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该说不说,是个法子
第348章 该说不说,是个法子
没有秦墨矩的天谴,国泰民安。
没有霍休的天谴,欣欣向荣。
没有沈青云的天谴,就没有大佬存在的意义了。
沈威龙连夜跑路,准备先回宗门一趟,再去石血禁地寻找和儿子有关的线索。
云倩倩也难得动了兴致,夫君前脚走,她后脚溜。
百艺和周伯面面相觑。
良久。
“我还要去磨溪岭一趟。”百艺道。
周伯笑道:“少爷说五雷豹的肉不好吃,太柴了。”
百艺低头盯着脚尖:“所以我想去看看,有没有肥的。”
肥豹子?
这种倒反天罡的东西,天地法则允许的吗?
周伯还待反驳,百艺笑嘻嘻道:“少爷还说给周伯准备顿狗肉呢,正好顺趟儿。”
“好吧……”
周伯仰头目送金龙遁天,鞋尖又传来震动。
低头一瞧,小九万啄得认真。
“什么狗啊虎的,哪儿有人会干活,你说是不是?”
小九万侧着鸡眼瞅。
“更遑论你那便宜爹,哎……”
俯身抄起小九万,周伯一边用灵力给小九万梳理身体,一边打量十八万里外的少爷。
星海。
名副其实。
从极高处俯瞰的场景,像是奶茶上露出的珍珠截面。
每一个截面都是岛。
岛数量极多,有大有小。
岛与岛之间,通过船舶连通交流。
花半个时辰绕行一圈儿,五境灵舟于某小岛落地。
竹马岛。
星海腹部。
岛屿不大,所驻生灵为人。
因海风吹拂,人面显黑,人身散发淡淡的鱼腥味,显然都在海里讨生活。
海岸旁。
数十人围着竹编的大箩筐,席地而坐。
“船何时能来?”
“再等下去,鱼都臭了。”
“娘的,帝喾岛嚣张惯了,这回碰到狠人,害我们也遭了殃……”
“是得罪了仙人吗?”
“据说是海妖,帝喾岛偌大个码头,一个翻身就稀碎!”
“准确来说是大海龟,怕是有我们竹马岛那般大,只是打了个喷嚏……”
“阿嚏!”
……
土著互视,寻找打喷嚏的人。
忽闻背后草地窸窣,转头一瞧。
脸黑。
渔夫打扮。
是自己人。
却也肯定不是自己人。
数十人起身,依旧护着鱼获,面露警惕。
“谁!”
难道是气质出卖了我?
沈青云想了想,露出绝招八齿之笑。
瞅着那口大白牙,土著更确定这货不是自己人了,敌意却也莫名其妙消散了七八分。
“阁下是谁,为何装扮成我等模样?”
领头一中年人上前,似觉语气生硬,便也笑了个,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牙,仿佛两条贪吃蛇,上下还不对称。
原来是牙齿!
“谁让我一身铮铮铁骨,从不吃软饭……”
沈青云拱手笑道:“我是来收鱼的,不知诸位鱼获,可否售卖于我?”
土著闻言,脸上浮现花骨朵。
是否绽放,还看对方给什么价钱。
“好教阁下知道,”中年人笑道,“竹马岛出产的都是稀罕货,鱼名秋贝,鱼质鲜嫩,入口即化,美味无穷,都是特供帝喾岛……金,金子!”
沈青云掏出一锭金,众土著开始揉眼睛。
星海银矿丰富,银子不值钱,常以海玉做币。
玉币之上,是为金子。
这些信息,云氏商行早已得知。
一锭百两金,不仅换来三千斤鱼获,更收获了土著友谊。
“过两日我再回来,诸位日后鱼获,尽可售卖于我的商铺。”
沈青云笑说着,递出一枚玉符。
玉符并无特点,雕了一团青云而已。
郑重接过玉符,中年人点头道:“若是长久生意,价格可以便宜些。”
沈青云笑道:“请不要侮辱我,诸位若心里过不去,就多打些鱼获。”
众土著有些晕,匆匆告辞。
“那人的话,什么意思?”
