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灯前目力虽非昔
久违的休息日。
起了个大早的荒川永梦，兴高采烈地前往高山家，但没多久就败兴而归。
“抱歉，前几天就和能条约了要去旧衣店。时间快来不及了，我现在就要出门了。”
然后着急忙慌的高山一实撇下了荒川离开了。
百无聊赖的荒川永梦回到了家，躺倒在沙发上。打开电视，不断地换频道，但根本无心于此的荒川永梦眼神越来越涣散，电视显示出的清晰画面渐渐模糊成大片色块，起床的疲惫在此刻重整旗鼓再度袭来，不费吹灰之力攻陷了他最后的意识。
bulubulubulubulu.
吐出的气体被水包裹成一个个气泡向上浮去。暌违许久，荒川永梦再次沉入梦境中“荒川”，微微摆动四肢试图游动起来，但包裹身体的失重体感带来的舒适，让本就意识昏沉的永梦完全放弃了思考。
肺部空气已经吐尽，水倒灌进入气管，缓缓下沉的身体被激起应激反应开始抽搐起来。本能的求生欲望控制着身体挣扎，永梦模模糊糊之间想到一个问题：“诶，如果这里被淹死，是不是真的就死了？”
“那倒不会。”
托着身体的失重感消失，荒川永梦整个人瞬间被重力捕获四肢贴合在无法被肉眼观测到实质的地面上，黑暗转瞬即逝，睁开眼他已经身处白茫茫的无法望到边界的空间中。
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灵——“荒川”把玩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树枝，哭笑不得地看着揉着眼睛打着哈欠的永梦，“怎么这么没精神啊？”
“诶嘿，昨晚有些激动，没睡好。”也不知道是想起什么好玩的事情，永梦有些羞涩地避开“荒川”的视线嘿嘿笑了起来。
“荒川”哼地一声冷笑，把手里的枝条放进虚空中突然出现的抽屉中，然后走向满脸笑意的永梦。
“二十岁才堪堪失去初吻的少年，仅仅这样简单地肢体接触就血气上涌、情不自禁了吗，真没出息。全凭人家女孩子主动可不行，我看你啊，有希望成为魔法师哦。”
“哈？真的有魔法师存在吗？霍格沃茨？”
“荒川”难以置信地望着永梦咋舌，转身挥手召唤出一排排书架，冷漠地解释道：“传说处男保持到30岁就能变成魔法师，我看你很有潜力。”
“怎么可……”永梦下意识想反驳但意识到眼前的灵不正是自己前两世的集合，立刻起身凑到对方身旁谄媚地问道：“那个，我……‘我们’之前，有没有——”
人生经验并不丰富的永梦羞于启齿，只好眨巴眨巴眼睛用眼神示意。
“荒川”瞥了他一眼，然后继续挥动双手，两人面前的一排排书架升起、降落、平移，不断地改换着位置。
“……有，还不少。”
“那我和一……”
“砰！”不知什么时候其余的书架消失一排空荡荡只放置了寥寥几本书的书架砸落在两人面前，吓得永梦咬住了自己的舌头，痛的无法言语。
“不知道。你好好努力，解锁更多的记忆，说不定有机会看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但是现在……”
“荒川”伸出手指引着永梦的视线移动到书架上的某一本书上。
那本书崭新锃亮，但孤零零的独自一排，在书架的最边上。永梦伸手去拿那本书，轻轻拉动，但书才出来一半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无论他怎么使劲都不能拔出分毫。永梦试着把书推回去，这倒是十分顺畅。
“这本书是怎么回事？”
他转头看向面无表情的“荒川”问道。
“昨天晚上出现的，应该是和哪位成员有关系。我也试过了，没有办法拿出来阅读。”
永梦转回头盯着那本书，不死心地又伸手尝试把书拉出来，但依旧没有成功。
“那怎么办？”
“荒川”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猜测，应该和那个成员有关系，或许你和她之间还有什么没结束，所以这本书才出现一半。”
“那之前，若月那个时候没出现这种情况？”
“荒川”听了永梦的问题，低头思索了一下后回答道：“可能那个事件带来的情绪对若月来说是早晚都能跨越过去，你的帮助加快了这个进程。现在的状况可能是，你虽然帮助了那个成员，但是她却还有心结吧。”
永梦听得云里雾里，低头细细地咀嚼着“荒川”的话。
“不明白。话说，解开成员获得记忆到底是个什么原理啊？”
“荒川”伸手从凭空出现的抽屉里拿出一副眼镜戴上，然后用手将头发都捋到脑后变成了大背头。永梦惊疑不定地盯着“荒川”的手猜测他是什么时候往手上抹了发胶。
“原理很简单，”两人之间的空地上突然出现两道水流，“荒川”指着其中一条说道，“将人的命运想象成一条河流，人和人产生联系就像是河流交汇。取得对方未来或者过去的记忆的方法就是当你和那个人产生联系的时候，我顺手舀了一瓢水。”
“提问！”永梦像小学生一样一手平举胸前一手支起，向“荒川”老师提问。“仅仅是这样的话，现在我和乃木坂46的成员们应该已经都有了联系。但是为什么只从若月那里得到了记忆。”
“荒川”一本正经地解答：“只是蹭蹭不行，合到一起才可以——我是说河流。”
“我怀疑你在开车。”永梦翻了个白眼，“所以要联系紧密才行吗？那一实为什么没有呢？”
“荒川”对着空处招了招手，一排书架平地升起平移至他的面前。从书架上取下了一本书递到永梦的面前，说道：“这本就是。”
永梦接过书翻开，一页页翻了过去，突然脸色一变，翻书的速度加快直至最后一页。一脸凝重地将书合上，递了回去。
“好普通。”
“荒川”点了点头，同意了他的看法，“的确很普通，也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只是单纯的记录了和你相遇的故事而已。”
“好想知道后面的情节，我和一实到底什么时候……”
“荒川”眉毛一挑，面目变得狰狞，手对着永梦用力一挥，“你给我——滚！”
“今天的新闻就播送到这里，让我们关注一下最近的天气状况。”
电视机里的主播口齿清晰播送着天气预报，荒川永梦心不在焉地看着，然后叹了口气，“那个记忆……可以更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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