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想法子,救老宁
宁恒拱手,开口恳求道:“正是,希望县大老爷为父亲主持公道。”
宁恒在路上得知,老宁是回衙门交差的时候被抓的,而且名义上是渎职,这种小罪,哪里用得着汴梁府的人来定罪拿问,所以,应该是有回旋的余地的。
至少,汴梁府稍微顾忌到了定康县衙的面子。
“此事,本官难办呀。”
娄知县端茶,目光看向宁恒。
眼睛里带着笑意,没有下文了
宁恒心思明澈,拱手道:“县尊大人,学生家境贫寒,父亲蒙县尊大人照拂,才交得起束脩送我蒙学,这等恩德如定康之麓山高百丈,,比丽水河深千尺……”
“行了!”
娄知县放下茶杯。
这小子是个滑头。
明显理解了老夫的意图,却只拍马屁,又屁用啊。
哪有银子实在。
“这案子,由京畿府衙过问,本官也爱莫能助,但你父亲毕竟是本县的捕快,本官这就给你指一条明路,成与不成,得靠你自己。”
宁恒心中一凛。
“请县尊大人指点迷津。”
娄知县起身,背对着宁恒,开口道:“很简单,破案,找到朝廷遗失的八百旦贡盐……我可以以稽查你父亲的名义扣留三天,这三天之内,你必须想尽法子找到丢失的八百旦贡盐,宁恒,这是本官想到的唯一法子,如若不成,三天一过,你父亲会发生什么,本官也不知道。”
“多谢县尊大人,学生有个不情之情,能否见我父亲一面?”
娄知县转身,开口道:“可以!”
……
定康县大牢。
四名丁吏在看守。
娄知县差管家陪同宁恒。
“何人到此,速速离开!”
“咋咋呼呼做什么,是我,开门!”
管家一脸威严。
佝偻的身子挺的笔直。
“你,带他到丁字甲子号监去。”
“管叔,上面有令!”
“哼,我在这等着,怕什么!”管家挥了挥手,看向宁恒,“搞快点。”
宁恒拱手:“多谢。”
“嗯。”
管家顺手做接状,然而,宁恒的手缩了回去,转身就进牢房了。
“到底是年轻人呀。”
“不懂事。”
“不懂事呀!”
管家在风雪中脖子一缩,甩了甩手,溜了。
“这!”
四名丁吏面面相觑。
露出会心一笑。
纷纷摇头。
“喂,那小子,快一点,你只有一炷香的时间!”
昏暗的牢房里,发出刺鼻的腐烂霉丑味道。
一路上,都是写栅格囚牢,里面羁押凡人,众生之相皆疲,喊冤者,呻吟者,谩骂之声不断。
宁恒目不斜视。
很快走过一段长长的通道。
拐角过后,监狱格局稍变,栅格变成了铁的。
拜谢牢吏。
宁恒隔着铁门见到了老宁。
老宁还穿着捕快服,风尘仆仆的,但他盘坐正身,显得一丝不苟。
见到宁恒。
老宁的身体僵硬一下,随后叹息一声。
半响,父子之间无话。
“你应该进不到这里来的,也不该来。”老宁开口。
宁恒回道:“父亲,我会查出真相,还你一个公道,但是,我需要一些有用的信息。”
“你求了松溪公?”
老宁又开口问询。
宁恒说道:“没有,但是我与松溪公提到了贡盐遗失一案。”
老宁上下打量宁恒片刻,一把抓住宁恒的手臂,小声开口道:“恒儿,你跟着松溪公这几日,定然成长了许多,现在,你有两件事要做,一,我的佩刀被放在衙门的刑司房里,你疏通门吏,帮我取回来随身带着,不可离你身半步,但你要记住,切切不可拔刀观看,记住了吗?”
宁恒郑重点头。
“二,待解除宵禁,你从县西门出,到五里坡去,那里有一间破庙,在菩萨的身下取找到一个包裹,包裹里有近日盐山贡盐和衙门三名捕快身死的卷宗,你自取走,别的东西,你不可翻看,带到麓山脚下,那里有一座道观,道观里面有三尊神像,左边的一个其后有暗格,你放入其中即可,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可逗留,要立即离开,现在,重复一遍我刚才说的话。”
“是。”
宁恒按照原话复述了一遍。
老宁点点头,不知从哪摸出几块碎银子塞到宁恒手上,挥挥手:“走吧,这银子,看着花。”
“明白。”
宁恒起身。
走出监牢,随手给了四位丁吏各自一块碎银子,顺利打听到了刑司房的位置。
来到刑司房。
一名老狱卒正瞌睡。
宁恒把手上的银子砸了过去。
“谁!”
“这位官爷,你的银子掉了。”
宁恒眯笑道。
“哈?嗯,还真是,小子,你来做什么?”
老狱卒把玩着银子,宁恒开口道:“我帮你捡银子,你看,这地上散落了好几块呢,是不是?”
宁恒把手上的碎银子全塞了过去。
“官爷,行个方便,我取点东西!”
“哦。”老吏恍然,随后手一撒,“唉呀,我银子掉了。”
说完,在地上寻摸起来。
宁恒目光在里面扫视一圈。
然后整个人懵了。
满屋子的绣春刀。
哪一把才是老宁的!
该死。
被秀了吗?
不,一定有办法。
是了,老宁的佩刀,应该会沾染老宁的气息才对。
宁恒深吸一口气。
悄然运气于眼。
果然,只有一把刀,与众不同,有紫气氤氲。
伸手将佩刀拿起。
没有任何犹豫就往外走,还顺走了一块桌子上的青布。
老吏捡完银子,起身探出门外。
一脸疑惑:“这小子,怎么知道的?”
深夜。
宁恒走出衙门。
族叔宁慎智还在焦急的等待。
“子恒,怎么样了?”
“我求过县老爷,县老爷说会秉公办理。”
宁恒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宁神智叹息一声:“这下可难办了,先回我匠铺吧,宵禁了,你回不去。”
宁恒注意到书院的马车居然还在,走过去道:“马大叔,书院的马车,现在可以出城吗?”
“当然可以。”
“给书院添麻烦了。”
宁恒歉然,告别族叔,从东门出了县城。
随后,宁恒借故说要回家,辞了书院的马车,趁着黑夜,背着老爹的佩刀,往五里坡走去。
隆冬夜长,已是五更时分,依旧漆黑不见五指。大地雪茫茫笼罩天地。
一坐破旧的庙宇,矗立在五里坡的古树之下。
风吹古铃响。
庙门吱呀作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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