“我们侮辱他什么了?”
“他的意思仿佛是,我们给他便宜价,他不高兴了……”
“帝喾岛的大人物,不是越大越抠的吗?”
……
没走几步,土著们就感受到从未感受过的威压,只觉高大上。
沈青云挥手一扫,三千斤秋贝鱼获进了储物袋。
“现在可以去帝喾岛了……”
帝喾岛,乃星海三大核心地域之一。
云氏商行的人便驻留其上。
“十几年过去,怕是都在此地重新成家了……”
十八万里天地,能成功通讯一次,都是侥天之幸。
沈青云轻叹口气,确认四处无人,闪入灵舟消失。
“开饭了!”
灵舟内,他一声喊,仨儿宠或猫步或鸡步或狗蹦出现。
沈青云审视仨儿宠,选择了小黑鸡。
小黑鸡鸡眼亮起来的时候,狗腿的传音也抵达他耳畔。
“于俗世,鸡乃毒物克星……”
所以是要我试毒,不是少爷的特别关爱?
小黑鸡鸡冠子刚嘚瑟立起,又耷拉了下去。
“看你不舒服的样子,”沈青云关心道,“要不换狗腿?”
小黑鸡谦让速退。
“我就是手短,否则高低给自己俩大耳瓜子!”
狗腿蹦上前,低头看看鱼,再抬头看少爷。
沈青云乐了:“鼓鼓!”
回忆起少爷掰狗嘴的场景,狗腿伏头狂啃。
沈青云一边观察狗腿,一边感慨。
“没想到星海里的秋贝鱼,体内都有一丝灵气……”
再联想到方才那批土著,口中要么仙人要么海妖的,他觉得星海有修仙宗门的概率比较大。
一炷香不到,灵舟抵达帝喾岛。
低头俯瞰,帝喾岛之大,犹如一片小型大陆。
“几有秦武二州之地大……”
于偏僻处落地,沈青云又换了一身衣衫,朝帝喾岛中心走去。
帝喾岛并无王国。
统治此地的,乃帝喾一族。
岛上有城十八座。
中央为帝喾城,无论外观还是大小,连徐州府都不如。
沈青云一边体验风土人情,一边寻找笔记中,商行先行者们的地址。
小半个时辰后,他停在帝喾城东北角一座落败的商铺前。
商铺上挂着牌匾,写着徐老二杂货铺,落款一朵青云。
青云历经岁月,有些模糊。
沈青云正要迈步进入,脚下一顿,再次抬头看青云。
“不是模糊……”
打量良久,他隐隐发现那朵青云,有被人主动擦除的痕迹。
擦了几下,又停手了。
想了想,他入内。
商铺里面,更为破败,看不出营业的痕迹。
沈青云仔细观察,也未找到打砸抢的线索。
总体感觉,便是店铺主人无心经营,任其凋零。
掀开通往后院的帘布,恶臭渐浓。
低头一瞅,全是生活一团糟的表象。
“不仅无心经营,甚至无心过日子了……”
走过长长甬道,豁然开朗,是一片较大的院落。
从院落面积来看,主人是个有钱人。
地面堆着一层灰,并无脚印。
沈青嗅了嗅,似闻到了酒味,视线一转,看向院角那间房。
此刻,神识外放,稍后收回,也给他带回了凝重和皱眉。
吱呀一声,房门大开。
待混杂的臭味消散大半,沈青云迈步进屋。
迎面而来是一酒瓶子。
侧头闪过后,一点寒光稳稳刺向他咽喉。
“杀意?”
沈青云体悟瞬间,觉得不对。
“更像是同归于尽的味道……”
叮。
沈青云纹丝不动。
寒光倒飞,伴随着踉跄后退的脚步声。
“可是云氏商行徐广?”
