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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 柳风(二十二)


这也就是为何我的灵丹会变成元婴,且不完全与道教的元婴相同。心想这混沌诀是个好东西,若是能教给云飞也好,不过却只有我能修炼,或者说只有混沌一族才能修炼。

  在这段时间的修炼中,我的天穹剑诀也在子岚的指导下突破到了第二式--碎星斩,修为也已经突破到了御灵境。

  但我现在依旧只能同时驾驭两种元素,原本以为只要突破到御灵境,就可以驾驭三种元素力,显然并不是,看来应该是与混沌诀有关。

  混沌诀总共有六层,每修炼一层都附有大神通,子岚说我在重生之前,虽然才修炼到第四层,但实力几乎不低于本源力量全开的她,若是能修练至大圆满,整个空间内无人能敌。

  在接下来的一段儿时间,除了陪着子岚玩闹,便是修炼着混沌诀。原本我想将混沌诀修练至第一层,便出去,但是这混沌诀比我想象中的更为复杂,修炼了许多时日,完全没有任何一点进展。

  在这些时间里,我和子岚无时不刻都拥抱在一起,子岚给我讲述以前的事情,努力帮我恢复这记忆,我也将我我在天元大陆遇到的人讲给子岚。

  但是当我说起千凝时,却不知从何开口......

  我背对着湖水而立,将子岚拥入怀中,亲吻了许久后,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她,子岚泪眼婆娑,因为我即将离开这个空间。

  轻轻拭去子岚的眼泪,柔声说道。:“在神界等我......”。

  终是很不舍,这个空间我并不能随意出入,因为属于精神空间,而不是实质空间,这个空间只能让元神出入。

  但是以我目前的精神力,想外放一道残魂都难,更别说让元神出窍,之所以能来到这个空间,也是在与刘裕的战斗中,陷入了濒死的状态,意识极为薄弱,子岚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便将我拉进这个空间内。

  我缓缓闭上眼睛,身体向湖水中倒去,但是未溅起一点点水花,身体慢慢沉入湖水,一阵金光散去,我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湖中。

  与此同时,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中,子岚赫然坐在金銮宝座之上,双眼微闭,这便是子岚的本体,此时的子岚全然没有任何小女子的可爱模样,而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王,万人之上的神帝。

