珍:“话说回来,那没人找你要王恒的票,还不是因为他们都以为你们俩关系不好嘛。”

        舒望:“也是。随便吧,他们怎么想也不重要。没人来烦我正好。”

        舒望家的关系有点丰富,但也不算复杂。和她哥不同姓也无非是因为一个随父姓,一个随母姓。只不过俩孩子也不是一个妈。

        舒望她爸王盛德,王恒他妈叫万菲菲。王盛德的盛,就是万盛的盛;万盛的万,那是万菲菲的万。

        这么大一个集团叫万盛而不是盛万,倒不是因为王盛德是个倒插门,是因为夫妻两人创业艰辛,王盛德感激妻子,更可见两人恩爱亲厚。

        至于舒望她妈,那是个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女人,现在满地球的飘着不见人,只能看着她的画展。

        王盛德年轻时候也是风流快活过。跟万菲菲俩人一边艰辛创业筚路蓝缕,难得另一边还有精力不清不楚地暧昧,有点夜生活。

        他也是那时候遇到舒雅的。后来的画家当时还是个不着调的姑娘,艺术天分得天独厚,活得浪漫肆意。

        两个年轻不羁的灵魂经不起碰撞,直接又把人撞到了床上。

        然后好巧不巧的,两个女人先后怀了孕。

        万菲菲肚子里的孩子让王盛德一夜之间转了性,初为人父的男人就那么打算安定下来了。

        领证前王盛德去跟舒雅把事说清,这一说直接把舒雅包里那张孕检报告单堵了回去。

        俩人缘尽而散,一别两宽的时候,王盛德根本没想过这是三个人的事——还有一个人在舒雅肚子里。

        舒雅把孩子生下来,带大,生活变得宽裕也快活。

        七八年就这么过去,万菲菲在国外看展的时候见到了作为嘉宾出席的舒雅,身边还跟着个水灵灵的小姑娘。

        万菲菲当年就见过舒雅,舒望又跟王盛德有五分像,俩人往眼前这么一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那边舒雅也穿过人群看到了万菲菲。

        得,眼神都对上了,聊聊吧。

        也不知道两个女人是怎么聊的,再带上舒望一行三人隔天就一起回了国,然后王盛德就知道了自己还有个大闺女。

        从那年开始,舒望住进了王家。她妈就开始扔下她到处飘着采风了。

        舒雅转到了风景绝佳的地方也会发回照片,有时正值学生放假,这边一家四口紧跟着就去了,舒雅高高兴兴当个导游。还有时王盛德忙着工作抽不出时间,也只能巴巴地看着其他四个人玩……

        在他们自己看来,这像是个松散的五口之家,一家人大概都有些浪漫的基因,心都挺大,过得都挺快乐。

        王恒从小喜欢音乐。舒望则渐渐发现自己有从商的理想——这件事能让不用再为了家业放弃理想的王恒感恩戴德一辈子。

        不解详情的外人只当舒望是个野心勃勃、手段狠厉的私生女,把王恒想象成了被流放的太子,强加了不少卧薪尝胆的复仇剧本。

        所以大部分人自然顺理成章地认为舒望和王恒之间是剑拔弩张的关系,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来找舒望要王恒的票,这点脑子都没有的人也很难在舒望跟前说上话了。

        闺蜜两人说说笑笑,喝了下午茶,还互通了不少娱乐八卦。

        到了傍晚,陈咏珍留舒望吃饭。

        舒望想了想,道:“好久没去我爸那儿了,下礼拜一出门估计又半个月回不去。我今天就不留了,去我爸那儿吃了。”

        陈咏珍挑着眉看舒望,狡黠一笑,“那你带上我,我也好久没吃红姨做的饭了。让我蹭一顿。欸,我开车送你。走走走!”

        说着话的功夫,陈咏珍已经迫不及待地去衣帽间换衣服了。

        舒望给万菲菲发了条消息告诉她珍珍也去家里吃饭。

        万菲菲会意,跟葛红交代了把糖醋排骨给安排上。

        舒望和陈咏珍到了天香居才听说万信也在,正和王盛德一起坐在后院下棋。

        万信是万菲菲堂弟,一毕业就进了万盛,跟着姐姐姐夫也是干了一番事业。他就只比舒望大了五岁,王恒叫他小舅舅,舒望喊他万叔。

        王盛德卸任养老了之后,万信也是舒望手下一员大将。

        “哟,我闺女回来了,不下咯不下咯。”花白头发的老头听见舒望喊他,嘬了一口茶,忙不迭握着保温杯起身就走,像是溜之大吉。

        细看棋盘,不出三招万信就能把王盛德将死。

        “姐夫你又耍赖,”万信笑呵呵地低头收拾棋盘,咕咕哝哝地跟舒望告状,“舒望,你爸又赖棋。”

        “哎哟,万叔你还不知道,我爸不就是人菜瘾又大吗。”

        王盛德绕过回廊才看到陈咏珍也在,红着脸瞪舒望,底气不足地说:“你胡说八道,小珍你可不能信啊,叔叔下棋好着呢。”

        万信也跟着走了出来,几个人心照不宣笑成一团,都被万菲菲喊走吃饭了。

        葛红烧了一大桌子菜,特地把糖醋排骨摆在了陈咏珍面前。

        陈咏珍给坐在下首的葛红盛了一碗汤,笑道:“红姨疼我,我最喜欢红姨做的糖醋排骨了。”

        葛红在王家干了小半辈子,跟王家小辈和他们的朋友都很亲近。

        一桌人说说笑笑吃了一顿饭,葛红上餐后甜点的时候,顺道打开了唱片机。

        陈咏珍是学艺术的,一听就听出了门道。

        然后是万菲菲听了出来,曾经精明强干的女人现在也变得温婉慈祥,披着羊毛衫坐在沙发上,会心笑道“你们红姨还记挂着小恒呢。”

        葛红道:“难得一家人吃顿饭,只有小恒没回来,放首他的曲子,就当人回来了嘛。”

        谈笑间提到王恒的时候,陈咏珍似乎注意到万信的神色有一瞬的阴翳,但那神情一闪而过,陈咏珍没看真切。

        入夜后天气渐凉,万信和舒望、陈咏珍先后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还是陈咏珍开车,她先送舒望回家。

        舒望下车的时候,陈咏珍脑海里忽然又闪过了万信的脸,她没法在把那点不易捕捉的异常放过。

        “望望,万信是还在为王恒不甘心吗?”

        “怎么突然提到这个?”

        “晚上聊天提到恒哥的时候,他表情太奇怪了。我担心他会背地里对你或者对万盛动手。”

        “嗯,你放心。我心里有数。走了啊,路上慢点,到家跟我说一声。”

        “行了知道了,多大的人了。”

        别墅门口的路灯下,舒望回味着陈咏珍提醒她的事,再联想公司里的蛛丝马迹,也许正是山雨欲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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