温和的声音,犹如天雷轰顶。
身处黑暗中的佝偻身影,巨颤后僵住。
僵了良久,开始颤抖。
颤出了哭声。
哭声带出了笑声。
笑声归于一叹。
“是。”
“徐先行,晚辈是云破天的外孙,沈青云。”
一声先行,一声云破天,再点出青云……
佝偻身影蹲在地上哭。
沈青云没管,开始收拾房间。
等徐广哭完,房间也收拾得差不多了。
“小,小少爷,我来,我,我来……”
沈青云笑道:“一起。”
一间房经不起收拾。
二人又开始收拾整个院落。
找到活儿干的徐广,开始从地狱爬向人间。
两个时辰,徐老二商铺焕然一新。
沈青云一身清风。
徐广一身臭汗,告罪失陪,不知搓了多久,人都瘦了一圈儿才回到小院儿。
“请坐。”沈青云伸手斜指小桌对面,“都是家乡菜,还有这烧刀子,最近才研究出来,徐先行请尝尝。”
收拾得像个人后,徐广也重新捡回礼仪,行至沈青云侧,拱手歉声道:“险些冲撞小少爷,徐广罪该万死。”
沈青云笑道:“不罚三杯说不过去。”
“谢小少爷。”
徐广伸手拿杯,中途一折,握住酒杯,扒开塞子朝嘴里灌。
沈青云见状,起身退后五步。
“噗……咳咳咳咳咳……”
一阵剧咳后,徐广更像人了。
二人边吃边聊边……小酌。
“没成婚?”沈青云问道。
徐广点点头,又摇摇头,借着一口烧刀子,才吐出话来。
“八年前成的……”
“怕家里那位生气?”沈青云正色道,“先行放心,伱这边所有可能出现的情况,商行都告知了尊夫人,她表示都能理……”
“两年前死了。”
沈青云微怔,却不惊讶。
有女人的男人,不可能呆在这种地方。
想了想,他继续开口。
“尊夫人一直在商行,负责内务统计,如今是三级管事,徐大郎性子敦厚,被调往云州,如今是一级仓管,另外,他还有炼体天赋,受司马大叔点拨……”
随着话语,徐广继续朝人间爬。
“磊儿……可成婚了?”
沈青云笑道:“暂时没有。”
徐广叹息:“从小就长得丑,怕是恼火。”
“先行却说差了,大郎一身能耐,焉会困顿于人生大事?”
徐广疑惑。
<div class="contentadv"> 沈青云笑道:“待回去,先行要好好劝劝令郎,别挑花了眼,看到合适的就上。”
“哈哈哈哈,这兔崽子……”
笑完,徐广为沈青云斟酒,郑重举杯。
“谢小少爷!”
喝完这一杯,徐先行重归人间,也找到了定位,不敢再直视沈青云,微低头,等待垂询。
“另外四位呢?”
“被杀了。”
“谁干的?”
“帝喾一族。”
“起因呢?”
“见我们经营有方,聘我等去当掌柜,吾等慑于势大屈从之,未曾想……”
徐广幽幽一叹,又觉愤懑,仰头一口烧刀子,切齿吐出怒火。
“帝喾一族,没一个是人,干得都是丧尽天良之事!”
沈青云不问帝喾如何,继续顺着思路开口。
“然后呢?”
“我们不愿再助纣为虐,正值聘期满,未续约,帝喾一族的报复接踵而至。”
“逃不了?”
徐广凄然道:“或许有活路,我们找不到。”
“几年前的事?”
“六年前。”
沈青云沉默。
六年至今,五人还能剩一人……
这不是杀,是玩弄的虐杀了。
“一共死了多少人?”
徐广皱眉闭眼,食指刮走泪水。
“五家人,十八口,最幼者未……未断奶。”
说完睁眼,眼里一片红。
小院陷入沉寂。
沈青云在思考。
徐广在发呆。
“徐先行可想立刻回家?”
“想。”徐广毫不犹豫。
沈青云笑道:“那先吃饭,吃完我送你。”
“多谢小少爷!”
徐广食欲大开。
吃着吃着笑,喝着喝着哭,自己尚不觉。
沈青云却能体会到对方精神何其脆弱,何其不稳定。
“吃饱了吗?”