  子岚缓缓睁开眼睛,口中呢喃道:“我等你......”。

  一阵金光过后,我的意识已经离开了子岚的精神空间内,再次回到了我的身体。

  刘裕正在手提星月剑缓缓向我们走来,此时的我们全然没了气息,刘裕边走边叹息道:“哎......你我始终处在了不同的阵营,错就错在为了心中各自的执念”。

  同时,刘裕的心中也是为我们的死亡而叹息,虽然我们是敌人,但是却在战斗中多了一份惺惺相惜。

  正当他叹息世间又少了两个绝顶的修炼奇才时,天地失去颜色,恍惚之间,似有一道金光与蓝光,落在我与云飞的身上。

  短暂之后,天地又重回如初,突然一阵耀眼的金光从我的身体迸发而出,紧接着又是一道浓郁的蓝光从云飞的身体浮现。

  刘裕看到此异变,心中大惊,也停下了前进的脚步,怔怔地看着诡异的一幕,虽然嘴上没有说出惊讶,但是难以掩饰一脸的不知所措与惊讶。

  随着光芒越来越强烈,一金一蓝两种颜色齐齐冲天而起,仿佛要与天地夺色,尤其那道金光,直冲云霄,似乎要与那皓日喧宾夺主。

  “这是...光元素?这是光元素!”。刘裕看着那道耀眼的金光,口中不停的呢喃着,提着星月剑的右手也在颤抖起来,神色也从惊讶转变到了欣喜若狂。

  自从突破至天人境的这些年,他从未如此失态,看着那道金光,仿佛看见了巨大的契机般,眼神变得炙热起来,身体竟然微不可查的颤抖起来。

  再看向我和云飞,我们的身体缓缓无凭而起,就那样稳稳地悬浮在近一丈高的空中,紧接着金光与蓝光开始向我们的身体汇聚。

  “10年了,老朽终是等到了你”。刘裕眼露精光,这一刻他清楚的知道,我便是他们这一组织暗中找寻多年的人,他们心中那个计划也将不再是缥缈的虚无。

  两种元素力带动天地的气机向我们的身体涌入,我们周身身三丈之内,天地失色,只有那耀眼的金光与弱了许多的蓝光。

  “咚......咚......咚......”。

  一声轻微的心跳之音传入刘裕的耳朵,虽然轻微,但是在刘裕的耳中犹如天与地间响起一声声战鼓。

  最终金光与蓝光全部没入我们的身体,下一瞬,一股强大的威压从我的身体传出,带起阵阵风沙向刘裕压去。

  刘裕感受着那股犹如修罗般的威压,心中称赞不已,口中振振有词:“御灵境,不愧是天降之子,起死回生已是让人惊叹,而且还能在这种关键时刻将修为突破”。刘裕哪里知道,我们的身后是有超凡的强者相助,硬是将我们从鬼门关拉回来。

  面对我的恐怖威压,刘裕也没有丝毫惧色,心神一定,神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他的眼神微微一用力,猛然间,一股强大的威压再次浮现,与我的威压想撞在一起。

  曾经将我与云飞碾压的威压再现,但是这一次却再难压我一分,两股威压僵持不下。渐渐地,一个小小的龙卷风在我们的中间骤然而起,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至三丈之高。

  两股相同的力量相遇,竟然能引起一股龙卷,可想这股力量有多可怕。但是风却无声,实力相同的两人对战,最是无聊,一时间难以分出胜负。

  “嘭!”。

  随着一声轻微的空气震响,那龙卷风瞬间消散,只有漂浮在空中的风沙,暗示着它的存在,也暗示着我们的对决已经结束。

  金光消逝,我与云飞缓缓向下落去,感觉到身体的下坠,我随机腰身一用力,稳稳站立在地上,睁开眼看着眼前熟悉的场景。沟壕坑渠遍布的草地,巨坑,焦土,剑痕告诉我应该继续那没有结束的战斗。

  我与刘裕隔空四目对望,无尽的战意再次浮现在我的身上,在我的脑海中已是想好如何应对结下的战斗。

  正当我蓄力一边再次投入战斗时,忽然旁边一声鬼哭狼嚎打破了这紧张的气氛。“啊!我不会飞啊!你这是报复!我跟你没完!啊~......”。云飞的破嗓门在我耳边骤然响起。

  我连忙转过身去看云飞,只见云飞躺在地上,双眼睛闭,扯着大嗓门嘶吼着,四肢在空中胡乱的舞动,仿佛受了很大惊吓,口中还嘶喊要杀了谁谁谁。

  我和刘裕皆是一脸懵逼的看着躺在地上舞动四肢的云飞,紧张的气氛全无,我以为他是做了噩梦,毕竟与刘裕的战斗让他差点儿死去。

  我刚要蹲下身去叫醒云飞,云飞胡乱挥舞的左手,无意间排在了一旁的硬土上,硬土上留下了一个五指印,痛的云飞一声嚎叫。

  云飞这才睁开眼,抱着自己的左手直呼:“痛死了,痛死了...”。正在哀嚎的时候,定睛看见碧蓝的清空,和我慢慢探过来的脑袋。

  眼前熟悉的人与景,这才稳定身心,不在嚎叫,转过头看了看一旁熟悉的草地,不放心的用手摸了摸了身下的土地,才确信自己正躺在天元大陆的地上。

  在我们的注视下,面无表情地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心中暗骂自己的师尊江河寻衅报复,才把自己一脚踹下山峰。

  当他看见不远处的刘裕时,做出攻击姿势,同时口中大喝道:“来啊,再跟我打一场,让你见识见识老子的厉害”。

  看着一脸凶神恶煞,自顾自地叫战的云飞,仿佛没注意到站在一旁的我,看着如此反常的云飞,心中好奇的不禁问道:“你刚才喊打喊杀的,怎么了”。

  云飞一脸镇定,面无表情的回道:“没事,没事”。自己被江河一脚踹下的场景,再次浮现,也知道刚才自己在我们面前有多丢人,心想才不会把自己的丑事说出来,同时在心中将江河咒骂了千万遍。

