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 冬至日拜访（第一更）

　　瓦坎达拥有十分出色的航空航天技术，他们的霍尔推进器足以推动宇宙飞船。但如果现在要将这门技术放在大气内的战斗机上，尚无生产线的高级霍尔推进器势必无法压下成本。

　　如今姐妹会的运输机也只有两架，几年后新的战斗人员训练成功后，运输机必然供不应求。再加上产能问题，不朽之城根本没有时间建造天空航母这种东西，所以萨洛蒙需要神盾局的飞机引擎技术，尤其是昆式战机的所有技术。

　　就连在度假的斯蒂芬妮也收到了萨洛蒙的要求，并且主动出谋划策，试图帮助萨洛蒙掠夺神盾局的技术储备。

　　现在九头蛇内部没有谁想去招惹亚历山大·皮尔斯，谁都知道这个蛇头非常看重即将完成的洞察计划，任何举动都将被他视作破坏计划。所以萨洛蒙否决了斯蒂芬妮那份以洞察计划为要挟与所有技术的方案，现在这么做只会让亚历山大·皮尔斯试图鱼死网破。

　　等到天空母舰的建造程序完成，那时候才是萨洛蒙收割成果的时候。

　　身为秘法师的萨洛蒙没法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不朽之城里，趁着圣诞节临近，萨洛蒙带着任务走访了几位卡玛泰姬的监控对象。主物质位面虽然已经与魔法没有太大关联，但冬至日（12月23日）对于整个地球的影响还是存在的，对于提夫林来说更是如此。

　　萨洛蒙给墨菲斯托分身的孩子丹尼带上了一份圣诞礼物。

　　随着这个男生的成长，他身上的魔鬼之血是否觉醒就成了一个关键问题，尤其是在冬至日的时候，魔鬼之血对于精神的影响尤为巨大。萨洛蒙询问了丹尼几个问题：例如最近有没有出现幻视？梦境是否出现异常？身上是否出现鳞片、尾巴、长角或者尖牙？是否经常偏头痛？

　　这几个问题分别对应了精神上的堕落和身体上的堕落。

　　萨洛蒙毫不怀疑墨菲斯托会通过血脉联系来唆使丹尼堕落，亦或者加强魔鬼之血，让他长出尖角和利爪。

　　秘法师把所有问题都详细记录在案，收归在所有提夫林的种类当中。

　　原本为这项工作至少需要两个人来做，但三大圣殿的执事们正在忙着处理冬至日的邪教异动和黑魔法生物到处乱跑的问题。尤其是吸血鬼和狼人，就和蟑螂一样，当你看到一只狼人就意味着还有一窝狼人，到了冬至日这些黑魔法生物就会在以太潮汐的作用下发疯。

　　把这种危险性较小的任务交给萨洛蒙去做是三大圣殿执事的共识。不管他有多强，萨洛蒙始终是个刚刚成年没多久的秘法师。

　　虽然男孩的母亲在卡玛泰姬的一家礼物店里打工，但她对于萨洛蒙的到来并不开心，她始终记得萨洛蒙想要丹尼的命。

　　“女士，请不要妨碍调查。”刚刚检查完丹尼瞳孔颜色的萨洛蒙把男孩放了回去，那个女人立刻抱住了自己的孩子。萨洛蒙所进行的检查十分粗暴，并且极具压迫性。如果丹尼肯定了上述的问题，萨洛蒙就要把他丢进地狱。如果他否认了，那么萨洛蒙就需要给予他一定的痛苦，检查他是否说谎。

　　这种检查的逻辑就和荒诞的女巫审判一样，相比之下起码魔鬼之子真的和魔法有所关联。只不过随着现代科学的进步，萨洛蒙不用采取和过去一样的粗暴手段了——他给每个人都抽了一管血。有没有变异，只需要通过检查就能判断出来。萨洛蒙使用秘法视觉稍稍查看了一下这些血液之后也能得到大致的答案。