徐广扫了眼狼藉的小桌,笑道:“小少爷,说实话没吃饱,好像饿了几年似的。”
“那便不着急走,”沈青云想了想,“想吃鱼吗?”
“想!”
沈青云一抹手,烧烤架,几条秋贝鱼齐齐显现。
徐广呆住,傻傻看着小少爷。
沈青云拿起秋贝鱼,双手一抹,细小鳞片掉落得干干净净。
随后扁指如刀,轻划鱼腹,掏出内脏,借着烧刀子冲洗一番,筷子横穿,放在刚生好火的烤架上。
酒滴落于木炭上,滋滋声惊醒徐广。
“修,修士手段?!”
徐广震惊莫名,却又不敢问。
“难怪,难怪小少爷一人就敢前来寻我,还,还笃定能带我离去……”
徐广双拳紧握,回家成功率大增,让他颤栗。
烤鱼的香味逸散而出。
嗅之食指大动。
“小少爷好手艺。”
“先行可夸错了地方,只要食材好,怎么做怎么有。”
徐广笑道:“确实,竹马岛的秋贝鱼堪称一……小少爷怎会有秋贝鱼?”
“我先去竹马岛买了些鱼,打算在帝喾岛开个铺子……”
徐广闻言,渐渐沉默。
待吃完一条烤鱼,他抬头注视沈青云。
“小少爷,听说帝喾岛背后,疑似有仙人……”
沈青云笑了笑,继续烤鱼。
吃完第三条,徐广才做出难以启齿的新决定。
“小少爷,我留下来帮您开铺子。”
说完,他仰头又是一杯烧刀子,把即将冒出的后悔和恐惧,冲回肚子。
沈青云这才问道:“帝喾一族背后的仙人是谁?”
“无论有没有,无论是谁,小少爷都莫要涉险。”徐广吐出浊气,“想在帝喾岛立足,必须和帝喾氏虚与委蛇,属下有经验……”
沈青云点点头:“正好有商铺,这边的事就麻烦先行了。”
徐广拱手道:“必不让小少爷失望!”
送走沈青云,徐广呆立门口,久久回不过神。
啪!
良久后,他给了自己一耳刮子,转身回了铺子,一边骂自己,一边冰冻鱼获。
离开徐老二商铺,沈青云进入帝喾城最大的酒肆,一边听,一边想。
“本想着临时停留,安排下星海驻地的事儿……”
驻地的事再大,大不过找寻霍休。
但即使抛开善恶不管,十几条人命,也比天大。
“我匆忙得连仨儿宠化灵都来不及,帝喾氏……”
轻轻一叹,他起身走人。
“站住,你给钱了吗!”掌柜一个箭步蹿出,似笑非笑道,“帝喾一族的产业,你也想喝霸王酒?”
沈青云都准备摸金子了,闻言手一顿。
“这是帝喾一族的酒肆?”
“正是!年轻人,我见你颇有几分姿色……”
沈青云收手,笑道:“老人家,莫要扯虎皮,你怕是连帝喾一族住哪儿都不知道。”
“哈哈,简直荒谬,谁人不知道帝喾族地就在……”
半炷香后。
沈青云来到没人不知道的地方。
地方颇大,环境优美,他没兴致欣赏。
神识深入再返回,他迈步入庄园。
走一路。
帝喾庄园的护院就飞一路。
至帝喾族长所在之地,他已被近千人包围。
帝喾一族族长,面目深沉如鹰,见沈青云如入无人之境,虽惊不惧。
“阁下,我帝喾一族若有得罪……”
“听说你背后有修士?”
“呵呵,看来阁下亦是同道中人……”
“我能知道他是谁,或者是何宗门吗?”
族长收敛笑意,杀意渐生。
沈青云见状,闭上了眼睛。
族长被俘。
帝喾大乱。
却也乱中有序。
正厅外,不断有人威逼利诱。
暗中,却也有人飞速外出,外放讯息。
其中一只信鹰,沈青云最为关注。
“可惜,我的神识外探不过千里之地……”
信鹰无法跟踪。
他的神识依旧外放,行监视之举。
两个时辰后,帝喾一族人人口干舌燥。
族长也被沈青云气定神闲的闭眼,搞得心慌无措。
“他若无底气,怎敢如此!”
