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谁让你没钱呢
看着小狐狸时而发愣，时而迷茫的眼睛，我捂着胸口仿佛有切肤之痛，定是因为他要抢绯月和轻月我才如此难受，我难道要割爱？
夜晚，天上的星星稀疏，我抬着灯看星星，青晓来到我面前，“殿下，陛下近日怪怪的，殿下可知缘故。”
“我……不知呀。”我似乎看见夜空中有一颗星从空中划过。
“殿下，天气凉，殿下寒疾，还是进去吧。”
我拉过青晓的手臂，“青晓，我问你，一个人喜欢上他兄弟的女人，作为他的兄弟，该不该把这女人拱手相送。”
青晓垂眸，“殿下若是喜欢谁，应该没人可阻拦吧。”
“不是我。”
“那女子是那人的妻子？”
“非也。”
“那是奴婢？”
“非也。”我看着她的眼睛，“自从我来了秦昭，那女子可以说是陪伴我长大。”
青晓脸红，“殿下对那女子是爱慕之情。”
“非也。”青晓愣住。
我看在她这难找到我想要的答案。我沉思，我自然对绯月和轻月无爱慕之情，但有朋友之谊，她们对我，更像是姐姐，送给小狐狸，怎么都觉得心内不舒服。不送吧，小狐狸这日渐消沉也不好。
我问青晓：“陛下在哪？”
青晓苍白着脸指了一个方向，我朝着青晓所指的方向跑去，进去，便是水汽氤氲，还有朦胧水汽中的小狐狸，我连忙转过身。
身后的小狐狸却道：“你来做什么？”
“陛下，你要是喜欢轻月，我可割爱赠与你，但你万万要好好待她。”
“轻月是谁？”
我睁开眼，僵硬的侧过身，“哈哈，无事。”
原来他早就忘记了，心里竟似乎有一丝庆幸。
正打算走人，却听身后道，“那绯月呢？”
靠，小狐狸，我还以为你忘了。不止没忘还想要的更多，我心中涌起酸涩的味道。
“巴于喜欢绯月，我实在不能强夺。”
“你倒是不偏心。”
我琢磨着他话中的意思，怎么感觉语气有些寒凉。
“你过来。”
我转身看向他，他手中捏着酒壶，大半身体泡在温泉之中。
我走进他，试探着问，“陛下，你现在是不是感觉开心……”开心我把轻月赠你。然而后半句话我没说出来。因为小狐狸伸出一只手，将我拽入温泉之中，又从身后抱住我的腰，将我禁锢在他怀中，我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我背靠池边，小狐狸扣住我的手，我想了想，他爱扣就扣着，顺着他的意些，扣的够了自然放开。果然，小狐狸放开一只手，正在我以为他要放开我时，那只手却是摘下我的发冠，任由我头发披散，他附了上来，唇上的触感如同惊雷似要将我劈成两半。他的一只手在解我的衣带，我推开他，脑中惊雷轰轰作响，我又提脚一踹，“凌轩，你看清楚，我是谁？”
凌轩眼神逐渐清明，我扯紧衣襟，“凌轩，你发情能挑挑对象吗？”我强作镇定，声音中却仍有些颤抖。
口中强硬，心中却是一阵阵后怕若是让他发现了我女儿身份，我小命就差不多玩完了。
我拖着湿衣爬出温泉，小狐狸早已背对着我，口中喃喃，“对不起，云……云修。”
我到了门口，寒风一吹，我打了一个喷嚏。摇头晃去唇上残留的温润触感，和心中的莫名悸动。
正打算拖着湿衣回寝殿，一只手却拉住了我，“云修，你脑子丢了？上的伤口挣开了不知道。”
我回头，是穿着单衣的小狐狸。只见他脸色酡红，想必是喝的甚多。
他把手中一叠衣服放在我手中，指了指屏风，“先换上。”
我犹豫着抱着衣服走到屏风后，确定小狐狸又背过身后，才飞快地换好衣物。
我走了出去。他问：“换好了吗？”
我嗯了一声。
“伤口怎么样？”
“无碍。”
“对不起，云修。”
“没事，你喝多了嘛。”
“云修，如果你是个女人，你喜欢巴于还是凌维玥，或者是于不正。”
我心里呵了一声，想着这是下辈子要考虑的事，却又想起自己确然就是个女人，突然又想起此问需谨慎，于是就像卖菜的二嫂话家常一样回答：“巴于是我兄弟，于不正脑子不太行，不在考虑范围之内，如果这三个中非选一个，那就凌维玥吧，帅气又多金。”
敷衍完毕，却见小狐狸目中闪烁，似是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我心里漏了一拍，立刻领悟，重新回答：“陛下，你刚才没把自己算进去，要是算进去，那肯定选您。”