　　提夫林不止一个，马尔杜克的赫尔斯特罗姆兄妹也在拜访的名单上。相比起哥哥戴蒙·赫尔斯特罗姆，妹妹安娜·赫尔斯特罗姆就要好相处得多，她对于这种侵犯性极低的检查欣然接受。萨洛蒙在例行公事之后还收到了一份赝品古董作为圣诞礼物。

　　塑料做的巫毒头颅，适合挂在汽车后视镜上。

　　和萨洛蒙一样，安娜也对如今深陷情感泥沼的戴蒙的精神状态十分不安。

　　尤其是当她知晓名叫盖比那位修女已经怀上了自己哥哥的孩子之后，安娜更是觉得这件事相当难办。随着母亲的灵魂完全被魔鬼吞噬，戴蒙·赫尔斯特罗姆似乎就想要寻找新的心理寄托，可任谁都知道那位被开除教籍的修女不是一个好对象。那个固执、幼稚的修女在某种程度上促进了戴蒙力量的觉醒。

　　安娜恳求萨洛蒙在拜访戴蒙的时候让她随行，萨洛蒙同意了这个请求。

　　自打萨洛蒙对赫尔斯特罗姆兄妹的母亲进行驱魔之后，戴蒙对萨洛蒙就一直抱有不满的情绪。如果他大大咧咧的进行拜访，戴蒙只会认为他想要谋害他的孩子——萨洛蒙的确想要检查那个还未出世的孩子，因为地球上从未有过二代提夫林。再加上魔神柱之首被不情不愿地驱赶，盖比修女怀孕的事也毫无征兆，马尔杜克的二代子嗣来得莫名其妙，萨洛蒙必须仔细检查才能判断那个孩子是否被魔神柱之首做了手脚。

　　“这是我的错。”萨洛蒙看着眼前算不上太好的环境，踢了踢脚边的易拉罐说道。盖比修女怀孕之后就被开除了教籍，但深信天主教的戴蒙和盖比仍然在梵蒂冈城里租了套房子。不用多说，这是那间精神病院院长海斯汀博士的帮助。

　　萨洛蒙一直不喜欢那个自大的女人，他从那个女人的眼睛里深刻地体会到了宗教的迷信和愚昧。

　　“为什么这么说？”留长了头发的安娜问道。现在萨洛蒙已经比她还要高一些了，两个身材高挑的人无论在哪里都十分显眼。然而这里却算得上是梵蒂冈城里的贫民窟，到处都是供给游客住的便宜旅店，比美国的汽车旅店好不到哪里去。

　　“我和教会的人说，把盖比带回去。我没想到戴蒙居然能够放下你们的母亲，跟着盖比来到这里。”萨洛蒙呼出了一口气，他和安娜的脚步声在这潮湿起泡的发霉墙壁之间不停地碰撞出沉闷的声响，“我能想象现在这两人的处境。来吧，让我们拜访你哥哥吧，我只希望他的精神状态不会太糟糕。”

　　“对了！”萨洛蒙在腐朽的木制楼梯上停下脚步，“我要你做的事……”

　　“没问题。”安娜伸出手，一缕火苗照亮了昏暗的楼梯间。接触不良的灯管不断闪烁，空气中带着虫子死亡之后的臭味。火光照亮了安娜的下半张脸，将她的表情扭曲成莫名的嘲笑。“我知道怎么做。”她说，“我已经学会了大部分你教给我的魔法。”

　　“嘘，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你是自己摸索出来的。记住不要说漏嘴了，我这么做可是违反规定的。”萨洛蒙握住安娜的手，滚烫的火焰熄灭在他的掌心里。他教导安娜·赫尔斯特罗姆可不是一时兴起，这是他对马尔杜克发起了一项阴谋。

　　安娜·赫尔斯特罗姆，或者叫做萨塔娜的魅魔在这项计划中占有相当重要的地位。

　　这个计划绝对不是为了获得便宜的魅魔妓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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