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明修栈道
虽然很想马上去高山一实的身旁。
但荒川永梦必须完成眼前还没完全结束的工作。
临时的更衣室里，他一边脱着戏服一边对旁边在staff帮助下刚卸下胸甲的皮套演员致谢：“真的是太感谢你了，高成先生。永德先生说来不了的时候我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真想不到他拜托了你。”
高成岩二挥了挥手，“其实我是不想来的，光凭永德可说服不了我。反而是我很意外，你是怎么说服那些人的？”
荒川永梦沉默了，快速地换上自己的衣服后向高成岩二告别。
“抱歉，‘斗狗’摄制组那边还有些事务要沟通，下次再叙旧吧，高成先生。”
和高成岩二打过招呼后离开，没走几步就迎上了《乃木坂在哪儿》的staff。
“荒川先生，拍摄的素材差不多够了。可能有些需要成员们补拍的地方……”
“现在几点？”荒川永梦抬起手看了手表，“有几个孩子该下班了。哪些部分需要补拍？剪辑上不能处理吗？”
staff有些为难，“这样的话会cut掉不少，可能凑不出两期的内容。”
“两期？”这下轮到荒川永梦皱起眉头，“为什么是两期？不是放进‘外景反应技’的企划里吗？”
“这样的话内容就远远超出了，那一期还有室内部分的拍摄。而且像今天这样规模的拍摄不做成单独企划不是有点浪费吗？”staff解释道。
荒川永梦紧锁眉头显得十分苦恼，闭上眼抬起手揉着太阳穴，片刻后对staff嘱咐道：“我不在乎浪不浪费，我想知道它能不能赶在12月前播出。”
“如果做成单独企划的话，应该不能。”
“那就不要做成单独企划了。按原计划和‘反应技’企划在同一期播出吧。”
“荒川先生，我还是建议……”
“我说，按原计划！”荒川永梦抬手打断了staff，呼吸有些粗重。他注意到眼前有些固执地staff还想说些什么，无名怒火窜起——
“荒川先生！我找了你好久！”北野博闻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一边推搡着荒川永梦一边对着staff使眼色，“打扰了，我和荒川先生有要紧的事商量。麻烦你先回去把需要补拍的部分统计一下，先做好准备吧。不过有几个孩子的工作时间快到了今天应该是没办法了。”
被北野博闻带到一间安静的房间，荒川永梦长舒一口气，接过对方递过来的水。
安静了很久，他才开口说话：“谢谢你，博闻。”
北野博闻看了他一眼说道：“你今天很急躁呢。”
房间又恢复宁静，只有荒川永梦喝水的声音。北野博闻小心翼翼地呼出一口气，然后说道：“上礼拜听到这个企划的时候，我挺吃惊的——一份相当不靠谱的企划，竟然通过了，还是你写的！”
“呵！”荒川永梦被逗笑了，好像没意识到被调侃的是自己。
北野博闻瞄了一眼他，继续说道：“很不容易啊。这么短时间，准备场地、布景、人手，正式拍摄前我们还在调整，连台本都还是手写的，为什么这么着急呢？还有，为什么你会主动提出这个企划，虽然你很照顾成员们，几乎有求必应，但很少……不，你从来没有过，从来没有主动去干预这些女孩的活动……这次是为什么？”
话音落地，房间只剩下呼吸声。北野博闻觉得荒川永梦大概是不愿意回答了。
“……一单的选拔名单出来了。”
“嗯？”
“若月，她被提名了。但是最后……”
北野博闻有些错愕，接着他恍然大悟，“所以你想推她进选拔名单？但这未免有些大张旗鼓了吧？”
荒川永梦走到窗边，夜晚有些冰凉的空气驱散了不少他胸口的烦闷。
“想说服秋元先生和其他运营委员，我能想到的最直接的方法就是让若月变得有更人气，相对其他成员更受关注，展现出他们看中的商业价值。
但在短时间内凭我一个人，这是很难做到的。所以我想到了另一个办法。
白石现在是团内人气最高的成员，生驹、生田都是运营看好主推的成员。她们能吸引来大量的关注度和人气，辐射到其他人；高山在番组上的表现很抢眼，能条有经验也有天赋，和高山关系也好，互动起来有意思，应该也能争取到一部分粉丝，也能稳定人气；若月，稳重可靠，被大家信赖，自然而然地就成为了这个组合里主心骨。这样一来，她不需要主动表现，饭们也能多多少少关注到她。”
荒川永梦转过身看向北野博闻，窗外照进来的月光照亮了他半边脸庞，而另一半在黑暗中神情莫测。
“这样带来的人气和关注度的提升是一时的，但也足够了。而且这次企划与其说是为了推若月，不如说是推这六个女孩。如果能成功的话，以后在运营方面我的话语权也能变得更重。”
北野博闻看着眼前的男人，觉得自己好像第一次认识他。
“咳，等下！这次企划的人选不是在集训的时候就确定了吗？你那个时候就计划好了吗？你怎么确定……”
“只是运气好而已。”荒川永梦解释道，“正好想起来有这么件事才做出了这个计划。”
总不能告诉北野博闻，自己对这几个女孩子接下来的发展清清楚楚吧？
而那个时候的自己也不过是有个隐隐约约的想法而已，对于如何帮助若月他更偏向徐徐图之。
想到这里荒川永梦突然觉得不对劲。这段时日因为觉得时间紧迫，焦躁的心态占据上风。而现在最紧迫的部分结束，他冷静下来发现自己忽视了什么。
“叮！”
响起的提示音打断了荒川永梦的思考，他抬头看到北野博闻正拿着查看刚收到的消息。
“唉，摄制组说我还有要录制的内容，我先过去了。”北野博闻放下手机跟荒川永梦交代了一声后离开了。
荒川永梦站在房间门口，看着北野博闻走远。等他的背影消失不见，荒川永梦转向另一个方向。
“出来吧。”
过道尽头的拐角处，若月佑美走了出来，眼神复杂地盯住荒川永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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