  争强好胜的云飞怎么可能会告诉我,他刚才差点儿吓得尿裤子,只得连忙再次向刘裕叫战,分散我的注意。

  强敌在前,我也收起了好奇心,只要云飞没事就行。我也做好攻击姿势,站立在云飞旁边,战意再起,死死盯着刘裕随时便可出招。

我和云飞相视点点头,下一瞬间,天穹剑与水寒剑便出现在我们手中,天穹剑诀我已经修练至第二层--碎星斩,云飞已经完全掌握了水寒剑绝的第一层--玄冰斩。

  面对手持神剑星月剑的刘裕我们不敢托大,我们只有一次攻击机会,受合计剑决-地法之剑的反噬,虽然我们的实力已经突破至御灵境,但是受损的经脉还没有完全恢复。

  天穹剑诀与水寒剑绝又是特别耗费精神力的强大技能,所以我们只有一次出手的机会,若是不能一击击退刘裕,我们将再次陷入被动的局面。

  刘裕也是被云飞的行为弄得不知所以,正一脸困惑时,看到我手中的天穹剑时,心中暗暗想到:没错了,这就是教中所说的那把剑,此人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忽然,持剑静立的刘裕终于有了动作,我与云飞同时暗自调动元素力游走在特定的经脉中,战场的局势骤然变得紧张起来。

  千钧一发之际,只见刘裕单手横剑,双手抱拳,对着我弯腰行礼道:“在下刘裕,见过柳风大人,刚才多有得罪,还请大人见谅”。全然没有了任何战意。

  即将蓄力完成的我和云飞,被刘裕突如其来的行为,弄得一头雾水,好不容易聚集的元素力也慢慢散去。

  云飞一脸疑惑地看着我,而我更是一脸疑惑。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刘裕依旧双手抱拳,弯腰不起,看着举止怪异地刘裕,我问道:“老家伙你这是什么意思?”。

  刘裕又再一次向我微微俯首行李,并说道:“大人有所不知,我等寻找大人时日已久,今日终是寻得大人,方才不止是大人大驾,得罪之处,还请大人见谅”。

  刘裕的态度与语气极其平和谦卑,完全没了初见时的嚣张狂妄气焰,似乎对我很是尊敬。寻我时日已久?虽然他为何要寻我,但是我非常确定,他与张天志并不是同一阵营,否则不会不知道我的存在。

  这时云飞再也忍不住向我吐槽道:“怎么谁都在找你,我都有点儿看不透你了,你的身上全是秘密”。此时云飞已经全然知道了我混沌一族的身份,也大概知道了我重生前的一些事迹。

  我白了一眼云飞,转头继续向刘裕发问:“寻我?不知你们寻我做什么?你到底属于哪个势力?你的背后都有谁?”。突然发现我似乎成了所有人手中必争的物品。

  刘裕直起身体,将剑背与身后,回到:“关于大人的问题,恕在下不能告知,如果大人真想知道,大人可随我去教中,教主便会亲自向大人一一解惑”。

  教主?这让我对刘裕所在的势力更加好奇,天元大陆所有的超级势力,并未有这样的势力,倒地是什么样的实力,竟然能在天元大陆隐藏的如此深,能让六大神魔境强者都找不到。

  我冷笑一声,对刘裕说道:“若我不去呢?”。

  这一刻我感觉到无助与迷茫,仿佛我所有的一切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中。我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别人计划而行,始终无法逃脱别的监视,所有人都知道我的一切,唯独我自己对自己几乎一无所知。

  我为何要离开混沌一族,我在银河空间经历了什么?什么样的力量让我几乎魂飞魄散,记忆中的那个来自银河空间的紫衣男子到底是谁?我和他有什么样的经历?

  “那只能多有得罪了,既然大人不愿随我前往,我只能强请了”。说着,刘裕神色变得严肃,手腕一转,再次单手横剑于胸前,这次再也没有谦卑,而是无尽的战意。

  显然刘裕势在必得,虽然不知他有何目的,他背后有什么样的势力,但我可不想如他所愿,看来这一战怎样都发避免了。

  我暗自发力,天穹剑缓缓脱离的我双手,剑尖直至苍穹,悬浮在我身前。一股强大的光元素从丹田处的小金人身上散发而出,光元素瞬间从丹田处,游走在经脉之中。

  天穹剑和我的身上,同时发出耀眼的金光。金色,那是光元素的颜色,也是来自神界的力量。除了神帝子岚,这个混沌空间之中,再也没有了如此纯粹的金色力量。

  神界拥有光元素力量的人不在少数,但他们的金色力量的纯净程度绝不能和我的相比,因为我身上的光元素是光元素的本源之力。

  云飞感觉到我身上爆发出无限的力量,怔怔地看着我,忍不住惊叹道:“你的力量怎么变得这么强?”。云飞知道我也成功晋级御灵境,但是从未想到我的力量竟然如此之强。

  而这金色的光芒,比云飞所见识过的“星空斩”释放时明显要强烈了很多很多,当金芒不在膨胀时,他忽然感觉有了一种时间被定格的感觉……因为风停止了,风无声,就像消失的无影无踪。