只见小狐狸眉头略微舒展。
小狐狸又问：“为什么？”
我刚打算离开的脚回到原地，随便敷衍了一句：“因为陛下您的综合实力是最强的。”
“比如……”
我刚要离开的脚又停住了，“因为你……”我打量着小狐狸，小狐狸展开手任我打量，“因为你……”我犹豫道。
我陷如窘境，想起巴于也回答过类似问题，于是照着他的话说：“因为你长的好看，身材也好。”
小狐狸嘴角含笑。
隔了几天，天气渐暖，院中树木似已要绽放新芽，温泉旁的樱花已经打着花骨朵儿。
而我终于发现了令牌的秘密。
彼时，我散着步，想着母后交给我的令牌，我拿出一看，依然毫无异样，左看右看，不过是一块令牌。
若是如传说中所说，它还有另一块令牌。如果是真的，也不知它何时呼朋引伴，引出那另一块令牌。
母后说它能救我一命，是因为那个传说，能召唤十万大军？
我暗道自己想多。
我将令牌对向日光，突然，令牌上隐约出现两个字，“聂昭”。我连忙收起令牌。“聂昭”这个名字如雷贯耳，是百年前战无不克的战神。传闻中他能借助天地之力，化腐朽为神奇。
他是战神，难道这就是他号令三军的令牌。我吸了一口气，聂昭，是大陆未统一时秦昭国的大将军，他一统四海，建立秦昭，他不止是秦昭的战神，也是清洲，大宛，上梁，北疆的战神，他的令牌，我几乎不能呼吸，若是真的，只怕这令牌不止能号召十万大军，在传说中，只要有人能得到他的令牌，就会成为再次一统大陆的霸主。
后来，我又将令牌拿出，对着烛光，果然不见“聂昭”二字，我想起关于聂昭的传闻，传闻他有阴阳两只军队，阴为不可见之兵，潜形隐迹，可在无形间杀人于无形，阳，为可见之兵，百里沙场，杀伐屠戮，势不可挡。若红色是阳，在太阳下可见，那黑色为阴，难道是月亮下可见？
我被自己的机智折服。可是也仅限于此，我仍不知道怎样找出另一块令牌。
仍不知它怎样救我性命。
且关于聂昭，这些种种也多是谣传。
百渚湖湖光潋滟，因为湖水太深，随便一个小小的波浪便能被想象成滔天巨浪。
我站在湖畔，感受着冰凉的湖风。
“你在这干嘛？”
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我一跳。
我转身，只见小狐狸一身月白色衣裳，头发一支蝴蝶蔓枝簪束起，说不出的风雅别致，微翘的嘴角还含了些许笑意。
我低头抚了抚手中的弓箭，懒懒地道，“射鸟。”
他戏谑道，“你莫非射的是惊弓之鸟？”
我撇了他一眼道，“过几日，巴于定要邀我去射猎，我射术不精，到时候定要被他耻笑。”
我拉了拉弓弦，叹道，“这些鸟不撞上我的箭，我也十分郁闷，怎能怪我射术不精。”
“朕道你为何箭筒里一支箭都没有？”小狐狸戏谑着走到远处一棵桃树前，修长的手握着几支完好的箭矢仔细打量。
“这箭头毫无磨损，你确定你是射到这，不是放到这。”
我潇洒的走过去，甩了甩手中的弓，“你知道为什么它们毫无磨损吗？”
小狐狸看着我。
我得意地道，“你看上面。”
桃树顶端有一个鸟巢，此刻已被我射的七零八落，几根草零落的散在树枝上。
小狐狸看着树枝了悟。我看他的眼神似是不懂我为什么这么高兴，解释道，“我知道对你们来说这不算什么，可是……”
只见小狐狸已搭弓上箭，箭离弦而出，然后树枝上一根草都没有了。
我张大了我嘴巴，吃惊之余是万分挫败。他就只用了一箭，就将树上散落的搭鸟巢的草连震带射的全部射落。
“朕第一次射箭也比你现在苦练的技术好一百倍。”
我深受打击之余只想把他熬成狐狸汤。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想到什么，道，“你要是觉得闷了就出宫，不过你凡事小心些，因为现在不少人都在盯着你。”
我“哼”了一声，懒得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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