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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因果


徐良伟留下的问题依然被交给了tina去查。

        舒望和东方硕的工作基本回到了正轨。东方硕也抽空去染黑了一夜之间变白了的鬓发。

        十一月的第一周已经过去了。王恒让人把他给陈咏珍女儿的票送到了舒望这来,送了两张过来,都贴心地提前签好了名。

        于是这天工作结束后,舒望去了陈咏珍家,送了两张票,蹭了一顿饭。

        正好这天沈星杰没有课回了家,拿到签名票之后直接跳起来扑在舒望身上,在她脸上吧唧亲了一口说“最爱干妈了”,引得陈咏珍一阵不满,直呼养了个小白眼狼。

        饭后闲聊的时候,陈咏珍提起来了乔遇,说那孩子在话剧团集训里表现得很好,团里面的几个老人对他印象都不错,如果以后想要往话剧方向发展也算是有了门路。

        言下之意也明了,乔遇已经演过的网剧,签了公司,不出意外的话还是要往荧屏银幕的方向走的。

        陈咏珍不提舒望也就不会想起乔遇这个人,提起了她便也不禁想一想他会想要怎么走。

        演了话剧不是不能再去拍影视剧,拍了影视剧也不是不能再回话剧舞台。业内大把大把的例子就在那儿。

        但是成名早晚,由何成名,基本上定下了一个演员从业道路的基调,也影响着现实的经济收入。

        偶像鲜肉少年成名,便能人气与流量兼收,赚得盆满钵满,但也注定背负争议,但凡性差踏错都可能万劫不复。而一朝盛景之后要么艰难转型,要么落寞淡出。偶像的光环也会变成负重,他们要比别人做的更好才能得到认可。

        也有老戏骨中年发力,好评如潮,观众视其为蒙尘的宝藏,自然珍之重之。多年打磨,厚积薄发,也能站稳脚跟,事业逢春。

        舒望自己也说不准哪个更好,更说不准哪个更适合乔遇。她对乔遇本也没有太多了解。

        舒望说:“让他自己多碰碰,多试试吧。总归往后的路还长,我既然愿意帮他,那还是容得下他多试几次错。况且他还有这么好的陈老师,我可不瞎操心。”

        舒望送了两张票过来,又拿了两张票回去。

        话剧团新排的一出剧目要上演。陈咏珍是主角,给舒望留了两个第一排的位置。

        每次新剧首演她都给舒望两张票,至于她有没有空,来不来看,陈咏珍也不跟日理万机的舒总计较。

        舒望本来都想好了有时间就叫上王恒一起去看,结果再一看那票,演出时间也是14号,和王恒的钢琴演奏会就在同一天。

        舒望忽然更理解陈咏珍说沈星杰小白眼狼是什么意思了,放着亲妈的话剧首演不去看,热情高涨地要去听演奏会了。原来不光是吃了孩子干妈的醋,更是吃了王恒的,舒望不由轻笑。

        舒望给刘洋发了个消息,告诉她自己14号晚上去看话剧,别再安排其他行程。

        发完之后又想到了朱东辰,这个家伙跟着舒望去了趟槐南是紧张得够呛,没想到回到北京还没歇脚直接拿上证件就飞法国了,还是因为车祸这样的事。

        一路上悬着心,提着神,朱东辰一觉都没睡好,一回到北京,绷着的弦松下来,冷风一吹病倒了。

        舒望想着他也是倒霉,第一次没有刘洋带着跟着自己出差就遇上这样的事,于是也就发了消息跟他说好好休息。

        不说倒还好,这么一说,说得朱东辰总担心是句反话,连说就快要好了,第二天一早就到了公司。然后就因为这来得早,朱东辰在回来上班的第一天,就碰巧听到了两个老板的早年轶事。

        舒望和东方硕是在电梯口碰上的,两人就一起上了楼。

        走出电梯,两人一边往办公室走着,一边聊起天。

        东方硕提起了一件事,“舒总,有件事这么多年了一直没有问过你。当时我没有按照咱们约定好的把问题甩给你,而是自己揽过来了。可是为什么只罚了我一个月的工资。我知道肯定是你找人关照过。为什么?你想到我不会给你甩锅了吗?为什么?”