  被无比强大的力量,全部驱散……

  刹那之间,天地风云变幻。世界,被耀成了纯粹的金色,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了任何其它的杂色……而逐渐的,金色又变成了白色,那不是颜色的变化,而是一切元素都被毁灭的空间中,视觉,已经完全失去了作用。

  这里已经没有了颜色、没有了声音、没有了味道、没有了触觉……什么都没有。一切的一切都化归虚无,成为混沌空间最微小的粒子。

  “天穹剑决第二式:碎——星——斩——”。

  随着我一声低喝,云飞连忙飞身向一旁退开,虽然好奇我的力量为何这么强,但是此时他也不甘示弱,在退出我数丈远后,稳定身形,随即祭出水寒剑。

  一股狂暴的水之力从云飞身上迸发而出,蓝色光芒,水元素特有的颜色。但是这蓝色光芒却完全不同以往,再也不是单纯的金色光芒,而是以剑身为中心燃气。

  没错,寒气竟然犹如焰火在燃烧,顷刻间,那犹如火焰的寒气蔓延至云飞全身,熊熊的金火在狂燃间摆动沸腾,一股几乎让他周身数丈内的空间,都完全变成冰雕的恐怖威压笼罩了天地......

  “水寒剑决第一式:玄——冰——斩——”。

  两股强大力量,同时锁定在刘裕身上,他刚要抬起双手,却骇然发现手臂僵硬的如同化做铁石,不仅仅是手臂,他全身手下都被一股连他都无法抗拒的力量锁定,动弹不得。

  拥有着天人境实力的刘裕在颤抖,这个天人境强者竟然在害怕的发抖,那两股力量并未向他斩去,但拥有强大的实力的他,清晰体验着那力量是何等的恐怖……

  在这样的力量面前,他的牙齿在打颤,心脏在狂跳,肌肉在痉挛,就连灵魂,都因恐惧而瑟瑟发抖着。

  又岂面对我的金芒,他已然被冷汗打湿了身体,恐惧……一种蝼蚁要被一座大山当头压下的无比恐惧!

  他,感受到了恐惧,在绝对的力量之下的那种卑微与无力的恐惧。

  这,绝对不可能是人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有人会有这样的力量。而这,也是他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连想都不敢想的力量。

  但当他看到我时,也是瞬间释然了许多,口中呢喃道:“不愧是天降之人,传闻中的他已是超凡脱俗,能有这样的力量,也不足为惧,看来这次是要交待在这儿了”。

  虽然刘裕心中已断定自己今日难逃一死,但是强者的尊严不允许他束手就擒,坐以待毙。

  刘裕单手横剑,蓄千刃之势动指之间,星月剑在刘裕的手中,其威力远超于云飞。

  红色的火焰以刘裕的身体为中心,熊熊燃起,火焰的高度迅速升腾了数米,火焰中竟然还隐约闪烁着紫色的火焰,隔着很远的距离都能看到一团红紫相间的火焰,如沸腾了一般晃动着燃烧着。

  空气被搅动,空间也被搅动,在离红色火焰较近的区域内,空中映现着道道水波一般的涟漪。刘裕此时再也没有了顾及,全力施展全部的实力。

  “前辈,请接我第三招,一招定输赢”。我朝着刘裕大喊道,这时我的最后一击,若是不能击败他,一切又将回到原点。

  刘裕听到我的声音,心中的恐惧消散全无,此时只有解脱之感,他大笑道:“哈哈哈...来吧,就让老夫再接你们最后一招,也算是老夫报答你的酒水”。

  若是刘裕没有那玩弄弱者的心理,或许我和云飞早已死在他的手上;若不是因为一壶美酒,或许我也不会结识这个有趣的人;若是因为刘裕,或许我永远都不会知道我的身世。

  突然间,我有了中惺惺相惜的感觉,但是我绝不会收手,这一剑我必须砍下去。

  哪有什么命中注定的敌人,只不过是心中的理念不同罢了,世间所有的纷争不都是因此而起吗?