但又是何种底气,敢如此行事?
“我背后的海澜宗,可是有四境……”
沈青云睁眼,转头朝南。
千里之外,有灵舟疾行而至。
舟上修士三人。
“三境一,二境俩……”
仔细观察修士道服,无所发现。
灵舟行至帝喾岛外围。
三位修士落下。
三境修士暗中潜行。
二境二人直扑帝喾庄园而来。
待三境埋伏好,二境修士方才现身。
“上人来了!”
“太好了,上人容禀,有外人前来挑衅……”
“吾族长誓死不从!”
“请上人出手,要此人不得好死!”
……
厅外甚嚣尘上。
厅内族长终于有了优势在我的感觉。
此刻他再观沈青云,除了憎恶,尚且有些不对劲的心思。
“虽说修士个个英俊,但此人也英俊得实在不像话……”
正想着……
厅门被推开。
面容阴鸷的两位修士,冷冷注视沈青云。
“找死找到我们头上来了?”
沈青云起身,拱手,笑道:“有劳诸位动手了。”
还真是来送死的?
二人还待品味,猛觉不对,大惊转身!
八位身着归墟门服饰的修士,缓缓现身。
八人气势如剑,看也不看二人,仔细审视沈青云。
“阁下是谁,为何有归墟门传讯符?”
沈青云摸出一枚令符,也不管八人惊骇成什么样,再次拱手。
“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告辞……哦,尚有一事,城北徐老二商铺,劳驾诸位照应一番。”
此时……
海澜宗二人面如土色,似乎已经死去。
留在外面埋伏的三境修士,刚转过身,就看到三位归墟门精英弟子。
“阁下且慢!”
八人领头的修士,急忙落地道揖:“请恕唐阔失礼在先……”
“啊,原来阁下便是秋风前辈座下首席大师兄!”沈青云惊道,“素问唐师兄之名,今日得见,实乃荣幸。”
唐阔忙不迭陪笑,心中苦的一逼。
“我是师尊座下大弟子……那手握归墟门门主令符的您,又该是何种身份?”
海澜宗二人闻言,又吓得活出了第二世!
“归,归墟门的秋,秋风前辈……”
“是,是归墟门门,门主!”
……
沈青云和唐阔聊了几句,叹道:“既是唐兄,那在下还有个不情之请……”
几句闲聊,唐阔确认了沈青云身份,态度摆得更正,闻言笑道:“沈兄但说无妨。”
“关于我来此地的事,”沈青云摸着鼻子道,“还望唐兄莫要告知秋风前辈。”
“啊,这是为何?”
“我怕被打屁股。”
目送沈青云乘灵舟离去,归墟门众弟子行仰望之举。
“乖乖,五境灵舟啊!”
“和咱师尊一个规格……”
“大师兄,此人是秦武王朝的?”
“我还以为是司马青衫呢,沈青云……貌似不出名。”
……
“你们懂什么!”
唐阔颇有威严,轻喝一声警告,便开始吩咐。
“速通知宗门,抄了海澜宗!”
几人闻言,苦道:“大师兄,还不知海澜宗犯了何事,那位也没说啊。”
唐阔眼一瞪。
“抄完搜魂不就知道了?此地帝喾氏族,也一并收押审讯,另外,老八你带两人去镇守徐老二商铺,所有要求必应……”
听到这里,海澜宗三人都不再关心自己生死了。
“先抄家,再搜魂……”
“这般蛮不讲理,只,只因那人一个传讯符?”
“此人到底是谁?”
咕咚一声!
屎尿横流的帝喾族长跪倒在地。
“诸位上仙容禀,我帝喾一族与人为善,此事实乃莫大的栽赃啊……”
栽赃?
唐阔一怔,喃喃道:“该说不说,是个法子,实在找不到犯的事儿,便栽赃他!”
族长傻了。
众弟子齐齐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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