        舒望没想到张瑞佳的事还勾起了东方硕的记忆,只是笑了笑说:“我也不知道。可能就是想着就打一个电话的事,就去打了。”

        她当然知道为什么。当年的东方硕心肠虽然冷了些,但也为人正直、能力过硬。舒望既不想让他遭了无妄之灾,也不愿自己公司丢了这样的人才。

        只是,为什么会觉得这样一个冷硬心肠的人会心软地变卦呢?舒望也说不清,也许因为他那个转身回眸吧,眼神里有一些难以抑制的不忍。

        但她不想把这样的话说出来了。他们两个本就是惺惺相惜的情谊,她怕在张瑞佳刚刚出事的关口这么说了,会让东方更加难受,或是让他觉得自己在向他市恩。

        东方硕跟着舒望进了她的办公室,不一会儿tina也到了。

        之前要查的事情有了眉目。

        张瑞佳是通过信件收到了徐良伟寄来的卡片,信封和卡片早已被她销毁。但警方去查了徐良伟在服刑期间寄出信件的记录,果然查到出狱前不久曾寄出过一封信,和张瑞佳收信的时间对的上。

        这条线到这里就断掉了。背后没有人帮着徐良伟和张瑞佳联络,可是却说明了有人给他透露过张瑞佳的地址。而徐良伟服刑期间无人探望,收到的信件也再无从查起。

        对于警方而言,线索至此全部终端。

        但tina却是在东方硕的授意之下顺着万信的势力查。

        她自然没有费劲去查书信往来,毕竟一封信贴了邮票丢进邮筒也能寄出去,留不下什么痕迹。

        tina检查了公司网络后台,发现了曾有人在三个月前上网查过徐良伟在押监狱的通信地址。

        她苦恼了好几天才终于摸到了这个方向,锁定了这个人是万信的助理。

        总算查出来了点东西,tina一早就来汇报了。汇报完结果东方道了一句辛苦,说这个月再给tina加一笔奖金。

        tina想说不要奖金,希望换成半天假,因为这玩意查起来不算难但也太麻烦了,她是真的想回家补一觉。但是话到了嘴边也没说。

        自打从法国回来,tina就有点怵她老板。其实东方硕更觉得面对她不自在。

        东方硕的手机里,有跟一个大学生暧昧的聊天记录。情急之下tina真的不惜手段查了东方硕的手机,自然也就看到了那些聊天记录。

        这些不太见光的事情,东方硕的私人助理都很清楚。tina作为工作助理,跟着老板加班出差次数多了,也不可能万全不知情。

        但是知情是一回事,真见了那些聊天记录又是另一回事了。

        本来这既能变成tina和东方硕要个升职机会的筹码,也能变成东方硕疏远她的理由。但是老板用惯了助理,助理跟惯了老板。俩人都按兵不动,当作无事发生,又毕竟不是真的无事发生,所以估计还得有一段适应期。

        张瑞佳的事情之后,东方硕和那个女大学生之间就渐渐断了联系。有时他也会想,张瑞佳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是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可不管是知道还是不知道,这段暧昧都得结束了,不然又总会让他想起来那一连串的糟心事。

        知道了是万信的人在背后动作,舒望也没办法就着这件事去处置。一来证据不是明路来的,二来那也只是间接线索,当时的信件早已经查不到了。

        如此,舒望就又往万信头上记了一笔,只等着之后收网时一起清算。

        东方硕和tina离开了舒望的办公室,舒望让朱东辰再给她续了一杯热咖啡。她在想另一件事——徐良伟的死。

        舒望始终不相信徐良伟是自杀的,至少这个自杀有点蹊跷。那部和他一起落水的手机,让舒望有一种直觉,徐良伟死前可能受到了某种干预。

        之前他以为是幕后之人——大概率就是万信一派人——杀人灭口,但现在来看似乎不是这样。

        万信的人往狱中送过信,可徐良伟给了张瑞佳的那封信是他自己找了前妻帮忙送的,万信的人没有帮他,他们看起来没有一同合谋。

        舒望猜想,万信那个老油子,大概不会在时机不到的情况下冒险和徐良伟合作。那他极有可能只是递了些消息进去,添油加醋地说一说,激徐良伟一把,让他自己去“给母亲报仇”的事。

        这样一来,如果徐良伟事成,那万信就有了大好时机,如果是东方硕出事,那舒望也折了臂膀,就算徐良伟没有行动或者谋害失败,那万信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徐良伟被激得复仇心切,必然露出马脚,嫌疑锁定在他身上。万信看起来是沾不到浑水,自以为这一波推波助澜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唯一的变数大概就在tina了,甚至就连舒望也没想到,她会从监狱的关键词入手,在公司网络里锁定了目标。