  我伸出将天穹剑双手抓住,一道金光冲天而起,似乎要把苍穹撕开,要将星辰斩断,要将空气一剑两段,这剑法太霸道太孤独,一股深入骨髓的霸道与杀机,便是天穹剑诀第二式深奥的真谛。

  与此同时,云飞的身体微微一用力,燃烧着冰焰的水寒剑似乎粗大了几十倍,一道数十丈的蓝色剑影,自云飞的双手赫然出现在虚空,这剑影也同样燃烧着冰焰。

  我与云飞隔空对视一眼,几乎同时大喝道:“斩!”。

光柱,剑影斩破虚空,辟向那红色火焰,此时我们已经放弃了复杂华丽的招式,皆以最简单招式对撞。砍,劈,撞,这些返璞归真的简单招式,却携带着毁天灭地之能,这样的战斗会让多少修炼者发狂,这才是真真的对决。

  光柱剑影齐齐与火焰在半空相撞,在碰撞的顷刻间。两股能量先是沉寂了瞬间,旋即惊天动地的爆炸声轰然响起,一瞬间,天空激起夹杂着三色光芒的爆炸,强大冲击波向四周蔓延,让本就满目苍陵的草地更加破碎不堪。

  僵持了片刻后,火焰终是不敌光柱与剑影,竟被生生劈开,光柱与剑影的力量,竟然能将火焰劈开。

  在火焰被劈开的瞬间,那是一股刘裕从未感受过的庞大冲击力,那沿着火焰的边缘蔓延而来的力量,让刘裕如被一把万钧巨石砸中全身以及四肢,连闷哼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就在爆炸中远远了的倒飞了出去,深深砸入泥土里。

  虽然刘裕倒飞了出去,但是我们的攻击却没有因为火焰的消失而停止,光柱与剑影继续向刘裕砍去,他躺在泥土里,看着从天而降的光柱与剑影,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就在光柱与剑影距离刘裕不到两米的距离时,突然天地失色,整个世界变成了灰白的世界。

  那一刻时间是真的停止了,在风浪中摇摆的小草停止了摇曳,黄沙定格在空中,爆炸也停止了蔓延,光剑与剑影也停在了半空,世界定格在了这一刻。

  忽然,一个黑色脚步仿佛凭空出现,踏入战斗中心,然后是另一只脚,随后一个全身散发着黑色烟雾的人影出现在刘裕的身旁。

  整个空间都定格在这一瞬间,但是此人却不受任何影响,黑烟渐渐散去,露出一张熟悉的脸庞,若是刘裕能看见眼前的一幕,能看见来人的脸庞,一定惊呼出来:“项阁主!”。

  此人便是此前出现在白风城外的项阁主,但是那是他的实力只有天人境,但现在却远远超过天人境,甚至超过了神魔境,他在刻意隐藏实力!

  项阁主低头看了一眼,陷入泥土里闭着眼睛,陷入绝望地刘裕,再抬头看了一眼,闪烁着阵阵金光的光柱与天穹剑,虽然万物已经失去了颜色,但是天穹剑极力闪烁着丝丝金光,似乎在反抗着某种力量。

  他的视线慢慢移到我的身上,渐渐地陷入了沉思,深邃的眼瞳犹如黑暗之渊,让人心神仿佛陷入深渊。

  他看了眼一旁的云飞,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然后视线再次回到刘裕的身上。他叹了口气,半蹲下身体,一手抓住刘裕的臂膀,又是一股黑色烟雾浮现在他的身上,下一瞬,他与刘裕凭空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阵黑色的烟雾。

  在他消失的一瞬,天地有恢复原有的颜色,小草继续摆动身体,黄沙又继续四散,能量的爆炸继续四散而开,光柱与剑影终于劈斩在地上。

  金色的光芒也在这一刻闪耀到了极限,一束金芒从剑身耀起,切开虚空,遥遥的射向苍穹。方圆数十公里,可以清楚看到一道耀眼的金芒冲天而起,直达天际。

  坚硬的地面留下两道爆裂开来的深深沟壑,其中一道更是蔓延向远方......

  汹涌的气浪吹起漫天黄沙,久久不能散去......

  攻击散去的一瞬,我和云飞终是身体一软,只能扶剑才能勉强站稳身体。

  天穹剑诀与水寒剑决非常损耗气力与精神力,本就是身受重伤的我们,使出这一杀招后,已是犹如强弩之末,这时若是刘裕没死,他只需一个小小的火球便可将我们击败。

  可我们哪里知道,刘裕早已被人救走,蒙在鼓里的我们,眼睛依旧死死盯着那漫天黄沙,生怕刘裕的身影从黄沙中走出来。

  可是许久后,都不见刘裕走出来,莫非刘裕被我们斩杀了?!云飞带着同样的疑惑看向我,漫天黄沙还未散去,心急如焚想知道结果,我便费力的抬起手,骤然一股狂风将漫天黄沙吹散,终是将那片区域展现在我们眼前。

  我们远远望去,只有两道深深的深深沟壑,以及星月剑掉落在一旁,哪里还看得见刘裕的身影。

  这让我们心中更生巨大的疑惑,将天穹剑收回眉心,脚步虚浮走向爆炸的中心,看着触目惊心的两道沟壑,却不见刘裕的身影,甚至连躯体的残肢以及血迹都没有。

  云飞踉踉跄跄地将星月剑捡起来,然后向四处张望,不解的说道:“这老家伙人呢?难道是在我们的斩击下粉身碎骨了?”。

  “刚才我注意到他身上穿着一件防御力极强的内甲,就算肉体能被我们摧毁,但是怎么也不见那内甲的碎片,地上连一点点血迹都没有,就算我们的攻击力再强,也不可能直接将一个天人境强者轰杀的渣都不剩”。我细细看着周围的物体,仍是不见半点刘裕的痕迹。

  “难道这人会凭空消失?或者他的速度比风元素修炼者还要快?在我们攻击的一瞬,逃开了?”云飞紧张的向四处张望。

  我握了握手掌,突然意识到一个关键点,为了确信我的想法,便向云飞问道:“刚才有那么一瞬,我好像感觉与这个世界脱节了,你感觉到了吗?”。

  云飞饶了挠头,摇摇头表示没有任何感觉。

  难道是我的错觉?虽然只是一瞬,但却那么真实,地上又不见刘裕的尸体或残肢,这让我更加确定我的想法,我缓缓说道:“刘裕可能是被人救走了,救他的人实力应该不低神魔境”。

  云飞听到我这么一说,惊愕不已,不禁问道:“救他走?若是实力不低神魔境,为何不直接将我们击败,那样不仅救了刘裕,还能将我们制服,他又何必多此一举”。

  是啊,这也是我好奇的一点,这人能将刘裕救走,却不对我出手,这个势力的到底葫芦里卖着什么药?

  此人将刘裕救走,而不对我们出手,显然暂时对我们没有威胁,便安慰道:“虽然不知道刘裕所在的势力,到底葫芦里卖着什么药,但是我确信,现在我们安全了,这次我们算是死里逃生了”。

  云飞听到我的分析,终是放下紧张的神经,将星月剑收回储物戒内,长舒一口气,说道:“没危险就好,累死我了,我得歇会儿”。说完直接躺在地上,闭起眼睛,不出三个呼吸便熟睡过去。

  我摇头苦笑他的心真大,但是此时我也几乎昏昏欲睡,再也坚持不下去,刚才的战斗让我的意识变得薄弱,加上身体的酸痛,让我再难保持清醒。

  心想:罢了罢了,随他吧。旋即右手一挥,一个拱形土桥拔地而起,挡住了刺眼的阳光。

  终是再也坚持不住,眼前一黑,倒在一旁昏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之中我看见一个倩影向我走来,但是此时的我再难起身,甚至动动手指都难,又再次陷入昏睡之中。

  另一边,在一个石洞中......

  刘裕猛然从床上惊醒,当看到眼前熟悉的场景,心中暗想:这是在我的房间?我此时应该已经身死在那平原上,怎么会在这里?