        既然万信本就没有在徐良伟身上放过多的心思,他有必要让徐良伟去死吗?一个注定要被关在法国监狱里的人,能对他产生多大的威胁?跳河自杀这件事,还留着疑点。

        朱东辰过来敲门提醒舒望该去开会了。一天的工作又要开始,舒望决定暂时不再去想徐良伟的事情。

        其实徐良伟的死倒没有舒望想的那么复杂,没有更深的阴谋。就像是徐良伟想要杀她和东方硕是为了所谓“报仇”,他也死于了其他人的报仇。

        徐良伟生前的确接过一通电话,受到了极为强势的精神干预。本就处在精神崩溃边缘的他在受到刺激后迈出了自杀的最后一步。

        如果舒望能听得懂法语,那他就会在回国落地后回家的车上从王恒打的那通电话里听出玄机。

        既然她听不懂,王恒自然也永远不会让舒望知道这件没有必要知道的事。

        也许舒望还觉得事件存疑,但徐良伟对她的威胁已经被彻底斩除,舒望就更不必在背上这由他强加的道德重担。

        “王老师,刚刚您有一段弹的和谱子上的不一样,是要重新编曲吗?”

        钢琴排练厅里,给他伴奏的学生侧头来问。阳光透过窗户照在琴上,明亮又温馨。

        王恒回过神,收起眼底的阴翳,摇摇头说:“抱歉,是我弹错了。我们重来一遍吧。”

        十一月第二周的午餐会有点特殊,舒望特别提了和新媒体部几个20出头的年轻人一起吃饭。年轻人想法多、创意多,虽然有的还很稚嫩,但舒望也从中理出来了几个新思路,让他们回去大胆地试一试。

        传媒形势一直在发展,变革,年轻人的口味更是新奇刁钻。

        术业有专攻,舒望没想着怎样指导他们工作,专门安排了这次午餐会也是为了鼓励一下新来的年轻人大胆想,大胆做,给万盛注入更多新活力。

        午餐会上有一件看似不太起眼的小事,引起了舒望的重视。

        一个员工提起来了自己入住万盛集团下一家酒店时的糟糕体验。

        围坐圆桌的人转着圈发言,排在最后的这个小姑娘大概实在是没得说了,才绞尽脑真想到了这么一件事来说,饭桌上说话的时候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舒望听了之后又追问了两句详情,然后跟她说回去调查改进。新媒体部的年轻人们大概觉得这是老板的一句敷衍,没有注意到跟着舒望的那两个秘书,都已经把这件事记在了手机备忘录里。

        创新探索一时难分对错,但服务行业的质量总有优劣。舒望本来也计划着年前安排人去各个子公司的经营场所暗访一圈,也就更把酒店被投诉的这件小事放在心上,想着索性就从格朗开个头。

        被投诉的是风林路格朗酒店,这是是万盛旗下恒润集团经营的一个高端连锁品牌。

        当年万盛靠地产行业起家,扩张商业版图时最先瞄准的就是酒店行业。

        中午提到的问题是酒店房间隔音效果差,晚上会听到隔壁的高声喊叫和一些其他声音,实在不雅。

        提了这个问题的小姑娘自己住在职工单身公寓,因为父母来京看望自己才订了酒店房间,因为万盛员工在集团旗下酒店开房有一定优惠,她奢侈了一把选了格朗。

        没想到碰上了这种尴尬的局面,被酒店工作人员一套公关应对之后,声音问题也没有解决,小姑娘第二天赶忙带着父母换回了平价酒店。

        舒望让刘洋去安排,从财务走公账,以公务报销的名义给那个倒霉小可怜报了一晚的房费,然后又找来了一个秘书办的新面孔,让他悄悄去格朗酒店住几晚,想办法尽量去之前那姑娘住过的房间,不仅核实隔音问题,也考察一下酒店的经营状况。

        朱东辰因为跟着舒望有段时间,有被下面员工认出来的风险而错失了这次公费入住的资格,还暗暗谈了几声气。

        刘洋在旁边实在想笑,没忍住跟他打趣,“以后跟着舒总,什么酒店没机会住啊。”

        朱东辰看着刘洋苦笑,“洋哥,那跟着舒总出差,甭管住什么酒店,不都是绷着神经光顾着工作了吗。

        有幸被选中的新面孔张新宇乐呵呵地住进了风林路格朗酒店0716。这时的他还不会料到,这次不经意的暗访会勾出多少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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