  正在生疑自己为何在此,突然旁边传来斟茶之声,慌忙间起身去看那传音之处,只见项阁主正端坐在茶桌前,煮着一壶好茶,水汽缓缓而起,发出阵阵茶香,沁人心脾。

  刘裕见到是项阁主,瞬间放松了下来,起身走到桌前,坐了下来,直接端起桌上斟好得意杯清茶,一饮而尽,长舒一口气,才向项阁主问道:“老项?你怎么在这儿?不对,应该是我怎么在这儿?”。

  项阁主见刘裕一口饮下杯中的茶水,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非常不满的说道:“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茶不是这么喝的,得细细品,先嗅茶香,再分三次将茶水细细品啜......”。说着,端起一杯茶,给他演示起来,仿佛直接将刘裕的话无视了。

  当项阁主絮絮叨叨时,刘裕两眼翻白,同时做出鄙夷的表情,下嘴唇向外突出,嘴唇一上一下,似乎是在学项阁主说话,但是却没有发出声,显然是司空见惯了项阁主的“训教”。

  但是许久后,项阁主依旧络绎不绝地讲述着怎么品茶,以及分辨茶叶好坏,始终不回答刘裕的问题。刘裕似乎也是着急了,连连摆手说道:“行了行了,打住,这事以后再说,你先告诉我,我怎么在这儿的?”。

  项阁主笑了笑,拿起茶壶又给刘裕倒了一杯,然后品着手中的茶说道:“你先给我说说,你一个天人境是怎么败在两个小娃娃手中的”。

  被项阁主这么一说,刘裕的老脸有些挂不住,又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气急败坏的说道:“两个小娃娃?你是不知道,这两个就是两个变态,他们能将水火两种元素融汇到一起,我就不说了,更可气的是,明明他们都死了,结果过了会他们又活了过来......”。

  在项阁主的激将法下,刘裕一五一十的将整场战斗声情并茂的描绘出来,其中不免有些添油加醋的,最后以“这个名叫柳风的,就是我们一直在找的人”结束了他的故事。

  项阁主略有所思的点点头,但是手中的茶杯却依旧没有放下,刘裕讲的口干舌燥,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依旧是一饮而尽,然后再次问道:“行了,我讲完了,你赶紧说说我是怎么到这儿的?”。

  项阁主依旧没有着急回答他,而是重新倒了一杯茶,左手端起,递到刘裕面前,口中劝道:“不着急不着急,你先再喝一杯”。

  刘裕不耐烦的伸手去接那杯茶,在他的手刚碰到茶杯时,一瞬间,项阁主右手伸出一指,直直点在刘裕的眉心。

速度之快,突破了人的肢体活动速度,那一瞬间,仿佛他长出了两只右臂一样,即使刘裕也来不及有任何反应。

  在手指点在眉心之时,一点黑色烟雾骤然浮现在他的手上,一点黑色能量通过他的指间,渗进刘裕的眉心。

  啪!

  刘裕手中的茶杯掉落在茶桌上,他的瞳孔渐渐的不断地放大,大到一个离奇的程度。反观那项阁主,他的两个眼球竟然都是黑色的,没有眼白与瞳孔,整个人散发着一股说不出的邪气。

  许久后,两人的眼瞳又回到原本的样子,刘裕的眼神呆呆地看着面前的项阁主,仿佛一个没有思想与智慧的弱智,眼神是那么空洞.

  项阁主将手指收回,起身走到刘裕的背后,拍了拍他的肩旁,轻声说道:“睡吧”。他的声音仿佛是有魔力,刘裕竟然听从他的话语,缓缓起身,犹如行尸走肉般,自己回到床上躺下,闭上眼睛熟睡过去。

项阁主转过身,对着茶桌上茶叶与茶杯一挥手,那茶桌上的东西竟凭空消失。只听他又发出一声冷笑,随着一阵黑烟,项阁主也凭空消失在房价内。

  房间内又恢复了平静,只有刘裕那有规律的呼吸声......

  没人知道项阁主为什么要这样做,或许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的目的......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女子特有的清香传入我的鼻子,依旧是一阵虫鸣鸟啼响起,将我吵醒,恍惚之间我以为又回到了千凝的房间,连忙起身去寻千凝的身影。

  但是当我看见躺在另一张木床上酣睡的云飞,再看看房间的布局,才惊觉这不是千凝的房间,也没有千凝的身影。心中暗想,离开杨府这么久了,不知道千凝怎么样了,没有我在枕边,千凝会不会哭鼻子。

这个木屋的格局极为简单,甚至比千凝的房间还要简单,应该是偏房,云飞睡得木床都是临时安置的,看样子我们是被人救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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